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子。对不起,老子要休息一会儿。
“孬种!”王富贵走到我身边骂了一句,一伸手恶狠狠地朝我脸上打了一拳。我的头被他打的歪向一边,脸上木涨涨的。他一脸狰狞的揪住我的衣领,口中继续骂道,“装死是吧?老子让你他妈装死,你以为装死就没事儿了么?你个孱孙,你咋咋呼呼的带了我们来了,说是来找你兄弟,来找你娘们,我还真他妈当你是个人物。”他一拳接一拳的朝我的脸上劈头盖脸的打,小熊见他打我,噌的把他一下子扑倒在地,用它那碗口般粗细的爪子踩住他的胸口呲着牙狂吼了几声,却没有下嘴咬他。他在地上一滚,从小熊的爪子下面翻出来。抢过老九手里的雷明顿用枪托朝我砸下来,我被他打的一阵痉挛,在地上弯成了一只大虾,“你他妈站起来啊,拿枪指着我啊,孬种!只会拿枪对着自己哥们的孬种。还他妈拯救世界,我呸你个拯救世界,我呸你个铁胆仁心。”
老九从他身后一把抱住他,口里骂道,“王富贵你他妈疯了?你要打死他么?”阿十五蹲在我身边扒了扒我的眼皮,检查了一下伤势,叹了一口气。没说话,眼珠子斜斜愣愣的也不知道他是看着哪儿。小熊呲牙咧嘴的站在我身边拉开架势,浑身的长毛钢丝般竖起,一脸杀意的看着正在发飙的王富贵,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孬种!呸!”王富贵被老九抱住,挣脱不开,使劲儿朝我吐了一口唾沫,“你是我辈之耻,你女人跟兄弟现在还生死不明,你还有脸在这儿装死!要装死滚回你妈怀里去,你就好好地钻在你妈妈怀里,看着老子去把你的女人跟兄弟救回来。”
老九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喝到,“你他妈别说了。”
“让他说。”我咳嗽着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肿起来老高的脸,吸啦着凉气,吐掉嘴里的血沫子。原本还在破口大骂的王富贵一下子哑住了。看到我站起来,他傻眼的吧唧了几下嘴,一下子把后面的话又咽回肚子里啦,心虚的看了老九一眼,老九有些幸灾乐祸的把他放开,把他往我跟前一推说道,“你继续啊。我不拦着了。”他嗖的一声跳到老九身后,一脸心虚的看着我。
小熊站起来吧爪子搭在我肩膀上,哼唧着用舌头舔了我的伤口几下,眼里满是担心。我捏了捏它的大肥脸,把它扔到一边,看着王富贵骂道,“你他妈还真舍得下狠手。”
阿十五伸手扶了我一把,我摇头说十五哥,没事儿,让你见笑了。
阿十五斜楞着眼睛朝我笑笑没说话,我捂着脸走到那具梓木铁棺面前,看着那半棺材绿水问老九身后的王富贵,“这水里边儿还有什么?”
王富贵躲在老九身后,说道,“你让我说也行,得先说好了,刚才的事儿,可不准找后账。”
“你他妈怎么那么多废话啊。”我吐掉嘴里的血沫子,朝他一举拳头,“别浪费时间,快点说。你不说我他妈现在就还回来。”
“鱼爷,鱼爷,别。我说我说。”他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走到棺材旁边,伸手揪住棺材里那铁链子往上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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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篇,以前看过的一个小文。推荐一下。
每天,天不亮的时候,村东小河边就会传来“唰唰”的声音。如果有月亮,借着月光,就会看到一个人在小河边的石头上磨刀。他弓着腰,一只手抓着刀柄,一只手捏着刀尖,让刀在石头上来回游走,发出“唰唰”的声音。
小河淌水,河水里的月光映着刀发出寒光。有时,那闪光犹如火星溅起来,落到水中,一下就灭了。没人记得他从哪一年的哪一天开始磨刀,开始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磨刀。有人问他磨刀干什么,他回答:“杀仇人!”再问他,他就闷闷地反问:“你知道他?你能帮我杀他吗?”这样一问,村里问话的人就无法得到答案了。
就这样,天还不亮,他就在村东的小河边磨刀。没有月亮的时候,能够让人看到刀在石头上的星火;有月亮的时候,就会看到刀锋上的寒光。
开始的时候,那把刀有二尺长,需要他双手张开,磨起来,非常费力;刀越磨越短,先是一尺九、一尺八,后来磨到半尺……村里人替他着急了,刀这么短了,怎么还不动手?问他,他总是不语。再问他,他就闷闷地说:“不着急,再让他活一段时间!”
终于有一天,这把刀磨成了一把小巧的匕首。他再磨刀时,就不用像以前那样费劲了,而且作为杀死敌人的武器它再合适不过了。这把小巧的匕首,在他的手下,在磨刀石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黑黑的夜里,有事擦在它处,就迸出积蓄或醒来,礼花般的散落到水中。
然而,他还是每天不停地磨它。于是,这把匕首变得越来越短,开始手还能绰绰有余地握住刀柄,后来刀柄都有些不好握了。最后的时候,刀身没了,只剩下了刀柄。
他握着刀柄在小河边,再也看不到刀锋的寒光了,再也没有火星落到水中。然后,他把刀柄扔到小河里,“咚”的一声随着河水,刀柄流走了。村里人问他:“你不杀仇人了?”他说:“不杀了,让他活着吧!”他说的话很轻,就像木质的刀柄扔到了河水里,随着河水流走了。
最后,村里的老人这样评价他,说他磨的并不是刀,而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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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爷,鱼爷,别。我说我说。”他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走到棺材旁边,伸手揪住棺材里那铁链子往上一提。
那铁链居然拖在水里很长,王富贵往外拖了大约两米多才看到头,让我略感意外的是,那铁链的另一头是空的,并没有锁着什么东西。一共四根铁链,都是擀面杖粗细,黝黑森冷,上面有一些黑褐色的锈迹。王富贵拎着那铁链跟我说道,“我觉得这棺材根本就不是给人用的,是不是棺材都不一定。”然后他一歪脑袋若有所思的说道,“先前倒是听家里老人说过,有些秘术是以水养尸,可保万年不腐。也有用金属棺椁的,可大多是青黄铜棺,却没见过用铁棺的,铁的东西在地下埋不了几年就没了,况且还有这半棺材水呢。这坟到现在最多六七十年,你看看这已经开始锈蚀,明显这铁棺是仓促铸之,六七十年前倒是正好战乱,黄铜不好淘换倒是真的,外面又裹了梓木,明显是掩人耳目之举。所以可知这棺中所葬者并非常人。”
“为防尸变为祸,古之秘术甚多,灵符,灵物,灵兽都听说过,却从来没有听说过用铁链锁尸之法,要是用到铁链,一种可能是,在入棺之前,死人已经尸变,二种可能就是根本这里面葬着的就是个活物。我觉得这压根儿就是一个小水牢。”
“再者这墓中到底是所葬何人,姓甚名谁,是男是女,我仔细找过,连个纸片儿都没留下,即便是此墓被人盗过,也不可能连灵位都偷了去,上面那破墓碑都可能是掩人耳目的。所以说,这铁棺下葬之时,棺中人是没有身份的,或者是不知道身份了,更可能葬的压根儿就不是人。”他指着地上那双百丽鞋子,看了我一眼,面有踌躇,我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他小声嘀咕道,“就像咱们伊爷现在这样的东西,谁还能给他个身份?”他说完紧张的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发作的意思,才长舒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听那安老汉说,这墓主是以前村中富户,后人闹文革时举家搬走了。若是安老汉没有说谎,那么这事儿就有意思了,怕是那些所谓的墓主后人,身份就有待商榷了。还有种可能就是,安老汉知道点什么,却没有告诉咱们,你们想想,他并没有见到咬死羊的那位爷,他就怎么知道是什么夜叉?”王富贵目光炯炯,压低声音说道,“我怎么就老是觉得,他是跟咱们眼巴前儿演戏呢?你们想想,他先前执意不把那死羊卖给咱,说要拿去祭什么龙王爷,我总觉得不知道哪里有点不对,祭龙王那都是要宰杀鲜牲的,并且仪式很繁琐。”
“你是说安老汉有问题?”我仔细回忆着每一个细节,“这面馆儿不是你带我们来的么?你以前还来吃过。”
“我是来过,上次我来的时候就觉得有点这老头有点深藏不露。”王富贵嘬了嘬牙花子,“所以这回我更多的是想探探虚实,别怪我没跟你们说,要不是出了这事儿,我也拿不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把咱们留在他家里住下了。”
“没错。”老九在一边说道,“我觉得那老头也不简单,虽说看起来普通,可他身上有股子味儿,我只在四爷身上见过。”
“恩,这事儿上去再说。”我蹲下身用手电筒照着那块棺材板,上面那些暗红色的数字依然让我感到触目惊心,我伸手摸着那些冰冷的字迹,一共有将近五六十个数字,每一个字符都是用血写上去的。字迹很熟悉,往右手边偏斜。
从伊山羊从医院消失到现在,不过是三天时间,而这上面的血迹却已经变成黑褐色。“十五哥,你看看这个,能看出是什么时候写的么?”我喊了在一边沉默着的阿十五一声,他走过来蹲在我跟前,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些数字,伸手摸了一下那些暗红色的血迹,放在鼻前不断地闻着,口里带着疑惑说道,“奇怪了。”然后又伸手摸了了另一行数字,继续闻了闻,皱着眉头,眼珠一斜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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