这么一来,我倒占便宜追上他了。
我顾不上别的,上去就跳着飞起一脚,向他脑袋狠狠踹起。
其实平时我会的招数挺多,有杜大油教的,也有在警校学的擒拿,只是这类招数要用巧劲儿,身子也要机灵,我现在这状态,根本无法施展,只好用起了一般套路。
这白人的身手没小白人好,但他俩用的套路差不多,他也是原地转了一个下,一下闪到旁边去。
他转的比较慢,要是换过杜兴,保准临时变招,改踹腿为扫腿,一招将这小子踢到。
我就不行了,没那实力变招,这么一来我这攻击白费了,还露出空挡让白人有机可乘。
白人转陀螺,就是想借着这螺旋劲抡胳膊,而且他抡起这一拳正对着我胃部砸来。
咚的一声。
我绝对没形容错这声响,就跟打鼓发出来的声音一样,可这是我的肚子,因为喝的有点多,我一时间没觉得特别疼,但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劲让我极其难受。
白人还打过瘾了,其实他趁现在逃跑,绝对是好机会,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恨我,他又来了一拳,依然砸在我胃上。
我刚才那股恶心劲还没退,这下好,又被他弄加强了。
我就觉得有东西直往嗓子眼里冲一样。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我心说自己这恶心劲都是白人给的,我能便宜了他?
哇的一声。我对准白人吐了起来。
我发现喝完酒的人,吐东西特别有劲,尤其吐得还多。
一股股“脏水”哗哗的往白人脑袋上淋,细想想也是,我至少喝了五瓶啤酒,还没上过厕所,这不都在肚子里存着呢么?
那白人愣了,或许他根本没想到,我能有这个奇招。更搞笑的是,我吐完的时候,他鼻尖上还挂了一个块菜叶。
其实我望着这白人也有些头疼,我是把他吐懵了,但接下来怎么办?我吐得浑身酸软,连刚才那身手都没有了,怎么擒敌?难不成再想法子骑他头顶上撒一泡去?
我俩这么相对的站着,突然间我身后传来杜兴的一句吼,“李峰,躲开!”
这吼声很猛,也隐隐露出一丝着急的意思。我不知道杜兴要干啥,但我知道自己要不躲开,很可能会被误伤。
我也不含糊,捂个脑袋往旁边退。
也说我和杜兴的配合真好,在我刚退出的那一刻,杜兴跟个火车一样冲了过来,奔着白人去了,离到不远时,他还整个人飞了起来,用右肩膀对着白人的肚子狠狠撞去。
这招太狠了,这得多大的冲击力啊,在他撞到白人的瞬间,那小子就被这股力撞得往后弹射出去,还咚的一声坐在地上。
看着他那耷拉的脑袋,我知道这小子指定晕了过去。
杜兴从地上爬起来,他是一点事都没有,还活动下身子给自己放松一番。
我急忙谢谢杜兴的支援,但也挺纳闷,心说刚才他不是和小白人打在一起么?怎么有闲心管起我来了呢?
我回头一看,发现那小白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心里明白了,杜兴打不过他,不得已下给他放了,而且杜兴这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出撒呢,就全用在这个白人的身上。
杜兴把裤带抽了出来,还把我的也连带要过去,就用这两条皮带,把白人牢牢的绑了起来。
接下来我俩没干别的,就干站着等楼上那些警察下来,这期间我特意揉了几下肚子,深吸几口气,我担心自己别被那几拳打坏了。
我也下定主意,要是自己身子真有啥毛病了,绝对不让这白人消停了,就算他晕了,我也给他掐人中掐醒了,再暴打一顿让他再次晕倒。
不过这么一番试探,我发现自己身子没大碍。我又望着白人问杜兴,“这什么人?怎么把身子弄成这样?”
杜兴也在打量他,回我一句,“他不是故意弄成这样的,刚才那股白烟,一定是白粉,这是个毒品案。”
我一下全明白了,被警方围剿,他们只好用电风扇或者吹风机这类的东西,把赃物全吹散,这两个白人就该是专门负责销赃的,而且等销完赃还想着逃跑,不巧遇到了我们。
这样又过了三五分钟,两个警察率先从楼道里出来。
这俩人我认识,只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竟会是余兆轩和冷青。
余探长脸上迸的全是血点子,估计是别人的血,他俩警服上也染了不少血迹,可想而知,刚才的打斗有多么激烈。
余兆轩看到我俩,又看了看地上那晕倒的白人,笑了走过来,客气的说,“辛苦二位了,要不是有你俩在,这漏网之鱼真就得逃掉了,回头我跟上手说说,这次行动给你俩也记一功。”
我是没好意思说啥,心说也别较真什么漏网之鱼了,对付这种毒品贩子,尤其是端人家老窝,你们就来这点人,连步枪都不带,事先还张扬着鸣着警笛,不明显给人准备的时间么?
杜兴又接话问了一些案件的事,这次是冷青回答的,说这案子追了好几个月了,也牺牲了一个线人,才换来这么重要的线索。
我对此话也有点怀疑,一探组能对一个案子追几个月?这不扯呢么?根本不是余逗比的办案风格,让他连续打几个月麻将那还行,追几个月案子?不信!
可信与不信,事已经摆在眼前,后期的跟进更与我们二探组没关。我和杜兴也没久留,客气一会后,我俩转身离开。
我俩先去饭馆洗了把脸,尤其我还特意簌簌口,毕竟刚才吐得痛快,嘴里还有残渣。
之后杜兴带着我,骑着摩托往回赶。
(多说一句,大家千万不要酒后驾车,轿车、摩托车、自行车都不行,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
我发现杜兴喝完酒了,开摩托还挺快,这让我有些害怕,万一他失误摔了咋办。我就趁空拍了拍他肩膀,建议他慢点。
但杜兴跟我说放心,也没见他减速。
我一寻思得了,自己说这话也不好使啊,也就懒着再提。
这样又开了一会,突然间,杜兴把摩托减速了。本来这是好事,但我纳闷了,心说这爷们不是不听我劝么?
杜兴很怪,减速一会后又突然提速了,还提的比原来更快,呼呼的风刮的我睁不开眼睛。
等跑了一段后正巧前面有个岔路口,本来回杜兴家是直行的,他却意外的对着岔路拐了过去,还在拐角停了下来。
我意识到问题严重了,而且杜兴就扭头看着拐角,似乎在等什么人。
我俩这么待了半分钟,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大油,你干嘛?”
杜兴皱着眉,拿出一副怀疑样跟我说,“直觉告诉我,刚才有人跟着咱们,就跟鬼似的,我甩了几次也没把他甩掉。”
第十一章凶案再起
杜兴虽然强调是直觉,但我认为他的直觉应该没差,一定有人在尾随我们。
我还特意下车,凑到拐角处探头看了看,对面无异常。
我和大油一商量,也别在这干耗了,先回家再说。而且在回去的路上,我特别留了一份心,时不时回头瞧瞧。
这样等来到杜兴家楼下,在他把车停好我们要上楼时,他突然拽了我一把。
我本来就很警惕,这么一弄我知道一定有情况了。
杜兴先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指了指楼梯,用口型跟我说话,你先上!
我不笨,很明显还有人跟踪我们,杜兴是想让我做幌子先上楼,他躲楼道里把那人逮住。
我很配合,不仅爬楼梯时故意弄点声出来,还自言自语起来,“我说大油啊,咱俩忙和这一顿,要不回去再整点酒喝一顿?”
我故意没走快,还稍微侧个脑袋,留意楼门口。
杜兴就在里面埋伏着,甚至都握着拳头做好了攻击准备,只要那跟踪者一露面,我敢肯定他讨不到好。
在我上完一排楼梯时,杜兴那边有了反应,他猛窜一步,向楼外跑去。
我心说不好,那跟踪者好狡猾,知道我俩设的这个局,没进来。
我也不往上走了,几步跑下来,跟着出了楼门口。
杜兴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瞪着一个方向看着,他有点小紧张,那拳头依然紧握着。
我凑过去问他什么情况。
杜兴长吐一口气,说让对方跑了,而且还说这个人我俩都打过照面,就是之前跑掉的那个小白人。
我心里突突一下,心说这可糟了,他能跟到这来,这可是记仇的节奏,弄不好晚上还会爬到杜兴家伺机行凶。
可事还没完,杜兴指着自己左脸颊说,“那小白人左脸有三颗痣。”
别看他没往下说,但我全明白了,脸上有痣,身手还这么横,不是传说中的锤王还能有谁?
我俩竟然被锤王盯上了,这事实都让我有些绝望,本来还没缓过劲的心脏砰砰跳的更厉害了。
我跟杜兴提建议,我俩今晚别回他家睡了,这阵还是去警局混比较妥当些。
其实我这么想没错,但杜兴却冷笑起来,反倒拉着我的手,“怕什么?他要是逼人太甚晚上摸到咱家里来,我也不吃素的,保准让他讨不到好。”
我不知道杜兴是纯安慰我还是有什么法子,不过他这话真挺提气,让我最后打消了回警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