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的时候,下午两点就到了,天黑前赶了回扎营的地方。不过那是天气好,穿的少,天也不会黑的这么快。”杜宾一边吃巧克力,一边絮叨道。
“那个村子到底又什么秘密。”我试图去套他的话。
杜宾看了前面一眼,看见他们都在自顾自的吃东西喝水聊天,也就放心的说了起来:“这个村子荒废了很久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年开始荒废的。但是我爷爷杜千凝和宁彩儿的爷爷宁熙平以及苏世黎还有其他几个人曾在年轻的时候路过这里,那时候那个村子还是住着人的。”
“什么?”我诧异的看着杜宾。
杜宾似乎觉得自己说漏嘴了,但是他喝了一口水,顿了顿,然后又继续说道:“这些事你迟早也会知道的,但是我们也没弄明白关于你的事情……”
整件事还不得不提到之前在N市市郊公园开听雨轩茶馆的韩英兰老人家,原来他们家之前请的那一帮道士除了道士的身份外,还有一份职业,那就是盗墓。按照门派来讲,他们被称作‘茅山盗墓派‘。他们的始祖名叫火云龙,是当时茅山盗墓派的一个小徒弟,但是在他中年的时候偷偷潜逃出教,自立门户。麒麟和貔貅是从沧海大师的手中接过教主之位的,因为貔貅和麒麟是沧海大师收养的孩子,所以在沧海大师死后,他们就成了一对。
杜宾说,苏世黎也不记得貔貅和麒麟的名字,只知道她们有个女儿,名叫溪月。溪月和苏世黎的年纪相仿,在麒麟和貔貅死后便于他们七个人断了联系。
“也就是说溪月虽是盗墓人所生,但却没有学盗墓之术?”我问道。
杜宾点了点头道:“溪月从小生性善良,麒麟和貔貅是暗地里盗墓,没有让她知道这些事情。”
“那溪月现在在哪,已经老死了还是?”我轻声问道。
“我爷爷说,一次貔貅和麒麟带着他们七个人去盗墓,回来之后,麒麟和貔貅就相继奇怪的死去,像是中了邪术一般,而溪月就是这个时候不见的。他们七个人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她,再后来他们七个也死的死散的散……”
杜宾话音未落,突然从前面的树林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像是苏锐的声音。
“走!”
听到尖叫声,杜宾连忙拉起我,向前跑去。
第一百七十节失踪的人
我好不容易从杜宾的口中得之了一些实情,没想到却被苏锐这一声凄惨的尖叫给打断了。杜宾拉着我迅速的向事发地点跑去,到了石块后面,徐子凯还在急急忙忙的系皮带。
他慌慌张张的道:“你们怎么突然都过来了,我在这方便呢。”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苏锐人呢!”宁彩儿一把抓住徐子凯的手臂,一边晃动一边厉声质问道。
徐子凯见大家满脸紧张、恐慌的表情,察觉到了有些异常。他一把甩开宁彩儿的手,理了理衬衫,一边拉拉链一边曼声道:“他说不要与我一起方便,于是一个人跑到前面的那块石头后面去了。你们干嘛都跑过来,也不吱个声什么的,见到我光着屁股,这……这……”
“不是的。你……难道你刚才没有听到苏锐的惨叫声吗?我们是闻声过来的,可是这声音明明是从你这块石头传过来的,但是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砸这里呢。更奇怪的是,你离那块石头比我们还近,怎么会什么也没有听到呢!”常羲打断徐子凯的话,指了指远处的石头道。
众人一头雾水,于是连忙跑向另外一块石头后面,还没到石头后面的时候,突然见苏锐慢悠悠的从石头后面走出来,吓了众人一跳。苏锐出来的时候,头发生沾了一些白色的纸圈,像是烧给死人的钱币。除此之外,苏锐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惨白的,像是刚被妖魔鬼怪吸了元气一般。
“诶?你们这是干什么,集体上厕所么?”苏锐见众人愣着不说话,反倒开起玩笑来。他这话一落,许久未有人回答。大家只是面面相觑。然后低头的低头、摇头的摇头。“干嘛,这都是干嘛啊……一个个一幅幅奇奇怪怪的样子,我不就是拉个屎么,你们至于这样看我么。”
苏锐似乎和徐子凯一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冲着大家走了过来,回到山路上。继续向前走去。就在他与大家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头上的两片白色的纸圈掉了下来。众人盯着地上的两张白纸,愣是没有人说话。
“好吧,算了,没事没事。我们继续赶路吧,不然天就要黑了。”杜宾皱了皱眉,一边拉着我走在苏锐的后面。一面劝说众人。
天越来越黑,再不走恐怕是真的赶不到那个村子了。
刘淑雯拉紧了风衣,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肩。两颗眼珠左看看右看看,仿佛察觉到什么异常似的。宁彩儿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拉着她的手腕一起走了。剩下的人紧紧跟随在我们的身后,经过苏锐这么一件怪事,大家又想起了昨晚在帐篷里女生们脖子上都有了三道抓痕的事情。把这样的来年个件事情联系起来,想想心里就开始觉得害怕了。
于是队伍走的很紧凑,不像之前那样松散了。这样一来。我就没有机会再私底下与杜宾谈论貔貅和麒麟的女儿后来到底有没有找到,然后又发生了哪些事情。对于宁彩儿此次的计划。我还是一知半解的,或者说根本是毫无头绪。
山路上,严峻一直是由苏锐和徐子凯在轮番带路的。等到快要到村子的时候,常羲来替换杜宾,但是杜宾笑着拒绝了。常羲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宁彩儿,接着又看了看杜宾。她愣了一会儿,然后走开了。
宁彩儿一直追随在苏锐的身后,完全没有顾及身后的事情,她似乎对大家很信任。看来这整件事并不是宁彩儿一个人想要做的,而刘淑雯和苏锐只是因为钱或者感情而被迫参与到整件事中的。
“干嘛不休息一下,盯着人质不累吗?”常羲走后,我轻声道。
杜宾听了,莞尔一笑说:“你还记得在大学的时候吗?”
“嗯?”
“以前我们每次外出旅游探险的时候,我们总是被分到一组,而且每次你受伤或者生病了当时都是由我照顾你的。你不觉得这也是上天在冥冥中注定的吗?”
杜宾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盯着他的嘴巴走了神。在我的记忆力,我根本记不起任何关于他照顾我的回忆,除了去年在凤凰山那次。想到这里,我也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大学的时候,我们社团的活动很多啊,而凤凰山只是我们最后一次户外探险的地方罢了。但是我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呢?关于以前的记忆,好似缺失了很多。
我皱着眉头,慢慢的闭紧双眼。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杜宾见我这样,慌张的问道。
“你说……嗯,这个……”我想问他关于大学的时候,我们去过哪些地方,但是一时间却组织不好语言。
“哎!你吓死我了。这两天怪事不断的。”杜宾见我没事,随即抱怨道。
我笑了笑说:“你还记得大学的时候,我们驴友社去过哪些地方吗?”
杜宾眯起眼睛,抬头看了看走前面的宁彩儿和苏锐,然后慢慢的回忆道:“这个可就多了,像什么泰山啊、桂林啊还有神农架啊……干嘛,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些?”
“泰山?桂林?神农架?”我轻声叨念道。说这些地名的时候,我在脑海里仔细地回忆着,但是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回忆,除了凤凰山的户外探险,我好像哪里也没有去过。
杜宾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他一个人自言自语道:“昨晚的事情就已经够奇怪的了,你说刚才那一声尖叫是怎么回事?”
“诶?”我回过神来,但却没有听清他的话。
“我是说,刚才苏锐的那声尖叫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苏锐和徐子凯没有听到,而且苏锐本人还跟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呢?还有从苏锐身上掉下来的那两张纸钱是怎么回事,这荒郊野外的无人区,一路上也没有见到什么坟墓之类的,怎么会有纸钱呢?而且我刚才仔细的看了看那纸钱,色泽很鲜艳啊,像是刚撒不久的。”杜宾说道这里,语气变得低沉起来,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看过《少年包青天》么?”我笑了笑道。
“什么意思?”杜宾似乎不理解我想要说什么。
“在《少年包青天》里,包拯破的第一桩案子,讲的是高丽士在庐州被杀一事。我记得在讲到高丽太子被杀的一节中曾经说到,这人的叫喊声大致类似,单凭一声,是无法判断是谁叫出来的。而我们之所以会把刚才的那声叫喊声当成是苏锐的,是因为当时石头后面的那个方向只有两个人,分别是苏锐和徐子凯。徐子凯的声音很浑厚,而苏锐就比较尖锐一些,所以我们就顺理成章的认为那叫声是苏锐而不是徐子凯。”我推测道。
杜宾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说:“有理,有理。”
“所以说,我觉得刚才的那件事也许不是怪事,是人为的。”我轻声道。
“怎么说?”杜宾不解的问道。
于是,我小声给杜宾分析道。刚才的叫声可能是徐子凯喊的,苏锐身上的纸钱也是他自己故意弄的,他们俩故意这么弄,是想吓唬大家。昨夜的事情也很有可能是他们两个人弄的,而他们这么做的原因肯定是两人正在商量什么诡计,等进了村子之后的神秘计划完成之后,他们二人就使诈对付众人,然后就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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