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呵呵笑了笑,编个借口说,“最近火大,想找个地方败败火。”
其实我这借口很牵强的,刘千手肯定不信,但他没戳穿我,我俩又沉默一会后,他说,“李峰啊,心里有啥事一定跟我说,不然憋久了,会让这事更严重的。”
我面上应了一声,心里却持否定态度,我想明白了,要把这事缓一缓,拖几天调查一下。看到底是刘千手有问题,还是第四人那儿有毛病?
刘千手挺直接,最后还点我一句,“今晚你别回家住了,我不放心,到我家睡一晚吧。”
我一听到刘千手家的字眼,一下想起来他家那神秘的卧室了,那里太古怪,别说现在是怀疑他的期间了,就算在平时,我也不敢去啊。
这次我倒没口不对心,很痛快的摇头把他否了,我说我跟大油约好了,今晚去他家睡。
我发现我在刘千手面前真不是一个撒谎的料子,他听完咯咯笑了,明显把我品的透透的。
但他没多说啥,一踩油门,把我送到杜兴那儿。
他没上楼,就在楼下跟我告别了。杜兴跟我啥关系,别看我是突来到来,他依旧表示欢迎,还主动把我拽到屋里去。
他家最近买了个电脑,其实他哪懂什么电脑,就是为了玩游戏的,尤其像枪战这类的,他玩的都上瘾。
我看他正跟别人打cs呢,也没空跟我聊天,我就也没说啥,先自行躺床上睡去了。
说实话,一个是刘头儿,一个是第四人,他俩突然有冲突了,我真有些雾里看花的感觉,而且最近还出现一个人舌头案,我不知道这起凶案会不会跟他俩的冲突有什么联系。
我胡乱想着,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目前我只对杜兴放心,尤其还在他家,我睡的挺踏实,可夜里我还是被一泡尿憋醒了。
人懒也得分情况,憋着尿,我想睡也睡不下去,没法子,我只好不情愿的爬起来,就势往厕所走。
杜兴家是一室一厅的格局,这时候他也在我旁边躺着,呼呼睡的正香,换句话说,整个屋的人都在这卧室里了,可客厅里却突然出现红光。
我心里纳闷,不知道这红光从哪来的,还一闪一闪的,挺邪乎。
我心说难道杜大油犯马虎了?睡前电视或电脑没关?演什么节目呢?
我带着好奇心,捂着小腹,强压下尿尿的冲动,往客厅凑了过去。他家卧室和客厅都朝北,所以我得转过一个弯才行。
就当我转弯的一刹那,那红光消失了,整个客厅变得黑乎乎一片,我冷不丁有些不适应,而且还四下打量着,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又掐了掐自己大腿,挺疼的,说明这不是梦境,我彻底模糊了,不过大晚上的,我也犯不着跟这红光较劲,或许是有警车在楼下开过呢,被警灯一晃,客厅才有这怪现象,可这么想也有点解释不通,为何客厅有光,卧室没啥变化呢?
我的尿意不让我在客厅久留,我又急忙跑到厕所,嗤嗤尿了一通。
等出来后,我犹豫好一会,最后放弃了,心说还是睡觉吧,等明儿一早再说。
我是拿出不较真的心态来,但那红光跟我较真上了,在我刚躺下的还没等闭眼睛时,客厅那边又有反应了。
这次红光闪动的特别频繁,乍一看,我都联想起时空隧道那种味道了。
我急了,知道这觉是睡不好了。我一起身顺带着也使劲推大油。
大油被我打断睡意,显得很不满,不过当我一指客厅后,他也一下愣住了,还骂了一句,“娘艹的,什么东西啊?”
第五章迷茫
杜兴可是暴脾气,也不怕鬼啊神啊这类的,他顺手操起床头柜的胶皮棍,也顾不上穿鞋,光俩大脚丫子咚咚的往客厅里赶。
我本来都去客厅看过一次了,为了陪大油,我又跟过去了。
很邪门,在我俩刚转到弯时,那红光又消失了。杜兴皱着眉,四下看着,还特意跑到凉台上,往楼下瞅了瞅。
可跟我意料的一样,没啥线索。
杜兴闷头琢磨上了。他家铺的都是地砖,我怕他冻脚,又特意给他找了双拖鞋,这期间杜兴想到一个法子,不过这也只能勉强叫一个法子。
他说,“咱俩把被褥都拿到客厅来,今晚就在这睡了,我看看那红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没好意思反驳,心说咱俩要都搬到客厅来了,那红光却跑到卧室了咋办?
其实在他这法子的基础上,我本来有个改进的建议,我俩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客厅,两头堵它,但这么一来,我压力就大了,万一那红光奔我去了,我不得被它吓个好歹的?
我没提建议,点头接受杜兴的说法,杜兴打了地铺,我窝在沙发上,就这样我俩勉强凑合着躺下了。
不过我俩有睡觉的样子,但谁也没真睡,时不时睁开眼睛看看,留意着屋里的变化。
这有点熬人,就好像一个人既喝了咖啡又吃了安眠药,困得要死还就是睡不着的感觉。没多久我手机响了个提示音。
有电话,但响了一小下就被挂了,很明显有人晃我,我拿出来一看,无来电显示。
又是第四人。我估计他这次这么晃我,应该是qq上有啥留言了,我急忙打开qq。
他发了一张图片,而且图片很大,有两兆,接收的特别慢。
我心里合计好了,要是这爷们发这图片没用,大半夜的光浪费我流量,我保准跟他较真的说道说道。
可等图片接受完显示出来时,我看着它愣住了,也没了跟第四人说道说道的想法了。
这图片很形象,画着刘千手,他正打坐呢,用一副古怪的手势,怎么看怎么有种施展妖法的感觉。
而在他面前,凝聚着大量的红光,就好像说,这红光是他发出来的一样。
我先后这么一联系,有了个猜测,第四人是在告诉我,刚才的诡异是刘千手弄出来的?但这不科学啊,就算他会妖法,发出什么红光来,可这红光怎么进来的呢?总不能说刘千手在家施法,这红光能穿过无数道墙飞过来的吧?
我算被弄晕了,又看了看杜兴,我犹豫老半天,觉得这消息还是先不告诉他的好。
我俩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起来有点憔悴,这也亏了我俩都是爷们,不然一起睡一晚上睡出憔悴来,上班后被刘千手瞧到,他指不定怎么想呢。
今儿警局也来了一个特殊人物,就是被钩舌那个男尸——辛启义的爱人。
他爱人下了火车就直奔警局,刚看完辛启义的尸体,整个人的状态不咋好,哭的眼睛都肿了,尤其她还抹了一些眼霜,被泪水一搅合,乍一看跟熊猫似的。
我们对她的供词很重视,放下手头上一切的活儿,全都来到审讯室。
刘千手主打问话,我和杜兴旁听着,时不时补充一句。
要我说,辛启义的爱人一看就属于女强人类型的,不管是穿衣打扮还是举止投足间,都表露出一股现代职业女性的气势,而且她还特别聪明。
她先跟我们说了一些辛启义的琐事,反正都是好话了,为人正经、务实,孝敬老人与顾家这类的,她这么说无非是提高辛启义在我们心里的印象分,让我们更有理由及早破案。
可我听完她这番话,持的是怀疑的态度,如果辛启义真那么正派,那充气娃娃怎么解释?娃娃体内的精液都是他的,那老爷们要不花心,能跟充气娃娃爱爱?
接下来她又说了辛启义的一个近况,在她出差期间,辛启义打电话跟她说过一嘴,他有个哥们有困难,跟借两万块钱,他看在情面上,自作主张的把钱借出去了。
这是不小的线索,按照经验,很多凶杀案都跟债务挂钩。如果能找到跟辛启义借钱的人,我们再顺着往下挖线索,这案子弄不好就水落石出。
我们仨来了劲头,追问这女子知不知道借钱人是谁,可她摇摇头,说辛启义没提。
我们不死心,又特意带着女子回了趟家,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大通,希望能发现欠条这类的证据。
可很遗憾,我们一无所获,而且这女子回到家后,触景生情,哭的哇哇的。她该说的都说了,我们也不想过多跟她提尸体的事了,就这么悄悄的走了,留下她一人静一静。
刘千手又给我和杜兴下了任务,辛启义借的两万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要不是实在哥们,他肯定不这么轻易借。
我们就从这方面下手,展开调查。
我觉得第一怀疑人就该是辛启义的领导,他不是车间小班长么?要是车间主任有急事,跟他借钱,看在顶头上司的份上,他不能不借吧?
我奔着这个猜测,跟杜兴一起去了趟车间,找那主任聊了聊。
面上我们是在随意的问话,其实我俩都在品主任这个人,我和杜兴的想法差不多,这主任人挺敞亮,家里底子不错,真不缺那一两万块的应急钱,他的嫌疑被排除了。
但我们不能白来啊,我又让他提供点消息,问辛启义都有什么朋友这类的。
按主任的话说,辛启义很低调,上班时跟大伙关系处的很好,还能说会道的,可一到下班后,他很少跟大家聚餐,总待在家里陪陪老婆或者上上网这类的,有种宅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