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龙门说书人)
- 类型:恐怖推理
- 作者:龙门说书人
- 入库:04.13
却说这虞园待客十分周道,不多时还送来饭菜热水,用完晚饭,齐晏自是要去找那个苦主李顺问话,为避人耳目,倒不好请他过来,只好亲自去寻。他同桑香一齐出了这东厢,饶作漫步消食,半是打着幌子,半也是闲情逸志。
只是不熟悉虞园,一时并未找着马厩之所,穿堂度院的,却忽而远远听见飞瀑之声,这虞园本就是园在山中、山在园中,足见建园之人的风雅,渐走得近了,可听闻这飞瀑之声还夹杂着古琴清音,缓弦拨弄,似有似无的,齐晏隔墙驻足起来,桑香低声,淡淡一笑道:“莫不是曲有误,周郎顾?”
齐晏道:“非但没有误,若非心如止水之人,弹不出这样不染尘俗的琴音来。”
桑香并非听不出这琴音高妙,只是她待别的人常是漠不关心,对齐晏却总是温柔多情,心思百转千回的,所以才一而再地逗趣道:“何止心如止水、与世无争?我还听得出弹琴的是位风致嫣然、莫可逼视的女子。”
齐晏听了好笑,道:“我倒不晓得你还会闻琴辨人的不传绝学。”
桑香却愈发正经,道:“你若不信,不妨自己瞧一瞧。”
原来依桑香所站的镂空墙外,正可见竹林猗猗一座瓦亭,亭前灯笼下一素衣女子对着流瀑,焚香抚琴,周遭静夜沉沉,浮光霭霭,这女子倒像一株冷浸溶溶的皓白梨花般。这虞园得几个这样出众人物?想必她就是那位朱秋云了,桑香望她一眼,再看一眼齐晏,他倒亦是在打量那朱秋云,——朱小姐同他都不像世中人,也许惺惺相惜呢?却说齐晏拉着桑香向前几步,转进角门,穿林而行,桑香初初还以为他与朱秋云相见恨晚,心上正酸,才进竹林子几步,已听出异常。
亭中朱秋云见林间暗处来了一男一女,想起老仆通禀的留客之事,倒也不怕,停了抚琴,起了身,下了亭前,却不料足下忽似被何物绊着,忍不住向前一跌,齐晏已一掠身,近前扶着她,倒不曾令她摔着。朱小姐抬起头,近着灯笼火才瞧清齐晏,面貌如玉,何等清姿?她不由微微一滞,再看着他身后的女子,瞧着她似笑非笑的,朱小姐这才退了身,施礼道:“多谢公子。”
齐晏淡淡然道:“姑娘不必多礼,在下一行人叨扰府上,还未曾道谢。”
朱小姐浅浅一笑,道:“妾身府上姓朱,小字秋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齐。这清冷夜里,在下看朱姑娘不像是习武之人,不如先回房歇息,以免风寒?”齐晏温柔体贴,朱小姐很是受用,脸上淡淡红晕,低头称是,桑香瞧着脸上常笑,极客气道:“这一路漆黑不好走,我和公子一块送姑娘回房罢?”
朱小姐眼神似有盼望之意,但又碍于矜持二字,只道:“一会永叔永婶也该催我回房了,多谢二位好意。”
正说着,原先开门的老仆与妇人正打着灯笼过来接人,朱小姐低眉抱着琴,跟着二人走了。
桑香瞧这三人走远了,才对齐晏道:“你得以怀抱美人,是不是该好好谢我?”
原来朱小姐适才步下亭子会跌倒,正是因着桑香往她膝上打了枚石子,原就是黑夜,加之飞瀑之声,这朱秋云又不会武功,是而不曾觉得有异,只当是自个儿不慎摔着了。齐晏笑道:“我倒不晓得你这般大度。”
桑香却淡淡一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你喜欢听她抚琴,令她死了何等可惜?我大度一些也无妨。”
齐晏微微一笑,拾阶进了亭子,袖摆略一扬拂,直从那亭柱上扫下几枚暗器来,叮叮当当落在地上,定晴看来,倒没有形制可考,惟淬了巨毒,发着幽光。
原来这暗器正是适才埋伏在这竹林的人打出来的,齐晏与桑香在墙外已察觉暗处有人,这才进了园子。若非桑香故意使朱秋云跌足,这几枚暗器也不会落空,只打到亭柱上——若是打中了朱秋云,哪怕擦破一点皮,恐怕都足以要了这美人的一条命。
虞园看似与世无争,却不晓得是谁要暗算这朱秋云?
齐晏淡然道:“这般看来,她父亲朱忠南的疑虑倒不是全无道理了。”
作者有话要说:饲主上班还没回来,据我观察,最近没有什么趣事,除了昨天作者煲汤给饲主喝,饲主抱着作者粗腰嘶吼: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活下去?
作者:你松开俺的老腰,影响不好,窗帘没拉。
饲主变色:你吃大爷喝大爷的,一句想乡下就想走,你别以为你出了这个门,外头的虎啊狼啊就不认识你了!没门!吃净你骨头!(饲主《霸王别姬》台词深度中毒ing)
作者:你不要这样,咱们好聚好散。
饲主:不行!我没减肥到九十斤你不准走!你走了谁给我褒瘦身、补血、养颜东北大乱炖?
作者:原来……如此……
全文免费阅读 59不速之客
是夜,齐晏并桑香二人仍在虞园内随意乱走,渐往偏院去,又四处寻了,才见庖厨之所,再往一进院里去,摇晃的灯笼火,一排空荡荡的马厩,一匹马也无,马厩旁茅舍里透出烛火,桑香看着这马厩打扫得十分干净,干草亦是新铺的,水漕却是空的。齐晏则扬声问屋里人道:“敢问里头住的可是李顺?”
房内人听见外头响动,推门而出,一照面只见这李顺是个短打布衣的约摸三十余岁的汉子,相貌忠厚老实,见着这门前一男一女,都不识得,疑道:“小的正是李顺,敢问二位是?”
齐晏开门见山道:“我二人是从魏园来的,阁下可曾托付命书?”
李顺打量二人一眼,良家儿女的相貌,哪个像做杀手行当的?是而迟疑撇清道:“什么魏园?什么命书?”
“阁下不必迟疑,我俩确是魏园之人,这封可是你的亲笔信?——信中你托付魏园彻查义妹李小莲、义弟李小虎的死。”齐晏一边从袖中取出一封手信递到李顺手上,一边已推门而入,桑香随他而入,但见此房内朴素整洁。
李顺展开那手信,确实是他的笔迹,已信了七八分,忙客气请教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齐晏坐下,道:“在下姓齐。”
李顺沏茶待客,齐晏谢过,并不诸多闲话,直问道:“听闻阁下义弟李小虎死于惊马,义妹李小莲死于山顶滚石,按理这都是意外,阁下为何心有疑问,愿出千金之数擒凶?更何况我看阁下房间俭素,这千金之数又从何而来?”
李顺脸色黯然道:“小莲和小虎都是死在虞园,所以虞园主人送了一大笔银子抚恤,他二人都无别的亲眷,这笔银子就由我保管着,我一想到两人的死状就日夜不安,小莲还托梦给我,说她是冤死的。”
齐晏淡淡道:“难道阁下仅凭托梦之说就下决心请魏园出手?你可知魏园是行杀人之事的地方,园里人也并非什么善男信女。”
李顺忙不迭道:“这个我晓得,可我不忍心看义弟和义妹冤死,他俩死得惨,一个被大石活活压死,一个被惊马踢得脑浆迸裂!我如果不给他俩个交待,他俩一定会死不瞑目。”
齐晏沉吟,桑香突而问道:“你这马厩为何空了?”
“原是养着好几匹骏马,都是老爷送给小姐的,可上回其中一匹叫闪电的踢死了我义弟,”李顺哽咽着道,“是而都卖了,不养马了,我这个马夫也就在虞园里干些粗活。”
“原来如此。”桑香点头又道:“那请教你,这匹叫闪电的马当日伤了人命,是怎么个情形?”
李顺道:“这闪电本就是匹性子烈的野马,才驯服了没多久,那天这闪电突然惊了,我义弟死死挽住辔头,我家小姐这才跌下马,只摔了皮肉轻伤,可小虎就没那样的运道了,这闪电愈来愈狂,一蹄踢在小虎头上,小虎当场就死了。”
桑香问道:“那时还有谁在场?”
“没有别人,就我家小姐和小虎,我那时正在马厩铡草料喂马。”李顺一五一十答道。
桑香点点头,道:“敢问小莲姑娘那日又是怎么个情形?”
李顺答道:“那日在后山,小莲替我家小姐摆桌布祭品,天气稍凉,小姐把自己穿的外衫给了小莲穿上,原是小姐一片好意,谁料……”
桑香道:“依阁下之意,这山上滚石是有心人为之,推落山石是要害死你家小姐,没想到误杀了小莲姑娘?”
李顺脸色一变道:“我正是这么想的,那天小莲托梦给我,说她是冤死的。我就上山看了眼,那峭壁附近有人的脚印,一定是推石下山的人留下的!还有小虎被踢死后,闪电也中毒死了,我在它腿上发现了两个细孔,旁人都说是被蛇咬的,我看着那细孔那样深,蛇有那么长的毒牙么?”
桑香听了寻思着,这确是两个破绽,齐晏却淡淡道:“想来这山雨下得多,山上脚印已不可寻,那闪电的马尸想必也处理得一干二净了,仅凭李兄一面之词,我却还需斟酌。”
齐晏说着起身要走,李顺急道:“你们魏园不是只管收钱查案?怎么这样多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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