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巴图却不仅没用强的意思,反而还默默的把手电关掉。
“你走吧。”巴图说道。
刀疤脸也没说什么,退后几步一闪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对巴图刚才的举动不是很理解,甚至我特意问了一嘴,“老巴,你怎么手软了。”
巴图微微摇了摇头,“建军,咱们出门在外,少惹麻烦为好。”
我没接着问,其实这时我明显感觉到巴图的话言不由衷,我知道刚才跟刀疤脸打了这个照面巴图肯定发现了一些我没察觉到的东西,但看样巴图还不想跟我分享。
我们又默默的在周围转了几圈,等确认没有人跟踪我们之后,我俩提高速度飞快的赶回了旅店。
第二天一早,我们准时来到了约定地点。
依我看,这是一个废弃的小型机场,甚至跑道上都能看到杂草,而一个小型私人飞机正孤僻的停在跑道上。
这飞机款式很老,而且一看就是个有年头的货,连机翼还是双翼式的。
我心里有了一丝后悔,心说就坐这破玩意还要我俩一万块钱?我都怀疑我俩坐它能不能有命飞过去。
可曼德卡福看着倒是很自豪,穿着老款飞行服挺胸抬头,看着我俩明显有种显摆的意味。
我和巴图没受他这气氛感染,反而很客气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随后巴图直言道,“我们可以起飞了么?”
曼德卡福的表情一变,就跟吃了一个苍蝇似的夸张扭曲着面孔,一摊手问道,“钱呢?”
我急忙掏包,把剩下的余款递给了他。
曼德卡福故意在我俩面前点了一遍,我看得心里直骂娘,心说我和巴图可不是过来旅游的,花了这么多钱为的就是提早赶过去救石鼠,可你这外国老爷们也太不通情理了,竟然没事找事的浪费起我俩的时间。
我忍不住催促他一声,可没想到曼德卡福脸一拉,把钱揣到兜里后又一摊手,“这才一半,还差五千。”
我气的差点跳起来,“兄弟,差什么五千,昨天我们给你了。”
曼德卡福一咧嘴,随后就很不客气的损起我俩来,尤其他那样还生怕我俩听不明白似的,拿出很慢的语气反复重复了好几遍,说你们中国人真有意思,昨天给我的钱怎么能算呢?毕竟我出次飞机很辛苦,有追加的服务费才是。
我和巴图互相看了一眼,我心里算是明白了,合着我俩遇到外国无赖了。
我眼神不善起来,正琢磨怎么收拾这爷们,可巴图倒先动起手,他拉着曼德卡福的衣领,冷冷的说道,“既然你开飞机这么辛苦那我们就不劳烦你了,我也会开,我们先借你的飞机一用,等你不累了自己去亚马逊取去。”
接着巴图又很大力的把曼德卡福甩到一边,招呼着我上了飞机。
第三章 心惊时刻
也怪我被曼德卡福气得憋了一口气,脑袋一短路没多想,可等屁股一挨上座位后我一下冷静了不少。
“老巴,你会开飞机?”我问道。
巴图一边略有生疏的拨弄着各种摁钮一边头也不回的答道,“建军,你又小瞧我了,我以前可专门受过训练呢。”
我舒了一口气,心里的紧张感也降下来不少。
可随后巴图一句话却吓得我差点跳起来,“我初步算下,我以前上天的时间都超过两个小时了。”
我不知道对于一个合格的飞行员来说上天时间有什么标准,但凭我个人觉得,两个小时未免太少些,甚至学个自行车恐怕两个小时都下不来。
我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心说开飞机可不是开玩笑,这东西是要上天的,一个操作失误的下场那就是机毁人亡,我可不打算跟巴图疯下去。
我急忙站起身要下机。
可我还是晚了一步,嗡的一声响,机舱被巴图封的严严实实。
我心里的不妙感大增,甚至我还有些神经般的使劲捶起机舱玻璃盖子来。
而这时曼德卡福也疯了一般的在外使劲捶着盖子,看他那架势他玩命的心都有了,大有敲碎玻璃盖子钻进来的架势。
我看着德曼卡福心里无奈的呸了一声,心说我还想出去呢,你这外国爷们犯哪门子傻,竟然还想进来。
随后巴图吼了一句让我坐稳后,他就启动了飞机。
这双翼机是有点老掉牙了,尤其它启动时还直咯噔咯噔响,反正我听这声音心里就跟打鼓似的。
曼德卡福一直追着敲打机舱,直到飞机渐渐增速,他才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不过我看他大哭大喊的劲,知道这小子心里的憋屈不比我小多少。
在巴图的驾驶下,我们很快升上了天,不过没多久后,飞机又开始下降。
我这时缩在座位中,甚至吓得声都抖了,“巴……巴图,这怎么回事?怎么下降了?”
巴图摇头说“建军没事,趁着还有机会,我熟悉一下飞机怎么降落。”
我轻松一下,连说那就好,那就好。其实打心里面我可好不到哪去,甚至我都开始把乌龟王八、骗子这类的字样都用在巴图身上。
就事论事的说,巴图还真让飞机慢慢的落下来,甚至就这样飞机贴地用机轮还跑了一大段距离。
而突然地我心里又想到一个事来,我心说巴图怎么会开飞机的?尤其我又联想着他的身手及对药理的研究,我隐约间更加觉得这小子的身世不简单,甚至我都怀疑起他以前是不是国家培养的特殊人才。
记得以前有个警局的老同志说过,有很多三十出头的特种兵在做完某些制定任务后就会被强制退役,找个小村子归隐,我觉得巴图跟这类人沾边。
可我没来得及接着往下想就被一声火车笛给弄的回过神来。
远方出现了一个铁轨,正有一辆火车挡在我们面前。
我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
现在我们是在慕理小镇的乡间,我真不明白这一马平川的地方怎么会出现火车,甚至我都迁怒般的想到,这慕理小镇到底是哪个缺心眼的玩意儿设计的。
可现在想什么也没用,能活下来的希望只能靠巴图这个驾驶员。
我使劲拍着巴图的肩膀喊道,“老巴,快,快想办法。”
巴图点点头,但他实际行动却是好一通的手忙脚乱。
我提了一个建议,我说“老巴,反正这玩意(飞机)在地上跑呢,要不你就把它当成汽车开,调头,调头就行。”
巴图被我说的烦起来突然对我使劲摆了摆手,随后他却反其道行之,给飞机加速直线对火车开了过去。
我吓得哇哇叫唤,倒不能说我这人多胆小,但现在的情况确实很不乐观,我们这架双翼机跟火车比起来,那就是鸡蛋碰石头,尤其眼前这火车还是个拉油罐的,我心说这要撞上了我和巴图保准被炸的骨灰都不剩。
巴图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而我最后索性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嘴里无助的念叨起女观世音菩萨来。
但我这两句话却立刻遭到了巴图的反驳,“建军,你念错了,观世音是个男的。”
我当时心里那种滋味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心说咱哥俩都快死了你管观世音是男是女呢,我怎么念着舒坦就怎么念。
也怪我没敢睁开眼睛,没看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刻,巴图就靠着这股子胆气,硬生生的把飞机开了起来,擦着火车的顶部而过。
我只觉火车的轰隆声在我脚下而过,我明白我俩刚才在鬼门关里转上一圈又回来了,不过虽说命还在,但老半天我都没缓过来。
随后我们就在大地上方翱翔起来。
其实也别说,这种坐小飞机的感觉跟客机还真不一样,尤其双翼机飞的不高,看着地面更有真实感,或许我这里用词不当,但坐客机时我确实没有在天上的感觉,尤其那时看地上的东西都是一个个小方块,一点也不清楚。
我忘记了恐惧,小孩般的嗷嗷叫唤了一通。
巴图竟然这时还跟我打诨道,“建军,信哥的没错吧。”
不过我的兴奋并没持续太久,一个时辰后飞机突然开始抖了起来,就好像被个无形的巨手玩弄着。
我吓得又赶紧缩到了座位里,而被这么一晃悠,我那说不好的晕高症又开始发作了。
“老巴,飞机怎么了?”我结巴的问道。
巴图先安慰我一句,随后解释,“建军,咱们飞机没事,现在遇到气流了,等过了这段就好。”
不过说完巴图又特意盯着外面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奇怪,这里是森林地带,怎么这种地理环境中还能遇到气流呢。”
我不说任何话,只是拿眼睛瞟了瞟巴图。
而也真跟巴图预料的一样,过了一会,飞机的状况又稳定了下来。
我长吁了一口气,可巴图却皱紧了眉头。
“建军,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你听哪个?”
我心里好一阵无奈,心说老巴怎么又来这套,我试探的回道,“老巴,我现在心脏不太好,你适当跟我说说吧。”
巴图扭头特意看我一眼,我当时脸色很不好看,他想了想,措词道,“建军,咱们要提前降落了,我们不得不接着徒步走到古墓去。”
我拍拍胸口,这个坏消息我能接受,我急问了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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