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道:“好俊的身手啊,渡边云子真不是盖的,不仅人长得漂亮,足智多谋,而且身手不凡,真是奇女子……”
可是内心的活动很快便被身体的悸动所取代:活色生香的场面再度上演,平日只有蹲大街看美女的份的我哪里把持得住?
于是身体的某部分又蠢蠢欲动起来……
渡边云子敏锐地察觉到我的异样,便一脸魅惑地戏谑道:“哈哈,阿二哥哥你以为我真的会喝下这杯恶心的鬼东西么?我试探你的,就知道你不舍得我喝!阿二哥哥,我的小心肝我的宝贝哟,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的?‘云子’么?呵呵,我就知道你对我有意思!我不喜欢你这么称呼我啦,以后就叫我‘honey’吧?”
我脸上一阵火辣,呐呐说着:“这……渡边云子,我只是情急之下信口胡诌,你可别当真!你懂的,我一心……一心向着小烦!”
“呵呵,我懂的,你的心是那小妞的,可你的身体是向着我的……”渡边云子犹如狐狸般尽使媚功,媚得我意乱情迷,呼吸一阵急促,手开始不听使唤地往渡边云子重点地带探索过去……
突然怀里的尤物又是一转,我还没反应过来便两手一空,心头不禁恍然若失。只见渡边云子屹立在我身前,靴尖还是顶着那杯功夫茶杯,却换做一脸的冷峻说道:“阿二哥哥,你知道这杯东西代表什么吗?”
我暗自为渡边云子的忽冷忽热弄得心神恍惚,可是一听到她的这句,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打起精神回答道:“这……我的理解是,代表水?”
“聪明,”渡边云子点了点头接着说,“就是代表水!那你再瞧瞧这红裤衩,又代表什么?”
我怔了怔,不明白渡边云子意下如何,但还是老实地说出自己的看法:“红……难道代表火?”
“对头!”
渡边云子赞许地笑了笑,又用嫩如玉葱的玉指了指倒挂女童脚顶的横梁和头下的地面,继续问道:“那为何要倒吊于横梁之上,面朝黄土?”
我心头一凛,若有所悟地边思索边作答:“这是尚书府老宅,横梁都是木质……头朝下,也就是……土?”
“水,火,木,土——就差这个啦!”渡边云子脚尖一动,刹那间已把茶杯置于女童头颅之下,旋即扯下女童身上唯一的一件遮羞衣物——那诡异的红色大裤衩,一物赫然惊现在我眼前,直叫我目瞪口呆!
一块晃眼的金元宝,夹在女童的大腿根,正诡异地折射着黄澄澄的光芒!
我一时间嘴巴张得斗大,却感觉自己好像一尾上了陆地的鲤鱼,只能徒劳地张开口,却说不到半句话语。
“金!木!水!火!土!阿二哥哥,你看,五行都全了!”渡边云子娇斥一句,然后一把拖过兀自吃惊的我,不由分说地把我推到倒吊的女童身后。
“你仔细看看这弯曲的双手后头,有什么吊诡的迹象?”渡边云子在我耳边这么一句,让我立刻紧张地察看起来。
此刻我定睛一看,这女童左手极为古怪地从背后绕过后脑抓住自己的右耳,右手以相应的姿势抓住自己的左耳,虽说邪魅,可之前早已看到这场景。于是我凑近了些,再细细瞧了瞧,忽然洞悉到一个之前没有发现的异状:两手交错的位置,也就是后颈和脊椎之间的那个凸出,竟有一根银色大钉的圆头!
我吓得倒退了一步,舌头都捋不直了:“渡边云子,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引魂针开延髓,专勾魂魄出窍——这可是‘山客’密宗最上层也是最残忍的养蛊邪法‘小鬼降’!”渡边云子眉头紧蹙,忽地说出这一句。
“什么?小鬼降?”我一时间有些糊涂了。
渡边云子有些冷峻地肯定了我的说法:“说的没错!而且阿二哥哥你想想,金为元宝,木为房梁,水为茶盅,火为红裤,土为地面,女童死时身现‘金、木、水、火、土’五行迹象,这难道是凑巧的么?”
我吞了吞口水,缓了口气道:“肯定是有意所为!这么说来,这个倒吊而毙的苦命女童为何会遭到如此诡异的邪门刑法,也就解释得通了。”
“而且你再用心看看这引魂针,”渡边云子又对我说,“看出上面有一层东西没?”
我再度惊讶地端详一番,还用手沾了一点在舌头上舔了舔,才反应过来:“是啊,好像有一层油迹,好像猪油的味道!”
渡边云子忽然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我,看到我不寒而栗!然后,渡边云子才悠悠地从妖娆的樱桃小嘴里头飙了一句:“你说对了一半,那的确是油,可不是猪油,而是……”
“尸油!”渡边云子有点幸灾乐祸地说出这两个字,让我顿时五脏六腑都倒腾个不停!
“哇……哇……哇!”我接连怪叫,一时间感到恶心无比,忍不住往地上连淬数口,好一阵闹腾才心有余悸地止住了呕吐。
“阿二哥哥,我还来不及告诉你你就迫不及待地放进嘴里啦——都说你性子忒急了,嘻嘻……”伶牙利齿的渡边云子笑得花枝乱颤,我却是羞愧难当。
窘迫的我唯有祭出转移话题这百试百灵的妙法:“咳咳,我说渡边云子啊,这什么鬼引魂针的,涂的这层尸油是为啥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遭到围观
渡边云子听到我这么一问,才止住铃铛般的笑声,盈盈说道:“说起这尸油的妙处,自然与引魂针的作用分不开的。你们中药有药引,畲族‘山客’密宗邪降也有类似于的辅助物品,他们称为‘蛊引’。”
“‘蛊引’?照你的意思讲,那就是引魂法需要尸油做引?”我皱着眉头问道。
渡边云子点头说:“没错,而且不是普通炼化的尸油,而是需将暴毙冤死之人置于特制的火坑中烧烤,再佐以长老的诅咒加持,然后倒入凤凰山天池圣水,最后用金勺舀起浮于水面的油脂,加以炼制而成。”
“啊……这么邪门的?”我有点难以置信地问。
“对,涂上这层尸油,就是为了封魂!而且从颈椎和脊椎之间的位置刺入,这是方便泻魂,因为这位置上达人脑,下通躯干,为魂魄之门!估计凶手随身还带有收集魂魄的道术法宝,比如葫芦、灵龛、骨盒之类的镇魂之物。”渡边云子一边沉重地凝望可怜的女童尸首,一边沉吟。
“这,这真的太匪夷所思啦!可不就是为了夺取魂魄么,犯得着这么大功夫去又是吊又是绑么?”
“阿二哥哥,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凶手费劲心思地搞出这么一个大阵仗,就是为了执行前面说到的‘金木水火土’五行镇魄法的仪式!”渡边云子又道。
“我说云子……渡边云子啊,你可真是个百事通哇,快告诉我,这五行镇魄法又是个什么玩意?”我又像个乖学生般向渡边老师提问了。
渡边云子一边思索一边说:“这邪门法术极为讲究,第一步便是要把女童制服,给她净身后,穿上锁魂裤衩,夹上坠魂元宝,口中置入堵魄茶水,双手再反打为停魄结,这就是为了截留魂魄!”
渡边云子顿了顿又说道:“第二步是必须将女童脚下头上地倒吊在梁上,因为按畲族密宗的说法,魂魄是不可能完全取净的,所以必须让她离开地面,以防‘入土为安’。并且挂在梁上是因为‘木’代表生命,有引魂的效果,这样配合前边的引魂针,才能把小女娃的魂魄取净!”
我心头一震,浑身一哆嗦,只觉得霎时间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后脊梁油然而生,耳畔却听到渡边云子继续说道:“很明显,这个凶手在同一时间引魂术和镇魄法并施,目的就是为了把女童的全部魂魄从身体里一点点逼迫出来,而不会丢失!因为常言说得好:人有三魂七魄,取魂摄魄是非常麻烦而且极为棘手的一种高深邪术,如果过程中任何一魂一魄丢了,就得不到最完整的小鬼降了!”
我又是一怔,半响后说了一句傻话:“先锁魂,再镇魄,接着泄魂,最后取魂魄——这凶手如此歹毒,不怕女童化为厉鬼报复他么?”
“呵呵,我亲爱的阿二哥哥哟,想不到你还挺天真的。女童是堕入五行刑法,上不着天下不入地而死,魂破已全部被打散,实则永不超生的死法啊!接下来,只能化为小鬼降永世为主人效劳,哪还有复仇的可能?”渡边云子摇头叹息,俏丽的脸上带着一丝惧色。
我余惊未平,正在诧异着回味凶手诡秘残忍的手段时,忽然房门“吱歪”一声,不知又给谁打开了!
我和渡边云子不约而同地朝房门望去,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此刻正手撑着门把手,也是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我们俩。
然后,中年妇女瞳孔忽地一缩,两手紧抓头发,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句凄厉无比、叫人不敢细听的号叫:“我的女儿啊!”
然后中年妇女发疯地抱住倒吊的女童,撕心裂肺地哭喊,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正想加以劝慰,不想中年妇女一把跃起,二话不说地抓住我的双手,犹如厉鬼般咬牙切齿地尖叫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我的女儿?!我要你偿命!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