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倒是个问题。
如果他以皇帝的身份把这两人打死了自然没什么事,问题这会儿他身份不能暴露啊,就算是真的成国公世子,如果把个一品大员的孙子和临淮侯世子打死了,那也不好收场啊!
泰昌想了想,还是抬手道:“子如、若愚,算了。”
曹化淳和刘时有闻言,立马撒手退了回来。
这时候许志吉已经被打得意识模糊,躺地上光剩下哼哼了,临淮侯世子李祖述倒是勉强还能捂着脸站那里。
他用力吸了几口凉气,回了下神,随即便大声嚷嚷道:“张捕头,你不知道我是谁吗?这什么成国公府的公子是个冒牌货,还不赶紧把他抓起来?”
张捕头这个蛋疼啊,就算人家是冒牌货又怎么样?
毕懋良毕大老爷不是假的啊!
你没看见毕大老爷都对人家毕恭毕敬的,这种人我惹的起吗?
别说是我惹不起,你都惹不起!
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他想了想,还是举起双手,点头哈腰的走过去,赔笑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生气啊。”
骆养性一看皇上没反应,倒也没阻拦他,他就这么点头哈腰的走到毕懋良跟前,小心的问道:“毕大人,这是怎么了啊?”
怎么了?
很明显,有人来找打啊!
毕懋良老成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正跟朱公子在府里喝茶呢,这许志吉就带着人骂咧咧的冲过来了。”
呃,这事到底怎么处理呢?
张捕头当然知道是许志吉上门闹事,这里是毕家别院啊,又不是许家别院。
问题,人家临淮侯世子不肯罢休啊!
他只能无奈的看向李祖述,希望这家伙能识趣,就此算了。
如果只是许志吉挨了顿打,李祖述估计就算了,问题他都挨了顿打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都被人打肿了,这事能算了吗?
李祖述忍不住怒吼道:“你看着我干什么,赶紧抓人啊!”
我抓尼玛呢,傻叉!
张捕头又回过头来,满脸为难的看向毕懋良。
这意思,就是请毕懋良出面把这位临淮侯世子打发走。
毕懋良也有点头疼了,人家不肯善罢甘休,他也没什么办法啊。
要知道,从爵位上来说,公侯都是在五军都督府左右都督之上的,而五军都督府的左右都督都是正一品的,也就是说,公侯是超一品的,他一个正三品的户部侍郎压不住啊!
他只能附在泰昌耳边低声道:“皇上,这些公侯子弟骄纵惯了,不好打发啊!”
不好打发吗?
朕要不是想隐藏身份,现在就弄死这货!
他想了想,还是冷哼一声,转身对一旁的张之极道:“你出面,让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滚。”
说完,他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公侯子弟是不好打发,但张之极出面就不一样了,因为英国公是大明公侯勋贵里面最有权势的,从永乐朝开始,一直都是。
张之极负手走到李祖述跟前,冷冷的道:“你刚说什么?你说要调集屯卫来收拾我们?”
李祖述恶狠狠的道:“怎么,怕了?”
我怕你媚啊!
张之极冷哼道:“你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权力调动屯卫?”
李祖述不甘示弱的回敬道:“你又是什么东西,你能调动屯卫吗?”
张之极一把掏出自己腰牌,砸李祖述怀里,骂咧咧的道:“看清楚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李祖述手忙脚乱的接过腰牌,打眼一看,顿时吓得一哆嗦。
腰牌上清清楚楚的刻着,“英国公世子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张之极!”
大明各级官员都是有腰牌的,而且腰牌的制式和材质都有严格的规定,七品以下,用的是木牌,七品到五品,用的是铁牌,五品到三品,用的是铜牌,三品以上,用的是象牙牌。
张之极的腰牌就是象牙牌,这种腰牌李祖述当然见过,他一看就知道不是仿制的,这年头也没人敢仿制腰牌。
英国公,那是公侯勋贵里的老大啊,英国公世子不知道比他这个临淮侯世子大了多少倍,更何况,人家是中军都督府的正牌左都督,权力同样大的很。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么牛一个人在那姓朱的公子面前还毕恭毕敬,那姓朱的公子会是谁呢?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成国公朱纯臣本人,要么是……。
想到这里,李祖述连忙双手捧着腰牌,恭敬的递回去,忍痛赔笑道:“误会,误会,我马上走,马上走。”
泰昌以为,他出京的时候没有跟群臣见面,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带了哪些人,不曾想,张之极一露面,临淮侯世子便已经猜出个大半了。
不得不说,他为自己埋了颗雷,至于会不会炸到他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第025章 玩笑
许志吉已然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了,没几天时间肯定下不来床,临淮侯世子李祖述也被吓得跑回金陵去了,接下来,肯定是没人敢来捣蛋了,这成亲的事也可以开始操办了。
在古代,正儿八经成亲那过程的确相当繁琐,什么提亲、定亲、成亲、看嫁资、坐花轿、开面、上轿、拜堂、贺郎酒、入洞房都还只是个概述,每一个流程那都相当复杂。
比如定亲,不是说男方抬着聘礼去女方家便完事了,定亲之前得先议礼,也就是双方讨价还价,确定聘礼多寡,然后男方送了聘礼女方还得回礼,然后男方还得过书,女方还得回帖,最后还得确定成亲的具体时间,也就是择良辰吉日。
光是这一个流程,那就不是一两天能走完的,要把所有流程走完,半个月都算是快的了。
当然,这是正儿八经的成亲,古代也有不是正儿八经成亲的。
这个不是正儿八经成亲的大多指纳妾。
在古代,妾室的地位相当低微,跟正室压根就没得比,可以说跟奴婢差不多,所以,纳妾基本上没有什么规矩。
如果说纳妾有什么规矩,那唯一的规矩就是买,想要纳妾,那就得出钱去买。
至于怎么把妾室纳进门,雇个轿子抬回来就算是客气的了,而且这轿子还不能是大红花轿,只能是小轿子,因为大红花轿只有正室进门的时候才能坐。
所以,古代正室在妾室面前经常用一句话炫耀,我是大红花轿抬进门的,又不是走上门的。
这也从侧面证明,一般的妾室都是走进门的,连轿子都没得坐。
当然,泰昌的意思并不是要毕懋良当纳妾来办,如果真这么办,那吴婉儿脸上就无光了。
他的意思什么提亲、定亲什么的这些过程是尽量简化,越快越好,迎亲的流程还是要按正儿八经的来,起码让外人看着这是正儿八经的成亲。
至于进了门之后,拜堂就省了,因为他父皇和母后都不在了,而吴养春和陈氏这两高堂也经不起他这皇帝一拜。
毕懋良跟吴养春一商议,可把吴养春给高兴坏了,他还以为朱公子的意思是把自己的女儿娶进门做侧室呢,国公府的侧室,对于他这种商户人家来说那已经相当的尊贵了。
不过,毕懋良就有点蛋疼了,因为皇上又命把迎亲的事给他安排上了。
因为按规矩来说,迎亲的时候不是新郎自己上门,而是请喜娘持着名帖去迎亲。
这事整的,他是又当媒婆又当喜娘,问题他是个男的啊,而且还是正儿八经的户部侍郎。
唉,没办法,皇命不可违啊!
成亲当天,徽州府城和溪南那都是热闹非凡,吴养春可是徽州首富,嫁女儿那自然要风风光光。
毕家别院和十二楼外面的大马路上那都是上百桌流水席,半个时辰一轮,只要随便包个红包甚至说几句恭喜话就能去吃,另外还有好几个戏班子搭台唱戏,想看什么曲目都有。
歙县的老百姓闻讯,那是拖家带口,蜂拥而至,把徽州府城和溪南都快挤得水泄不通了。
这些人倒也不是穷得吃不起饭,想来大吃一顿,歙县乃是徽商的聚集地,六七成都是做生意的,就算不是做生意的,出点苦力搬运货物又或者帮人干活看店什么的都能填饱肚子,老百姓自然不会穷的吃不起饭。
他们之所以这么积极,大多都是想沾沾喜气,看看热闹,就算是在徽州,这么大的场面也很少见啊!
两处流水席,从早吃到晚,临近黄昏的时候一身吉服的毕懋良毕大老爷终于带着大队人马,抬着大红花轿,敲锣打鼓来迎亲了。
这下,看热闹的百姓更是炸开了锅。
他们倒不是在笑毕大老爷当喜娘,主要正三品的户部侍郎带队迎亲这事也太罕见了,吴家也太有面子了。
吴养春自然是高兴的不行了,新娘子吴婉儿却是慌的不行了。
传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啊,更何况她这是远嫁到几千里外的京城,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能不慌吗。
她一改往日的活泼性子,一天都没怎么说话,上花轿的时候,她甚至都忍不住哭了。
吴养春见宝贝女儿哭了,心里也不由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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