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感到看守所的时候,郝洪涛还在地上坐着,并且不断的磕着响头,满头满脸的鲜血,甚是吓人。
“把门打开。”邢队长严肃的说道,事情似乎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郝洪涛像是看到了鬼一样惊恐的看着他们,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向后挪动。
“郝洪涛,你怎么了,我是苏锦儿啊!”
他已经退到墙边,看到他们向他靠近,他不断的摇晃着双手说:“不要过来,不是我害死你的,不是我害死你的……”
楚非凡突然逼近他说:“那是谁害死我的?你说!”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然后他抱着头坐在角落里发抖,鲜血顺着脸不停的滴下来,如果再不止血,他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但是他却不让任何人靠近他,只要有人靠近,他就会拼命的大叫。
邢队长让人带来一个医生迅速的给他打了镇定剂他才安静下来,然后,将他头上和脸上的血清理干净之后,进行了包扎。
医生检查了他的身体之后说:“他似乎是看到了令他恐惧的东西,然后不停的向那个东西求饶,因为他的瞳孔有明显的扩散。”
“可是,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啊!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啊?”阮红梅说道。
“是不是有人吓他了?”左奕看着站在一边负责看守的警员说道。
“不,我们都没有吓他,我们是听到声音才赶过来的。”一个警员说道,然后他警惕的看着四周说:“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胡说!”邢队长大声说:“身为一名警察,怎么能随便相信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呢!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了。”
挨训的那个警员小心的低着头小声的说:“是,对长。”
虽然这么回答着,但是他还是警惕的看着周围,而且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
楚非凡和左奕将郝洪涛抬起来,然后,从他的衣服口袋里突然掉出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苏锦儿将它捡了起来:“是手帕。”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用手帕了,没想到这个看似粗心大意的郝洪涛竟然还在使用手帕。
邢队长说:“这个手帕我见过,是卓小曼生前送给他的。”
听到邢队长的话,苏锦儿将手帕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有淡淡的香味,应该就是女孩子的。”
邢队长突然让张洁过来,然后让她拿着手帕去了技术科,让他们化验一下,这个手帕是否有可疑之后。
就在邢队长刚让张洁将手帕带走,技术科就打来了电话,说光盘的指纹已经鉴定出来了,除了邢队长的指纹外,上面只有郝洪涛一个人的指纹。
对于郝洪涛的突然发疯,没有一个人能给出合理的解释,而且这里是看守所,外人是不可能进来的,那会是什么东西吓到他了呢?
看来只有等他本人醒了才能知道答案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具尸体
“我想还是把他送进医院吧!给他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也许他有这里有问题。”医生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邢队长点头表示同意。
救护车将依然昏迷的郝洪涛拉走。
因为暂时没什么事情,所以他们告别邢队长回了学校,而楚非凡一直沉默不语,不知道是不是在为秦玉的事情而伤心。
“你在为秦玉的事情难过吗?”他们向小亭子走去,苏锦儿问楚非凡。
“不是,我只是觉得那些事情不是秦玉做的。”楚非凡依然低着头。
“什么啊?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狠毒的女人了吧!所以才说她不是凶手对吗?”阮红梅替苏锦儿打抱不平。
“不是的,郝洪涛说的没错,秦玉的自尊心是很强,而且她也努力的向上爬,有句话说人网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点我们应该可以理解。”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又怎么能确定她没有因为要往高处走而是用卑鄙的手段呢?”阮红梅用食指点着下巴,边思考边说。
“楚非凡说的没错,秦玉可能不是凶手,不过这件事肯定和她有关系。”
听到苏锦儿也这么说,阮红梅嘟了嘟嘴巴没在说话。
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也许应该从头找起,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这件案子背后的凶手是在针对她。
“也许我们应该从头查起。”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他们说话。
“你想到什么了吗?”阮红梅问道。
“歌声,那个一开始就出现的歌声。”
“就是那天晚上差点让你跳楼的歌声吗?”阮红梅也想到了。
“是,也许在很早以前这个歌声就已经存在了。”
“什么意思啊?”几个人都被她突然的话搞的晕头转向。
“在那件案子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我和小源..”她顿了顿,然后接着说:“我和小源一起去过镇上,我们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晚,而那天晚上小源差点跳楼,那天晚上的情况和我差不多。”
“那就是说凶手一直在背后策划这件事。”一直没有说话的左奕突然说道。
苏锦儿将所有发生事情全部想了一遍,然后做了个决定,她不打算再和邢队长一起调查了,因为她觉得有些事情有警方的介入反而变得畏手畏脚起来。
“那个,我想和大家说件事,以后我们自己调查这件事,不过,非凡你能不能负责将我们调查到的信息和邢队长调查到的信息交换,这样可以让凶手放松警惕,我们不和邢队长联系,或许他就会露出破绽。”
楚非凡点头说:“好,这样也能掩人耳目。”
大家商量好之后就各自回了寝室,以后关于案件的事情只在手机上联络。
“锦儿,你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了?”
“那几天一直粘着你的庄凌天似乎这两天没在出现。”
阮红梅不说她还真没有注意到,想到庄凌天就想到了那个叫做血玉的手镯,眼光不自觉的落向手腕,却突然发现手镯不见了。
“我的手镯去哪里了?”她有些惊慌的问道。
“是那个带着像是红血丝的手镯吗?”
“恩,你有见过吗?”
“哦!昨天你洗澡的时候摘下来了,所以我帮你放起来了。”说着,她打开书桌最右面的那个抽屉,那原本是属于林源的抽屉,然后拿出那个手镯。
她舒口气说:“还好,我还以为丢了呢!”
“你很在意这个手镯吗?”阮红梅的语气有些奇怪,但是一直在看着手镯的苏锦儿似乎并没有听出来。
“是啊!”
“那..送你手镯的主人呢?”
苏锦儿愣了愣,然后说:“我在意的只是手镯,因为我觉得它很奇怪。”
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阮红梅的表情不是担心而是哀伤,那种失去恋人一样的哀伤。
等她再次看她的时候,她的表情恢复了过来,也许是自己眼花了,她这样想到。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在意的是送你镯子的人呢!这样非凡可就要伤心了。”虽然阮红梅是在开玩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锦儿总是觉得怪怪的。
难道是自己太紧张了吗?
她揉了揉眉心,接二连三的案子,让她有点头昏脑胀。
苏锦儿决定今天晚上来个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再次看到那个奇怪的女生,也许她知道些什么,苏锦儿依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阮红梅,因为她不想她像小源一样陷入危险中。
整个下午,她都在紧张和不安中度过。
晚上,她本来是要等阮红梅睡着后就起来的,可是,阮红梅才刚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那诡异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咚.咚.咚..
依然是三下,规律而沉闷。
她的心砰砰乱跳,好像随时都会从胸口跳出来。
就在苏锦儿想要起床的时候,阮红梅的床上动了动,然后就听到她充满怒气的声音:“谁啊?三更半夜敲什么敲啊?”
门外一片寂静,诡异的敲门声没有在响起,代替的只是安静,诡异的安静,连呼吸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
没有听到人的回答,阮红梅小声的嘟囔了一声:神经病,就继续睡觉,而没有睡着的苏锦儿的神经却是紧紧的绷着。
过了大概十分钟,当苏锦儿因为紧张额头上出现细密汗珠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她坐了起来,这一次一定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搞怪。
打定主意后,她慢慢的下床,悄悄的走向门口,她想到上次看到的那只恐怖的眼睛,这次还会看到吗?
她心惊胆战的将手放在门把上,手一直在颤抖,强烈的恐惧的感觉让她的身体几乎失去平衡,诡异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就好像直接敲在她的心脏上。
她深深的吸口气,然后用力的拉开门。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外面没有上次看到的眼睛,那么是谁在敲门?
她慢慢的走出门外,走廊很安静,只有她砰砰乱跳的心跳声。
突然,她看到楼梯的拐角有一个白色的裙角,虽然走廊上的灯光很暗,但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