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箫老三这股冲劲挺大,但退回来的更快,而且让我吃惊的是,这就么一会功夫,他脑袋上又多了个肿包。
箫老三哼哼呀呀摸了摸脑袋又轻轻碰了碰鼻子,虽说他一脸的不甘样,可再也没妄动,反倒扭头看着我和巴图。
巴图沉默的望着前方,举起枪对着最近的食鬼瞄准,可随后他无奈的叹口气,又把枪放了下来。
我明白巴图为什么叹气,我们这麻醉枪的射程很短,而且食鬼还皮糙肉厚,在现在的位置上,我们开枪无疑白白浪费子弹。
我琢磨起来,想找个办法靠近这些食鬼,但我们现在没盾这类的防御器材,要是不管不顾的冲过去,能不能射晕这七个食鬼还两说,但被它们的口水砸出重伤是肯定的。
这些食鬼也真有耐心,虽说拿着一副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们,但却没一个食鬼起身从棺材中爬出来,形势一下陷入僵局之中。
巴图把目光收回,又盯着箫老三瞧着,而且他一边瞧还一边嘿嘿笑了。
箫老三被巴图这笑声弄得不自在,甚至还误解巴图的意思,他连连摆手说,“老巴,你少打我歪主意,别想着让我去吸引他们注意,你俩却悠闲的玩射击,看我这脸没,要是再挨上一下子可跟毁容差不到哪去了。”
我也赞同箫老三的说法,心说真要牺牲三爷们当炮灰,那我们真是得不偿失。
巴图也摆摆手,否定了箫老三的想法,还特意指着他的道袍说道,“三爷们,你这袍子质量不错,要是脱下来挡在咱们前面,那些冰块肯定打不到咱们。”
我和箫老三同时眼睛一亮,甚至我都有自责的心思,心说这么简单实用的法子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箫老三也爽快,一点不耽误的就把袍子退了下来。
他这道袍不仅厚实,还特别大,被他双手一拎,就跟一堵小墙似的挡在我们面前。
巴图满意的点点头,又让箫老三举着道袍别动,他拿刺刀在上面戳了两个小洞出来,算是我俩射击的枪眼。
之后箫老三当先,我俩一左一右的半蹲着挨在他腋下,我们缓缓向前靠了过去。
刚走进不远,食鬼就展开了疯狂的攻击,一个个冰块凶狠的砸在道袍上,打得道袍直啪啪响。
冰块毕竟钝,打不透道袍,我虽然听着这啪啪声直心惊,但却不怎么担心害怕。
接下来轮到我和巴图出场,我俩架着两支麻醉枪对食鬼展开反击。
本来我还顾虑这些食鬼的原型是工人,怕自己下手狠了给他们身子留下后遗症,我就照着他们的大腿和胳膊招呼着。
但浪费两颗子弹后我发现,食鬼的胳膊、大腿都很糙,子弹根本就打不进去。
巴图也瞧出了我的意思,不满道,“建军,往脖子上招呼,这时候你还客气个什么。”
我不再手软,调整位置专打起食鬼的脖子。
反正打了这么一通后,这七个食鬼在麻醉药的作用下都翻着白眼又躺回到棺材中,而我一统计,我和巴图也总共剩下三颗子弹。
箫老三又把道袍穿上,还高兴的笑起来,可我却眉头紧皱着,尤其望着剩余那两口棺材,心说三颗子弹对付蛇魅王,貌似有些不够用。
这时又有一阵咯咯咯的笑声从棺材里传了出来,我们三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
那棺材还轰隆轰隆的晃悠上了,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要破棺而出似的。
巴图把自己枪撇了,单手握着刺刀,又把三颗子弹都给了我,箫老三再次对着枣木剑喷了口血水,我们等着蛇魅王的出现,也期盼着最后一战的到来。
但突然间,另外那口沉默的棺材出现了异变,一股股白雾不断从棺材盖底下冒出,整个棺材也瞬间被层雾气包裹起来。
倒不是我们胆小,只是在未查明敌情时不敢造次,我们一同退了几步以便能应付突发事件。
这口棺材最终轰然倒塌,一股股白光四下乍现,数不尽的蛇魅争先爬出,又不耽搁奔我们袭来。
我初步估算一下,蛇魅数量不下百只,而且个头比寒地出现的同类还要大上几圈。
我觉得自己头皮发麻,他俩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我们谁都没说话,但却一同转身就逃。
这群蛇魅先是追了我们一段,之后又都停了下来,聚在一起摆了个八卦阵出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这些蛇魅摆出阵势后,一股寒气冲天而起,甚至还迅速的向四周扩散,弄出一副大雾弥漫的假象来。
我们三停在不远处,都仔细打量着这白雾,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纯属旁观,巴图和箫老三却个个拿出一副沉思样。
巴图先开口说道,“蛇魅不愧是异妖,竟然还懂得阵势,这次我是小瞧它们了。”
箫老三对巴图摆摆手,“老巴,你也别高看它们,这阵势没什么,就是普通的卦阵,如果咱们也有不怕寒气的蛇供我指挥,别的贫道不敢保证,只要有这群蛇魅一半的数量,我就能率领它们破了此阵。”
我对箫老三无奈的苦笑一下,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这三爷们还在异想天开,可巴图却拿出大有深意的架势打量起箫老三来。
箫老三被巴图看的不自在,又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的。”
巴图摇头接话,“三爷们,我问你,要是我给你找来你要的帮手,你有信心消灭这群蛇魅么?”
箫老三一拍胸脯说了句当然。
赶巧的是,他刚拍完胸脯,我们身后很远处就传来一阵啸声。
我对这啸声再熟悉不过了,稍有沙哑但底气还很足,明显是石鼠发出来的,而且我思绪也不由得回到了78年,想起了在宁古村外初见石鼠的感觉。
更戏剧性的是,巴图也拿啸声回应起石鼠来,为他引路。
箫老三都被弄懵了,看看巴图又瞧瞧远处问道,“这怎么回事?”
巴图嘿嘿笑了,对箫老三说要介绍他认识一个同行。
箫老三信了,可我却不理解的看着巴图,心说石鼠以前是个盗墓的,箫老三是个道士,他俩一点边都不沾,怎么可能跟同行挂钩。
等石鼠啸声离近后,我还听到了阵阵的唰唰声,这让我更纳闷,不知道石鼠又带来了什么宝贝。
这时我也发现,蛇魅阵明显乱了起来,很多蛇魅出现了暴躁不安的征兆。
我也没出言询问,耐着性子等着,这样过了一会石鼠举个小旗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我算是被石鼠这身打扮给震住了,他高举着小旗不说,头上还歪戴着一个帽子,乍看之下就跟个导游似的。而那些唰唰声我也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了,竟是一大群小貂,尤其细辨之下我还发现,这些小貂就是我卖给巴图的那些,其中还包括利牙。
箫老三眯缝着眼睛盯着石鼠左瞧右看,等石鼠走进后他还抢先开口问,“你是道友嘛?”
石鼠拿出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箫老三,反问,“咋?看我长得一副福相就想跟我攀关系?爷们,你在哪个桥底下摆摊算命啊?”
箫老三没理会石鼠,盯着巴图问,“老巴,他看着也不像我同行嘛?”
我是极力忍着笑,心说箫老三算是被巴图坑了一把,就跟当初自己似的,愣信了巴图的话以为石鼠是个古文明探索者,只是不知道这次老巴又怎么圆话,解释石鼠跟箫老三是同行。
可还没等巴图说话,石鼠就缓过劲来,还大咧咧走到箫老三面前一拍他胸脯说,“爷们,咱们是同行。”
看着箫老三还是一脸不解的样,石鼠解释起来,他先指着箫老三说,“你,老道嘛,没事折磨个鬼拿手。”随后他又指着自己,“我以前专门折腾尸体的,你看,咱俩一个对鬼一个对尸体,不是同行是什么?”
箫老三挺聪明,被石鼠一点话就明白了,他性子也豪爽,拍了拍石鼠肩头就算承认了他俩同行的关系。
趁这功夫,我也弄清楚了石鼠为什么会来这里,说白了,巴图请的第三波援军就是石鼠和这群貂,而且老巴肯定还在信里跟石鼠约定好了,让他带上貂赶来后直接奔着这处野地过来。本来这片野地很广,石鼠找我们费劲,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蛇魅弄个雾阵出来,大晚上整个野地里就这一片白,石鼠找不到我们才怪,尤其更值得一说的是,貂是蛇的克星,巴图把貂弄来对付蛇魅,这也绝对是个上上策。
巴图看箫老三和石鼠都认识了后,一转话题对箫老三问道,“三爷们,帮手我可是给你找来了,剩下怎么灭蛇魅的活可都看你了。”
箫老三还是有些担心,指着貂问道,“老巴,这貂行不行?扛得住蛇魅的寒气不?”
巴图没开口石鼠又抢先接话,他还伸出手指给箫老三看,“路上有个貂掉队了,我想把它拽回来,没想到被它轻轻咬了一口,你看看就这一小口我指头肿起来多高,这些貂都被某个坏人喂毒了,别说抗寒了,要我看把它们丢冰柜里冻个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死的。”
我挺同情的看着石鼠那肿的不成样子的手指,但箫老三却坏笑起来,还一把抢过旗子说道,“这貂神了,不仅能被人控制还抗寒,你们瞧好吧,看我怎么领着这些毒貂破了蛇魅的寒雾卦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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