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瞪得溜圆,不放过任何机会,试图跟魔君学学她的破阵之法。
魔君身子娇小,又会缩骨类功夫,在如此狭窄空间里还能游刃有余的扭动身子。
她先把穿的草鞋脱下来,又从裤带上拿了几种蛊粉,把蛊粉仔细的抹在鞋底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并未让鞋底有什么变化,随后她又咬破舌尖对着鞋底喷出几口血雾。
血雾一沾到鞋底立刻有了反应,我只看到鞋底嗤嗤冒着烟,但并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变化。
反正等烟冒完后,我发现她这鞋底被薄薄一层硬茧子覆盖了。
之后魔君又穿好草鞋轻喝一声,整个人一跳之下上了矛海。
我本来看的心紧,心说魔君是不是不活了,这么跳上去不戳个透心凉才怪,可随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凭着那双草鞋护脚,她一点危险都没有,大摇大摆的从矛海上走了过去,还轻松的一跳而下落在对面。
我有种想揉眼睛的冲动,心说这还真像魔君说的那般,如此矛海全是雕虫小技,也不知道当初设计矛海的哥们要是看到魔君这举动时,会不会当场气死好几个来回。
我又看向巴图,那意思就剩咱俩了,咱们没魔君那两下子,想个什么招过矛海好呢?
或许是魔君的动作给了巴图启发,他突然笑起来,又从我手中抢过藤盾说,“建军,我有个法子过矛海,先示范给你看,一会你就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我点点头,还特意往一旁移了几步给他腾地方。
巴图深吸几口气,双手握着藤盾把手,又跳起来一脚蹬墙,借着反弹力道凭着强横的腰劲让自己倒着立在矛山之上,把藤盾当“挡箭牌”,整个人耍了一手绝活。
不过这绝活他耍的也有些牵强,憋得一脸通红跟我说,“建军,看好了。”
其实我一直在看,甚至打心里也有模仿他的想法,只是这动作对我来说太难了,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尤其巴图还就这么倒立着,仅凭臂力一蹦一蹦的一点点过了矛海。
我有种崩溃的冲动,心说自己这都跟什么人接触?一个个都这么逆天,而且在这种想法的引导下,我大声对他俩说,“你们能不能想个正常点的办法让我过去,或者我不过去,你俩在对面把机关破解了不就得了?”
魔君接话,“卢建军,这里的机关要破解起来只有一种法子,就是咱们全到对面来,只有入口空地和整个矛海没有重量压着,这机关才会自然而言的破解了。”
我算是体验到机关操控的厉害了,心里既佩服又懊恼着,心说无论自己怎么想,这矛海还是要过的。
我盯着眼前这根地矛看了看,又拿手指对着矛杆弹了弹,之后就自己吓自己的摇起头来。
看我犹豫不动身,巴图和魔君互看了一眼,随后巴图对我喊起来,“建军,我还有个法子,你绝对能办到。”
我听得一喜,但等我想侧耳倾听这法子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他又闭口不言了。
我心说老巴是不是看我沮丧索性安慰我?我对他挥挥手,那意思你快继续说。
巴图嘿嘿笑起来,一转话题,“建军,我不一口气把这方法全告诉你,是怕你听完了有压力,这样吧,你就照着我说的做,先别问那么多。”
我是骑虎难下,而且也感觉出巴图是为我好,最后一咬牙,心说自己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活动下身板,追问巴图先做什么。
巴图指着矛海,说出一句让我震惊的话来,“建军,你尽自己全力,能跳多高就跳多高,对着眼前的矛海扑上去。”
我一愣,甚至还不敢相信的反问巴图,让他再说一遍。
巴图也不客气,用更通俗的话跟我解释道,“用你的胸膛堵‘枪口’,能做到么?”
就事论事的说,这动作不怎么难,自己蹬墙反弹一跳就是了,可问题是接下来会出现什么后果,自己会不会就此胸穿肚烂的死在矛海上。
巴图看我迟不动身,强行大吼打断我的思路,催促我快照他的话做。
我也就是凭着瞬间的一股热血,脑门子一热,不管不顾大吼一声,猛跳起对着矛海扑了上去。
可等我腾空望着阴森森的矛尖时,心里却后悔了。
我惨叫着准备迎接自己人生的最后时刻。
而在我跳起的一刹那,巴图和魔君同时出手,把他俩手中的藤盾打着旋撇了出去。
别看都是撇盾,但他俩的手法却略有不同,巴图的藤盾撇的很快很急,从速度上看比魔君撇的要快上一些。
我不知道他俩的身手是怎么练成的,可就是这么神奇,在我马上碰到矛海那一刻,两个藤盾先后到达我的下方把我稳稳托在矛海之上。
我被吓得不轻,老半天也没喘过气来,之后望着自己胸口和小腹上的藤盾我大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刚在鬼门关门口转一圈又回来了。
这次巴图没催促,而等我缓过神来后,又主动开口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二十二章 妖蛊发威
巴图显得很谨慎,甚至还翘着脚让自己双眼与矛尖保持在同一水平面上,就这样看了很久,之后他摇摇头说,“建军,本来想让你就这么趴着滑过来,现在一看这法子行不通,矛海参差不齐,很容易卡到。”
我听得直泄气,心说自己算是上了他的当了,合着他说有法子其实也是走一步算一步,而我就倒霉的成了被研究那只小白鼠。
我想活动下身子但又不敢动,毕竟自己正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中,平躺在矛海之上,要是一不小心很可能侧歪到矛海里,如果这种情况发生,也别说到时自己死不死的话,就算活着他俩也绝没办法把我救出去。
巴图反应快,又想了一个办法,“建军,你双手握紧两个藤盾,不行就学虫子那般,一拱一拱爬过来吧。”
我愣愣看了眼巴图,又低头瞧了瞧压在身下的藤盾,心说自己怎么个拱法?虫子天生脚多,人家爬起来那叫享受,我一共就两胳膊两腿,就算不要脸了想学虫子那也学不来嘛。
我摇摇头把他这法子也给否了,随后巴图又陆续提了几个法子,只是他说的办法全是高难度动作,我摇头就没断过。
最后魔君哼了一声,指着我说道,“娃子,让你做这个你做不来,让你学那个你又学不下去,我给你个建议,以后你就在矛海上趴着吧,希望过个百八十年,这些矛都烂了,你就获救了。”
我知道魔君是拿话激我,其实在平时我还真不会被她激到,毕竟别的不敢保证,我对自己调整心态的手段还是蛮有信心的,可现在我却灵机一动,故意让自己受激,听她这损人的话,我不仅没当耳旁风,反倒借这话生起闷气来。
尤其在这股闷气的冲劲下,我吼了一嗓子撅起身子,还一气呵成站了起来。
我知道自己这举动纯属超常发挥,可也让巴图和魔君看的一愣。
巴图拍手叫好,对我连打手势让我用脚勾着藤盾一步步往他那边走。
我也抱着这种想法,尤其我人站起来后,行动上可比趴着方便多了,虽说踩着藤盾往前走也挺考验平衡感,但这种考验的压力可比学虫子爬小得多,我还敢冒险一试。
我慢悠悠的走起来,刚开始那几步道还有点担惊受怕,但随着逐步熟悉,我胆子也越来越大。
这片矛海面积不大,按直线距离来说,我跟巴图相距不过十米之遥,没多久我就走完大部分路程,还有一两米就能成功过“海”。
本来我都觉得胜利在望了,可没想到这矛海机关还留了一个后手,突然间,嗤嗤声在我脚下响起。
藤盾上传来啪啪啪的声音,我知道肯定是有什么暗器从地下射了出来,但都被藤盾挡住了。
我并未在意,以为有藤盾护着没问题,正要迈步赶路,可这时我双腿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伴随的还有一股麻凉感涌到心头。
我心说糟糕,知道自己中了暗器,而且在这股麻意的作用下,我腿也抬不起来了。
渐渐的我有了往下瘫的趋势,巴图见状急了,但魔君比巴图还快一步,她借着草鞋的优势再次跳到矛海之上,双手拽着我大喝一声把我从矛海上甩下来。
我怀疑魔君是吃什么长大的,一个女子力道竟这么大,我一个大老爷们的身子被她丢出去竟像丢个沙袋似的。
巴图趁机把我接住又轻轻放到地上。
我对他俩歉意笑了笑,又指着自己的双腿说,“我没知觉了,是不是中毒了。”
巴图没急着回答我,反倒盯着我双腿看,他眼睛毒,看了几眼就伸手从我腿上拔下好几个细针。
他细细打量了一会又把针递给我,我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知道这针肯定有说道。
我捏着针细看,这针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针身的材质很软,甚至在我稍微发力下它就有了弧度,但针尖却很硬,尤其在最尖端处不仅粘着我的血还有丁点粉末。
趁我看针的时候,巴图又把我裤腿撸了上去,端着我的腿细看。
魔君也从矛海上跳了下来蹲在我旁边。
巴图显得犹豫不绝,沉默少许对魔君问道,“这粉末是什么毒?我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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