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大方的拉着他笑了笑,一来我想借这动作缓缓气氛,二来我也想让这小伙心里放松一些,毕竟一会我们三人还要搭伙,这小伙要一直都不在状态的话,哪还怎么巡逻。
被我说了几句后,他明显放松了不少,甚至还主动把更夫的家伙事拿给我看。
听他说,湘西小镇打更的东西跟其他地方还有些不太一样,一般地方在古代都是拿梆子和锣来巡更的,几更就敲几下梆子再打一下锣,而在这个小镇里没有锣只有梆子,一更就先打一下梆子,稍微隔一会后再来一下,三更呢就先连续三下梆子,再来一梆子。
这规律挺简单一学就懂,在他说完我和巴图都点头表示明白,但小伙还是有些担心,又多强调一句,“二位道爷,记住了,到时梆子声一定打对了,不然弄错更我的麻烦就大了。”
我乐了,打心里也理解这小伙,毕竟人家就吃更夫这碗饭的,如果本来是三更,我俩手一抖多敲两下出来,那不是变相的让百姓早起嘛。
随后我们带好东西一同出了门。
这小镇上的人们都习惯早睡早起,别看现在才七点多,但巷子里冷冷轻轻地,我们三走着还有点凄冷的感觉。
头次打更我和巴图都不熟悉套路,故意慢半拍跟在小伙身后,其实我俩倒没什么,溜达的边走边聊,可那小伙却有点“贼兮兮”的不时扭头看。
我挺纳闷,问他看什么呢。
小伙憋了半天跟我说一句,“两位道爷,你俩能不能并排跟我一起走?弄得你俩在我后面我总觉得你们是我保镖,我就是一‘泥腿子’,享不了这福。”
小伙这番话确实把我愁坏了,我都觉得好笑,心说我俩就这么跟着他走竟然还能被他幻想成保镖。
不过为了让小伙安心,我俩也只好跟到他身边来。
前半夜,我们一直在小镇里溜达,我和小伙倒没什么,闷头闷脑的走着,巴图则显得很警惕,甚至还不时的上墙去看看。
可他这么一番动作到最后还是一无所获,我们一直敲完了四更的梆子,尸王也没出现。
其实尸王没出现也在我们意料之中,毕竟我们只知道它会在凌晨动手,但哪天动手却没规律而言。
这时我们走的都有些累,尤其还真像胡崂军说的,后半夜小镇里挺冷,而且困意也渐渐压在我的心头。
小伙耷拉个脑子,但对我们问话时却硬装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样,我明白,要在平时,这小伙不打更期间肯定会躲哪睡觉去,今天有我俩“道爷”在,他没那胆子偷工。
我也不是监工,而且也挺体谅小伙的难处,趁空跟巴图悄悄说道,“老巴,反正现在也过了尸王行凶的点了,要我看不行咱们就撤吧,也给这小伙点自由空间。”
巴图还时不时盯着四周看,听我这话犹豫下,“建军,别看现在过了四更,但我心里有点怪,这怪劲还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好像有事情发生那般。”
我知道巴图直觉一向很准,但我又看着那可怜小伙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我一琢磨又想到了一个两全之策,跟巴图说,“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三人分开巡逻,这镇子也没多大,那小伙咱不管,咱俩就一人负责一半,这样一直巡更到天亮。”
巴图点头同意了,随后他往道袍里摸了半天,拿出三根信号弹来,召集我俩说道,“这东西咱们一人一个,切记别乱用,遇到尸王时就拉响弦报警。”
(本书里说的信号弹是湘西土制的,有点像烟花爆竹,不是常见的用信号枪才能发射的那种)
我接过来看了看就明白了它的原理,随后大咧咧的往兜里一揣,而小伙看着有些懵,巴图很耐心的教他一遍。
我们三分道扬镳,那小伙不用说,乐的屁颠屁颠跑了,就好像我俩是吃人妖怪似的,多待在我俩身边一会就有多大危险。
我和巴图索性就一人负责一头,我管小镇南面,他去镇北面。
本来我还真把巴图的话当回事了,严谨的巡更了一个时辰,但一来没人聊天,二来这一晚上走的也累。
最后我一看表,都过了三点了,我一寻思心说今晚尸王该不能来了,毕竟天都快亮了。
我就随便找个犄角坐下去小憩起来。
可没想到我这小憩还真憩出麻烦了。
(本周末,磨铁连续爆更两天。
十二月开始,磨铁进入捉妖最后爆发阶段,连续一个月的爆更,每天三更,冲击完本。
大家要是有能力就去捧个场,老九感谢,要是手头紧就去捧个人气,投俩票子
说实话,老九想这本书能精彩的完本,精彩的画上一个句号。
这书是老九第一本的灵异悬疑小说,但绝不是最后一本,相信老九,一定为大家的精神食粮做贡献。)
第十二章 尸王再现
我有一茬没一茬的睡着,其实我是真困了,这时候要给我个床和一个枕头,我怀疑自己都能睡上几天几夜。
可问题是现在我在街头,晚上的刺骨寒风就跟刀子似的不断冲击着我的忍耐力,别看我听巴图的话把道袍穿在身上,但时不时的还能有风钻进我的怀里。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间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头上,我拿手随便一抓,再眯着眼睛一看,是墙土。
我暗自嘀咕一句也没在意,缩了缩身子接着睡,但怪事来了,不时就有一撮墙土砸在我头上,虽说力道不大打人不疼,但弄得我心里挺烦。我心说这怎么回事,现在不就刮个风么,墙也没塌,怎么还赖着我往我脑袋上掉“墙皮”了呢?
我抬头向上看去。
一张长着怪毛的脸,正闷声笑着盯着我看。
我见过尸王一次,当然对它印象深刻,心说这怪脸不是尸王还能有谁。
也别说睡意了,我几乎打着哆嗦从地上嗖的一下爬了起来,只是刚从睡眠中惊醒,我身子一时间还有些适应不了,站在地上不住打晃。
但我也顾不上这么多,往悲观里讲,我在下尸王在上,它随时可以跳着骑到我脑袋上作威作福。
我向街对面晃悠着跑了过去,甚至为了少一个顾忌,我还特意背靠着墙。
在我做这一系列动作时,尸王一直拿出饶有兴致的样看着我,给我感觉,在它眼中也没有一丝恶意。
不过我可不想跟尸王交朋友,拿着梆子点着它说道,“你,你,给我下来。”
尸王也真听话,一翻身从墙上跳了下来。
它还是穿着一身古代衣服,但这我都没仔细看,我被它一身的“轻功”震慑住了。
别看它个子不高,顶多到我肩膀这,可它一身肉少说也得一百来斤,怎么能从墙上跳下来后一点声音都没有,这让我琢磨不透。
我俩就这么谁也没动的对视一会,随后尸王掏起兜子来。
我一直在攻击与防守这两种观点中来回纠结着,这时看它有所动作,急忙半蹲着身子准备着,等待一会的厮杀。
其实我也想过要不要放信号弹,放信号弹那没的说,老巴肯定会在几分钟内赶到,可问题是我怕一放信号弹这尸王吓跑了怎么办?这大冷天的我腿脚酸麻,准跑不过这尸王。
我决定先托上一托,心说就算自己不能亲手擒住尸王,但只要能缠住它,到时再伺机放弹,尸王准没跑。
尸王从兜里拿出一个铃铛来,就跟我前阵看巴图使唤那种差不多。
随后它当我面摇起了铃铛,而且这铃铛被它摇的还极有规律,一会长短交替,一会又一顿一缓的。
我面上没什么表示,但心里却乐开了,心说摇,你有种就一直摇,你真要能保持这状态摇下去,没多久就能把巴图这只狼给召来。
我正心里窃喜着,突然几滴水溅到我脑顶上。
我心里一紧,今晚上可是半阴的天,我以为天公不作美赶在这时候下雨了,本来我又没在意。
可水滴却偏偏很有规律的吧嗒吧嗒往我脑顶上“砸”,其他地方丁点雨星都见不到。
我肚里火大,但同时也觉得不对劲,我又往上看。
但这一看我吓得差点腿软坐在地上。
我这边的墙头又趴着一个人,当然这人不是尸王,一看就是个一般女子。
只是这女子现在也不一般了,一脸的邪性,双眼无神、满鼻子的鼻涕,甚至嘴还咧的大大的,滴在我头顶的都是这女子嘴中的哈喇子。
最让我心寒的是,她一直盯着我看,别看我是个老单身,但我分明能从她眼神中看出一丝兽欲。
我强挺着一口气,也别说对视尸王了,啊啊叫着手脚并用的向一旁爬开。
又一阵叮当的铃声,女子在尸王的召唤下,一提身子从墙上侧歪下来,甚至还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我注意到这女子的手指头全是血,甚至本来干净利索的衣服也都成了破破烂烂的。
我明白她肯定是爬墙爬的,尤其以前的她弄不好墙都没爬过。
也说这邪门的劲,尸王重重甩了两下铃铛后,这女子又失魂落魄的从地上挣扎的站起来,并晃悠着往前走。
尸王撇了我一眼,也不顾我的存在,跟在女子后面就要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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