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猎鬼人 [精校] (GhostFacer)
- 类型:恐怖推理
- 作者:GhostFacer
- 入库:04.13
慢慢的,二小姐开始有点疯疯癫癫。有时有很清醒,
直到1949年年底的时候,重庆开始对国民党时期的一切进行肃清,抄家,一帮佣人就被各自遣散,婆婆由于同情二小姐,看她身边一个人都没剩下,就主动去照顾她。
直到有一天,二小姐突然对婆婆说,想拍张照片,给长大了的孩子寄过去。
婆婆明知是不可能送到台湾的,还是答应了二小姐的请求,那年二小姐30多岁,多年的憔悴,尽管相貌依然美丽,却多了很多忧伤。
她找出当年学生时代的制服,可能是因为觉得那个时候的她是最美丽的,她想把自己最美丽的样子给孩子看。
可强作的笑容始终掩饰不了女人的哀怨和孤独,于是,才有了那张奇特的照片。拍照的时候,她还特意拿了个绿色的手包,她说,这样会更好看。
听婆婆说完,我突然心里非常黯然。说不上是为什么,就是对这个70年钱的女人有种莫名的同情。继续跟婆婆寒暄一阵后,我想我明白为什么富商的女儿会说自己被人亲吻被人抱了,
二小姐的灵魂一直跟随着照片,继而从照片到了画上,看到8岁可爱的孩子,终究敌不过天生的母性,却忘记了早已人鬼殊途。
辞别后,画家跟着我和富商一起来了别墅。在别墅里,画家反复盯着那副自己的作品,看着看着,就默默流下了眼泪。由于不该让不相干的人知道我们的行内事,所以我们支开画家,我本想讲照片和画一起用红绳捆住烧掉来释放灵魂,
但我那时想到这可能会是我一生听到的最凄美的故事,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于是简单念咒,带走了这个迷乱了70年的灵魂。具体方法就不必细说,我只能说,在这期间,我能感受到二小姐的释怀与宽慰。
事后,富商支付了钱给我,并把画取下,送给了画家。我也将二小姐的照片还给了他。相互留了电话,各自回味着这个故事离去。
一个月以后,画家给我打来电话,
说是在富商的协助下,他们找到了二小姐在台湾的儿子和孙子们,于是他已经将画给他们寄了过去。我很欣慰的是,即便过了70年,二小姐对孩子的爱自不必说,甚至连那个负弃他的校官也没有计较,也许照片夹在林徽因的诗集中是有所道理的,
因为当年梁思成问林徽因。
“你为什么选择了我”
林徽因回答他:
“我会用一生来回答”。
猎鬼人短篇 第三十六章 戏子
2009年,我接到黄婆婆的电话,说她的一个故人的儿子在江津遇到怪事,找她帮忙。
她年纪大了不能去,希望我能代替她去看看,并且不收钱。前辈有吩咐,我哪里敢不从,电话里联系了她古人的儿子,便直接赶了过去。
我对江津并不熟悉,对这个地方的印象也比较肤浅,小时候特别爱吃江津米花糖泡牛奶,长大了时不时也整点江津老白干。
仅此而已,而且在我的印象中,江津就好像小时候看的那部电视剧《哈儿师长》,
老旧的城,狭窄的街道,直到去了才发现,日新月异的变化,早已将这座小城变得非常美丽。
到江津后,先四处找吃的,满足了食欲后,才去了客户家。这个男人50多岁的样子,头发秃了一半,穿着短裤,赤脚,裸上身,重庆人的洒脱本性。
他说他姓刘,是个退休的会计,我正惊讶于50多岁就退休,他告诉我他身体不好,提前病退。他的女儿在浙江上大学,老婆在学校教书,他们全家把老母亲接到家里一起住,这个老母亲,就是黄婆婆口中的故人。
我坐着跟刘先生和他母亲聊了一会,话题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黄婆婆的陈年旧事,随后才开始询问这次事情的具体情况,刘先生50多了,他母亲看样子快80岁了,而我也就不到30岁的年轻人,不用猜我也能看出他们眼里的质疑,并非质疑黄婆婆的介绍,而是质疑介绍来的我,是不是真能帮上忙。
刘先生跟我说,由于他退休,就留在家照顾家里,早上出去打打拳,然后就去买菜回家。老母亲岁数大了,腿脚什么的都不方便,就在家里逗逗小狗,然后看电视打发时间,偶尔还会出去社区里跟人打打麻将。
但是从上个月开始,家里就出现了怪事。家里的电器尤其是电视机,开始莫名其妙的发生一系列怪异现象,本来一家人好好的在看电视,电视节目却突然开始跳台,一路跳,最后定格在戏曲频道。
就像是有人拿着电视遥控在按一样,最犀利的是,有时候好像按过了头,还会回按回来,最后还是停在戏曲频道。
最初一家人认为是电视遥控出了问题,或者电视机,但是请了维修人员来检查以后发现,什么问题都没有,顶多是有点接触不良。
就让他们一家人用那种塑料布把遥控包一下。这么一来,电视是不会跳台了,但是却非常不好按了,于是没多久,就把塑料布给取了下来,取下来的当天,这奇怪的现象又一次发生。
最奇怪的时候,连续好几个晚上关了电视,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后发现电视自己无缘无故的开着,频道依然是戏曲频道。
再次打电话保修还是没有结果,家里人也没多往灵异方面去想,直到有一天夜里,刘先生还没睡熟,听见电视机打开的声音,然后他就走到客厅看,除了惯见的跳台然后停在戏曲频道外,他还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种近在咫尺的、拉二胡的声音。
这一来,一家人才真的吓到了,才彻底想到,家里可能是闹鬼了。
刘先生的母亲年轻的时候多少和这类事情也算略有接触,按照她所知的方法,将家里的镜子卸下,然后在玄关正对的那面墙上挂上,还去外边请了八卦阵,门口还放了个小香炉,每天都把香灰洒在进门的地毯上。
但是这么做以后,事情也依然不见好转,而且每天都能在地毯上发现一些脚印。无可奈何下,只得找到黄婆婆帮忙,于是也就有了我的江津之行。
我听得很奇怪,虽然我知道灵魂的频率和我们活人是不同的,所以它门能够很轻易的影响身边的一些点破频率,例如灯泡,例如电视机。
如果是一个爱看电视,尤其是爱看戏剧的鬼来说,想要让电视换台,根本就不是难事,可关键是这鬼也算太调皮了吧。
我细问了刘先生这件事发生的时间,2009年9月2号,对比着一算,农历7月14。
民间有句话:七月半鬼乱窜。每年农历的7月14至7月16日,是为“鬼节”,相传这几天是地府门大开,很多鬼就蹿到人间,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于是很多家长都会在每年这个时间端叮嘱自己的孩子晚上别出门,害怕被鬼缠上。
而其实我想说的是,七月半的确是一年当中“道”最阴的时候,而阴是相对于阳的,
并不是说鬼会很多,而是相对其他时候更容易被发现罢了,就像欧洲杯,我喜欢德国队,但他的比赛时间总算在凌晨2点45,所以不管我多喜欢德国队,我在12点的那场比赛里始终是看不到的。
听完刘先生说的,我请他打开电视,想见识见识这奇怪的自动跳台,奈何等了很久,都没有动静。
然后我起身去看了看门口的香灰,也什么异常都没有,于是我当晚在江津住下,准备第二天一早去他家。
原本他们留我住他们家,我还是拒绝了,一方面我不太习惯借宿别人家,另一方面,我算是个睡觉相当没有原则的人,当瞌睡遇到枕头,不到早晨我是绝对不醒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连早饭也没吃就去了他家。一进他们家门,就看到电视里正在唱戏,而且是看了无数次,都快要能背出台词的包公断案。我看了看地上的香灰,的确有些脚印。奇怪的是看得出来不止一个“鬼”,有穿布鞋的,有打赤脚的,还有绣花鞋,而且每种脚印,都只有左脚。
而且脚印的方向朝着门内,这说明这几只鬼还在屋内。用罗盘证实,的确还在。虽然没有靠近,怕惊扰到灵魂,但我始终感觉电视对面的沙发上,是不是并排坐着那么几个正在看包公断案的鬼,而这时刘先生的母亲也坐在那个沙发上,我不愿再继续深想,已经有点不寒而栗。
我小声告诉刘先生,希望他能够让他母亲暂时先别坐在沙发上。我说家里现在有东西,能不能让你母亲先去邻居家呆一天。他答应了。送他母亲去了邻居家后,刘先生自愿提出跟我一起调查。
我先前就一直在想,这个小区大概是新建了没多少年,会不会是开建的时候动到谁的坟了,于是我打算跟他一起了解一下,经过一些查找,发现他所在的这个小区修建在2004年,在那之前,这里也是商民混合区,而在刘先生的那栋房子正好以前是一座养老院。
这无疑是个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开始打听这个养老院搬迁到哪里了,最终在江津嘉陵江以北找到了那个之前在那里的敬老院,基于尊重,名字我就不说了。
敬老院是在一个商品楼的裙楼里,坐电梯上了5楼,刚好是中午,许多老人开始午睡,于是看门人也在铁门边打瞌睡,这种铁门让我有种受耻辱的感觉,难不成每次那些老人的孩子来看自己的父母,还像是要探监似的?由于我是个大龄愤青,所以我故意提高声音喊了一声:“老师!麻烦你开哈门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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