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苦苦的忍着那种呕吐的*,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可是他身后那具绑在同一个木桩上的死尸上面不停涌动的蛆虫却好像是见到了蜂蜜的蜜蜂一样,居然慢慢的向着他的身上爬了过去,那种黏糊糊凉幽幽的感觉,令人从头皮发麻到了脚底,恨不得直接晕过去。
“啪啪——”
一阵轻微的拍手声响了起来,那个站在火里的人似乎做了几个奇怪的手势,那些把我老爸他们绑起来的人一看到这个手势全部都“唰”的一声转向了后面,然后人人都做了一个奇怪的抬手姿势,就快步的向着洞穴口走了过去,不到一会儿,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那个站在火里的人一直看着其他人消失的方向,等了好一会之后他才微微的摇了摇头,走到了我老爸他们这群人的身边转来转去,最后,他停在了张叔叔的面前,用一只手挑起了他的下巴,然后从衣袖里面滑出了一颗大概有拇指大的红色药丸塞到了张叔叔的嘴巴里面。
我老爸本来还要假装晕倒,可是他那个时候和张叔叔的感情极好,一看到那个莫名其妙的人塞了一颗莫名其妙的药丸到了张叔叔的嘴里,顿时再也装不下去了,他一怒暴喝,怒道:“混蛋,你要做什么?”
那个人显然也想不到我老爸居然是清醒的,他古怪的回头看了我老爸一眼,然后笑了笑,微微的抬起了张叔叔的脑袋再轻轻的一拍,只见那颗药丸就好像故意要给我老爸看清楚一样,从喉咙处鼓起了一个小小的东西,然后以一种很快的速度向着下方滑了下去。
一时间,我老爸完全被惊呆了,这些人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不知道想要做些什么,可是那颗药丸怎么想都不会是好东西。
张叔叔吃了药丸之后人并没有清醒过来,而是浑身的皮肤变得一片潮红,接着豆大的汗水不停的从他身上冒了出来,他的的喉咙深处似乎发出了一阵无意思的叫唤,可是马上的,这种叫唤就被一种“嗡嗡”作响的声音所掩盖,而那些声音出现的地方,居然是张叔叔的肚子处。
我老爸这个时候已经大概明白那个人是在做什么,所谓的试药,原来就是这个试法,一时间我老爸浑身冒汗,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这十个人全部被拿来这样折磨的话,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但是那个人似乎并不想让我老爸继续考虑下去,他转过头盯着我老爸好一会,然后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紧接着他又从袖子里面滑出了一颗很色的药丸用两个指头捏了起来,在我老爸的面前转了转。
虽然,我老爸根本就听不懂他的话,但是他这个动作的意思我老爸还是明白,那个意思就是,我现在要把这药塞到你嘴巴里面了,你能怎么样?
我老爸紧紧的闭着牙关,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人,可是那个人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一样,他的手轻轻的挥了挥,那个红色的药丸就在我老爸的眼前无限的扩大,可是等到他清醒了之后,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颗药丸已经到了自己的嘴巴里面,就算想要吐出来也已经来不及了。
“咕嘟——”一声轻轻的响了起来,就好像是吃了什么滚烫的东西一样,我老爸只觉得一种炙热的刺痛感从喉咙处蔓延开来,瞬间全身上下就都处于一种极度痛苦的煎熬之中,但是这种感觉却又消失的极快,在你还来不及吼叫出来的时候,它们已经全部变成了一阵寒流一起向着肚子的地方涌了过去。
一时间我老爸有点茫然若失,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给他吃的东西是什么,他唯有奇怪看着那个人,想要说什么,可是却偏偏喉咙有点发干,不管要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个人把红色药丸喂给我老爸和张叔叔之后似乎及其满意,他不停的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然后又从衣袖里面摸出了一个盒子。
那个盒子似乎是用青铜铸成的,上面布满了铜花,虽然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大,可是它在那个人的手里面的时候却不停的转动着,随着它的转动,一种青色的黏液不停的滴落出来,让人看到就觉得反胃。
那个人却似乎对这种效果极其满意,他用两个手指不停的在那些黏液里面揉搓着,然后很小心的把一滴液体滴在了一个兵的脸上。
那个兵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妥当,可是过不到片刻,原本昏迷不醒的他却发出一阵杀猪一般的哀嚎声来,只见从他被滴到液体的那一寸肌肤开始张出了一只白色的蛆虫,接着无数只蛆虫从那个点长了出来,以一种很快的速度的布满了他的全身。那个兵只是挣扎了片刻就一动不动的挂在了那里,就好像是,一开始就是尸体一样。
我老爸被骇得根本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那些在人身体上快速涌动的白色蛆虫似乎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人想要叫却叫不出来,想要晕也晕不过去。
可是,不久之后,我老爸连晕倒的力气也没有,只见那个人又在剩下的几个兵身上分别滴上了那种液体,不到片刻,哀嚎声和挣扎声就此起彼伏,但是很快的,却都全部消失在了白色的蛆虫涌动之中。
我老爸那个时候呆呆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或许他内心深处一直都希望这一幕是假的,可是那些被白色蛆虫所包裹的尸身却好像是几条白色的*一样,站在那里显得极其的刺眼。
终于,我老爸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折磨了,他哇的一声叫了出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只是隐约间他似乎看见,那个站在火里的人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然后在他晕倒前的刹那倒了下去。
017. 盘头降
我老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恐怖的洞穴里面了,反而是躺在一张木筏上面,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茅草,而在他的身侧,张叔叔也睡得得和死猪一样,估计一脚把他踢下木筏他也不会有一点反应。
看到这一切他猛的一惊坐了起来,双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想要找出一切不正常的地方来,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裹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布,纱布下面是一种不知名的药物,就好像是烂泥巴一样很粗糙的涂在自己身上。
我老爸那个时候迷茫到要死,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什么,但是那些烂泥一样的东西却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所有他也没有把那些东西从身上弄下来。
就那样在木筏上面漂流了几天,终于在一个平缓的河岸处遇到了大部队,那个时候越南战争已经接近了尾声,老爸他及时的把这几天的遭遇报告给了那个部队的首长,那个首长听了他的话也觉得很疑惑,就想找人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那个时候越南的平民对中*队还是有点敌视的,所以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什么结果,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越战结束以后,我老爸和张叔叔因为各种关系并没有回到原来的部队,而是从此就在云南扎根了下去,他们两人对于那次在越南的遭遇一直耿耿于怀,直到后来认识了云南当地的一个老苗子,才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老苗子说,当时他们在洞穴里面被喂下的红色药丸应该是一种极其厉害的降头,属于降头中的药降那个范畴,本来嘛,他们两个应该是死定了,可是估计不知道遇到什么人正好来找那个给他们下降头的家伙麻烦,就顺手把他们两个给救了。至于后来在他们两个身上的那些烂泥一样的东西,应该是中越边境的一种土方子,叫做盘头降,那个东西虽然不能解掉降头,但是对于药降应该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我老爸又问了应该怎样解掉降头,但是那个老苗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告诉他们盘头降是有时间限制的,或许当初救了他们的那个人认为只需要盘头降就能够永久性的解掉那个药降也说不定。
我老爸那时候听了也就觉得可能真的是那样,再加上后来他的事情多了,也就把当初遇到的事情渐渐的抛到了脑后。而张叔叔却在当了几年兵以后,在女儿快要十岁的时候选择了出国,在国外的时候因为生意忙,也就没有把中了降头这回事放在心上,直到今年他们两个偶然间通了一个电话,说起了彼此身上莫名其妙出现的红色刺青才引来了这后面的故事。
老爸说到这里的时候摇摇头,似乎自己也有点不敢相信,他指着自己身上的红色刺青认真的说:“你还记得不记得,在今年过年后的那段时间,我无缘无故的跑去出差了半个月。”
我点点头,似乎有那么一回事,不过我那个时候忙着复习准备高考,倒还真的没怎么注意到那次出差和他以前出差有什么不同。
我老爸接着说:“其实那一次出门我是和你张叔叔一起去了南洋,可是我们用尽了办法却只知道我们两个应该是中了一种极其厉害的降头,而且这种降头还带有遗传性,我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却清楚,如果不及时解降的话,恐怕你们两个都不会好过,毕竟,你们两个都没有人来帮你们盘头。”
老爸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点语无*次逻辑不清了,我听他这后来的话有点水里雾里的感觉,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