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宝藏入口在哪里?!”艾龙目光如炬,直盯盯地瞅着索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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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二节 扑朔迷离第十峰
“哦,呵呵呵……”索达端起茶杯,借顾喝茶掩饰了一下尴尬的神情,说道,“记得家父曾经说过,通往宝藏之地唯一入口,在一个叫‘天之明珠’的地方!”
艾龙和索达的关系缓解,恭力自然高兴,不然,他夹在两人中间很难做的。在他看来,索达有必要事先与艾龙沟通,以免再生嫌隙。
听到索达的话,艾龙却是一愣,他知道这么容易妥协可不是索达的性格。
“……‘天之明珠’……以前依稀听祖辈曾提过,只记得好像是一个‘禁地’!曾派上三旗巴鲁图驻守!”艾龙却无动于衷地紧皱着眉头,思忖着说道。
“具体是在什么位置?”艾龙忽然直视着索达的眼睛。
“呵呵呵,龙哥,这具体的位置,我可就搞不清楚喽!”索达放在茶杯,掂起一颗蜜饯,放在嘴里细细地嚼着。
“估计这些年里,半仙那个神棍已经收集齐全了开启宝藏所需要的东西。下一步,他们必然会去开启宝藏,与其处处受制于人,不如……呵呵呵,索老弟,这‘天之明珠’所在的位置,还要麻烦老弟多辛苦,尽快查出来。”艾龙满面寒霜地说道,声音不大,但气势*人,眼中也露出不可思议地神色。
“好!好!一定!一定!”饶是如索达般桀骜不驯,在艾龙冷冽的目光下,犹自惊出了一身冷汗。
近来的日子,平静的让人窒息。青龙堂艾龙、恭力等人,一向是睚眦必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辈。若是说他们就此收手,以青龙堂种种行事风格、做事行径,实在让我不敢恭维。
半仙主张以不变应万变,不管青龙堂如何,我们先是要做好相应的准备。目前,主要人手驻扎在上海这个大都市。半仙正在全盘布局,每天忙到深夜。历尽千般磨难、见惯万种风情的鬼子却安生不下来。把一应事物交付鬼上身河鬼,自己整日风花雪月,逍遥快活,换嫩模如换衣服一般,河鬼尽管纠结却无办法,只得装聋作哑,任凭他去折腾。
基于现在兵强马壮,实力大涨,通过在京城的阮高,又与一些大隐于市的大佬交好,半仙便决定不再隐藏行踪。白天便以“民间文物搜寻协会”会长的身份,招摇过市,鉴宝赏物;晚上便与各色人等觥筹交错,不时地还以受害者的身份,将青龙堂推上风口浪尖。暗地却加紧筹划开启宝藏前的最后一步行动。
待声势造的差不多了,确信青龙堂艾龙等人已应该得知我们在上海。半仙便召集趁新年人们视线转移时,秘密开赴山海关,取得另一半藏宝图。
河鬼和鬼子大小二鬼仍和大部分兄弟驻守上海,负责对外联络等具体事宜,更为重要的是在我们出发而暗地里,却准备好车辆及一应物件,挑选精干的兄弟,分三路赶赴山海关“第十峰”,去取另一半的藏宝图。
南岳搬山徐硕为一路,带手下乘飞机先赶往秦皇岛,秘密留守在省城的兄弟安排车辆,并与其汇合,负责山海关外的安全警戒。赶尸人湘西童度为一路,带手下先行出发,负责山海关内沿途的安全和接应。我和半仙、阮途、屠龙手孔云龙为一路,开车经河北、京、津,直奔山海关。比 邻 有 鱼此时的关外,早已天寒地冻,白雪皑皑。鬼子曾念叨,要挑一个春暖花开、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半仙则说行事就要出其不意,一击必中,方才能收到实效。
南方的天气和北方果然不同,特别是在冬季。进入河北,气候渐冷,气温骤降。好在高速公路车辆易行,沿途还有赶尸人湘西童度安排,除了一些个别的堵车状况,其他一切还算顺利。
我曾问过半仙,此行目的地“第十峰”,到底会是在一个位置,山海关一直到京津一带的城墙,几乎都是建在山上,那个“第十峰”,是第十座山峰呐?还是第十座“烽火台”?
“我想,应该是山峰,那个山峰的‘峰’和烽火台的‘烽’,不一样,是两个字!”阮途插言说道。
“呵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古人经常用通假字,比如取东西的‘取’,有可能就是娶媳妇的‘娶’的意思。这种小事往往就坑了不少人。从字眼上理解,偏差太大了。”我笑着对阮途说道。
半仙却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个‘第十峰’,即不会是第十座山峰,也不会是第十座烽火台。一定是在一个正常思路意料不到的地方。”
“那会是哪里?”我和阮途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个……从藏宝上看,应该是在箭楼和靖边楼的右侧。至于具体位置嘛,这古人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测量边距,这藏宝上的尺寸根本没法去估算。我们只能从山海关右侧的箭楼和靖边楼找起。”半仙也颇为无奈地说道。
“我们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去拆城墙吧?!”我满腹郁闷地说。
“好在这个季节游客少,我们可以慢慢的去查。”阮途说道。
路上,接到南岳搬山徐硕发来的消息,已经安全抵达秦皇岛,并已经与省城赶来的兄弟汇合,目前尚未发现青龙堂的踪迹。
从上海出发五天的中午,我们到达了山海关前。山海关古称榆关,是明长城的东北起点,境内长城26公里,公元1381年(明,洪武十四年),徐达中山王奉命修永车驶入便道,远远的就看见一座小城,整个城池与长城相连,以城为关。上面悬挂着“天下第一关”苍劲大字牌匾的箭楼,两侧有靖边楼、临闾楼。
另人郁闷的是,与我们事先想的大相径庭,满是各色旅游、登长城的游人。看来,这寻找另半张藏宝图的事儿,还真的急不来。不过,倒是青龙堂的销声匿迹,让人大惑不解。
一行人登上主城楼的二楼,向下俯视山海关城全貌,是一座典型的中国传统式建筑,大部分为建国后重建。向外眺望,可以望见关外的茫茫原野,最远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角山长城,向南则朦胧可以看见海面。
按照藏宝中勾画的大置方位,我们登上城墙后,便向箭楼和靖边楼的右侧走去。
阮途拿出望远镜,不时地向远处望着。
走了大约千余米,只见前后尽是一样宽窄的行兵道,两侧的城墙则是一模一样的城墙垛,每隔不远的距离,便有一座烽火台。
从箭楼开始,每到一座烽火台时,阮途都扶着半仙爬上去探查一番。我则一步步地查看那些城墙、城垛,却都一无所获。
猛然间,我发现前面有一处损坏的城墙,装做不经意地踱过去,伸手拽下来一块长城砖,青灰色古代城墙砖沉甸甸的,竟险些没有拿住。前后瞧了瞧,估计是天长年久,风吹日晒,已经有些风化,又经游人长年经日地触摸,开始松动。人就是这种好奇心强的动物,越是坏了一点的地方,越会是上前扒拉几下,结果就是缺口越来越大。
我从城墙上探出身子,向两边瞧了瞧,都是一模一样的墙体,墙下是密密的树林,没有见到丝毫有什么不同的异样。
我摇了摇头,有些郁闷地瞅了瞅半仙,又看了看前后兴高采烈的游客。不禁更加感觉这“第十峰”难以琢磨。瞧山海关长城这架式,即便让我们推倒了一块块砖去找,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得到。
忽然,感觉手指触及的城墙砖有些异样,忙拿到眼前仔细看,只见上面刻有二行文字:“方朝李/窑匠张大阳寺,洪武十五年”。犹如发现了宝藏一般,我忙冲着半仙和阮途招了招手。
“发现了什么?”阮途一脸地惊喜,接过我手中的城墙砖,上下看了看,却不得要领,转手交给半仙。
“这个……哦,这个叫做‘物勒工名’,是古代一个礼法传统。就是工匠在自己施工的砖块上,刻上铭文,这样工匠就不敢以次充好。如果发生倒塌,这个工匠是会被追究的。这个地方,是在洪武十五年修建,工匠姓张。”半仙转描淡写地说道。
我和阮途一脸失望的表情,旁边的几个游客却兴奋异常,纷纷拿过砖头来拍照留念。
有景点管理人员赶来,说城墙砖也是文物,要认真保护。然后从半仙手里面,将砖头拿走,编上号。又在城墙破损的地方立了提示牌。
我们又向前走了一个多小时,看看天色,已接近傍晚,看来今天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便和半仙商量明天再来探查。一行人就此返回,等走到我捡到城墙砖的地方,见到几个工作人员正在修补着破损的地方。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边走边对半仙和阮途说道,“我记得以前,有学者提出保护长城,说有附近的农民把城墙砖拿回砌猪圈,后来掀起了一场保护长城的签名活动。”
“我也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胜哥,咋突然间想起这事儿了?!”阮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