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是啊,朱雀门有铜雀,玄武门、苍龙门有铜人,为什么只有白虎们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呢?”
“辩爷还真是细心,我竟然没有发现。”
“我也没发现,有木有历史系大佬出来解释一下?”
“……”
片刻后,军师联盟回答:“是这样的,汉代皇宫很喜欢铜饰,尤其是汉灵帝刘宏,对此更是青睐有加,军师联盟的老师称他为手办控。”
“朱雀门上的两个铜雀应该早有了,不过玄武门、苍龙门的铜人,却是灵帝命掖庭令毕岚铸造的,《后汉书·宦者传·张让》中有相应记载。”
“此外,《后汉书·灵帝纪》中写道:复修玉堂殿,铸铜人四,黄钟四,及天禄、虾蟆!十常侍张让还花重金,把天禄、虾蟆做成了喷泉,取悦灵帝。”
“至于白虎门那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史书中没有明确记载原因,不过根据军事联盟的推测,应该跟白虎观会议有关。”
“汉章帝四年,在白虎观内,皇帝召集全国饱学之士,讨论经典异同,这次会议,统一了儒家各派思想,最终形成了著名的《白虎通义》。”
“所以白虎观成了儒家圣地,这里常年有饱学之士驻守,见到奢靡之风,定冒死进谏,灵帝估计不愿找麻烦,这才没在这里装饰铜像。”
“历史大佬真牛逼!”
“这回我真服了。”
“汉灵帝是手办控?滑稽脸.jpg”
“……”
原来是这样。
刘辨恍然大悟地凝视着白虎门,心中又道:“老师,这白虎门距离阿阁最近,金蝉脱壳的计划,能不能从这里逃走?”
经过这些天的闲逛,刘辨俨然将南宫地图刻画在脑海里,阿阁处于南宫西侧,距离白虎门咫尺之遥,这是最近的一条路线。
不过……
他也非常清楚,当初十常侍之乱时,何太后带着刘辨是从玄武门走复道逃往北宫,又从北宫遁入邙山,他们没有选择白虎门,或许是有原因的。
刘辨不敢轻易做决定,这才求教于军师联盟。
军师联盟果然也有过考虑:“白虎门的确是一条不错的逃生路线,不过史学家这里只有皇宫的平面图,但却没有内城闾里间的平面图。”
“如果不知道外面的平面图,胡乱设计逃生路线,恐怕不确定因素会更多,一旦失败,面临的便是死亡,军师联盟可不敢冒这个险。”
刘辨眉头紧皱,忽地灵光一闪:“老师,我可以命朱彤寻一份皇宫外的平面图,交由军师联盟帮忙设计逃生路线,可好?”
直播间里顿时炸了:
“哈哈,辩爷威武,这的确是条妙计。”
“不管白虎门能不能走,皇宫外的平面图都是必须的。”
“感觉跟玩游戏一样,先得把地图探明,这样才有利于下一步计划。”
“不过雒阳那么大,到哪才能搞到宫外的平面图呢?”
“嗐!这还用你操心啊?朱彤自己会想办法。”
“……”
紧跟着,军师联盟又道:“老师说可以,而且地图尽量要详细一点,最好包括每一条闾里巷道,毕竟皇宫内城的金市、马市、南市都非常繁华,巷道太繁杂,容易迷路。”
“哦对了,辩爷赶紧离开吧,刚才行为学专家提醒,你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长了,万一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可能会暴露的。”
“好!”
刘辨心念一动,转而对唐姬道:“爱妃,时间不早了,孤有些饿了,咱们还是回阿阁吧,让他们提前备好膳食。”
唐姬颔首,旋即扭头望向侍卫:“派人通知食监,备好膳食,殿下要回阿阁。”
侍卫欠身拱手道:“诺。”
……
此刻。
司空府。
啪!
虎掌拍案,董卓勃然大怒:“你说有人要鸩杀刘辨?”
李方抱拳拱手:“应该是吧,末将命太医检测过了,膳食里面确有鸩毒。”
董卓皱着眉,满嘴钢牙紧咬:“该死,皇宫已在我掌控下,到底是何人想要刘辨性命?他们莫非要陷害于我,借此煽动舆情?”
“司空~~~”
下方横出一个儒生。
董卓视之,乃是李儒:“怎么,文优可有高见?”
李儒沉吟片刻:“在下以为,根本没人想谋害弘农王殿下。”
“哦?”
董卓一愣,好奇地打量着李儒:“鸩毒都发现了,文优何以说无人谋害刘辨?”
李儒揖了一揖,解释道:“正如司空所言,如今皇宫上下皆是司空之人,又因何太后死于鸩毒,食监人人自危,因此他们在送膳食前,皆会亲自试菜,阿阁更是如此。”
董卓深以为然,缓缓点头:“你且继续。”
李儒朗声道:“司空试想,膳食在送到弘农王殿下之前,食监试毒无虞,怎么送到弘农王面前时,却被人下了鸩毒呢?”
嘶~~~
董卓若有所悟地倒抽口凉气,眼神骤亮:“对啊!短短数百步距离,何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
想到这里,董卓越发的感觉事态不妙,急问:“那依你之见,鸩毒是何人所下?”
李儒手捻颌下短须:“在下以为,这毒定是弘农王自己所下。”
“啊?”
董卓大吃一惊:“刘辨自己所下?何以见得?”
殿中李方也不禁愣怔:“自己给自己下毒?先生休要信口胡吣,弘农王惜命如金,在用膳前还命人当面试菜,岂能自己给自己下毒。”
董卓点点头:“没错,刘辨绝不会自己给自己下毒,文优如此说法,可有证据?”
“暂时没有。”
李儒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过,鸩毒乃是禁品,司空若是能追查到鸩毒来源,一切谜团必迎刃而解。”
董卓恍然大悟,急令:“李方!”
李方拱手:“末将在。”
“速速派人去少府调查,绝不能放过一个太医,尤其近来动过鸩毒的太医,全部抓起来,严加盘问,绝不姑息。”
“诺。”
“且慢!”
正当李方要离开时,董卓摆手制止,吩咐道:“文优,你陪李方一起去,务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李儒一揖:“诺。”
第19章 心细如发的李儒
“赵义。”
“在。”
“孙彦。”
“在。”
“……”
少府。
李方引兵将太医全部聚集在厅堂,按照名册逐一核查后,来到李儒跟前:“先生果然足智多谋,太医还真有问题,这个叫王宣的,已有两日不见踪迹,想来定是此人所为。”
“将军勿急。”
李儒神色镇定,没有着急做出决定。
“怎么?”
李方皱了皱眉:“你还有什么疑问嘛?”
“我只是想再了解一下。”
李儒应付一句,随后目光扫过堂下众太医,静观其色,轻声询问:“何人是太医令?”
堂下横出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乃是老朽赵义。”
“赵太医休要紧张。”
李儒唇角微扬,摆了摆手道:“在下只是照例问您两个问题,赵太医只需老实回答即可,在下保证您不会有事。”
赵义急忙点头哈腰,抹了把汗:“您放心,老朽必如实回答。”
“嗯,很好。”
李儒满意地点点头,捻须轻问:“太医王宣近来可与弘农王有过接触?”
赵义嗯了一声:“有,殿下近来厄运不断,先是帝位被废,跟着太后暴毙而亡,接连受挫致使其忧郁成疾,性情大变,老朽便派太医王宣为殿下诊治。”
“期间可曾换人?”李儒问。
“不曾换人。”
“哦?”
李儒皱了皱眉:“那此人可曾碰过鸩毒?”
赵义冷汗哗啦淌下来:“此事老朽实在不知,凡涉毒之物皆乃宫中禁品,依规需由太医令签署同意后,才能从药房中取药,但王宣可不曾问过老朽。”
“药房是何人看守?”
李儒知道赵义没有撒谎,转而又问。
“是在下负责。”
一旁闪出个年纪稍轻的中年男子。
他叫孙彦。
太医丞,掌医药。
孙彦似乎有些害怕,声音微微颤抖。
李儒感觉孙彦神色可疑,遂双目灼灼地凝视着对方:“敢问孙太医,那王宣在消失前,可曾去药房抓过药?”
“有!”
孙彦喉头滚动,缓缓点了点头,神色忧忧道:“但他只说给弘农王开些安神的药,应该没有碰过鸩毒才对。”
“应该?”
“哼!”
李儒察觉出对方神色变幻,心知其定有隐瞒:“药房乃太医署重地,因此朝廷才会派专人负责,如今宫中出现鸩毒,险些要了弘农王性命,你觉得你能脱得了干系?”
“饶命啊!”
孙彦惊慌不已,噗通一声跪下:“求二位开恩呐,王宣当太医二十余年,为人素来老实,下官是真没想到,他会拿鸩毒啊!”
“说!”
李儒铿锵喝道:“到底怎么回事?”
孙彦眼瞅着遮掩不住,吓得瘫软在地:“那日下官正要离府,王太医突然找到我,说家中幼子偶感风寒,需要药物诊治调理,便塞给我一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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