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汉子呼呼地喘息着,但听着掌柜的话确实有理,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下去。而刚刚掌柜的话却让时淼淼一惊,“死虫!”难道这掌柜知道关于这个秘密基地的事情?她心中更加确信这掌柜的身份了。
正在这时窗外又传来了一声惨叫,几个人都围到窗前向外望去,只见此时那汉子身上已经被喷得伤痕累累,人也被逼到笼子中的一个角落里,那把刀早已经被丢得不知去向了。那汉子勉强支撑着身子靠在铁笼边上,这时那个黑衣日本人将一把长刀丢在汉子面前。那汉子斜了一眼那个日本人,却并不去捡那把刀。
那日本人见此情景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伸出腿踹了那汉子一脚,谁知那汉子早已静待多时,他躬下身子,一把抓住那日本人的大腿,顺势捡起地上的那把刀没有丝毫犹豫地将那把刀刺入眼前那日本鬼子的胸口,那日本人便是死也不会想到已经被他们折磨得如此不堪的汉子竟然会有这样一手,那刀刚一没入胸口他便吹了一声口哨,那虫子身体微微一颤,眼前的汉子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表情扭曲,而双手却死死地抓着那日本人的腿。他抽搐了一会儿,盯着已经被自己刺死的日本人,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扭曲的笑意,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那虫子立刻跃到汉子身上,顷刻间虫子的身下便只剩下一摊血污了。
为首的汉子一直紧紧地握着拳头,胸脯在不停地上下起伏着,身后的几个兄弟眼眶都已经湿润了。而时淼淼则转向那掌柜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掌柜靠在墙角瞥了一眼时淼淼,冷冷道:“你觉得我是谁?”
“小北风?”潘媛媛柳眉微颦坐在一张桌子前面,她面前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正是客栈的那个小伙计。
小姑娘低垂着头微微点了两下,烛火摇曳,烛光中能隐约看到眼前的女孩眼角的泪花。她顿了片刻抬起头说道:“姐姐真的是北平城中潘家的人吗?”
“嗯!”潘媛媛莞尔,其实在时淼淼醒来关窗子的时候她便已经醒了,只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个冷艳的姑娘,至于那客栈中几个汉子所谈论的事情她也尽皆听到了。待他们走后,潘媛媛发现后门被人推开了,一个人骑着快马紧随时淼淼一行人离开了客栈。
潘媛媛自从看到那个古怪的规矩便一直隐约觉得这家店似乎与潘俊有些关联,唯恐会对潘俊不利,因此在那个人离开客栈之后潘媛媛便悄悄摸到这客栈的后院中,见一个屋子里的灯依旧亮着,内中那个小姑娘一直坐在蜡烛前发呆,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当潘媛媛告诉小姑娘她便是北平城中潘家的人之后那小姑娘竟然一惊,她诧异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美貌的女子问及关于潘家的事情,谁知这女子均说得一清二楚,这才放下戒心与潘媛媛攀谈起来。
原来这女孩子叫张玉鑫,是老北风的遗孤,老北风生前经常负伤去北平治病,最后经张学良介绍认识潘俊,对潘俊的医道和为人大为赞赏,因此这家客栈才会有那几条古怪的规矩。
当潘媛媛问及这掌柜究竟为何人之时,张玉鑫咬了咬嘴唇说道:“小北风!”
小北风原名张继元,黑龙江人,1928年便跟随着老北风东征西讨,1932年5月,“老北风”被任命为东北抗日军区第二军区第三路司令长官,小北风任其副官,后老北风于1939年在北京过世之后便带着老北风的遗孤神秘离开了东北抗日军。
谁也不知道原来小北风带着张玉鑫来到这群山僻壤之中当了土匪,而他之所以会忽然离开抗日军的原因也是因为那鬼镇,张学良曾经密令张继元暗中调查鬼镇,因为他从日本人内部得知日本人在北方某地秘密建了一个基地,以活体实验来研究秘密武器。张学良当时交代小北风一旦得到确认千万不可单独行动,一定要等待后援部队,可让小北风意想不到的是张学良因受到“西安事变”的影响被蒋介石软禁,这一计划也便此落空。
本来小北风准备相机而动,可事有凑巧。日本人在附近寻找活体样本之时不巧将在山中迷路的张玉鑫带到鬼镇之中。这便有了那为首汉子在客栈中所说的那一百多土匪进攻鬼镇的一节。
那一仗小北风损失了所有的兄弟,但幸好他之前对鬼镇有一些了解,在那群兄弟的掩护下发现这镇子中的密道与张玉鑫二人九死一生地逃出鬼镇,在距离鬼镇四五十里处开了这家客栈一直至今。
听完张玉鑫所说,潘媛媛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你们的真实身份还有别人知道吗?”
张玉鑫摇了摇头:“叔叔唯恐怕我会暴露我们的身份,因此我一直装作哑巴!”女孩说完敛起嘴角笑了笑,那笑容让潘媛媛心中一暖,眼前这女孩让她想起了金龙,眼睛瞬间湿润了。她轻轻咳嗽了一下说道:“那……”潘媛媛忽然停住了,对张玉鑫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握住把手猛地将门拉开,一个黑影从门外猛地撞进来,那人见自己被发现正欲转身逃走,谁知潘媛媛手疾眼快,伸出手握住那人的手腕轻轻一用力,脚尖在他膝盖内侧轻轻一踢,那人顺势跪在地上。
潘媛媛示意张玉鑫将门反锁上之后,从怀里抽出一根银针刺入那人的大椎、天井、命门三处穴位,之后松开手。坐回到椅子上端起茶碗说道:“抬起头让我们看看你是谁?”
那人却始终低着头,这时张玉鑫走到那人前面躬下身子盯着那人一看顿时惊住了,“怎么会是你?”
这时那地上的人才抬起头,嘴角扬起说道:“嘿嘿,原来你会说话!”
这倒在地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这店中的伙计小六。他挣扎了一下想要从地上站起来,怎奈不知潘媛媛对自己做了什么,身体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他抬起头望着潘媛媛说道:“姑娘,刚刚我真的是无意听到你们说话的!”
“无意?”潘媛媛淡淡笑了笑,手中擎着茶碗瞥了小六一眼,从怀里摸出一张字条丢在地上,纸条飘到小六面前,小六那副无辜的表情立刻僵在了脸上,他瞥了一眼潘媛媛道:“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动手杀了我吧!”
张玉鑫好奇地拾起那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日语:サンプル。她奇怪地望着潘媛媛,只见潘媛媛沉吟片刻说道:“如果你现在如实说的话我还能让你减少一点儿痛苦!”潘媛媛虽然一直奉行医者父母心的原则,但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之后她也变得冷酷了许多,说着她掏出一根银针,银针在烛火前面灼灼生辉。
小六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笑了笑,潘媛媛见此情形将那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到小六的涌泉穴中,这穴位可谓是人体内最疼的穴位之一,小六吃痛脸色铁青着,咧着嘴刚要喊叫,只见潘媛媛快速将另外一根银针刺入他的扶突穴,小六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任是喊叫也出不来声音。一会儿工夫那小六便疼得大汗淋漓了,这时潘媛媛才将两根银针抽出,小六趴在地上不停地喘息着,疼痛已经让他的脸有些扭曲变形了。
“现在你肯说了吗?”潘媛媛冷冷地说道。
小六连连点头,原来这小六是日本人安插在这客栈中的特务,他的任务是为鬼镇的鬼子提供试验品情报,那行日语的意思是样品。小六说完之后便昏死了过去。
“姐姐,你是怎么得到那张纸条的?”张玉鑫好奇地望着潘媛媛。
潘媛媛笑了笑说道:“丫头,我们刚入住在这店时我便从那窗口看到这院子的后院竟然养着几只鸽子,这些鸽子在外人看来与一般的鸽子无异。但内行人一看便知那些是信鸽。我一直很好奇这荒郊野店怎么会有信鸽,也便多留了一个心眼。在你叔叔小北风离开的时候,我刚要关窗子便看到一只信鸽向西面飞去,于是便用诱虫术将它截下!”
“真没想到小六竟然是日本人!”张玉鑫直到此刻心中还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对了,丫头你知道你叔叔小北风离开客栈的事情吗?”潘媛媛总觉得自己疏忽了一些事情。
“他是晚上听那汉子所说他们那夜也曾随自己去过鬼镇,见他们夜探鬼镇想去阻止他们!”张玉鑫说到这里低下头,不敢正视潘媛媛的眼睛。潘媛媛淡淡笑了笑,她心知这女孩说的必定不是实话,倘若小北风果真想阻止他们的话恐怕在他们离开前便出面阻止了,可是既然不是去阻止他们,那小北风要做什么呢?潘媛媛忽然想起了什么,在小北风离开的时候她隐约见到小北风的那匹马两侧似乎挂着一些沉甸甸的东西。想到这里潘媛媛心头一惊,脸色大变,她终于想起自己疏忽的那件事是什么了,小北风根本不是去救那群人,而是……想到这里,潘媛媛推开门快速向门口的马厩走去,牵过自己那匹马翻身上马轻轻喝了一声……
小北风与时淼淼几个人在那暗无天日的密室中静待片刻之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贴着门向外望去,见外面没有动静这才轻轻地推开那扇门向身后招了招手。时淼淼带着几个汉子跟在小北风身后,继续沿着眼前那条隧道向上走,耳边“哗哗”的水声越来越响,而且越往上走那日本人的巡逻小队便越是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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