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又跟我们大体说一下他的办法,他想用驱除的办法逼杀星自行逃出来,这就跟抢地盘似的,墩儿脑内只有杀星的存在,所以它才会一点也不慌张的盘踞于此,可一旦这种平衡打破,甚至是有外敌入侵的话,结果只会是胜者留下。
我明白巴图的意思,但也好奇的问了一句,“老巴,你是不是想把什么妖虫种在墩儿的脑子里。”
巴图点点头,一把将裤带扯了下来。
在巴图和杀星决斗时,我就看到了他给自己施展另类的蛊降,现在再一联想,我知道一会入墩儿脑子的就该是魂蛊没错。
只是我一联想到魂蛊那胖乎乎的身子又怀疑起来,心说就它这身板子真要全进到墩儿的脑袋中也别说把赶杀星了,弄不好都得把墩儿的脑浆挤出一多半来。
而且让我更纳闷的是,魂蛊都钻人的尾椎,它什么时候变了兴趣爱好喜欢钻起人的大脑来了。
不过我想归想并没多问,跟俊脸一同看起巴图的表演来。
巴图先用剪刀把裤带剪开,也说这裤带夹层的容量真大,等巴图把它摊开以后我发现,这上面竟藏了几十条的魂蛊。
巴图从这些魂蛊中挑了两条出来,其实他的挑法也简单,就用镊子对准它们猛的来一通搅合,哪条反应激烈、动静最大就选哪条。
之后他把这两条魂蛊都放在墩儿的左鼻孔上,也别说,这两条魂蛊真被巴图这个养虫专家调教的不错,或者是被他使了什么法子弄得变了异,它俩一点捣乱的样子都没有,很顺从的在巴图针刺牵引之下向墩儿的鼻孔中爬去。
墩儿还一直处于麻醉之中,身子跟烂泥一样软绵绵的。
但在这两个魂蛊爬进一多半肉身后,他身子有了反应,手和脚都有规律的抖了起来。
我和俊脸见状急忙伸手压紧了墩儿的四肢,也真想巴图说的那般,墩儿现在的样子跟诈尸没多大区别。
巴图一直密切注视着墩儿的变化,甚至还不时把一把脉,遇到墩儿抖得厉害时他还拿银针对准墩儿身上大穴刺上几下。
我不知道巴图针刺是给墩儿镇痛还是另有其他妙用,反正每次针刺完,墩儿的抖身都会缓和许多。
这样直到两只魂蛊完全钻入墩儿鼻孔中,我大吐了一口气,心说只要魂蛊进入接下来的就好办,就看它们这两种妖物谁更厉害一些。
可我还是把事情看得太简单,突然间墩儿面目狰狞起来,尤其他还一点预见性都没有的睁开了眼睛。
墩儿的眼睛向上翻着,没有瞳孔,白花花的让人看着直慎得慌,而巴图也说了句不好,之后就急忙把手中银针都往墩儿脑顶上刺去。
我觉得墩儿的命真苦,刚才被俊脸一大把的飞镖射成个刺猬,现在又被巴图的银针刺成个仙人球,尤其不久后,他嘴里、右鼻孔里开始往外流出大量的粘稠液体。
乍一看这粘稠液体我以为是口水和鼻涕,可仔细一闻我才觉察到,它腥咸的让人恶心。
“这什么?”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巴图正忙着施针,头也不回的答道,“建军,这就该是裂头杀星身子的一部分,我没猜错的话,魂蛊正和它在里面争地盘。”
别看被巴图点破了答案,但我还是有些不信的看着这粘稠液体,说实话,打心里我真没想过裂头杀星会是以这种状态存在于世,尤其刚才看完片子后,我觉得杀星就是一种类似于水母的海洋生物,毕竟那还算是有血有肉。
渐渐的,墩儿右鼻孔中流出的粘稠液体越来越多,甚至都给人一种河水细流的感觉,而且液体中还不时参杂着血丝。
给我感觉,粘稠液体中能带出血来这可是一个好现象,就像挤脓包一样,刚开始挤出来的是脓,但真等挤出脓血的时候,说明这脓包里的毒物快排干净了。
巴图和俊脸也是这种想法,甚至他俩或多或少在脸上出现一丝欣慰感。
不过今晚注定是个不太平之夜,这样过了大约半个钟头,突然间墩儿右鼻孔没了粘液外流的迹象,而他的白眼球也瞬间布满了血丝。
呐呐声不断从墩儿嘴中发出,他的身子也像触电般整体抖了起来。
我吓坏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还是跟俊脸一起使劲压起墩儿的四肢,而巴图也开始对着墩儿的脖颈疯狂注射起药来。
但我们的努力压根就是白费,一截截的魂蛊虫尸不断从墩儿左鼻孔中滚落出来,尤其于此相伴的,墩儿鼻孔中还喷出大量的鲜血。
我明白,魂蛊抢地盘失败了,而且这两条妖虫败得很惨,被杀星硬生生的千刀万剐弄成一截截的。
我急忙对巴图说,“老巴,快再去选两个魂蛊,咱们用虫海战术不信灭不了杀星。”
巴图也赞同的点个头,不过当他正在裤带上选虫子时,俊脸冷冷说道,“铁爪,别忙活了,快来看看墩儿的状态。”
其实我一直在留意墩儿的状态,被俊脸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不解,心说墩儿的样子惨是惨了些,但跟刚才明显没太大的变化,怎么俊脸会突然强调这么一句呢。
也怪我眼拙,巴图大步走过来一眼就看出了不同之处,甚至他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而且还颤抖着手往墩儿的天灵盖上摸去。
我顺着目光一看瞬间心里也明白了,墩儿头顶抖得厉害,而且这种抖还单只是头皮抖,跟身子发抖有很大的不同。
巴图哽咽的来了一句,“不能再给墩儿喂魂蛊了,在这么弄他会抗不下去的。”
我听懂了巴图话里话外的意思,甚至连带着心里也悲伤起来,心说如果以妖治妖的手段都行不通的话,那墩儿岂不是必死无疑了么?
第十六章 解药
发自内心的说,我对墩儿的印象非常不错,别看我跟他接触时间不长,甚至拿见过几次面来形容也不为过,但墩儿的憨厚、仗义却让我觉得他是个好汉子。
而现在望着眼前这一幕,不仅是巴图和俊脸,就连我心里也都酸溜溜起来。
我不懂老天怎么弄了这么一手,让这么好的爷们被杀星附体,或许这也跟我们有关,如果81年没碰到魔鲸,没去棒棰岛号上捉妖,那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但我不对自己的行为后悔,而且我相信巴图也是。
俊脸一摸后腰,把贴身匕首拿了出来,甚至有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刚才跟杀星打斗时,我一直没想亮匕首,幻想着擒住它救回墩儿一条命,现在看,我是做不到了,既然这样,让我为我的兄弟送上最后一程吧,墩儿,你走好。”
俊脸说着举起匕首对准墩儿的天灵盖狠狠戳了下去。
我痛苦的一闭眼睛,等待着结局的到来。
啪的一声响,我听得一纳闷,心说用匕首开颅不该是这种声音,我又睁眼看。
巴图拖着俊脸的手腕中途把他拦住。
“怎么?”俊脸不解,冷冷问道。
巴图沉默少许,其实我能看得出来,他对墩儿一直放不下,“俊脸,有没有办法再给墩儿续命几日,我再想想辙儿。”
俊脸收了刀,也不回答,一扭身除了房间。
不久后他带着军医走了回来。
估计在路上俊脸就跟军医说了什么,等军医进屋后军医抢先说道,“医院里有个冷冻实验室,是为正在研究的某项技术而设立的,我能做主把墩儿团长临时放到那里几天。”
“冷冻?”巴图念叨一句,又反问道,“这是什么技术?我以前没听过。”
军医解释,“在低温状态下用营养液及仪器给生命体保命,不过凭目前的手段,极限是七天时间,过了七天,不管什么情况,生命体都要被送出实验室,不然就会被冻死。”
巴图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应道,“这个技术好,给我七天的缓冲期。”
这军医一看就是个务实型的,再不接话,转头出去准备了。
等我们走出医院时,天边都亮了,刚才一直忙着救墩儿,我没什么感觉,可现在望着朝阳,我情不自禁的活动下腰板。
有了七天的时限,巴图心里也好过了不少,至少他的脸看着没刚才那么沉冷。
我问他俩,这几天有什么打算。
俊脸先说他的想法,“杀星是解决了,但吃了妖卵的士兵还有很多,他想多跟上面沟通,看看能不能在最快时间内找出解救士兵的手段。”
其实从理论来讲,少了杀星主体,这帮士兵脑中的妖卵也就无所谓了,就跟长个良性瘤子没什么区别,不过毕竟妖卵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是个人身上天生带来的,能把它弄没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巴图随后也说出他的打算,他想先在市郊小宅待几天,琢磨点事。
我心说老巴嘴里说的事还不是想怎么救墩儿,我当然支持他,并且我们哥三一同回了那处民宅。
按说巴图遇到难题了,我怎么也得伸手帮忙,但这次的忙我压根就帮不上,毕竟凭我的能力,压根就找不到丁点救墩儿的法子。
有时候不去捣乱就是变相的帮忙,这几天我都没改惊扰巴图,一天天的自己要么出去溜达,要么就躲院子里无聊的晒冬天的太阳。
第四天,俊脸回来了,他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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