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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墙头的女杀手 (龙门说书人)



第七式,自苦自愁,伤怀;第八式,且痛且忘,独乐;

最后两式,清风明月,天下无友!”

满室的瓷瓶陶罐,床帐子、桌椅子、立柜子都被齐晏这三遍的剑法威力震得裂碎,稀里哐啷,一片狼藉!站在当中的魏冉,只觉得剑风啸啸而光、利光飒飒而走,他四肢冷遍,万一这剑招是使在他身上,他岂不要被斩碎了血肉模糊、化作了白骨齑粉?

齐三公子专注使剑,收了剑才瞧见魏冉的神色,不由冷笑道:“原来魏兄也有怕的时候!”

魏冉一直屏着气,老半天才敢喘上一口,强作脸面道:“我这不是怕,我这是敬服你呢!”他扶着个桌案想靠靠,却没料到那桌腿子转眼就断了,撑不住他一靠,他差点就没栽跌,只能稳住身形、讪讪道:“原来你不只是个绣花枕头!”

齐三公子只淡淡一笑道:“那你还敢不敢同我抢女人了?”

“抢还是要抢的,等我修炼功成!不过是眼下时机不成熟,我先让着你。”魏冉是宁死不会嘴软的,齐晏也不同他多嘴了,冷嘲道:“那你好好练这一重十式罢!我就不防碍你修炼了。”

魏冉瞧着齐晏推门出去了,这才腿软地坐在地上了,他额上一阵冷汗冒出来了,愈发动了志气,下狠心道:“齐晏你别得意!等着爷成了天下第一!一定要你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精神不振,不讲笑话了,难道作者会告诉你们饲主昨晚太累把洗面奶挤到牙刷上去了吗?

全文免费阅读 52更衣情话

夜深,炉灰冷,桑香白日睡得足,晚上倒睡得不怎么深,但看一眼枕边齐三公子,睡颜很静,安然好眠的样子,可她刚想起身,却被他锦被里的手握着她手腕,道:“放你睡在外边,你倒又想自做主张了?”他睁开睁,寒星眸子定定瞧着她,不松手,索性起了身,让道:“还是你睡床里边去,我睡外边好看着你。”

桑香想抵赖几句,但又多余,只好翻了身,在里头睡了,侧着躺好了,淡淡撇清道:“那人难道不该死?”齐晏重又替她盖好锦被,道:“该死不该死的,由我作主,你转眼就忘了我给你立的规矩了?”

桑香还是沉不住气:“让他多活一刻都嫌便宜他了。”

“我看你是睡得太足,没处打发闲心!”齐三公子枕着臂,另一手在锦被子底揉上了桑香的胸前,桑香拱着身子,推了他的手,脸儿晕红道:“你怎么又想?你真是下流胚子!”

“兴许倦些才睡得着?”齐晏不怀好意地,这一两日的他才晓得她是阿弱,反而不敢轻易碰她了,琢磨着她来日要是记起来了,指不定怎么怨恨他!可齐三公子转念一想,又管不了那样远的事了,他只想同阿弱好好亲热——不当她是魂魄,亦不是认错的人。

本就是锦被底穿得薄,他要解她的衣裳还不容易,桑香却想着隔壁房左右都住着人,她和他深更半夜寂寂无声的时候做这事,未免……齐三公子要是同她一样知礼节、懂克制,那才是怪事哩,他手上只管撩开她的衣裳,肆意挑弄,眼睛却凝视着她脸上潮红,朱唇柔嫩,低下头深深吻着,身子已翻过来、覆压在她身上。瞧着桑香想躲挣开,齐三公子轻了声儿道:“你也说过我是不知羞的,还是你乖些才好,不然动静太大了,被旁边人听见,我可不嫌丢人。”

桑香咬着唇儿骂道:“你真是愈来愈无耻了!”

齐晏倒很喜欢她薄怒娇柔,阿弱可从来不这么对他,总是冷的,淡的,疏远不可及。他一想到此刻她对他是有情才嗔,不由愈发心动,低头吻着她唇,不知足,又吻向她的细白颈子,愈往下柔软处,时吻时含着,瞧着她白玉身子薄红如合欢花晕绽开,呜咽之声,他尽兴了,才抬起头,拿手轻轻捂着她的嘴,含笑瞧着她盈盈波光的眸子,道:“不是要忍着的么?这会不怕被人听见了?”桑香咬了他手指一口,道:“是你先折腾我的,这会又管着我了?”

齐三公子却被她这般情态弄得再难以自持了,定定瞧着她半晌,低着头在她耳边,意味深长道:“绮年玉貌,此貌非你莫有,此情非你莫属。”桑香不解其意,他却不肯多说了,只静静地同她在鸳鸯帐子底厮磨着,倒也不敢太胡来,轻轻缓缓,且忍着且受着,桑香亦静了声儿,眉儿却骞得深,媚眼如丝的,偏不敢弄出声响。两个人这般偷偷欢愉,倒有不同的滋味,仿佛积水成潭,那又酥又痒的滋味,点点滴滴地汇在一处,愈聚愈难熬,近攀上巅峰时,齐晏倒肯深吻着她,怕她唤出声来又怕羞,倒不好见人了。这般半尽兴半收敛的,倒弄了良久,比往日床上又添了许多新鲜意趣……

次日清晨,却说那河冻仍未开解,一夜北风又起的,倒又冻上了,那些打冰的便歇了手,只说索性等河上结了厚冰,能通车马了再过去,是而这同安镇上的过路客,眼看又要再耽搁一天了。

却说薄娘子大清早接下庆福客栈厨房,亲手做了早饭——他可不想吃河虾、砒霜吃死了!魏园这些人便都在楼下客堂,围着桌子吃着薄娘子做的早饭,吃了一半,却听得庆福客栈门前吵吵嚷嚷地聚了好多人,原来是听说宋昭要审雪碑女尸的案子呢!

薄娘子最晓得备事,齐三公子未开口,他早得了消息,先订了二楼临窗雅座,这会三公子果然说要看好戏,薄娘子得意道:“公子咱上二楼去听,挤在人堆里,脏兮兮的……”

魏冉听了只嘿嘿然笑道:“还是薄公子会做人哩!什么事都想得比别人早!”

阮娘听了,只瞪了魏冉一眼,从来只有她奚落薄娘子的份,可还轮不到魏冉这样的毛头小子嘴里没轻没重!但见不等薄娘子银针出手,阮娘的袖底红绳已飞了出来、利索缚向魏冉!却说魏冉新月剑不离手,这会竟有如神助般提剑刃一挡,倒将阮娘的红绳梢头割断、软了下去!

阮娘大意轻敌,吃了亏,不敢相信自个儿的眼睛,连薄、宁二人亦是对这魏冉刮目相看了!阮娘有心试这魏冉,不知他得了三公子指点,到底精进得如何?只见阮娘双袖红绳出招,势如灵蛇绾向魏冉双臂,且缚且缠,魏冉靠腕子上旋剑,挣力一挑,又快又狠地断了双绳!

这回阮娘早有防备,趁他这一势停留,袖底又飞出四根红绳,两根毫不留情地勒在他脖子上,剩的两根又缠在了他的腕上!——这回魏冉非但是动都动不了,连气都喘不过来了!桑香与魏冉亲厚,见他吃亏,冷泉剑才要出手,齐三公子却按着她手,轻声吩咐阮娘道:“你松了他罢,他武功刚入门,哪耐得住你这么折腾!”

阮娘袖儿一摆,收了红绳,却肯笑赞道:“公子,他哪像刚入门的呢,剑法倒有几分您的样子呢!”

阮娘肯这么说,那是她能想到的最抬举人的话了,可魏冉却不想做齐三公子的影子,揉着脖子上勒痕就恼道:“谁稀罕像个魔头!”

桑香瞧着魏冉没有大碍,却看他说话总像在招惹齐晏,只好言道:“你总说狠话作什么,又不讨好?”

魏冉见桑香正望着他,眼神关切,有几分情意,他倒也不惹她生气了,只埋着头吃面。一顿早饭磕磕绊绊地吃完,这些人才上了二楼,启窗却听楼下果然人声越聚越多。镇上的过路客、本地人,天寒风大的,可不管是壮丁劳力还是老弱妇孺都来瞧热闹了!挨挨挤挤,议论纷纷,说话时冒着白气,搓手的,缩颈的,虽说等了半天,却没一个人肯散去的!人儿只越聚越多,堵在了庆福客栈门口。

老半天了,才见着宋昭捕头在前,一行人推着墓碑、女尸的板车儿远远地过来,还有好些看热闹的跟在后头的,一队人走近了,看热闹的倒肯齐齐让出条道来。

宋昭让人将板车儿停在客栈门口,又让人喊出了客栈铁掌柜、厨娘张胖婶、灶火丫头小珠,还有几个作证的小二,另外还让人去把李大夫、李巧儿父女喊了过来。不一会,人都聚齐了,借着这几分敞亮地方,宋昭便审起案子来了。

围观众客皆竖起耳朵,静了声儿,只听得宋昭请张胖婶说当晚的菜谱,却见一个腰膀粗壮、几乎撑破袄裙的妇人站出来,声儿洪亮报说了当晚的菜谱,众人都听清了,也没觉得异常,那河鲜汤是四人一齐吃坏肚子的。

众人低语切切、嗡嗡说起来话来,突然人堆里有个喊出声道:

“是李巧儿往药里下的毒罢?”

只见一个穿得花袄裙、年近三十的妇人站在人当前,冷冷道:“你们哪个瞧见老娘往药里下毒了?站出来说话呀!躲在后头算什么男人!”

这宋昭怕闹将开来,就请煎药的小二出来说话了,一个年轻憨实的店小二拍胸脯打包票道:“那药是一块煎的,四个一样的碗装的,四人一齐喝的,没人挑挑拣拣!”

人群里乍乍呼呼的,又有人喊道:“听说于小香当晚喝了碗甜汤,别是哪只老鼠碰了砒霜落汤里呢?”

本就是个小镇,风言风语传得也快,张胖婶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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