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儿显得很关心我,甚至拍拍我肩膀安慰道,“水土不服很正常,适应几天就好了。”
我点头应了声,而巴图趁空瞅了一眼厕所又对我使个眼色,之后拉着墩儿接话道,“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其实巴图的那点家底我还能不知道?这次来的匆忙,他根本就没带什么东西,但我又一琢磨懂了他的意思,心说他是想找个借口把墩儿支开,让我趁空去开水间看看。
我急忙配合的装出一副愁苦样,揉着肚子哎呀几声又一扭身冲进了厕所里。
也该说我演戏演得还不逼真,这时要能挤出几个屁来就更完美了,可放屁又不是打哈欠,这东西对饮食及自身条件的要求十分严格,我目前还没到这种境界。
但这并不影响什么,墩儿显出一丝好奇心,跟着巴图走了。
我静静听了半天,直到确认他们走远后,又急忙推开门从开水间冲了过去。
打心里说,这次我认为锅炉水箱中被人放妖卵的面不大,本来墩儿有嫌疑,但凭他刚才的言谈举止,明显没被妖化,更不可能是裂头杀星的主体。
可打开水箱盖子后我傻了眼,箱底密布了大片的妖卵,也不知道这妖卵是不是跟刚放进去有关系,它们还未变成透明色,稍微有点暗白的架势。
我脑门一下见了汗,而且心里也时迷糊时清醒的混沌起来。
我又在墩儿是不是裂头杀星的问题上绕开了,而且连带着又觉得那三个炊事班小兵的嫌疑也不小。
但我天生不是推理家的料,到最后除了想的自己脑瓜子生疼外,一个有用的结论也没得出来。
我一寻思心说得了,自己也别再这揪心的问题上钻牛角尖了,还是推给巴图吧。
我本想盖好盖子走人,可突然间又上来一股心血来潮的劲,我不想今晚大家继续吃妖卵,别看现在手头没捞卵的家伙事,但我也不是善类,索性一脱鞋把两根袜子都丢进了水箱。
我心说宁可让大家骂我是个缺德玩意儿,甚至让他们断几顿水也绝不能对妖卵姑息养奸。
等我忙活完走出去时,发现远处走廊正站着一个人,就是那个矮胖。
他冲我友善的笑了笑,不过我总觉得他的笑有点冷,甚至有装出来的可能。
我回到宿舍时巴图已经在床上休息了。
看我一进来巴图就摆手示意让我关门。
“怎么样?水箱里是不是又被放了大量的卵。”还没等我说巴图就先问了句这话。
我惊讶的长大了嘴,尤其对他这么问法出乎意料,“老巴,你怎么知道?”
巴图嘿嘿笑了,没多解释,反而伸出两个手指强调道,“按我的分析,现在有两个人,他们中的一个就是裂头杀星。”
我追问哪两个。
巴图说第一人是墩儿,别看他刚才热情的叫我铁爪,但不排除他放妖卵的可能。
我摇摇头表示不认同,尤其巴图的话让我觉得矛盾,我心说墩儿叫你铁爪,那就说明他整个人正常,既然人正常那又何来的放卵之说。
巴图早就料定我会摇头,他挪了挪身子故意向我面前凑了凑,“建军,别忘了,这次的妖是裂头杀星,这是一种及其恐怖的存在,如果说墩儿真是妖主体,这几天再次被‘进化’了也是既有可能的事。”
我懂了巴图的意思,还多加一嘴,“你是说现在的墩儿在被杀星控制前有可能连喷嚏都不打了?”
巴图打了响指,赞我一声,“想想看,如果杀星临时控制墩儿的身体,把妖卵放在水箱后又把身体还给他,那我的假设是不是解释通了。”
我点点头,最终认可了杀星主体的第一人选。
之后巴图说了第二人,矮胖,他认为这胖子也不简单,尤其给人一种神神秘秘的感觉。
对矮胖可能是杀星的说法,我一点异议都没有,而随后我话题一转问巴图接下来的打算。
巴图说咱俩可以去门口警卫那套套话,毕竟那几个小兵的任务就是给部队看大门,只要我们了解到这一阵墩儿和矮胖谁出去过,那这人就该是裂头杀星。
我点头称是,甚至打心里还暗赞巴图聪明。
我俩也没耽误,休息片刻后就直奔大门口。
警卫处里有一个专门记录出入的本子,看在我和巴图态度好又是特派员的身份上,警卫很爽快的把这“宝贝”借给我俩翻阅。
当看到矮胖的名字出现在本子中,我心里突然松快了一下,以为墩儿逃过了嫌疑。
可接下来我又在本子中找到了墩儿的名字,而且他俩就像竞标似的,各自名字交替在本子上出现。
最后不仅是我,连巴图也看得烦了,索性把本子一合不去理会。
“建军,问题很棘手。”沉默片刻后,巴图说了这么一句。
我能感觉的到,巴图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其实我也能理解,毕竟这次捉妖,在本质上跟以前不一样,这里面牵扯到了自己人。
我本想安慰他几句,但想来想去又不知道话该怎么说,我俩就闷头在警卫室里坐着。
可突然地,巴图抬起了头,盯着正在外面站岗的警卫看起来。
记得刚来部队时,巴图就这反应,我当时还劝他别这么看别人,可现在我不仅不劝他反而还催促的问道,“老巴,你有了新发现。”
巴图嘿嘿笑了,“你听到这几个警卫刚才说什么了么?”
我摇摇头,甚至还故意探头向窗外看看,可我除了能看到这几个警卫嘴皮子再动,其他一无所知。
巴图又听了一会,接着说,“他们说墩儿今晚要出去,而且去的地方正好是市郊的一间酒吧。”
我缓过劲来,明白了巴图的意思,心说既然我俩苦寻杀星人选未果,那今天大可主动出击,在市郊试探一下墩儿,看看这小子到底是不是裂头杀星。
第十二章 决战
我和巴图吃完中午饭就溜达的出了部队,直奔秘密联络点。
正常来讲我俩应该密切监视着墩儿的一举一动,再跟踪他出部队,可考虑到墩儿是晚间离开,我俩一直认为这小子要占公家的便宜,会开军车走。我俩一双大脚板跑的速度再快也撵不上军车,索性就先去找俊脸,借他的吉普在路上等着墩儿。
看得出来,俊脸这两天一直窝在联络点门都没出,墙角堆了一下子的便当盒,我们找到他时,他正对剩余的妖卵做着各种实验。
不过从他失望的眼神中我们就能看出,他的实验一点新发现也没有。
巴图跟俊脸关系铁,直接伸手要车钥匙,而俊脸也不含糊,找个手下把车开了过来。
我俩选择等待墩儿的地点是在一片树林中,这里树与树的间距不是很密,而且正处在部队与市郊之间的山间,很适合“埋伏”。
尤其这次还有个车给我俩提供临时休息的地儿,我俩蹲点倒也不是很累。
我本以为只要一入黑,墩儿就会出现,可出乎意料的,直到夜里十点左右,一辆军吉普才从部队方向开了出来。
我和巴图抓阄轮岗,这时正好我当班,看有情况急忙叫醒巴图。
要在以前,巴图绝对是个精力旺盛的人,这种蹲点对他来说小意思,可令我不解的是今晚巴图很嗜睡,甚至我推他老半天才把他叫醒。
巴图使劲搓了搓鼻子,又系了系裤带,“建军,我身子有点乏,你先开车追墩儿。”
我本想问巴图怎么了,但现在时间很紧张,我要是在不起车,墩儿就会彻底在我眼前消失。
我也没顾得上跟巴图说什么,开车紧跟起墩儿来。
夜里的路况不如白天,我车开的有点费劲,不过反过来看,夜里少了行人,一路上倒没遇到什么阻碍。
墩儿的目标很明显,一点弯路不走的奔着一个酒吧而去。
83年那会酒吧很少,甚至拿稀奇来形容也不过分,别看我和巴图天南海北跑的地方不少,但酒吧我俩可谁都没去过。
给我感觉那就该是个卖酒喝酒的地,就好像是小卖店和饭馆子的结合体,只是在这里没有饭吃只有酒喝。
我对巴图说,“老巴,前一阵市郊有少年出现狂暴症,会不会是墩儿把妖卵放在酒中给别人喝的缘故呢。”
巴图不置可否的一耸肩,也不知道他到底对我的观点持什么态度。
进市郊后为了不让墩儿发现我俩的跟踪,我一直注意着车间距,保持着弹性距离,可令我奇怪的是,墩儿把军车停在酒吧门前后,整个人就在车里坐着,也没下车的意思。
我把吉普隔远停靠在路边,心里泛起了迷糊。
巴图跟我说,“建军,咱们可以把车再靠近一些的。”
我惊讶的回道,“再进一些?会不会有些冒险?”
巴图摇摇头,“咱们把车停到它后面都行,墩儿已经发现咱们了。”
我啊了一声,打心里不信,不过很快我就理解的点点头,心说墩儿跟巴图一样,也是从神秘地方出来的人物,我这种低级别的跟踪被他发现也很正常。
而且被巴图一强调,我觉得我俩再偷偷摸摸的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尤其今晚是试探墩儿来的,相见是早晚的事。
我一踩油门,把车向墩儿开去,但真应了那句老话,计划没变化快,在我不想暴漏自己时,墩儿却停车等着我俩,等我想找他“叙旧”时,他却一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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