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虚掩着,那一阵寒意还未从房间中散去。晚上十一多点钟,陆非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凌初月的房间。一束光打在房门外,雪亮一片。
陆非眼睛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冲进了房间。房间里,凌初月安静的躺在床上,嘴唇紫的厉害。凌初月中毒了!陆非吃惊的扫视了一眼房间,没有发现其他的痕迹,他从公园回来一直心神不宁,想不到凌初月真的出事了。
陆非伸手在凌初月肩上摸了摸,然后运进暖气冲穴道,暖气不一会儿将封闭的穴道冲开了,陆非眼里射出愤怒的凶光,从诡异的打穴方法看,是顾游方他们不错了。他没想到顾游方胆子这样大,会在逃脱后直接攻击凌初月!
他在凌初月肩上一阵推搡后,凌初月才悠悠的醒过来。“初月,没事的,你中毒了,不能站起来,不要说话!”陆非看着凌初月想要张开嘴唇,立即阻止道。
“这种毒像是尸毒!初月,是什么人干的,是些邪人?”陆非看着凌初月的嘴唇成了紫黑色,不由十分恼怒的道,从顾游方和黑衣人看,他们不可能有这么强的尸毒?
陆非陷入疑惑中。“是……是黑衣人……”凌初月被陆非用手指打断了。
“我真该死,初月你不要说话,看样子真的是他们!”陆非示意凌初月安静休息,急急忙忙找来一盏茶。“我先将伤口清洗,我们必须去医院!”陆非愤怒的骂道,将茶水轻轻擦拭伤口,凌初月的伤口恶化不少!
这种尸毒不是他以前遇到的阴尸尸毒!凌初月嘴角的紫黑散开了。陆非焦急的清洗完伤口,紧张的抱起凌初月冲出房门,大步跑着冲到自己停车的地方。不一会儿,车子引擎响动。
老屋,老头正苦瓜脸忙活着,他院子里的阴气十分重!埋进土里的匣子依然疯狂的涨着阴气,他正想着办法。
突然,“笃笃——”一阵,院子的木门像是被人推开了。老头伸长脖子向院门看去,他眼睛不由的跳了一下,冷冷一哼:“想不到你们还敢杀个回马枪,到本座的地旁撒野?”
带着夜色,黑衣人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老头,冷道:“废话少说,叫陆非出来见我!”
“那小子不在,本座一人就会对付你们!”老头冷冷笑着说道。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再战一次,你依然是我手下败将,既然他不在,我会抽个时间找他!哼!”黑衣人冷冷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
“想走,休想!”老头怒不可遏,他从来都允许人这样当着他的面这样小看他。他像一阵风卷向黑衣人,黑衣人沉默的走着,等到老头逼近到后背一寸,双手猛然向后挥动,竟然将老头一掌打了出去。
老头头一阵晕眩,这一掌他竟然有些吃不了,相反,他双掌劈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像是无事一样!他轻轻低咳一声!
第十八节 墓地画家(二)
1.
老头感到喉头一股腥甜,竟然吐出一口鲜血。老头擦了擦嘴角,脸神严肃的站立起来,冷冷的注视着黑衣人。
“哼,你告诉那小子,我找个时间回来找他的,我要从他身上带走一件东西!”黑衣人冷冷说完,转身欲要向外走去。
“你要从他身上带走什么?”一把剑倏然刺向黑衣人。黑衣人轮廓微微闪动,避过了刺来的剑,浑然不顾飘然而至路菲儿。即使不是黑衣人的对手,路菲儿依然会攻击,直到她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我说过,这是你们自寻死路!”黑衣人不偏不倚一只手突然从路菲儿的背部扫过,路菲儿感到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剑还未刺出,那种疼痛迅速蔓延到她肩膀,她手抓住不稳手中的剑。
黑衣人一招得手,突然像是感觉到周围诡异的变化。他目光变得狰狞,扫向院子新开的一处地方。他快步走到了那个地方,扫了一眼,伸出手像野兽刨土一样,迅速将新埋的土挖出来,层层土壤迅速被挖出来,很快,黑衣人看见了埋在土里的匣子。
匣子上面蠕动着血红色的线条,像条条交错的血丝,血色光芒妖异怪邪。就在匣子出土一刹那,周围的阴气立即聚拢消失在匣子里。
“好匣子,我有了这东西,定然画出世上独一无二的画作,所有人都会被这幅画震惊,迷惑!”黑衣人将匣子收入怀中。宛如无事一样,这样阴邪之极的东西,他放入身上,定然会被鬼物缠身,永不能摆脱。
黑衣人大摇大摆冷冷从老头身边走过,老头动了动筋骨,他喉头又呕吐出一口鲜血,他张了张口,将鲜血重新吞进肚子,双手无力的放下,眼睁睁看着黑衣人从自己的身边走过。
黑衣人的步伐很快,从路菲儿身边走过,路菲儿的出剑的力量都不能使出,眼睁睁看着黑衣人带走了匣子。不一会儿,黑衣人和顾游方消失在老屋的周围,不知所踪。
第二天,陆非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老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痛苦愤怒,黑衣人竟然卷土重来,一夜里竟然攻击了他两处地方!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抓住黑衣人和顾游方。他要疯狂的下手。
2.
墓地,中午。阳光照在这大片的荒冢上,有一点点温暖的感觉,这一带从来都是荒芜一片,只有一个孤独的守墓人住在这里,留下几处人的足迹。
墓地前面东边一角,种着一棵大松树,松枝茂密,缩作一团团的,像是里面躲着一群东西一样。大松树下有一间低矮的平房,平房有一个狭小的窗子和一扇木门,窗子用一些薪柴填补,里面挡着一片薄膜纸,周围是黑色的水渍,显得许久都无人居住一样。
平房那头是唯一进入墓地的一条路,坑坑洼洼的,有些模糊的车轮印。这时候,一堆男女踏着轻盈的步伐缓缓的走上前来,他们难得英俊,女的漂亮,穿着十分考究,但是男的脸上笼罩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这种冷意是一种暗藏心底的杀意。
女的挽手在男的胳膊,显得十分亲密。两人走到平房的松树下,停下了脚步,松树上突然一阵簌簌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惊慌失措的藏匿起来。
·文}“陆非,你来敲门还是我来?”路菲儿微微一笑,朝着陆非脸上看到。
·人}“你怎么知道这紧闭的房间里有人?”陆非微笑的看一眼路菲儿问道。
·书}“我当然知道,难道这里面没人?”路菲儿狡黠一笑,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射进旁边的茂密的松树中,簌簌掉下几根松针,紧接着一只野猫从松树上跳到平房的屋顶,对着两人凶恶的叫着,做出一副凶相。
·屋}“你看这只大猫在树上,怎么可能没人在里面!”路菲儿笑的更甜了,这只猫是只猫妖,凶性毕露,不过两人对猫妖视而不见。
陆非点点头,伸手在木门上敲了敲。房里没有任何的动静,陆非再次敲了敲,这片木门像是经不起敲一样,飘出丝丝的尘埃,像是倒塌一样。
“有人在里面,但是这门许久都没开了,难道这人是老鼠不成?”路菲儿再次的说道。平房中依然没有动静。就在陆非再次想要伸手敲门时,他猛然发觉不对,转过身赫然发现距离他身后一步的地方站着一个老人,令陆非感觉奇怪的是,老人身上穿着黑色破烂棉袄,棉袄上全是一粒粒的黄土。
老人一双灰黑色的手掌微微抬起,看到陆非转过头,将手放到棉袄上轻轻的擦了擦,那双手指上挤满了污泥,像是从来未洗。老人头发如鸟窝,上面头发相连着成坨,落满了松枝泥土,脑门上闪动着乌黑的油光,脸上刀刻一般周围。
他黄浊的双眼看了看陆非,黑色的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你们找我有事吗?”
“您就是守墓人吧?”路菲儿开口问道。
“孤家寡人!”老人像是耳朵背,听不清般声音微弱的说道。
“我们就是想问问,这里晚上有人活动吗?”路菲儿又问道。老人伸手轻轻的去推门,房门忽然就开了,老人像是没听到一样走进了房间,房间里很黑,而且很臭,是腐肉的臭味,过了一会儿,老人再次走出来再次看了几眼两人,像是无生气一样说道:“你们没事,我要睡觉了,都很晚了!”老人说完伸手推门将房门关上了。
陆非脸上带着高兴的微笑,有美如此,他真的开心,即使路菲儿没问出什么。
路菲儿歉意的看了他一样:“没问明白!”
“不用问了,我们先回去!”陆非拉着路菲儿的手,向墓地外面走去。
“怎么不问清楚?”一路上路菲儿问道。
“依我看,从老人的沾满黄土的棉袄和挤满污泥的手指,以及他站在后面突然想要攻击我时,我可以得出结论,那就是老人从洞穴中爬出来,而且他与黑衣人一定有关系,我们可以肯定黑衣人藏在洞穴中!”陆非一边驾着车一边说道。
“与我想的一样,接下来怎么办?”路菲儿坐在陆非的身边,注视着前面。
“既然我们知道了他们就在墓地,我们自然有办法将他们逼出来,一网打尽!”陆非冷冷的说道。
第十九节 墓地画家(三)
1.
这几天天气阴沉的厉害,这座老屋在这寒意渐浓的秋风中肆意的厉害。老头剧烈的咳嗽声从老屋传出来,不一会儿还带一口血丝。老头脸上无一丝血色,双眼凹陷,嘴唇噏动无力,一只手艰难的支撑在床板上,扫了一眼身边的陆非,梗着脖子,伸直了脖子上的青筋,冷冰说道:“我全部的家当都交给你了,你如果将我辛苦创立的基业毁掉,我可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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