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多想这些,兄弟们忙活着往马车上扔黄狼子,最后又将那沾满了泥巴的木箱子抬上车,哥儿几个才纷纷跳上马车,准备开路。我见郭老汉只是站在庙门口看着我们笑,也不说搭车回去,还以为他不好意思呢,便摆着手喊道:“哎,郭爷爷,过来上车啊,天这么晚了,该回去了。”
郭老汉摆了摆手,说道:“不了,你们先走,我岁数大了,坐不了这马车,颠的我难受,还是自己走着回去,没多远,一会儿就到家了。”
“哦,那您老可慢着点儿,路滑。”我也不客气,礼貌性的嘱咐了一句,扭头吩咐道:“出发。”
陈金嘟哝道:“这老家伙,是不是还得弄辆轿车接他,才不颠的慌啊?”
我们都没搭理他,这小子总是看谁都不顺眼。
“驾!嘚驾!”常汉强啪的一甩鞭子,辫梢在夜色下的旷野中打出几颗明亮的火星,骡子得到指令,嗒嗒的迈开了腿儿,马车吱吱扭扭的载着我们往村里行去,大黑那狗东西吠叫了两声,欢快的蹦跶几下,然后超过马车,一溜烟儿的向远处跑去。
满载而归啊!
“爬山那飞快的火车,像骑上奔驰的骏马,车站和铁道线上,是我们杀敌的好战场……”
空旷的田野里,渐渐漆黑下来的夜空中,响起了我们一群年轻人欢快的歌声。
……
马车载着我们下了河坡,过了石桥,进村挨着河堤的第一个巷子就是我家那道小巷,我吆喝道:“哎哎,停车,老子要回去吃饭,你们把战利品拉到陈金家去吧,帮着卸家里啊!”
“吁……!”常汉强拉住缰绳,让骡子停下来,好方便我跳下车去。
常云亮鄙夷的说道:“跳下去不就得了,这又不是火车,还能把腿摔断啊?”
“扯淡。”我骂了一句,跳下马车。
“哎哎,等等。”陈金说着话也跳下来,说道:“干脆把东西都卸到银乐家里吧,放到俺家了不好,俺娘那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看到这么多黄狼子,肯定会要上几只。”
他这话说的实诚,咱帮理不帮亲,陈金娘确实有个沾便宜的毛病,看到这么多黄狼子,那可都是钱啊,她才不乐意和我们几个平分呢。不过哥儿几个也不好意思就这么答应,纷纷说着没事儿没事儿,可心里面都想着就是就是。
“行了行了,都装傻好人呢,得,就放俺家里吧。”我和陈金两家关系在这儿摆着呢,又是好兄弟,自然不会在这点儿事儿上显得做作了。
于是常汉强拉动缰绳,调转骡子头,往我们家巷子里行去,我和陈金跟在后面儿有说有笑的步行走上几步。
到了家门口,我推开院门,故意大呼小叫的招呼着兄弟们往下卸黄狼子,年轻嘛,总是爱显摆下自己,也好赚点儿面子不是?
老爹和老娘还有爷爷都从屋里出来了,看到我们弄了这么一大堆黄狼子,吃惊之余,也都笑呵呵的,这些黄狼子剥了皮能卖多少钱?肯定不是个小数目啊!银乐这孩子长大了,自己能往家里赚钱了,这是好事儿啊!
为了方便我们卸车,老爹还专门从屋里拉出来电线,扯到院子里榆树上,掌上了点灯为我们照明。
看着我爹娘和爷爷欣慰开心的笑容,我这帮兄弟们也觉得脸上有光,齐齐干劲儿十足,三下五除二,黄狼子全部卸到了院里西墙角。
忙活完,娘还招呼兄弟们洗手,并且让他们都别回家了,今儿晚饭都在这儿吃,这就给做去。
兄弟们本来还打算洗洗手呢,一听俺娘要留他们吃饭,就都纷纷推辞,手也不洗了,就都笑呵呵的出去,和常汉强一起赶着马车倒出巷子,走人了。
那时候农村人说话办事水平不高,素质底,可人心都好,平时农忙各家各户互帮互助,忙完了照样回自己家做饭吃饭,心里都觉得不就是帮个忙嘛,干啥还在人家吃饭啊,咱也有让人帮忙的时候不是?
可不像现在,这没帮衬着干点儿活儿呢,那一到饭点儿,就得摆酒席,弄好菜……
又跑题儿了?
呵呵,兄弟们要走,我也不强留他们了,就招呼他们晚饭后都过来,咱们得熬夜剥黄狼子皮呢,这次可不同以往,黄狼子多啊,明天一天都剥不完。而且,还有那个木箱子呢,兄弟们虽然当着我家人的面儿不好意思提出来,可我从他们的眼神儿中也看的出来,在他们来之前,这个箱子我不能私自打开,这是大家共有的。
吃饭的时候,爹娘和爷爷才问起我身上的衣服怎么都破成那样了,我也不隐瞒,把我们在杨树坡那儿和一群黄狼子大战三百回合的丰功伟绩说了出来。娘听完吓的不轻,可看我没受啥伤,只是被挠了两道血痕,只是关切的询问了几句嘱咐着要好好养伤,以后要小心着点儿,可不能再去打黄狼子了。老爹倒是很高兴的样子,夸奖我们这些年轻人勇敢,能干,有胆识。
爷爷在一旁皱着眉头也不说话,等吃完饭后,爷爷才把我叫到他那屋里,又让我详详细细前前后后的把今天下午发生在杨树坡的事儿一一说了一遍,又让我认真的描述了一遍那个箱子底下压着的紫金色物事。
听我认真的叙述完那个东西,爷爷满面震惊,拍着膝盖说道:“哎哟哟小祖宗们,你知道那是啥不?”
我这就纳闷儿了啊,我哪儿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况且那东西他娘的晃动了几下就没了,那叫去无踪凭空消失啊!难不成是个什么邪物?黄狼子的祖宗?我摇着头疑惑的问道:“爷爷,那是个啥东西?”
“唉,那东西就是太岁啊!”爷爷脸上震惊之色未消,好像怕我不明白似的,认真的说道:“就是太岁庙里供奉的神灵,救过咱们村儿人的命,帮过几次大忙的太岁,太岁它老人家。”
“啊?”我惊得张大了嘴巴,这……原来太岁就是那么个丑陋的玩意儿?而且……我好像还拿着锹在它身上戳了几下,戳掉了几小块儿肉,奶奶的,该不会又招惹上邪物了吧?可也不对呀,按照郭老汉所说,那太岁可是救过小黄狼子的命,那黄狼子再怎么狼心狗肺,再如何忘恩负义,也不能把太岁压到它那窝底下吧?况且老太岁那么大本事,怎么就甘心让黄狼子给压着呢?
正在我瞠目结舌,脑门儿上顶满问号的时候,爷爷又问道:“你说那太岁在黄狼子窝儿的底下埋着,还有个什么东西让你给拿回来了,是啥东西?”
我回过神儿来,这才想起来怀里还揣着那金色的三角玩意儿呢,伸手从怀里摸出来,我递给了爷爷,说道:“那,就这么个东西,爷爷,我看像是金子做的,您看是不?”
爷爷接到手里掂量了几下,又塞到嘴里,用仅存的几颗牙齿咬了两下,点头说道:“嗯,是金子的,还不轻呢,得有三斤呢。”
“三斤?”我再次震惊,下巴差点儿掉下来,乖乖,三斤……金子……那得值多少钱啊?
“咦?这链子是被你拉断的?”爷爷看着那两条断了的细链子问道。
第81章 我们发财了
“啊?好像是吧,当时我觉得锹头铲着东西了,就伸手去下面摸了一下,就摸到这东西了,使劲儿一拉,就给拉断了。”我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爷爷,这玩意儿是干啥用的?”
爷爷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不过这东西有点儿怪怪的,上面刻着的画像,不是黄狼子么?怎么还长着翅膀?”
“我也纳闷儿呢。”我搓了搓手,管它上面画的是个啥呢,现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玩意儿是金子做的,金子很值钱啊!我嘿嘿笑着问道:“爷爷,这个,这个能卖多少钱?”
看着我那贪婪的模样,爷爷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当我是个小孩子似的,抚摸着我的脑袋开心的说道:“一斤金子值小三万块钱呐,这块儿金子啊,有三斤多,最少也得卖上小十万,够你们哥俩儿盖楼房娶媳妇儿,还能剩下钱一人买一台拖拉机……”爷爷仰起脸来,满脸幸福的笑容,琢磨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也花不完啊,哈哈。”
咱那时候也不是个小孩子了,对于多少钱能办多大事儿,那也是清楚的很。听爷爷一说这块儿金子能卖上十万块钱,我差点没蹦起来,激动的说道:“这,这个……真能卖十万啊?”
“差不多吧,反正少了咱还不卖呢!”爷爷笑呵呵的看着我。
天啊!我当时就蒙了,乐蒙了!十万块钱,十万块钱是个什么概念?在那个刚刚改革开放的年代里,十万块钱对于一个贫穷落后的农村家庭来说,啊不,即便是在城里,十万块钱那也是一笔简直可以说非常巨大的财富。
我有十万块钱了?这说明啥?说明我赵银乐以后在村里,啊不,在整个乡里,都可以站到房顶子上往下看人,咱是有钱人,咱是十个万元户啊!
不过……这好像应该是和哥儿几个平分的吧?我心里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决定下来,假如那个箱子里真的有宝贝,那么箱子里的东西和兄弟们平分,我自己多得了这块儿金子,假如说里面没有宝贝的话,呃……那就,那就卖了钱和兄弟们平分这块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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