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必须先帮她把血止了再说。我没有选择打120急救,而是打电话给我的好朋友大谷。
他是个心理专家,但除此还对医学颇有研究,在电话中我尽量详细的跟他说明情况。本意是想请他过来,但是他说来不及,急救方法在电话里现场教我就可以解决。我到书房把药箱取过来迅速的打开,因为急手脚变得很不利索,只能一股脑儿把全部的医药倒在桌上,然后找出大谷所说的止血、消毒的药、绷带……
血很快被止住了,大谷的方法很有用。
其中,女孩一直昏迷未醒,因麻醉的关系她如婴儿般睡去。我找过绷带,小心的把她的伤口包扎好,全部的工作终于告于段落。她的气色明显稍有好转。我找出一个新的枕头帮她换上,站在窗前深深的呼出一口长气,感觉很累,时间已经将近一点了。
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越来越冷。我帮她关好了窗户,灭了灯,便带上门走了出来。
第6章 神秘女子
家里并无多余的床铺,只能在客厅将就了。好在现在还未真正入冬,并不用惧怕寒冷。我取了一条毯子然后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尽是一些午夜新闻或者科学探索的节目,很是无趣。我不安分的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没有一丁点的睡意。
这个女孩到底会是谁,她从哪里来?她简直就像一个幽灵——不食人间烟火的幽灵!最怕贸贸然把她往家里带会不会有问题,再想想,不得不感慨世事奇妙,仅一面之缘的我们就同居了(算同居了吧)
她在门的那一边不知道醒了没有?乱想,可是却不敢相信我的生活,从今晚开始会因为这个女孩而不得安宁。因为欲深入思想时,我已迷迷糊糊的失去了知觉。
天色依然黑暗无比,不知道何时我突然醒了——是被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给吵醒的!一瞬间,我的睡意全无。
是的,尖叫声来自于卧室内!
“是她在呼救我!”
我没有细想,连灯都没有来得及开就从沙发上翻身而下冲进了卧室。
女孩瑟瑟发抖地卷缩在床里边的角落里,看见突然冲进来的我,又是一声尖叫:“啊——不要!”
我被这一声振聋发聩的尖叫吓懵了,这个女孩在这个密闭的房间里能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我扫了一眼房间各个角落,没发现任何异常的东西。
她再这样尖叫下去,将会引起左邻右舍的不满。我又怕吓到她,小心走过去,试图想安慰她:“不要怕……我不是坏人,别怕。”
我的声音尽量很轻,但她还是不停的冲我摆手,示意我不要靠近她:“不,求求你,别过来,别靠近我。”
就在我上前想要碰到她时,女孩突然站起身向我扑过来,对这突发事故我没有任何的防备,差点被撞倒。眼看女孩就要夺门而出,我追上去一把拉住她:“喂!你的伤没好,现在是三更半夜最好别出去。”
不知道是为什么,女孩突然顿住了,她并没有挣脱我的手。
第7章 神秘女子
看来我的话,可能触动了她心里的某一个软处。我走到她的面前,心平气和的看着她说:“别担心,我不是坏人,对你没有恶意的,别怕。”
说完我转过身去,找到了电源的开关,然后开了灯。
在上海一片凄冷的天空下,你们谁也想象不到——现在映在闪亮的吊灯下,我的眼前是怎样一个宛若天仙的女孩。在清晰的视野里我看清她清醒状态的整个容貌,不得不承认这是我所见过最美的女子,她的眼神涣散,并且额头上都是豆大的虚汗。
难道她刚才做噩梦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剧烈的反映?我思忖着想问她话,就在我想要开口时,女孩再次失去了平衡仰身慢慢的倒了下去。
大概是惊吓过度,女孩再次陷入昏迷,这导致的结果是我跟她的谈话再次被迫中断。我只怕触动到她的伤口会裂开再次出血,所以只有尽可能小心的把她抱回床上,掖了掖被子替她盖好——没想到此时的天边已经悄然翻出鱼肚白。
天不知不觉,亮了。
我的脊背凉嗦嗦的,秋天的昼夜温差比较大,特别是凌晨的时候最是凉意渗人。回到客厅,我关了灯,盖上毛毯便把疲倦的自己扔在沙发上。一惊一乍的,我的神经有点疲惫了。刚躺下才有一点睡意,门底下的旮旯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小二回来了。
果然刚一听见犬吠声,小二早从狗洞钻进来,一溜烟就跃上沙发扑进我的怀里,伸出舌头就往我脸上舔。我被痒的受不住,咯咯的推开吓唬它:“今天跑去哪了,现在才给我回来?”
——小二是大年三十的除夕夜,我在小区附近捡到的一条流浪狗。
那天的天气比较阴寒,飘着细细毛毛的雪花,家家户户都幸福在自家过年的氛围里其乐融融。我去超市买年货,看见蹲在路边的一堆建筑石堆下的它,冷得直打冷战,超级可怜。我看着这只全身体毛白黑交错的杂交狗,长得有点阔嘴、皱得一塌糊涂的毛发、招风耳,虽然不是很美貌,但惹人可怜悯。我走过去,小心的把它抱回了家。
第8章 神秘女子(08——10)
把它洗干净后,我才发现人靠衣装而狗靠毛装,干干净净的它不比那些贵族养的进口洋货宠物来得差。小二开始还有点自闭很怕生,后来我照顾有加,它饭来张口水来还是张口,终于经不起我的糖衣炮弹,便跟没事献殷勤的我渐渐熟络。现在,我反而觉得它是一只有灵性的小狗,我的话它好像都懂。
咧嘴吐着舌头,小二朝我汪汪汪的吠了几声,我只懂汉语和英语却不懂狗语,不知道它在说什么。猛的我才想起屋子里的女孩,我捂住小二的嘴嘘了一声,因为怕吵醒女孩,示意小二回乖乖回狗窝去。
屋子里又是一片安静,我讨厌这样的安静,躺在沙发上,隐约可以听到狗睡眠自然而然发出的喃喃呼噜声。我的心中恐惧渐去,当睡意渐溶要慢慢的进入梦乡时,突然一股像闪电一样的光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突然想起来,去年我捡小二跟今天捡到那女孩的地点不偏不倚,竟然是同一个地方!
天啊,这是巧合吗?还是,冥冥之中早有什么人安排好这个套套,只等我钻进去?有其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值得如此……真这样的话,屋子里那个女孩到底能是什么人?我越想越怕不敢再想下去。
一整夜的心焦忧虑加之没有停息的繁忙,让我感觉身心疲累——人的神经经不起长时间的绷紧,这样很容易疲倦。我猫着身子侧躺着,此刻尽量什么也不深想,只希望尽量多休憩一会儿。我太累了,在心里只能跟看文的你们一样,默默地祈祷今天的事情于我来说不会太坏。
还好还好,情况并没有我担心的那样糟糕,起码暂时没有。
第二日女孩一直未醒,偶尔会在昏迷之中喃喃的念着要水喝,看来恢复情况良好。我安心地在书房继续写点东西,并时不时跑过来看看,她睡的很深,依旧是原来躺的那个姿势,几乎不曾动过身。几次坐在床边,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竟然假装带着不经意而大胆的去盯着她那凸起的胸脯,我心里小鹿乱撞。仅有这一次,她突然噩梦中呓语,不断地呢喃:“高山边——高山边——别去别去……”
我吃了一惊,把耳朵贴上去想听她讲了什么,只是她突然中断,并昏睡过去。
第9章 神秘女子(11——13)
那天晚上我又一次梦见了袁小华,梦里唯一清晰的是她的那张阴惨惨的笑脸。这是继她死后我头一回梦见她,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想告诉我什么,不知道她突然地“回来”是想要转达我什么?
高山边?那又是什么地方呢?
翌日,我恋恋不舍地从缠绵的睡梦中清醒过来,发现泪水打湿了半边的枕头。睁开惺忪的眼睛,阳光很是刺眼,盖睡前忘记拉上窗帘。
起的有点晚的早上,我犹如幽怨缱绻的闺中女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起晏几道的词来:“午睡醒来慵一饷,双纹翠簟铺寒浪。雨罢苹风吹碧涨。脉脉荷花,泪脸红相向。斜贴绿云新月上,弯环正是——愁眉样……愁眉样。”
还来不及独自伤感,我给吓了一大跳,女孩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顺顺当当的端坐在沙发另一角看着我。
我饶是没有回过神来,猛的才想起那晚上的事情——她醒了!我始料未及的坐起身来,睡意马上烟消云散,不知道她这样看着我多久了?
女孩用离散的眼神瞥着我,我脸皮很薄,光着膀子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慌慌张张先把外套穿起来:“你醒了?”
“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吗?”
女孩的眼睛并没有兴趣继续吃我豆腐,眼光终于从我身上挪开,并开始慢慢的打量起我的家,“这是哪?”
总算看到“活人”的她了。
“嗯,这里是我家。你终于醒了,感觉好点儿了没?”
我指了指她头上的伤,女孩碰了碰我帮她捆的绷带,一脸茫然。我不知道是不是脑部受伤的原因导致她现在精神有点恍惚。我下床找到拖鞋穿上,看着她小心的问道:“你应该还记得啊,初九那天夜里你倒在马路上,我经过,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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