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折腾了大半夜,衣着凌乱不堪,浑身草屑土沫,两人头发并不算太长,但刚才与女鬼对峙时被那股阴风吹得和鸡窝似的。我扣下那枚深深印在胖子额头处的方孔钱,竟然在胖子额头上深深烙下“道光通宝”四个大字,胖子摸了摸额头,都忘了头上何时印了一个古钱,两人整理下衣物返回居点。
在路上胖子依然不依不挠的对我语言轰击,说我放了那女鬼是个大错,那女鬼还会出来祸害,我以后肯定会追悔莫及。我和他解释道,既然咱们都按着祖师留下的方法驱邪镇煞了,那也得按照这套方法解决,“一切妖魔概无诛灭之理,其行虽恶自有天谴”。再说了怎么才能收了她?咱们也没带什么收鬼法器,你来收,还是我来收?
符箓派的驱邪捉鬼术,是道教中攻击性最强、也是最难修的一门分支,这门道术讲求以“驱”为主,以“降”为佐,其原理大概是激发使用者本能的潜质,或者借助某些符咒的特有力量,驱散或者说是赶跑某些在老百姓看来不吉利的东西。
民间有一种误区,即所谓的“灭”(把鬼杀了),许多人认为所谓的鬼怪是可以彻底“消灭”的,其实不然,任何驱鬼异术中,神鬼概无灭之理,最多是将其驱赶、封禁或是“降伏”(所谓降伏便是鬼怪自知不是对手,主动弃暗投明,逃之夭夭。)除非遇到一些不可避免,或是不知悔改的鬼,才不得已把它打散。在民间,许多驱鬼伏魔的巫婆神汉,其方法本源都与符箓宗的捉鬼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道教与佛教截然不同。而道教在民间却有着更深层的意义。驱邪、镇鬼、避祸、通天神地鬼乃至起死,阴阳异术本回生。随着中国数千年的发展道教也演变成不同的体系‘宿土、麻衣、众阁、全真、茅山’。
然而于道教符咒法术的玄学异术,故非贤人不传,在民间道法的流传自古以来,都是四种传承,一,父子传承或隔辈传承。二,救命的交情。三,换艺的道友或兄弟,另一种就是黄金买道!再加至满清时汉人道教被压制,又赶破四旧时期……使得道教发展缓慢的一个因素之一!也是真正能参透符咒法术奥秘的人少之又少。
我和胖子返回居点,天还没亮透,小关还在家中呼哈大睡,两人换下衣物,简单的擦洗了下身子就钻进被窝,直到第二天夕阳落山,被胖子的大嗓门吵醒,我才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外屋三人聊得是好生热闹,胖子对蓝亦欣和小关二人讲述昨晚的经历与过程,时不时还拍一下桌子,调整语气:‘那家伙,别提了,力气跟牛似的,我这二百多斤的块儿愣是没压住他……最后照样让我用大麻绳捆的跟个木乃伊似得……还有那厉鬼当时不放我俩走,我一听这哪行,这是你家啊,你说不让走就不让走?我就偏要走了怎么滴吧!’
‘老于呢’。‘他啊,当时吓得都尿裤子了,要不是我把他从那女鬼手里拉出来,早就给人当盘菜了……’我穿好衣服来到外屋,见胖子批了张毛毯,手中捧着茶杯,毯蜷缩在沙发上对面前的二人口若悬河,估计自打他起来后就没洗脸,丝毫不顾及那蓬乱的头发,与眼角处的两坨眼翔。
我说:‘胖子你快别吹了,赶紧洗脸去吧。天都快黑了,一天啥事也没干,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林永权又该祭拜那处荒坟了,这回你和我一起去,明天上街买点应用材料准备下。’胖子听后直摇头,我说你怕什么,僵尸和女鬼不都让咱们赶走了么。
胖子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说是昨晚树林潮湿,又值山风袭身,感冒了,说着就打了个喷嚏:‘你看看,你看看,我这病得,多严重……’。被他这一说,我也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感觉浑身无力,莫不是被那女鬼召来的阴风冲击了阳气?
一边安慰一边激将才终于说服了胖子明晚陪我同去。我和胖子自昨晚那顿晚饭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蓝亦欣一看我和胖子这幅饿相,便招呼我俩赶紧换衣服,要带我们出去吃顿饭,我和胖子果断的答应下来,这两天为帮她调查她父亲死因这事,我俩也没少受累,而且接触的就根本不是普通人所了解的范围,又没有酬劳,所以我和胖子也就款款接受了。
找了家比较大的饭馆,一人点了一个菜,我和胖子吃的那是急头白脸,真是饿够呛,蓝亦欣还给胖子要了几瓶啤酒,胖子甚是满意,一边还鼓励我俩说了些道谢感激的话,我俩只顾着吃喝,她说了些什么两人全都当耳旁风了。
酒足饭饱后四人回到住处,我们住的是蓝亦欣她奶奶家,她奶奶家在这村子里也可以算是家大户,三间砖瓦房大院,空着一处,她奶奶与她小叔小婶加上她四人住一处,另一处就腾给胖子、小关我们三人。回家后三人就钻进了被窝,胖子拍着那吃得滚圆的肚皮好是满意,小关早早就睡了,我则点灯继续看着那本残书,这本书我翻来覆去看了不下10遍,其中的内容奥义也了解的越来越透彻,总之还是精益求精,没事就看看。当我看的正入神的时候,胖子突然从床上坐起,大叫一声:“不好”。
我和小关被他这一声惊呼,吓得一怔,连问他出了什么事,只见胖子表情严肃紧张,并不答话,只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来回巴拉(找),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胖子更显一脸着急,也不说话,我看他这幅怪异表现心中茫然。突然胖子瞅中我手中的残书,眼睛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光芒。
我猛然想到我手中的残书,脑海中如同亮起一道白光,迅速收起手里的残书,可是我还是反应稍稍慢了一刹,不到一眨眼的功夫,胖子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残书,一蹬被子跳下了床,直奔屋外。
第四十章 行踪暴露
我猛然想到我手中的残书,脑海中如同亮起一道白光,迅速收起手里的残书,可是我还是反应稍稍慢了一刹,不到一眨眼的功夫,胖子一把抢过我手中的残书,一蹬被子跳下了床,直奔屋外,一边大叫:‘老于对不住了,哥们实在是憋不住了,接你两张纸用一用。’
我被胖子一语惊醒,连忙身子一翻跳下床去追胖子,原来胖子这个愣子喝了不少酒,冷热在肚子里翻滚不容,想用我这书当擦屁股纸。
胖子跑出院外,还没到厕所,估计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地脱下裤子稀里哗啦一通,我一把抢过胖子手中的残书,骂道:‘你和我说声啊,我给你送纸也行,这书差点就让你当擦屁股纸了,等我会,我给你买纸。’胖子一脸无辜的解释,什么忍不住了,喝了太多啤酒,快快拿纸去。
于是回屋拿钱,就去商店给胖子买卫生纸,在这里呆了也有几天了,学着本地人的口音:‘老板来卷纸’小卖铺老板四十多岁,头发稀疏,一听我这口音就知道是外地人,学的一点也不像,难听死了。我说是啊,刚来几天,学的不好,见笑了。然后老板又随口问我老家哪的,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聊了起来,最后竟然与这家小卖铺的老板是老乡。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当下就与这老哥聊了起来,一晃就是半个多小时,把个放茅的胖子给忘得一干二净。回到家胖子满脸埋怨,我不就是抢了你的那本破书么,再说我也用啊,你居然这么折磨我……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的调换睡姿,可就是睡不着,白天睡了一整天,现在没有丝毫困意,批了件衣服就到外面嘘嘘一下。静悄悄的夜晚,云彩遮住了月亮,没有月光漆黑一片,我出了小院,周围的人家都熄灯了。也只有远处马路路灯及一些小型夜营场所的霓虹灯发出那不起作用的微弱光亮,但它根本支撑不住漆黑一片的夜空,此时显得整个环境都是那么的安静。
当我正要转身回到家中时,突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就好像某种磁力再对我排斥一样,逼得我浑身不自在,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昨晚在林子里遇到那个女鬼时的那种感觉,但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同,这种气场没有那女鬼释放出的那般大,但又急促入紧。
一种莫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回到屋内,我看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胖子和小关,估计地震了这俩人也醒不来。第二日,我正要带胖子上街买材具,出门就碰到了蓝亦欣,蓝亦欣说村里又死人了。
果然,正应证了我昨晚的预感,难道昨晚感觉到的那股压迫感就是鬼魂释放的?而且这其中有个的规律,这两次村里死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每到林永权祭拜那处荒坟的前一晚,就会有人死,而且都好像是有鬼出现,昨晚出现的鬼魂是否就是胖子小关二人遇到的那个呢?
商讨了好久也得不到相关头绪,总之这个林永权实在是太怪了,肯定跟他是脱不了干系。这回不能再婆婆妈妈了,今晚等他再去祭拜那处荒坟时,就与他做一了断。于是和蓝亦欣布置了下今晚要做的具体步骤。等林永权祭拜完荒坟就把它挖开,看看那里究竟埋得什么东西,让他如此执着不休。
到了市场买完必备东西后又买了两把铁锹,让蓝亦欣又给二人准备了一身破旧衣物,每天三更半夜的出来干活,每次都得遇到点问题,弄得衣服破烂不堪都没法穿了。可她也给我们准备不了合适衣服,又带我俩去小百货场买了两身黑色运动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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