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说还没有死,这魔盒是昨晚在一个叫柱子的小伙屋门口发现的。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心说来的好,这事也赶得巧,既然凶手还敢这么明目张胆,我和巴图也不惯着它,让它这次有来无回。
而巴图倒很奇怪的把魔盒抢了过来揣在兜里,又让老刘带我们见见那个柱子。
其实在这种非常时期找人很容易,估计是被魔盒的事吓得,那群采矿队的小伙全都躲在一个草屋里。
别看这草屋里就有三张床,但他们也不嫌挤的慌都坐在上面。
这些人给我第一感觉就是苦出身,可具体让我说为什么我还真说不出来,反正他们的样子一看就是劳累辛苦惯了,甚至年轻人该有的活力在他们身上也看不到。
我开口简单介绍下自己和巴图,随后又问谁是柱子。
躲在最里面床上的一个黑青年哆嗦的应了一声。
看得出来,这小伙被吓得不行了,双眼通红一看昨夜就没怎么睡过。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是随便说点话,但我这人嘴笨,说来说去也没把他说活分一下。
最后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直言问他魔盒的事。
一提到魔盒,无形间又打击了柱子一下,他吓得抖着,但这小伙有那么股子硬气劲,硬是强压着恐惧心理把事情交待出来。
其实自从刘队长(老刘)走后,他们就一直挤在一个屋子里睡,怕出意外,可睡觉在一起行,上厕所总不能一起,他昨晚半夜进厕所时还很正常,可出来后却发现在厕所门口的地方放着一个魔盒,而且在撒尿时他还一直警惕着,并没有听到什么怪声异响。
我皱眉老半天没说话,心说这事还真挺怪,一泡尿的功夫竟然就被凶手下了“催命贴”。
我对老刘使个眼色,那意思你带我们去厕所看看。
老刘点个头这就要往外走,可巴图却伸手拉住他。
“厕所不用去了,老刘,你把每次凶手作案前留下的魔盒都拿给我看。”
老刘看看我又看看巴图,他不知道听谁的话好。
我苦笑一下,心说你这老刘可咋整,在破案抓妖上我明显是个二当家的,这你还看不出来?
我指了指巴图,那意思听他的。
老刘转身跑出去,一会拿来个铁锹,对着一个看样像是刚被翻过不久的地挖起来。
我一下明白了,合着老刘认为魔盒不是吉利的东西,把它们都埋了起来。
我倒对他这举动见怪不怪,毕竟可以理解,可巴图却急了,甚至脸现一丝怒气匆匆跑了过去,抢过老刘的铁锹再一丢,随后他蹲下身小心的用手挖起来。
对于巴图的脸色,老刘显得极不自在,就干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我知道巴图是一时心急,紧忙凑去过安慰一声老刘,甚至我也隐隐猜出,巴图一定是在魔盒上发现了什么线索。
用手挖很费时也很费劲,过了很久,巴图才找到第一个魔盒,他小心拖起来看看又摇摇头,一脸失望的把它丢开。
就巴图这动作上演了足足五次,随后他大叹着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连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回答。
气氛尴尬一会后,巴图开口道,“老刘,那五具工友的尸体在哪?我想去看看。”
老刘一脸无奈,“那五具尸体送到派出所尸检了,不过听说最后又送到市里的公安局做进一步检测。”
我一听皱了眉,心说这事麻烦了,我俩一介平民,怎么能去公安局检尸体呢,尤其山西这地方,我一个公安口的朋友都不认识。
巴图倒是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老刘,你把公安局地址给我,我看看去。”
第三章 尸检
老刘特意找张纸把地址写了下来,巴图初步看了一眼就把它揣到兜里,随后叫着我一刻也不耽误的向市局赶去。
其实采矿队离市局不算太远,也就三十里的路,但这里交通不方便,我和巴图只能压着性子步行。
打心里我对巴图刚才的表现不满意,心说虽然老刘大意之下把证据埋在土里,但不知者不怪,你巴图总不能这样欺负一个老实人吧。
在这种思想影响下,我一路上也没张嘴,没想跟巴图说说话解解闷。
巴图多精明,当然能品出我心里那点九九,到最后他走的实在无聊了,索性先开口,“建军,有时候可怜没用,与其可怜老刘他们到不如对他们狠一点,让他们长长记性配合着把凶手找出来。”
我不理解巴图的话,问了句,“老巴,不就一个魔盒么?我看上面也没什么,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竟为了这点小事给老刘使脸子。”
巴图把那仅剩下完好的魔盒从兜里掏出来,左右看看选了一个土地,拉着我向这走。
我被他弄迷糊了,不过为了听他解释,我还是跟了过去。
这块土地里的土很细,甚至都有点白面的细腻劲,巴图又拿出一把小折刀,轻轻用刀背铺了一个平整的区域出来。
随后他把魔盒抛给我,问道,“建军,我问你,从这盒子上你能看到什么信息?”
我摆弄一阵,其实这就是一个木盒子,大小跟戒指盒差不多,里面也是空的。
我实在看不出什么异常,又特意晃了晃听听动静,排除一下这盒子里有盒中盒的可能。
巴图笑了,“建军,老刘也和你一样,没留意到这盒上不明显的线索,所以他才糊涂般的把中线证据给抹杀了。”
我不信,把盒子塞给巴图,“老巴,你别说用不着的,这盒子我看压根就没线索,你别为自己的暴脾气找借口。”
巴图做个嘘声的动作,随后把盒子向平土上引去,就好像盖章那般还特意左右晃了晃。
“好。”等他拿起盒子后指着印记问道,“你再看看发现了什么。”
我瞪个眼睛瞧了半天,也怪我眼拙,还真没看出什么来,我心说这话让我怎么接,总不能说看印记这盒子是个正方形吧?
巴图也猜到我什么都没看出来,他撅个屁股把小刀顺着平面扫了过去。
刚开始没变化,可扫在印记中间区域时,我发现小刀刀背上刮到了一丝土。
我心说奇怪,这盒子看着四方四正的,怎么中间竟有些凹呢?
我又想抢过盒子细瞧,可巴图却没给我魔盒反倒轻轻敲打盒壁,“建军,要我没看错的话,这盒子是榉木做的,榉木可是个好东西,一般情况下不容易变形,而且还很抗压,但这样一来盒壁的凹陷你就不觉得可疑么?”
我一听也是这道理,甚至被巴图这么一带话,我往深琢磨想到了一个可能。
“老巴,你是说盒壁的凹陷是被凶手无意间捏的?”
巴图说我这话只能算一半对,他认为盒壁的凹陷是被凶手弄出来的可能性很大,但反过来想,凶手平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总捏盒子玩,这一定是他拿魔盒时不经意间的力道太大导致的。
我脸色很不好,甚至我还对比自己来分析,心说我要是想让这木盒变形也别说什么不经意间了,就算使出力道来也未必能成,那这凶手的力道到底多大,这点真令我怀疑。
我想着想着又顺嘴说道,“巴图,那你没看看其他魔盒什么样么?”
巴图嘿嘿乐了,甚至还略带调侃的对我打了个响指,“建军,很高兴你也这么想。”
我没话说了,打心里也明白巴图刚才的脾气是怎么来的了。
尤其魔盒埋到土里后,受各种条件影响,就算盒壁被挤得变形也算正常,本来一条好线索就这样断了。
看我一脸垂头丧气样,巴图反倒安慰起我来,“咱们别生老刘的气了,不知者不怪嘛。”
我瞪了巴图一眼,心说这话是我刚才拿来教训你的,怎么反倒成了你安慰我。
而随后我话题一转,问起去公安局的事来。
毕竟今天是年初二,凭我经验来看,公安局里也就那几个值班的,除非出现大案否则根本不可能对外开放,我们去这趟很可能会碰一鼻子灰回来。
可巴图却强调让我放心,但他不告诉我理由。
我揣着糊涂装明白,跟巴图一路风尘花了半天时间赶到公安局。
结果我俩连门都没进去,警卫室值班的干警脸一沉,话都不说直接把我俩往外推。
这时我拿眼瞟了巴图一下,心说你那所谓让我放心的办法哪去了?
巴图嘿嘿笑着对我表示了歉意,随后让我稍等,自行先走了进去。
我不知道巴图使了什么法子,反正一刻钟之后,干警拿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讨好般的请我进去。
我不是个记仇的人,但我心说既然人家干警这么配合的给我一次表演的机会,我不能白白浪费了。
我板着脸拿出一副派头哼了一声,踱步走了进去。
巴图正在一个拐角冲我摆手,我板正的走到他身边,等走廊里剩我两人时,我问他,“老巴,你塞钱了?”
巴图瞪我一眼,那意思你竟然这么小瞧我。
当然我也没跟他在这事上较真,随后跟着老巴一路向法医实验室走去,其实这时我心里憋着老大一个疑问,心说我俩进来后干警也没带路,他怎么这么信得过我俩。
市局的法医科是个很独立很封闭的环境,我们走到一个密码门前止住脚步,巴图使劲敲起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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