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去过老王山,我手里的确有一副金银一体的面具……连这你都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呀?比如说,我身上有一块胎记,你知不道长在什么地方啊?”
我摇摇头:“你身上的胎记我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长在什么地方?”
“你想不想知道啊?如果你求我,我就让你看……”
我感觉,她并不知道鬼器和诅咒的传说。否则,她也不会用这么轻浮的言语来挑逗我。
第082章 舌眼
“能让我看看你的面具吗?有没有在你的包里?”
“不行!想要看面具,就得先看胎记!不看胎记就不让你看面具……”瓜子有点故意撒娇的样子。
“好吧。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身上的胎记长在什么地方,要不然我就不看”。
“在这里”瓜子用手指着左胸说到。
我感觉她的确是在蓄意挑逗我。这种挑逗可以引申理解为一种引诱。
“既然我已经知道胎记长在什么地方了,就没有必要再看了。还是说说你脖子上的鬼印吧,是怎么来的?”
“不行!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啊,你答应人家要看的,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了呢!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这一辈子就只让你一个人看,决不让第二个人看!”
瓜子不依不饶,解开上衣非要我看一眼,我只好答应了她。其实,我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看的——我不相信换做别人,他会拒绝这样的请求……
出于对瓜子身体隐私的尊重,我只告诉大家那是怎样的一枚胎记:那是一个绝美的月牙形状的胎记,几乎和拇指的大小差不多;我说它绝美,是因为月牙形状的胎记居然是天蓝色的。
一枚月牙形的蓝色胎记,赫然印在白皙水嫩的肌肤上,两相衬托,透着令人艳羡的绝美。我忍不住伸手轻轻去抚摸那枚月牙胎记,刚一¨wén` rén `shū` wū¨触碰到月牙胎记,瓜子的身体就像触电一样,陡然颤动了一下。我忙把手收回来:“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忍不住想摸一下……快把一衣服穿好,我可不想做个恶人啊!”
我说到是真心话:我真的不想做她心目中的恶人!
可是瓜子却说,她好想看到我做恶人的样子;她说她愿意……
如果我真的在这地方做一回恶人,不光对不起瓜子,还对不起月儿!
“你还是快说说,你脖子上的鬼印是怎么回事吧,这个真的很重要!”我故意撇开话题,转移两个人的注意力。
瓜子撅着嘴:“天底下再没比你更坏的恶人了!明明知道人家的心思,硬装着没事的样子;明知道人家已经很投入了,硬是对人家不冷不热!你是不是很喜欢看人家这幅狼狈样啊,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啊!”
“你真的误会了。这些事等咱们出去以后再说好不好,你看,咱们两个现在已经和老周他们失去联系快两个小时了。他们能不着急吗?如果咱们再不抓紧时间与他们会和,天亮之前很可能就出不去了!”
瓜子还在一旁撅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
“你有没有做过一个怪梦?梦见有个骷髅头在你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其实我说的是老王山此奴古墓里的壁画。
没想到,瓜子为之一愣:“你好厉害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呀?我连着做了一年多那样的噩梦,直到我遇见了你们,才开始不做那个噩梦了!”
“我们都一样,是挪动鬼器的时候被鬼王诅咒了。穆图手里有一把巫族灵器,乾坤珏。是那把乾坤珏使我们不再被噩梦缠身!要想彻底打破诅咒,就必须把鬼器放回鬼王的祭天玄龕才行这些对你来说太复杂了,你跟我们走,到时候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得出来,瓜子对鬼器和鬼器诅咒一无所知,我无论说什么,她都用很崇拜的眼神望着我。其实我并没有要在她面前刻意表现什么,我只是实事求是的讲述了一些我所知道的事情。但在瓜子看来,这都是很了不起的!她把这种“了不起”又都毫无保留的移嫁到了我身上,她认为是我了不起……
其实我有什么了不起的,胆子很小,见识很少,多多少少还对她有些想入非非……
瓜子问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我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我要装作镇定而淡然的样子,不是为了在她面前有所表现——而是为了稳住她的情绪,在绝望的境地里给她制造一点希望!
我一边四处搜索,一边尽可能快速的想象出口的位置。
第九层的规模算不上很大,除了一个略微宽敞的殿堂之外,就只有几间偏室。每一间偏室里面,摆满了各种精美的玉器和已经朽烂的木器;很少能看到铜器和金器,即便看见一两件铜器或金器,也都是镶在玉器上面的。除了这些,我看不到还有其它特别的东西。
寻遍整个宫殿第九层,我们始终找不到出口。
如果说,第九层的出口也在殿堂中央的玉柱里面,那又该从什么地方进入玉柱里面呢?但是整根玉柱看起来更像是一支顶梁柱,在支撑着整间殿堂的屋顶。
……
我们找了两遍,始终也无法找到出口。
瓜子有些失望的走到正殿中央,一屁股坐在了那张精美绝伦的白玉龙椅上,两只手就势搭载了骷髅头造型的扶手上。那两个扶手和支撑大殿屋顶的玉柱连在一起,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哎?那两个扶手会不会有机关啊,你快试试……”
听我这么一说,瓜子先是用力拧那两个骷髅头扶手,然后又在龙椅上下到处摸索,最后又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看来老天爷真是想成你我了,要我们在这里做一对苦命鸳鸯了!”
“不要那么悲观好不好,咱们能进来就一定能出去……对了,来试试这个……”我又想到了玉龙戈。我把墙上的那支玉戈尖头朝外,插入了龙椅的一个骷髅头的口中,又让瓜子把放进背包的那一只,插入另一个骷髅头口中。就在那一瞬间,玉柱的另一面传来了一阵顿重的响声。
“快看,这里有暗门!你真是太天才了……”瓜子很兴奋,激动的勾住我的脖子就是一阵狂吻……
暗门里面的旋梯顺着玉柱的内壁,盘旋而上。我和瓜子激动过后,正要抬腿进入暗门,就听见旋梯上面传来了老周的声音:“这下面应该就是扜弥王殿的第九层了……”
……
老周说,自从发生崩塌以后,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想挖通一条通到去寻找我们,可是崩塌太严重,而且到处都是巨石,根本就打不通;没办法,只好又回到了宫殿的第八层。就在他们放弃对我们的施救,回到第八层的时候,正好看到殿堂中央的石柱上打开了一道暗门……
穆图一看到瓜子,就冲她说到:“丫头,你没趁机沾乾哥的便宜吧?”
瓜子一抬下巴:“切!懒得理你……”
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老周让我们尽量抓紧时间寻找文字符号,那才是解开扜弥国灭亡的唯一线索。
姚俊和穆图都只顾着惊叹这座宫殿的豪华与绝伦,根本就没心思寻找什么文字……倒是瓜子,紧紧的跟在老周后面,一本正经的样子,在到处寻找线索。这地方我已经找过两遍了,根本就没有发现过文字。
老周在一张玉床上面似乎发现了什么,大惑不解的问瓜子:“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瓜子回头看了看我:“我们……”瓜子正要说话,穆图和姚俊同时喊了一声:“鬼呀!”两个人不约而同举枪,对准墙壁上的一副壁画开了枪。
沙漠猎枪是沙漠猎人专门用来对付沙漠狼群的,也被猎人叫做狼枪。所以,沙漠猎枪的威力不亚于来福散弹枪。穆图打出去的那一枪,击碎了整块墙画,被打碎的墙面玉片飞溅了一地。
姚俊的手枪威力就小得多了,手枪子弹打在玉质墙壁上,又被弹射回来,在殿堂里蹦了好远才停下来。
我也赶紧从背上取下双管狼枪,扳开保险瞄向破碎的墙壁。
老周赶紧喊:“怎么回事?不要乱开枪,那些都是文物,都是国宝,都是旷世珍宝呀!”瓜子听到枪声,捂着耳朵跑到我身后,紧紧的从后面抱住了我。
姚俊说,他看到那副壁画里有个人,浑身血淋淋的正朝他走过来……穆图也跟着说到:“不错,我也看到了,好像还是个女人,全身血淋淋的,光着脚从壁画上面的池塘里钻了出来,然后就朝我走过来。在我开枪的时候,那个血人眼看着就要从壁画里面走出来了……”
姚俊点头说到:“对对,和我看到的一样!”
“幻觉,你俩一定是幻觉。兴许是刚才挖救援通道的时候,把你俩累着了,所以才会产生幻觉!”
姚俊和穆图坚持认为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可是,就连他们自己都不能让自己信服:壁画里面怎么可能有血人呢!
整个殿堂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三色壁画。每一幅壁画都是生活场景的描绘与刻画,除了有几幅描绘战斗场面的,多少有些残忍与血腥,所有的壁画并没什么刺激眼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