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被风一吹立刻清醒了很多,问我这是哪,我笑着和他解释“咱们上了山,小心点,那白毛僵尸随时会出来,一不留神就被那僵尸把心掏出来,然后你就……”说着还对胖子做了个抹脖的动作,胖子强颜咧着嘴笑道:‘呵…呵…呵呵……你吓唬谁啊,他他他他他她妈的,他他他要是敢出来,我她她她她妈的,把他妈她妈的脑瓜子拍瘪了不可。’胖子虽然在笑,那笑容很勉强,完全是硬挤出来的,比哭还难看。
这黑灯瞎火渺无人烟,真不应该吓唬他,搓掉了胖子的锐气还没见到白凶,我俩就先自乱阵脚了,我改口说:‘二师兄,别怕,量那白毛僵尸见了胖哥这二百多斤的肥肉也得吓得浑身发抖。’
胖子对我伸出食指,嘿嘿一笑:‘算你有眼光,那白毛僵尸见了我…我……呕…额呕……’还没说完,胖子酒意上来,一溜身子蹲在地上哇哇大吐,我转身在一边等他先吐干净了再说。灰色的月光洒在这片郊外的土地上,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着这层灰蒙蒙的东西。此时它们,都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披着模糊、黯然的外衣,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不真实的感觉。
过了一会胖子颠颠的走过来,猛地一拍我肩膀对我说:‘老于啊…那…那…是啥玩意啊…’我挣开胖子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说:‘和你说了多少遍,晚上别老就和人勾肩搭背的,据说人的身上有三盏油灯,一盏在头上顶着,另两盏在肩膀上。说是人身上的阳火,若被盖灭了,便给鬼招了魂。如其是干咱们这行的,不可全信,但不能不信。’
胖子拼命的摇了摇头:‘不是,你瞅那。’说着指向一颗老树,我顺着胖子所指的位置看去,在那颗老树上竟然有个吊死鬼。
我往前走了两步,抬头望着树上的上吊死者,这死者是具女尸,颈系一根粗绳,面色惨白,而且还是睁着眼睛,面发浓妆艳抹,鲜红宽大袍子款式,完全看不出死人的面色。而且更诡异的是死者双眼瞪的滚圆,也不是吊死鬼那副瞪眼睛,吐舌头的模样。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和胖子,被她这么一看不禁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女尸的下半截全都包裹在空空荡荡的袍子之内,阴风吹来,尸体还随风摆动,好像没有一丝重量,轻于鸿毛,说不出的怪异。我抢过胖子手中的二锅头猛地灌了一口,顿时浑身发热,底气升了不少,胖子也灌了一口酒,对着树上的吊死鬼骂道:‘看伱妈啊看,在看把你那两只眼珠子挖下来当泡踩了。’刚一说完,酒劲上头,又跑到一旁哇哇大吐。
我回头瞅了一眼胖子,问他有没有事,胖子蹲在地上背对着我,摆了摆手表示没事,等我在一转身,这树上上吊的女尸脖子处的绳子不知何时间一下子拉了下来,绳子仍然挂在树上,只是莫名其妙的延了下来,尸体正好荡在我面前,正当我浑然不解时,女尸突然伸出右手,猛然掐住了我的脖子。
这一举动只在眨眼之间,本以为这只是一具死尸,显然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举动,一时大意我就被无声无息地掐住,竟然丝毫也没察觉到。而脖子被掐的一牢,手脚都使不上力,所以那些上吊的人一踹倒凳子,双手就抬不起来了一个道理。这时候我想发出点动静,引起胖子的注意,但奈何喉咙已发不出声音,身边又没有什么东西。
而我被这女尸掐住了脖子,胖子此时对此竟然一无所知,还蹲在那里满嘴牢骚:‘她妈的,吐到裤子上了,老于你带卫生纸了吗,真他吗的,哎。’
我支支吾吾的艰难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响,胖子蹲在那里骂道:‘到底带没带啊,吭哧啥呢。’
就在我被掐到失去意识的时候,胖子骂骂咧的回过头,这时一直掐住我脖子的女尸突然松了手,尸体的绳子一下子急剧上升又回到原状。我脖子上一松,终于喘上来一口气,连忙往后倒滚不停的咳嗽,接着便对着胖子指着树上的尸体,胖子看着我莫名其妙:‘你这是咋了?你也吐了?’
我刚恢复过窒息的状态,加上脖子被掐的疼痛暂时还不能说话,我指着树上的女尸对胖子简单打了个手势,胖子立马会意,举起手中的二锅头灌了两口,放下背后的鸡笼,从鸡笼里抄出菜刀便爬向树上。
我看胖子爬上树,也顾不上休息从地上跳起,解下背后的糯米袋子,在树下配合胖子,抓了两大把糯米,看胖子将要接近那女尸的时候对着上空撒开一把,糯米天女散花般的砸向那女尸和胖子的身体,胖子借机迅速出手挥出菜刀,竟直接把那女尸的头一刀砍了下来。
我看胖子爬上树,也顾不上休息从地上跳起,解下背后的糯米袋子,在树下配合胖子,抓了两大把糯米,看胖子将要接近那女尸的时候对着上空撒开一把,糯米天女散花般的砸向那女尸和胖子的身体,胖子借机迅速出手挥出菜刀,竟直接把那女尸的头一刀砍了下来。
我知道胖子要对女尸动手,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下手了,刚反应过来胖子抄刀砍尸,那女尸的头就被一刀砍下飘飘零零的落了下来。胖子愣咦了一声,说道:‘这她妈的是啥啊?怎么这么不结实?’我也纳闷,就算一具干枯的死尸也不至于这么脆弱吧,一刀就能把头切下来?
我用脚轻轻的触了一下女尸掉下来的头颅,这颗头颅随即在地上滚了两圈,我走近一看居然是个纸糊的假人头!胖子一把扯下树上的女尸扔了下来,那尸体毫无重量,像盏风筝一样飘飘荡荡落了下来,原来这上吊的吊死鬼根本就不是人的尸体,是个纸人!
这纸人就是给死人烧的那种,扎这纸人的巧匠手艺也真是了得,居然把一个纸人做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五官、头颅、身躯,上的色彩都如常人般一样,在朦胧月色下看起来真和个死人毫无二致。而且其中还施用一定的异术,要不这纸人怎能掐住了我的脖子,险些要了我的命呢?
第三十五章 僵尸出现
这纸人就是给死人烧的那种,扎这纸人的巧匠手艺也真是了得,居然把一个纸人做的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五官、头颅、身躯,上的色彩都如常人般一样,在朦胧月色下看起来真和个死人毫无二致。而且其中还施用一定的异术,要不这纸人怎能掐住了我的脖子,险些要了我的命呢?
胖子缓缓从树上爬了下来,问我道:‘大师兄怎么是个纸人?这是什么意思?’我摇摇头,也看不明其中的隐情。刚才这纸人差点把我掐死,想起刚才的情景至今心有余辜,普通的纸人怎么拥有那般手段?掏出打火机把那颗纸人人头和纸人尸体一并放到一处烧掉,我看咱们已经进了这林子深处了,干脆就在这里等那白毛僵尸,叫胖子多加提防,一会还指不定出现什么怪事呢。
两人找了一处视线宽阔地势平坦之处放下身上备品,把带来的牛羊血就地撒了一片用以吸引白凶,然后背靠背坐了下来。等待的过程是很枯燥乏味的,胖子一会一口二锅头,嘴里还不停的哼着小曲。过了一会胖子对我说:‘以前咱们给解老爷子寻穴时也听你说过僵尸,但还真没见过,那白毛僵尸长什么样儿?’
关于僵尸其实可以分两个种类,一种就是死而不腐的死尸,另一种就是遇到活人诈尸,产生尸变的行尸,在行尸中又有异变张白毛的的“白凶”和长黑毛的“黑凶”之说,咱们今晚要找的这个白凶就算是一种比较难对付的僵尸,不过你不要怕,咱们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今天东西准备的十分充分,量他是白凶还是黑凶,照样把它拿下。
胖子问:‘没想到咱还碰到一个挺厉害的主儿啊,我以前曾听人说,在过去湖南有种“湘西尸王”,那是什么东西,这白凶算不算是尸王?’我笑道:‘这白凶只是比起其他普通僵尸要凶狠一些罢了,道教诸多符箓派的道士们白凶黑煞不知除了多少,早已经数不清了,这白凶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尸王”。再说了,那“尸王”又是什么玩意?僵尸的王?’
我曾听师父说过,在那两广湘川之地也有很多湘西尸王的传说。埋在地下的死尸,越在地下的时间长久,吸取的所谓日月精华越多,最重要的是还能因为某些因素形成诈活,便具备成为尸王的可能。据说,一百年才出一个尸王,有些僵尸甚至都上千年。但那都是些乡村愚民胡编乱造,遇见个深山老林里的古尸就说是“尸王”,或是遇见贵族豪富的古尸,见到厚葬奢华,死尸盛筵锦袍玉冠的,便以此讹传言就说其是尸王。
在这世间把人分穷富,豪相贱命,身世也往往能影响一生主要的因素。而在人死后还叫什么“穷鬼”“富鬼”,似乎连僵尸也千差万别,生前是名门大户贵族的,死后诈尸了也要“高人一等”?还得比平常的僵尸要厉害。师父年岁半百,这大半辈子,全国各地走南闯北,也遇到了不少离奇诡异之事,当然也遇到了很多诈尸异变的僵尸,可也没遇到过那真正的“尸王”。我家祖上也曾接触过“湘西尸王”,但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也消失在人们的映像里,到现在谁也说不清楚。我看尸王也只是个故事、传说罢了,不可信。但当时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不久以后真的撞见了“湘西尸王”。
相似小说推荐
-
猎灵师 [精校] (两包烟) 灵异事件层出不穷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拨:冥音的制造者到底是谁?洛王墓之中到底存在着怎么样的秘密?鬼胎的能力到...
-
致命搜索 [出版书] (孙浩元) 出版社: 大众文艺出版社当“人肉搜索”成为一种习惯,每个人都将面临来自网络背后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