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诡录 (消失的cc)
- 类型:恐怖推理
- 作者:消失的cc
- 入库:04.13
“珍爱之人,就算是累赘,我也会将他抗在身上,男人的肩膀,本就该扛上责任。”听了他的话,我反而有些淡然。我的脖子一窒,他已经掐上了我的脖子,卡进了我喉咙,我有些不能呼吸。
我挥舞着手,想要挣脱开。“我是个可悲之人,其实你也是。毛秋逸把你教的很好。他为了你,不当警察,去当个酒饭不保的私家侦探,世事无常,他怎么也猜不到的就是他最爱的养子,现在正捏在我的手里。”
“我求求你告诉我,老猫是怎么死的。”我脸涨的通红,看着他。“没有机会了,你自己下去问他吧。”他的手顿时加力,我的舌头都微微的吐了出来。黎正从地上挣扎起来,一下子抱紧老头子的大腿。“滚开。”老头子一脚将黎正踢开,手上继续加力,“小道士,不要急,下一个才是你,你以为对付了我养的鬼,就能抓住我老头子。”
“放开他。”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老头头一扭,循声找去,我竟看到关伶,她站在客厅里,肩膀上扛着楚荷,空出的手拿着一个小罐子,罐子口被布盖着,绑的紧紧的。
老头子突然神色紧张的看着关伶,不,应该说是看着关伶手中的小罐子。“你什么时候进去的。”老头子对着关伶吼道,手一下子放下,我直接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起来,眼前一片红红的,看不清楚,眼睛应该因为窒息爆了血管。
黎正很是虚弱,一直在喘着粗气,被绷带缠着的胸口伤口早已经开裂,血染红了绷带,触目惊心。我看向场内,老头子转着身,与关伶对峙着。“你管我什么时候进去的,你让我们走,不然我就砸烂这个罐子。”关伶毫不示弱的对着老头子喊道,一边说一边作势要摔。
“等等,你敢摔,我就让你们全死站在这里。”老头子怒不可遏,指着关伶叫道。“还敢凶我,你看我敢不敢。”关伶一下子把手扬了起来,“等等,好,我放你们走,你把罐子给我。”老头子显然已经慌了。手都有点颤抖,看来那个罐子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会不会和五行阵有关。
“关伶,过来。”我已经从窒息中缓了过来,对着她招了招手,关伶是什么时候进到屋子里的,其实我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关伶这一闹,我们从下风马上转为上风了。
“嗯,死老头,不要耍花样啊,你敢动手我就摔,我现在过来了,你别乱来啊.”关伶嚷道,其实我知道她心里紧张的要死。关伶说完扶着楚荷一步一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死死的盯着老头,慢慢的向我挪来。
☆、第三十一章 往事?
我将地上的黎正扶了起来,黎正现在神色憔悴,嘴唇都泛白,残留的血粘在嘴角。关伶已经扛着楚荷到了我身边,手里的罐子捏的死死的,她一直死盯着老头子,脸上一副不依不挠的表情。
“把罐子还给我,我放你们走。”老头子眼睛还盯着罐子,神色紧张。“关伶,把罐子给我。”我对着关伶挥了挥手,关伶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那个老头,然后将罐子塞到了我手上,到了我的手上我才看清楚了这个小罐子,罐体呈青白色,如青花瓷般,造型古朴精致,一看就不是什么仿货,该就是什么前朝文物,罐身绘有花纹,花纹缠绕,看不出形状,颇为怪异。
一握到罐子就传来冰冷的感觉,仿佛刚从冰箱拿出来一般,握久了竟有些握不住,这冷的感觉从手心直接传遍全身,让我冷的一激灵,难道这罐子里面有着什么东西?罐子口被一块布盖着,被一根绳子绑住,邦的死死的,这块布似乎又不是布,倒想一块皮,只是不知是羊皮或牛皮,布上用朱砂的红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印。“这是封印,专门封印鬼怪的。”黎正似乎恢复了点神智,望着那瓶子说道。
封印鬼怪?怪不得那老头如此紧张这罐子,我拿着罐子,看着老头,他额头已经青筋毕露,眉头连着皱纹,整张脸都有些扭曲,“我已经说过,放你们走,臭小子,把罐子还予我。”若我们手上没有这个罐子,他早将我们杀了。
“老头,若不想这罐子摔碎,那么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然大不了玉石俱焚,我可保不住这摔碎的罐子会放出什么。”我死死的捏着罐子,对着老头子说道,现在我手里有筹码,他如此在意这个罐子,那么这就是他的软肋。
“臭小子,不要得寸进尺。”老头子拿手指着我,愤恨的说道,袭来的风刮起他额头的白发。“为什么你认识老猫,告诉我。”我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怨恨,将罐子举至半空。
他仇视着盯着我,显然是没有料到今天会被我们这几个愣头青弄的如此狼狈,还被关伶拿到了这罐子。”老头,快说,不然我们可真要砸了这罐子,别以为本小姐不敢。”关伶翘着下巴,耀武扬威的样子,若不是现在局势紧张,我肯定会会心一笑,这妮子真是可爱。
“二十年前,我犯下大案,负责抓我的人,就是毛秋逸。”那老头不情不愿的说道。“说清楚!”我对着他喝道。“二十年前,我身无分文,为了生计,干起伤人之事,当时我道术小成,无用武之地,四十好几却一事无成,到最后干脆接起害人的勾当,我什么活都接,下降头,扎小人,那些刚起步的大老板很喜欢找我,九十年代社会刚稳定,做生意的很多,竞争激烈,他们来找我,让我弄残弄死那些他们的眼中钉。我为了钱,倒也不再顾忌,道术这种东西,若只看看风水,抓抓小鬼,岂不浪费。”他说的满不在乎,似乎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
“渣滓。”黎正靠着我,冷冷的骂道。“说下去。”我对老头子说道。“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轻易的将那个暴发户弄死,我给他下了吊死降,买通了饭店,在他的菜里下了降头,他最后上吊自杀而死,警方根本毫无头绪,只能裁定自杀。我得了一大笔钱,当时侦办这件案子的人,就是毛秋逸,我本以为自己万无一失,根本不会被抓,哪知道那毛秋逸根本不相信那个暴发户是自杀的。到最后竟找上门来,我当时早已经是衣食无忧,人情世故早摸透,他找上门来我也只是简单打发,他没有证据抓我。我以为这个毛头警察会放弃调查,结果他非但没有放弃,反而推翻自杀案,申请重新调查,我那个蠢笨雇主被抓,竟和盘托出,将我供了出来。我刚过上的好日子就让那个一根筋的毛秋逸给毁了,警方虽不相信那雇主的说辞,但依旧对我下了逮捕令,我见情况生变,买上逃往外省的车票,跑路了。我不知那毛秋逸有什么神通,我逃到哪个地方,他就能追查到,他整整查了我三年,我就像一只过街老鼠般到处躲着。就在那一次毛秋逸闯过我的鬼域,快要将我生擒之时,却放弃抓我,反而与我喝了一次茶。”老头说到这,笑了起来。
“说下去,为何老猫没有抓你。”我对着老头吼道,我搞不清楚老猫辛苦追查了这个人三年,却到最后为何放弃。“我们聊了整整一个下午,他告诉我,他早已经辞职,不再是警察,开了一家私家侦探社,当起了一个私家侦探,其实警方早就没有再抓我,根本没有批捕我,所有的追查都是他一个人自己在做。警方是不可能相信雇主所说,那自杀的暴发户是被下降头而死。毛秋逸苦追了我三年,但那天下午,他告诉我,他要抓我,只是为了解开一个人的怪事。”老头子说到这,眼神看向我。
我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你继续说,看着我做什么。”我有些气结。“毛秋逸是来求我帮忙的,这一切似乎太过峰回路转,追了我这么多年的警察,竟会和犯人聊天谈心,到最后还放过他,只求他帮助一个七岁的孩子。”老头冷冷的说道。我被他说的眉头一跳,他说老猫追查他三年,也就是十七年前的事,那时候的我,刚好是七岁,难道老猫要帮的孩子,是我?
我看着老头子,思绪拉回十七年前,我的脑袋不断的翻找着,那久远的记忆。我确实记得,那一段时间,七岁之时,也就是被老猫收留三年之后,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很不好,全身长出一点一点的红斑,灼热而瘙痒,但最后老猫找了一个医生一样的人,为我治疗了一段时间,那红斑才消退,那医生每次都戴着口罩,从不和我说话,一直自顾自。
思绪拉回,老头又继续说了起来你。“想必你也猜到了,吴钦阳,那毛秋逸为了治你,放弃了抓我。”“你说清楚,当时我得的是什么病,老猫告诉我,我那时候得的只是寻常的皮肤病,为何他要找你来医治。”我心下着急,对着他喊道。
“皮肤病,是,那百鬼侵身,似乎和这所谓的皮肤病很像,毛秋逸当然不会告诉你。”老头子眼神突然戏谑了起来,看着我。“你说清楚,什么百鬼侵身。你不要胡言乱语。”他说的太过荒诞,我根本无法接受。
“小时候你见过我的,吴钦阳,你忘了么,我就是戴着口罩的叔叔呢。”他突然大笑起来,“吗的,你再不说清楚,我可就砸下去了。”我被他气的浑身发抖,罐子都有些拿不稳。他明显神色一慌,赶紧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别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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