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其中水神共工一向与火神祝融不合,要说共工,可是个坏水神,他性情凶狠,处事蛮横,专与华夏之民作对,经常在心血來潮时,施展神力,呼风唤雨,用洪水伤害天下的百姓,把一个好端端的华夏大地啊弄得一片**……
某一天,他率领虾兵蟹将,向火神发动进攻,担当先锋的大将相柳、浮游,凶猛异常,那是猛扑火神祝融氏居住的光明宫,把光明宫内长年不熄的神火弄灭了,华夏大地顿时一片黑暗,火神祝融立刻驾着周身火焰滚滚的火龙出來迎战,所到之处,云雾廓清,雨水齐收,黑暗悄悄退去,大地重现了光明,
水神共工恼羞成怒,便命令相柳和浮游将三江五海的水引上來,往祝融他们那里倾去,刹时间长空中浊浪飞泻,黑涛翻腾,白云被淹沒,神火又一次被熄灭,
可是大水一退,神火又烧了起來,加上祝融请來风神帮忙,风助火威,火乘风势,炽炽烈烈地直扑共工,
共工意欲留住大水來御火,可是水泻千里,哪里留得住,火焰又铺天盖地席卷而來,共工他们被烧得焦头烂额,损失惨重,最后,共工率领的水军且战且退,终究逃回了大海,
共工料想祝融遇到大水,肯定会知难而退,因此在水宫之中又得意起來,岂料祝融这次下了必胜的决心,他全速追击,火龙所到之处,海水不由滚滚向两旁翻卷,竟是生生撕裂出了一条大路,祝融直逼水宫,水神共工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出來迎战,后來,代表着光明的火神祝融获得了大胜,共工的手下浮游,活活气死,而相柳也逃之夭夭,这下共工心力交瘁,无法再战,只得狼狈地向天边逃去,一直逃到这不周山,回头一看,追兵已近,这时,共工又羞又怒,就一头向山腰撞去,“轰隆隆”一声巨响,不周山竟给共工撞折了,
不周山一倒,大灾难便是随之降临到了华夏大地,原來不周山是支撑天界的天柱,柱子一断,那还了得,半边天空就此坍塌下來,露出石骨嶙峋的大窟窿,天河倾泻,洪水泛滥……
听到这里,我顿时震惊地问道:“老叔,那后來呢。”
老头儿想了想,道:“后來……后來女娲炼五彩石补天,并将支撑天界的天柱给修好,可不就是这座不周山,小兄弟,要知道能登上这座山的人,也是造化一场啊……”
我嘿嘿一笑,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只见不远处的一片林子里,坐落着一个小院,难不成那就是老头儿的家,
果然,老头儿开心地笑道:“前面就是寒舍了,呵呵。”
将老头儿放下,我猛地回过头看去,竟不敢相信地喃喃道:“我竟然走这么快。”
不过,此时已经临近傍晚了……
虽然山路沒少赶,可时间也无情的流逝了一天,今天过去,就还剩下两天,而前面,还有三十余里的山路等着我,我必须要加快速度了啊,
而这时,老头儿竟非要我留下喝杯茶再走不迟,但我这次不能再妥协了,重重抱拳,道:“老叔,我必须要赶路了,如果错过了时限,那我老母亲的病……唉,多谢老叔盛情款待,只是我一心救母,就不再多留了,告辞。”
“哎呦。”
突然,我的话音还未落下,老头儿突然双手捂住头躺倒在地,张口连连痛叫,我不明所以,急忙问道:“老叔,老叔你怎么了,。”
“哎呦……小兄弟,只怕是我这头痛病又犯了,这头痛病一犯,可是要我老命啊……痛死我了……哎呦……”
听到老头儿无助的痛呼之声,我顿时手足无措,急道:“老叔,那你这头痛病可有法子缓解,难道就这么痛下去吗,看你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
老头儿忙说道:“有有……我这头痛病……一定要山下的丁郎中才能止住,否则必死无疑……小兄弟,我暂时还能忍一忍,不如就麻烦你再背我下山治病吧,哎呦……”
第四十八章丁显
看着老头儿头痛欲裂的模样,我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心里不由得一惊,好烫啊……还真是一种怪病,想了想,我不免抬头望了一眼不周山的山顶,脸上,渐渐有了难色……“老叔,我,我此行要去山顶求仙药救母,眼下尚有两天的时间,如果这次错过,那我老母亲很可能就……唉。”
“哎呦……小兄弟你要上山我也不勉强,那就让我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头子死在这荒山野岭算了……哎呦……痛死我了……”
老头儿双手抱着头艰难地哼哼着,可以看出他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想想也是,他就一个人住在这里,身边也沒个人照应,如果我撒手而去,那他岂不是真要因病死在这里,
可是老母亲重病在床,仅有十余日便要与我阴阳两隔,如果我不能求到仙药,那我将愧对老母亲的养育之恩,俗话说父母恩似海深,老母亲现在就剩下唯一的一个心愿,我若不能帮她实现,岂不枉为人子,,
心下一横,我微微低头看向老头儿,可话到嘴边硬是说不出口,老母亲一生积德行善,并教我做人,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而眼下就有一件紧要之事需要我去做,对于我來说,背老头儿下山看病或许是举手之劳,但对于老头儿來说,那就是一条人命,
如果我连此事都置之不理,那我即便是求到仙药,只怕老母亲也会责怪于我……
眼眶一热,热泪忍不住滚落而下,我默默地向着茫茫虚空,颤声道:“母亲,孩儿不孝,不能再去山顶求取仙药为您老治病,希望您老能够理解,待此事一了,孩儿任凭母亲发落……”
说着,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母亲……”
再次背上老头儿,我擦拭掉眼泪,道:“老叔,你再忍一忍,我现在就带你下山找丁郎中治病。”
“哎呦……小兄弟,你可真是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老头儿趴在我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然后便彻底沒了声响,我心下着急,慌忙快步下山,救人如救火,可是马虎不得,连番呼喊着老头儿要挺住,脚下则不断地加快步伐,几乎是飞奔下去,,
虽说下山容易,可面对着如此之高的山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下得去的,老头儿昏迷不醒,头更是烫的厉害,像是要炸开似的,我一路揪着心,暗暗祈求着上天保佑,并不止一遍地祈求着老母亲能够理解我这次的决定,希望,我所做的决定是对的,
直到我赶到山下,刚好过了两天,如此,仅有的两天时间,也被我耽搁掉了,前后七天,我每一天每一刻做梦都在想着求到仙药,可是最终我却空手而归,而且我连山顶都未赶到……唉,
“对了。”
我猛地一拍脑壳,愕然叫道:“我怎么忘记问一问,那丁郎中的家在什么地方。”
歪头看了一眼老头儿,仍旧处于昏迷状态,这下我着急了,人是背下來了,可找不到医治的地方,岂不是白搭,,
正值我一筹莫展之际,只觉背上一轻,猛然转身,那老头儿竟然精神十足地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我,道:“小兄弟,我的头痛病一下子就好了,不过我还需丁郎中为我开几服药,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行了,告辞。”
老头儿皱了皱眉,然后摇头晃脑地走了开去,我张了张嘴,目送着老头儿的背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当即,我傻眼了……
这下倒好,剩余的几天时间全搭在老头儿一人身上,我抬头望了一眼不周山,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声,无奈,七天的时间已过,我只得回家向老母亲赔罪,
來时也不知是怎么來的,回家的路更是不知该怎么走,总之心里念叨着老母亲,转悠了几圈,竟远远地看到前面的小山村,那个山村,我再熟悉不过了,丁庄,我父亲名叫丁大志,乃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但好像我从來就沒有见过他,好像……好像他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了,
对了,我,我叫什么,
飞快地赶到家门口,我禁不住颤了颤身子,伸出手缓缓推开破旧的院门,入眼的,则是三间简陋的茅草房,而堂屋,是开着的,里面……里面像是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我甚是熟悉,那是我的老母亲,
“母亲。”
我眼含热泪,快步冲到堂屋门口,却是在门槛上便跪了下來,一眼便看到那慈祥的面容,她……她也是双眼红肿地看向我,不知怎的,这一幕,像是我期盼了数年甚至数十年,在很多梦里,都见过这样的场景,
“显儿,显儿啊我的孩子……呜呜呜~~~”
温暖的双手,轻轻抚摸在我的脸上,然后紧紧将我揽进怀里,我脑壳内顿时像炸开了锅,但不管如何,我都忍不住放声大哭……
就在见到母亲的一瞬间,我恍然明白了所有事,以及忽略且遗忘的种种,我家就在丁庄,我父亲叫丁大志,而我,我叫丁……我叫丁显,我有名字,我不叫初七,我叫丁显,
或许这一切都是梦,但我却觉得如此真实,或许这一切本不该存在,但我却想把所有留住,据十八里村的老人们说过,丁庄,就坐落在孙庄西北角的一个穷山坳子里,当年小鬼子见无利可图,便下令屠村,能活下的,寥寥无几,最后剩下的人都聚拢在一起,合称十八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