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大明:别再叫我监国了 (周星河不会开车)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周星河不会开车
- 入库:04.13
姚广孝站起身来:“公子大可放心,太子和太孙皆是圣明之人,既有容人之量又有仁慈之心。”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姚广孝便起身要走了。
临走又问:“公子,若是不嫌弃,可拜贫僧为师,当然在外人面前是师徒,实际你我二人平辈相处便好了。”
“那可万万不敢,大师与皇爷爷是同辈的,我怎敢僭越,至于拜师,多谢大师好意了,我并无出家的打算,还打算多娶几个老婆呢。”
姚广孝大笑着作别。
朱瞻墡从始至终不知道最开始姚广孝想要问的那个冒昧的问题是什么。
小生关上了院门,小声的提醒道:“公子,听闻姚广孝大师除了是太子少师之外,现在陛下也让他教导太孙殿下。”
“恩,知道了。”
朱瞻墡的眼神复杂,他并不想过多的掺和在皇家事情之内,但是他的身份决定他必须得参与。
他爱看史书,但凡涉及到皇家内院,那永远是黑暗不堪,甚至应该说污秽不堪。
……
姚广孝趁着傍晚时分来到了朱棣这。
“怎么样,朕的孙儿如何?”
“五公子内秀早慧,聪明异于常人,心态成熟且善察人心,通世俗非死学之人,知儒学而不困于儒学,难得难得。”
姚广孝的一番夸奖,朱棣却没有开心起来,反而阴下了脸来。
两人相识这么多年了,姚广孝深知其心意,接着说:“陛下不必担忧,五公子于江山社稷无害。”
“哦?如何说?”
“五公子虽然聪慧异常,但是为人较为懒散,老衲精通望气之术,五公子无帝王心气。”
朱棣则认为不然:“心气由心而生,观不准。”
姚广孝笑着说:“陛下,当年你我初见之日,洪武皇帝派我随着陛下,我便观出了陛下的帝王心气,送了陛下一顶白帽子,最终也果然王带白帽。”
朱棣沉思:“你如何确认的?”
“这世上聪明的人不少,若五公子这般的或许凤毛麟角,但是仍旧还是有的,但是帝王心气需胸怀天下,万事社稷为先,也得有君临天下的霸王之气,五公子有胸怀天下的气势,但是无君临天下的霸王之气。”姚广孝非常笃定的说。
“若说霸王之气,你当初说朕的三个儿子中,是高煦最为出众。”
姚广孝点头:“太子仁,汉王霸,赵王狠,三者皆有其特点。”
朱棣摆摆手,站起身踱步而走:“之前你说要见见瞻墡,怕的便是他是乱世之源,现在可以确定不是了?”
“不是,五公子非乱世之源,当年我的师傅子阳子道长临终前,与我一同卜了一卦,卦算天下,大明当得盛世,只有两道玄气于其中,一道是乱世之源,一道是济世之因。”
乱世之源当道则天下大乱,分崩离析,济世之因当道则为万世开太平。
朱棣一直变深信消失的朱允炆便是乱世之源,费劲千方百计的寻找,也是为了从根源上将这乱世之因斩除。
现在可以确定瞻墡不是乱世之源他也算松了口气,若朱瞻墡真的是乱世之源,哪怕只是可能性比较高,朱棣也会忍痛斩杀。
毕竟在这个偌大的王朝面前,一个皇孙的生死并不重要。
“五公子或是济世之因。”
“当真?”朱棣闻言大喜但是马上又陷入了忧愁之中:“若他是济世之因那瞻基怎么办?”。
“必须何必苦恼,太孙身上仁,霸,狠皆有,聪慧也不下五公子,依旧是最好的人选,老臣的卦中并未说明济世之因是将来的皇帝。”
“哈哈。”朱棣豪放的大笑了起来:“还是你说的在理,”
朱瞻墡不知道因为他的出现,倒是让他加胖爹的太子之位更加稳固了。
历史上唯一一个因为儿子而皇位稳固的太子。
姚广孝和朱棣两人若老友,聊完了朱瞻墡又聊起了永乐大典的事情。
“大典如何了。”
解缙、姚广孝奉命编修永乐大典。
“回陛下,现修一万两千八十卷。”
永乐大典成书于永乐六年,至今过去好些年了,但是成书的那年才三千多卷,这些年还在不断的往上加。
朱棣要将永乐大典修成千古第一,作为得国不正的他,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文治武功一项都不能落下,永乐大典便是他在文这一项上最大的成就。
所有编入永乐大典的书籍都得文人摘抄下来,浩浩荡荡三亿多字,就算是现代的用电脑打字的小说作者估计都得骂娘,这得打到猴年马月去,。
就在朱棣和姚广孝谈论着自己恢弘的永乐大典之时,书架上一团黑影正带着怨恨的眼神盯着他的后背。
似有所感的朱棣登时转头看去,却见后方空空如也。
“陛下怎么了?”
“没什么。”朱棣觉得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
第24章 朝鲜女间谍
郑和府门口,一群工匠正在用最后的宝贵时间不断的向着朱瞻墡请教询问。
今日一早朱瞻墡就来了,府上工匠人数多了不少,张三已经是工匠们的领导了。
他们拿出了已经做出来的蒸汽机让朱瞻墡点评改正,张三现在对于朱瞻墡的话都是拿小本本记下来回去再研究的,他对于这位公子可是心悦诚服。
朱瞻墡今天从早上开始就为一群人答疑解惑,比在学堂还要累,作为社畜这样勤奋工作可是太违反人设了。
到了午饭的时间朱瞻墡打死都不肯留下来吃午饭,这时候一群人送他到车上,找到任何空隙的时间就向他提问。
“古代人的求知欲怎么如此旺盛。”朱瞻墡无奈了,进了马车就瘫倒了下来,这一天都快抵上学堂一周的课程量了。
“公子,楚儿给您揉揉腿吧。”楚儿看出了朱瞻墡的辛苦,便服侍了起来。
还没吃午饭,回皇宫估计还得好一阵,朱瞻墡一边享受着楚儿的古法按摩,一边对驾车的小生说:“小生,找间酒楼,吃点东西。”
“公子在外头吃怕是不妥。”
“有什么关系,知不知道什么有名气的地方,带我去尝尝。”
小生无奈,但是看着马车边跟着两个穿着便衣的禁军应该安全就带着朱瞻墡往闹市区行去。
秦淮河畔虽然还是中午已然是极其热闹的了,马车缓缓行过,朱瞻墡看着热闹的集市甚有兴趣。
叫卖声不绝于耳,酒楼中不时传出婉婉的歌声,他最是喜欢这样的人间烟火气。
马车停在了一间名为【丹溪】的酒楼边,酒楼贴着秦淮河,坐在楼上临窗的位置便可看见秦淮河上一叶叶扁舟。
舟上的姑娘也能看的清楚。
酒楼老板热情的迎了上来,坐着马车还有兵士护卫,一看就非一般人。
“这位公子,器宇轩昂,神采奕奕定非凡人,能来小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
面对着老板的奉承朱瞻墡并不理会:“老板找个临河的位置给我。”
“公子楼上请。”
老板亲自带了上去,满脸带笑的中年人亲自推荐:“公子,我家的黄鱼是极鲜的,您可以尝尝。”
朱瞻墡看了一眼价格,清蒸黄鱼20两等于两万来块,普通人可吃不起这东西,自己浑身上下算上二叔那里敲来的银票,也就三百两。
一咬牙试试看这年代的海鲜,就点了,黄鱼肯定是野生黄鱼,这时代可没养殖的。
然后又点了几个菜坐下来。
老板心里美滋滋,小二敲了一声锣,宣告有人点了黄鱼。
朱瞻墡颇有兴致的望着秦淮河,一支支装点的花红柳绿的船经过,能听到莺莺燕燕之声,实在是让人心生向往,但是无奈自己这身体还是小孩子的,不可拔苗助长。
“待我成年,大战秦淮河,听着昆曲骑瘦马,能文能武。”朱瞻墡当即又许下了一个宏愿。
正午时候酒楼人不多,上菜很快,随之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姑娘,老板领着她上前来。
“公子,这位是来自朝鲜的歌姬李显予,公子点了黄鱼宴,此为赠送曲子。”
朱瞻墡人都看傻了,这朝鲜歌姬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五官像极了金喜善,只是有些婴儿肥。
李显予行礼动作轻缓,尽显娇柔之态,小小年纪便学得媚态入骨,每一个动作都是经过精心设计。
“公子,想听什么曲子?”李显予的声音很好听。
“咳咳,你擅长什么?”
李显予弹了一下琵琶:“回公子,显予擅长琵琶与箫,尤善吹箫。”
“噗。”朱瞻墡一口水喷了出来。
李显予不解的问:“公子怎么了,为何喷水?”
“没事,没事,就是呛到了,你还会吹……嗯…箫?”
“奴家自小随师傅学习,不敢说箫艺精湛,也算是略通一二。”
大中午的还未温饱总不好听箫,朱瞻墡最终还是点了琵琶。
琵琶声起,甚为雅致,朱瞻墡感叹古代人还是会过日子,吃个午饭还有音乐,万事俱备便动了筷子。
黄鱼入口,一口便吐了出来,腥味太重了。
不过想来也是,这年代就算是应天府离海不算特别的远,但是海鲜要过来最快也得两三天,伐冰覆盖,保持的新鲜状态也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