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一跃跳上祭台,回身对魏楠伸出了右手,“上来。”
魏楠则对张行伸出了右手中指,“二货,你没看到在祭台右边有台阶吗?”
“去你的,跳不上来就说跳不上来的!”张行的确没看到台阶,可嘴上却依然道,“哪儿那么多废话。”
魏楠走上祭台和和张行站在祭台的边缘,看着祭台下的山寨,道,“站在这里,的确有一种俯视众生的感觉。”
张行点头,“壁画中下面跪了整个山寨的人,那个时刻站在上面的人,心里一定相当爽了吧。”
“行了,别看了!”魏楠拍了拍张行的肩膀,“咱们要速站速决,先进去看看再说。”
他和张行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商量过了,他们等不到山寨里的活动过后再到那棵神树里去看。他们想先众人一步,把章行的事弄个清楚再说。
两个举着手电靠近大树,当走到附近时才看清原来祭台的后面还修了一条不宽的路直通神树的后面。
魏楠看着眼前这棵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树对张行道,“山谷里的神树你进去过一次,这个,要怎么进?”
张行摇头,“我那次进去是那个妖女带着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进。”
魏楠和张行发现奚晴这个名字已经起不到分辨作用了,便给那个心狠手辣的奚晴取了个外号叫妖女。
“那咱们不是白来了?”魏楠有些失望,那种真相就在眼前,可就是没有变法一控究竟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张行拿着手电向大树的后面照,只见夜色之中,树后的山壁上有一处纯黑之处。在山里混了不少时间的张行知道,那不是树的阴影,那里一定是有一个洞。于是连忙拉了魏楠去看,魏楠拿手电晃了半天也看不出个究竟。
“别晃了。”张行突然推了魏楠一把,“这里离那祭司住的高脚楼太近,一会那老妖婆出来了咱们说不清道不明。”
魏楠听到这话连忙把手电光照到地上,不再去晃树后,“那只能进去看看了。”
“这个,恐怕不能如你们所愿了。”
树后的黑暗之中突然传来苍老的声音,把张行吓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谁在哪儿?”张行冷静下后拿手电去晃树后,道,“别装神弄鬼的,快出来。”
“私闯山寨禁地,你们还有理了!”一个人影从黑暗之中缓缓走出,正是山寨之中的老祭司。
魏楠见是那个鹤发童颜的老女人,强词夺理道,“山寨禁地?你们又没写个字挂在上面,我们哪知道是不是禁地?”
“不知道是禁地,你们怎么不白天来?”那老祭司脸上露出一丝嘲讽,“整个山寨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如果是白天的话,恐怕你们还没接近就被乱棍赶出山寨去了!”
如果是一天前,魏楠一定会说‘好啊,你现在就赶我们走’。可眼下这树后有他想知道的秘密,有他一直在找的章行,他不能离开。
张行则故意耸耸肩,不以为然的道,“都什么年代了,还禁地。故宫都开放游览了,那还是皇帝曾经待过的地儿呢,不比这金贵多了。”
那祭司见魏楠和张行摆明了的不讲理,没怒反笑,“本来看你们老实没想关着你们,现在看来,你们还是和我这个老婆子来做伴吧。”
话音刚落,两人便觉得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随后身子直挺挺的砸在了祭台之上,后脑磕得生疼。
鬼婴见张行倒下本想冲那祭司冲过去,可走到一半却飞也的逃入了森林之中,不见了身影。
张行心中气得大骂,不是骂鬼婴,是骂那个老祭司。这也不按套路出牌,怎么招呼都不打就动手了?
老祭司对着台下摆摆手,祭台下上来四名壮汉,抬着魏楠和张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禁 地
七月初七日,整个山寨杀牛宰羊,果酒飘香。
在山寨村民的跪拜下,两个奚晴身着同样的汉服,头挽同样的发髻,站在了祭台之上。
俯视着祭台之下数以万计的村民,两人面无表情。
周生坐在离祭台最远的角落里,看着祭台之上的两个人沉默不语。
一日之前,张行和魏楠无故失踪了。
他和奚晴知道这是山寨中老祭司做下的手段,可当他们找去的时候,那鹤发童颜的老祭司只指着奚晴道,“你,留下,我定会保他们无事。”
老祭司站在祭台之上,手中拄着的高人一头的手杖,在祭台之上有节奏的敲下。最开始声音很小,只有离得尽得寨民能听得到。听到的寨民纷纷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石头,迎合着那节奏。最后这节奏越传越远,整个山寨的村民都开始用手中的石头敲那节奏。一时间山寨中只有这一种节奏,震耳欲聋。
敲了一会后,祭司把手中的手杖在祭台之上狠狠一击,发出一声轰鸣。轰鸣过后,山寨中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突然之间,万民欢腾。
事先安排好的壮汉,头上顶着用树藤编织而成的花冠,身上穿着从神树之上摘下树叶做成的衣服,在离祭台不远的地方跳着原始的请神舞。几名力壮的女子,在旁边挥舞着双臂,在硕大的牛皮鼓上敲下和先前完全不同的鼓点。
这样的欢庆,从早上太阳升起一直持续到太阳挂在天空正中。
祭司又开始敲起手杖,欢腾的寨民停下庆祝仪式,眼睛崇拜的看着祭台之上鹤发童颜,一身盛装的祭司。
祭司转过身来,带着寨民对神树进行叩拜,嘴里吟唱着奚氏一族特有的歌谣。
周生做在角落之中,喝着杯中的果子酒,听着祭司唱听不懂的词语,嘴角挂起了一朵淡淡的微笑。
人就是这样。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会担心很多。等到事情真的发生了,也就变成平静了。
他已经活了千年有余,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
在与祭台正相对。距离不远的一颗大树上,不能说话的张行和魏楠正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
祭司并没有杀了他们,用祭司的话来说,他们只不过是在选取祭司路上的一段小插曲而已。只要她带着两个奚晴进了神树后面的山洞。那么一切便都成了定局。
当时躺在祭司高脚楼后,和张行一样只能动口不能动腿的魏楠曾经指着张行问她,“那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到那棵神树里去过?那个人到底怎么了?”
“死了。”祭司很坦白的告诉魏楠,“被她献给树神了。因为那是她的心爱之物。”
虽然在很久以前魏楠就猜测章行已经死了,可当这个事实真摆在自己面前时,他心中依旧疼痛难忍。
张行则痛苦的闭上了双眼,那是他的亲兄弟!
见张行和魏楠没有言语,那位鹤发童颜的老祭司坐到离他们不远的竹椅上道,“即然你们能来到这里,那便是与此事有缘,我就和你们说一说这奚氏一族的祭司是怎么选出来的。”
也没得魏楠和张行表示同意与否。老祭司便自故自的说了下去。仿佛这事已经压在她心头多年,不吐不快。
“奚氏一族的祭司,是从双胞胎之中选出来的。这对双胞胎从出生开始,便会被当任的祭司分开来养。当长到五岁的时候,祭司会开祭台,然后把两个孩子带到神树之后……”说到这里。老祭司停顿了一下,闭着眼睛思考了很久才继续道。“你们应该听奚月说过,奚氏一族的姑姑。祭司,是不可以杀人的。因为她的手上不能沾血,不然会被树神唾弃,因而收回神力。可是,只有真正的姑姑,真正的祭才知道,她们的手上是沾血的,而那个血,是自己同胞姐妹的。神树后面的山洞之中,只会留下维持一个孩子活下来,少而可怜的食物。双胞胎初次见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时的恐惧,从小被灌输的要杀死另一个人的思想。这种种都让她们成为杀死对方的凶手。只有活下来的孩子,才能得到以后长达百年的荣耀……”老祭司闭上了眼睛,仿佛看到了自己几十年前,在神权后面的山洞之中杀死了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那个她的同胞姐妹。
张行和魏楠越听越寒,这种选取的方式太残酷了,有什么比让一个五岁的孩子去杀人,而且是杀自己的亲人更残酷的事?
“你们是不是认为这很不尽人情?认为兰诺祭司定下的这一条规矩很残忍?”老祭司回头看魏楠和张行,然后嘴角扯出了难得的一笑,“只有双胞胎才是真正心意相通的,活下来的那个孩子,在五岁以后的日子里,就是学会如何把自己亲姐妹的灵魂驯服,归自己所用。”
老祭司向门外一朝手,奚月跑了进来。老祭司捧着奚月的脸,“我八十岁了,看,她才八岁。没有人知道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魏楠大叫,“不可能,这个孩子不是鬼!”
魏楠不敢相信这个曾经和他聊过天的孩子居然会是一个灵魂,他的阴阳眼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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