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出去,外面传来乱糟糟的声音,沈冰刚才叫的声音太大,把值班的警员吵醒,打开大门,一看到我们俩,个个吓得抱头鼠窜。
这么一折腾,警局拉响了警报,值班警员全部出动,搞的鸡飞狗跳,热闹非常。龙少辉本来刚回家,又立刻返回警局,还把那个狗屁大师阎相叫了过来,对我们俩经过鉴定,是活的。
我们被请进了组长办公室,两个人上楼的时候,嘀嘀咕咕的商量好,尽量不开口说话,否则一开口就得砸锅。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扮演双簧。
这个阎相大师目光很毒辣,一直盯着我在看。本来穿着高跟鞋,又是一身紧窄的衣服,感到浑身别扭,被他这么一看,更不自在,伸手不住拉拉这儿,扯扯那儿的。沈冰盯着我的胸部,看样子在监视我呢,怕我故意往那儿摸。
龙少辉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沈冰,咳嗽两声,应该是提醒“我”不要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沈冰胸部看。可是她想的不是这事,眼角瞄瞄龙少辉,还是盯着我的胸口不放。
我向她使眼色,她也不理,心说惨了,你这不是败坏我习风的光辉形象吗!
龙少辉实在看不过眼了,伸手在桌子猛地拍了一下,冲着沈冰发火道:“我不管你懂什么邪术,能让沈冰死而复生,私自插手这件案子,差点害死沈冰,破坏了阎大师的捉鬼计划。要不是看在你帮沈冰复活的份上,我们一定把你严办了。”
我一愣,怎么说话呢,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乐维这小子恐怕就嗝屁了。这次,我是救了你们警局两个人,还把活养尸打伤,不然你跟什么阎大师再来的时候,谁知道能不能保住狗命。
满肚子有理,却不能开口说话,总算知道什么叫哑巴吃黄连了。
沈冰一瞪眼,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意思是“说我吗”?
龙少辉冷哼一声道:“收起你这套装神弄鬼的把戏,马上滚出警局,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我连忙向沈冰使眼色,要她走。这次她看明白了,一脸不乐意的站起身,磨磨蹭蹭的往外走。走到门口,向我勾勾手指头,意思是让我也快点出来。
龙少辉“当”又拍下桌子,怒道:“竟然还敢调戏我们女警,滚出去!”
沈冰吓得一吐舌头,一溜烟逃出门了。
龙少辉气的呼呼直喘粗气,过了一会儿,情绪平复后,才没好气的看着我说:“你这爱胡闹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次真的死了一次知不知道?”
我点头。
龙少辉似乎平时拿沈冰也颇为头疼,叹口气说:“算了,不说你了,明天给我写份检查。”
我一听这个,立马站起来要走。
“等等,你还没说在老宅发生了什么事。”
我摸了摸鼻子心想,我能开口吗?眼珠一转,张开嘴巴,右手指着喉咙,做个不能说话的手势。
“怎么了,嗓子受伤了吗?”龙少辉紧张的站起来,又见我的一条右臂软软的垂在身子一侧,惊问道:“手也受伤了?”
刚才上楼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手臂是从肩头脱臼了,并没有被掰断。我急忙点点头,心想快把我送进医院,就不用在这儿活受罪了。
阎相一脸死相的走过来,捏住我的手臂问:“痛吗?”
我点点头,马上做出一副苦瓜脸,装痛也得装出点样子。阎相这老小子他妈的的太坏了,其实他看出了手臂是脱臼,还故意问了一句,然后突然双手抓住这条手臂往上用力一送,“喀”地一响,骨头就位。
痛的我张口想要大叫又不敢,憋的脸通红,头上汗珠子唰唰的往下滚落。心里把阎相祖宗从第一代骂到了三十六代。
阎相冷笑道:“手臂接好了。嗓子的问题,可能是刚刚还魂不久,受到惊吓,还不能发出声音,睡一觉便会好。”
龙少辉一脸关心的说:“你回去睡觉吧,明天不用急着给我写报告,后天给我也行。”
我巴不得这句话呢,掉头逃出办公室,他妈的走太急了,高跟鞋还不适应,连崴了几下脚。跑到电梯跟前,把鞋子脱了拎在手里。
出了警局大门,沈冰正躲在黑暗里冲我勾手指,我慌忙跑过去。她见我提着鞋急了,没好气说:“干吗不穿鞋,你打算让我的脚破相啊?”
“你们家脚也怕破相啊?”
“你管得着吗,快穿上鞋。”
这丫头麻烦事真多,穿上鞋问她,离天明估计还有半个小时,总不能在大街上冻着吧。她指指警局大院的那辆车,我一看明白了,她借朋友的车也被开回了警局。
把车开出去直奔酒店。哪知沈冰说要回家,我说你带个男人在这个时候回家,合适吗?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她神色没落的说。
我心想这丫头身世挺悲惨的,从小失去双亲,一个人不知道怎么长大的。看她两只眼睛红红的,为了逗她开心,笑道:“你带我回家不怕引狼入室啊?”
她噗嗤一笑说:“你咋这么白痴,现在只有我侵犯你的份儿,你还能侵犯得了我?”
我低头一看这两座肉山,恨不得一头撞死了!
第26章 大胆赌注
沈冰的家是老房子,当年父母留下的,三室一厅,住在一块没什么不方便的。她坚持要我住她的卧室,说我的身子决不能糟蹋的她的床。温暖的大床上,到处香喷喷的,我正乐意。
我们折腾了一夜,累的浑身散了骨架一样,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床。
起床后我见沈冰站在洗手间外面徘徊,不住搓着手,急的不得了,问她怎么了。
她一扁嘴:“我想上厕所。”
“那赶紧啊,我又不偷看。”我心说这丫头忒谨慎了吧,你不会把洗手间门反锁啊。
她哭着脸说:“我怎么上啊,这是你的破身子,害我澡都不能洗。”
这倒是个问题,女孩脸皮薄,不像我什么都不怕,反倒是占了便宜。我看着她也搓起手了,这不上厕所也不行,憋坏了身子怎么办,何况那是我的身体。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我一时不习惯的向她甩头。
“你看谁呢,你现在是户主。”她瞪我一眼,然后弯着腰跑到我身后,做好了扮演双簧的准备。
我先在猫眼上看了下,外面没人啊,谁按的门铃?我心里嘀咕着,把门打开,突然看到死三八戴着一副墨镜站在门外。吓得我赶紧把门关上,咬破手指,冲进了洗手间,撒点童子尿用。
一摸到小蛮腰,差点没哭出来,我现在能撒出童子尿吗?
沈冰跟着逃进洗手间,躲在我身后骂我:“你怎么变成这副怂样了,竟然吓得往厕所里躲?”
我顾不上跟她斗嘴,拉着她快速跑出去,刚转进客厅,看见死三八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大腿压着二腿,看上去很悠闲。可老子非常紧张,我捅瞎了她一只眼睛,今天绝不会放过我,看样子,不会轻易让我死,非要玩死我不可。
沈冰“嗷”一声尖叫,拉着我反方向冲进厨房,打开窗户就要往外跳。我拉住她骂道:“白痴,这是七楼。”
“那怎么办……”她一边说,一边转着眼珠,脸忽然红了。
我问她:“怎么了?”
她忸怩的说:“我尿裤子了。”
我心说正好,这不解决了撒尿问题了吗?回头看看外面,死三八又悄无声息的坐在餐桌边,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只血肉模糊的眼洞。配上她冰冷的神色,看得我心惊肉跳,一下捂住了沈冰眼睛,这副惨样她还是不要看了。
把沈冰往我身后一拉,冲着死三八冷冷道:“你恢复的倒挺快,出乎我的意料。如果不想死,这会儿赶紧走还来得及。”说出这两句,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像老鼠一样被追的满地找牙,居然还恐吓这只猫。
“你说她会听你的吗?”这丫头躲在我后面发抖就行了,还不忘揭穿我。
我反手在她裤裆上戳了一下,她嗷一声叫,伸手在我后背上掐一下:“混蛋,你干嘛?”随后又哭道:“你害我掐自己,破了相怎么办?”我气的没晕过去,没见过这么爱护自己身体的,什么都怕破相,你们家后背也长脸上去了?
死三八那只独眼中散发出无比的怨恨,盯着我良久,忽然哈哈冷笑起来,笑得我毛骨悚然,背上一个劲的起鸡皮疙瘩。
“你害死了我的蔷薇妹妹,还刺瞎了我的一只眼,我要你血债血偿。”她咬牙切齿的说着,一溜鲜红的血液,从那只瞎眼洞里流淌出来,虽然屋子里很明亮,充满了阳光,但我感觉心底冒起一股强烈的寒意,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
我冷哼一声说:“那要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也不急着杀死你们,我要慢慢的,一点点的折磨你们,直到折磨得剩下最后一口气,我再把你们挫骨扬灰!”他妈的,这死三八语气就是一种折磨,尤其最后一句,让我们胆战心惊。
我一手拎起一只炒锅,一手提起一把菜刀,慢慢走出厨房,到了餐桌对面,冷笑道:“其实你伤势还没完全复原,这么急着来找我,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我现在又发明了一种新的对付活养尸的办法,管教你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