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二没有见过高兴庆,只是听说过高兴庆这人的人品不太好,所以在道上的很少有和他来往的。
孔二不明白高兴庆找自己什么事,刚想问便被高兴庆先声夺人道,“出去说,我请你喝酒!”
等高兴庆和孔二离开后,张行纳闷的道,“那么大的长白山,他是怎么走出来的?”
魏楠耸耸肩膀,“他命不该绝。”
张行点点头,心里却升起一丝不安,他潜意识的觉得高兴庆来找孔二是和他有关。鬼婴被张行的不安感染,在张行的背上一个劲儿的乱动。
魏楠看着鬼婴,对张行道,“这么久了,它没吃东西也没咋地啊。”
话里的潜意思是,鬼婴不吃灵魂也能活。
张行一笑,“它是怨气化的,只会馋不会饿,吃不吃都行。”
沈阳一家偏僻酒馆的包厢内,高兴庆睁着一只右眼对孔二叹气道,“这事是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在过去的时间里高兴庆已经把养婴和鬼婴认张行做主人的事对孔二都说了一遍。
其实孔二心中早有数了,可当高兴庆说出来的时候他依旧下意识的道,“我说张行这次回来身上的气息怎么不对劲儿,合着和鬼婴有关。”
高兴庆把满杯的烈酒倒进肚子,指着自己被扣掉的左眼道,“当阴阳先生的有几个不损寿的?我知道我这样的是自作自受,可我怕张行真的把魔修成,到时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了。”
孔二问,“然后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把张行从魔道上拉回来,断了他和鬼婴的关系。”高兴庆道,“我从长白山出来后又走了很多地方,仔细研究了前辈们留下来的道术和符咒,只要有人和我一起试试,我感觉有二成的把握。”
“你的意思是找我和你对付张行?”
高兴庆点头,“除了你我想不出别人了,有真本事又能顾全大局,而且张行还信任你……”
孔二夹菜的手一顿,对高兴庆道,“这事我觉得还是和张行做下来一起研究为好,只要他有这个毅力,那咱们就省去很多事。”
“你会把到手的力量交出去吗?当张行体会到那种力量给他带来的强大,他只会紧抓不放。”
“照你这么说,如果张行不同意,那咱们就只能毁了他?”
高兴庆很郑重的点点头,语重心长的道,“我这一辈子就喜欢收集稀奇古怪的东西,百年难得一遇的鬼婴啊,可谁知道它会反噬掉张行让张行成魔。咱们这些阴阳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虽然我这辈子没干什么好事,可也不想给后人留下个祸害。”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往 事
孔二喝着杯中酒,心里说不出的酸涩。
张行虽然不像魏楠和马天成一样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可说到底这一年怎么走过来的他也看在眼中。
他一直觉得张行会有些奇遇,因为他的运气实在是好的不行,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张行居然会修魔。
张行修魔和眼前的高兴庆脱不了关系,可孔二也知道现在就算把高兴庆拔皮熬冻子,张行也回不到以前。
现在唯一的方法,便是如高兴庆所说那样给张行下个套,让张行断了和鬼婴的关系,然后再看看张行这人还有没有救。
知道孔二心中的犹豫,高兴庆苦着脸道,“张行那孩子本性不坏,他现在这样是让鬼婴给控制住了。只要把鬼婴和张行之间的主仆关系给解除了,我觉得张行还有救。”
“你说说你!”孔二气得指着高兴庆的鼻子大骂,“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这辈子咋就不干点好事呢?鬼婴那东西为什么会消失?还不是太过邪性不往下传了吗?”
高兴庆一边点头一边忏悔,“我这辈子啊,我现在就想把张行这事处理了,以后我金盆洗手,不干了!”
孔二又指着高兴庆大骂了一会,直到没有力气了,对高兴庆道,“你说说吧,你研究了这么久研究出什么方法来了?”
高兴庆一听孔二答应了,连忙挪到孔二身边坐下,“鬼婴已经养成,一般的法器对它已经没有效果了。我寻思着用几道霸道的符先把它镇住……”
“张行和它之间的主仆关系又咋解除?”孔二问。
“我想过了……”高兴庆沉思道,“只要把鬼婴消灭了,张行和它之间的联系自然就没了。”
“照你所说现在咱们手上的法器已经对付不了鬼婴了,那你想用啥玩意把鬼婴弄死?”
高兴庆听到这话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几根上锈的棺材钉,放上桌子上对孔二道,“用这个,阴柳追魂钉。”
鬼婴至阴至邪,阴柳追魂钉也至阴至邪。可偏偏阴柳追魂钉就是克制鬼婴的最佳之物。要说这玩意上哪说理去,就像男女能谈恋爱,男男也能谈恋爱一样。你能说就不是真爱吗?(咳,扯远了,再扯回来。)
正当孔二和高兴庆在一起商量怎么拯救张行的时候,张行已经和魏楠告辞独自踏上了回郑州的火车。因为他的父母已经旅游回来了。
魏楠想跟着回去,心中又有些放心不下马天成和文乐乐,怕鬼差说话不算数再来闹事,最后只能放张行走了。
当孔二回来看不到张行身影的时候,颓废的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啊~”
张行哪能不知道高兴庆来找孔二是干什么的,在他们还在郑州的时候高兴庆就曾经骗他让他给孔二打过电话。当时张行心中气愤,还毁了高兴庆的一只眼睛。如果当时知道不是高兴庆把他从阴阳巷里拉上来的话,恐怕在那个时候高兴庆就已经没命了。
这个时候的张行才深刻的体会到当初曾可可和王阡陌的心情。
什么投胎,什么下地狱,这些统统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才能让自己把胸口的闷气撒了。
也许有人会说他已经被迷了心智,可张行自己很清楚。此时的他脑子清明的很。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张行回到郑州的时候,他的父母已经回到郑州二天了。
张父被晒黑了,虽然疲惫却显得很精神。张母的心情看起来很好,笑意盈盈。这让张行很欣慰,他现在怕看到父母一脸愁容。当然。这也和他让鬼婴吸了青木空的灵魂有关。
张行一直在想,青木空方面一直没有找上来可能也和青木空成了植物人有关。在抢救青木空的同时也变相托住了那些人追查他们的脚步。
其实张行的猜测只是这其中的一部分,另一部份原因则是树倒猢狲散。以青木空为首的青木集团眼下正是内乱的时候。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谁来去管一个活死人是怎么练成的?他们巴不得青木空早死好大权旁落,自己也能分一杯羹呢。
张行的父亲和母亲一直担心张行,毕竟他们去旅游前张行私自出走了。此时看到张行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一家三口终于又如以前那样安静的坐下来吃饭,其乐融融。
一日吃过饭后,张父和张母手挽着手,拉着张行在客厅里坐了下来。
张行隐约觉得父母是有什么要对自己说,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很抗拒。
“爸妈,你们两个甜甜蜜蜜的,我就不掺合了。”说着张行就想起身回房间。
张母一脸犹豫,小声对张父道,“再不,就缓缓再说?”
张父先是点头,后又摇头道,“你和我都这把年纪了,再活还能活几年?小行都这么大了,有些事他应该知道。”
张行站在沙发前,想动却移不了脚步。不想听,却无法去堵住耳朵。
张父起身把张行拉到自己和张母的中间坐下,对张行道,“小行,你早就成年了。其实我和你妈都不想告诉你。可这次发生你奶奶的那件事,让我们觉得人事无常,所以……”
“爸,”张行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对张父道,“我今天困了,咱们有事明天再说不行吗?”
张父摇摇头,“孩子,把这件事说出来,我们也需要勇气。”
张母则回到主卧室里,拿出了一个平日里放照片的相册,握在手里想交给张行,可最终还是抱在了怀里。
张父对张母一板脸,“快拿出来,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说完在张母手中半拽着把相册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张母就如被夺去了什么心爱之物一样,坐在沙发上默默流泪。
张行慌了,在他的记忆里父母就从来没有红过脸。他口舌发干,把相册从张父手里抢过来重新放到张母的手中,对张父道,“爸,什么宝贝东西放在妈那里不就行了?不用给我,看把我妈心疼的。”
这本来有一半是玩笑话。可谁知道张母听到这个哭得更凶了。
张父也摸了摸眼角的眼泪,对张行道,“小行啊。你不小了。有些事你有权知道,听爸慢慢给你说。”
张父点了个根烟,在张行无法拒绝的情况下说了一段沉年往事。
三十年前,张行的父亲张友民正值壮年。张行的爷爷当了半辈子的兵,一门心思想把张友民给送到部队去。可那时候当兵光荣,人人都抢着去。张友民的确是验上了,可最终却因为家里少那么一层关系而没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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