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第三天羌族四大部落族长已经知道围困羌三堡不太行,因为他们发现益州骑兵开始抢牛羊了,而且是与放牧人一起抢走。
整个羌族部落联军六十多万人,占据羌三堡外部10里外所有区域,羌三堡的面积与他们这么大的营寨相比要小几百倍不止,而他们却是在这里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个时候撤军一点可能都没有,益州骑兵会看着他们离开?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羌族四大部落族长整天在一起一筹莫展,如果再无解决办法,他们就要全部被困死在这里。
第六百二十七章 无路可走
七月一日,围困羌三堡五日的羌族联军终于有了行动,他们汇聚十万骑兵向东而去,每名骑兵身上只带三日肉干,这是放弃自己部落要与益州拼命了。
黄忠看到这里急忙放弃所有牛羊与俘虏,这羌族大军终于出动,是他们益州骑兵表现的时刻开始了。
十多年前险渎骑兵在险渎县的时候与鲜卑骑兵交战,与乌桓骑兵交战的时候,就已经非常清楚精锐骑兵以少胜多应该怎么去做。而他们平时训练最多的就是骑兵之间的交战,现在羌族骑兵离开营地的保护,他们接下来就是骑兵真正的交战了。
羌族骑兵知道益州骑兵的厉害,他们看到益州骑兵在他们不远处不断的变化阵型,偶尔冲到他们一百五十步位置,一片箭雨向他们飞来,羌族骑兵有大量士兵与战马受伤甚至被射死,他们组织大军向益州骑兵杀去,结果益州骑兵射完一轮箭支后转身离开,他们追也追不上。
一些自信的益州骑兵,还故意让羌族骑兵追上来,他们等羌族骑兵靠近后突然用【精连弩】射击,然后迅速分散开来逃走。如果羌族骑兵分兵追击,他们很快就会被益州骑兵一点点蚕食。
如此羌族骑兵终于认清了一件事情,他们的确不是益州骑兵的对手,即便他们是益州骑兵的三倍以上,在他们离开营地才半天时间,已经有羌族骑兵想要赶快逃回营地了,可是逃回营地怎么办?那是慢性死亡啊!
大牂部落族长与班玛部落族长是这次率领十万大军攻击羌道的负责人,他们听到手下各部送来的报告,都是与益州骑兵交战失利,损失多少的报告。
两人听到这里已经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们一步步走到现在,都是被益州士兵逼迫着做出选择,然后他们越是选择,就感觉越是没有路走,一直到了这一步破釜沉舟,想要与益州拼个你死我活。
益州骑兵实力如此之强,他们士兵一个个实力强大,而且装备十分精良,如果是双方硬拼,他这十万骑兵胜率可能都不会超过一半,但是益州骑兵为何不打败他们?
胜了他们那五十多万羌族牧民与奴隶就成了益州的囊中之物,整個南羌从此将不会存在。对方知道自己大军向东要攻击他们的县城,却是还不选择决战,大牂部落族长知道自己这一步选择,必然也是被益州早就预料道。
被预料到又能如何?如今他们可还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前往羌道拿下那里,阻断益州骑兵的退路,以此看能否有一些对付益州的办法。
羌族十万大军在益州骑兵的不断骚扰下一路东进,到了中午他们来到羌二堡位置,看到这里又有一个熟悉的汉人城市,这个城市与上一个他们围攻的一模一样,这让很多羌族士兵心中不由开始难受起来。
大牂部落族长在考虑是不是攻击这个小城试试,如果他们能够拿下一座城市,那么也算暂时有了一条活路。
大军把这个小城围住,大牂族长开始就地扎营,益州骑兵看到这里也是直接离开没有再骚扰,似乎就和以前一样,你要攻城你去攻我不会打扰你,但是你要随意移动可就不行。
大牂部落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掉入一个深渊,而且是越掉越深,他知道自己距离败亡越来越近,可是如何挽救却是没有一点办法。一切似乎都是有人安排的,自己一直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羌二堡附近就有一个不大的树林,但是用来制作云梯已经是够了,大牂族长派三万大军去附近砍伐木头制作云梯,如果益州骑兵敢去骚扰,他就会在这个时候与对方骑兵决战,哪怕希望再小打一场,如果能胜利,他会第一时间选择率领所有羌人撤离。
益州骑兵没有选择与他们决战,甚至连骚扰都懒得骚扰,他们直接去休息去了,让大牂族长一切准备都泡汤了。
连夜制作云梯,到了第二天中午大牂族长让羌族战士向这个汉人城市发起攻击,结果他们强攻一个下午,丢下了四千多具尸体后只能撤军,因为他们终于发现了汉人的巨弩长什么模样,这个城池的汉人把那个能射出超大箭支的巨弩放在城墙上方,从上往下射击危机也是很大。
如此这座汉人城池也是拿不下来了。大牂族长计算了下,他们如今身上还有一天的肉干可以吃,明天如果杀到羌道无法拿下羌道城,他们就要断粮,因此在进攻羌二堡无果后,他们选择返回羌三堡大营。
使用了三天时间,羌族十万骑兵出去了一趟,连羌道城都没看到,骑兵损失了近两万人,如此能战之兵只剩下八万,比之他们所有部落汇合的时候少了一小半。
当大牂族长领骑兵回来,所有人这个时候都意识到一件事情,他们没有路可以走了,等益州骑兵把他们的牛羊全部抢光,对方不进攻他们都要全死了。
七月四日,大牂族长把联军所有中小部落头领召集在一起,商议所有部落接下来的出路。
“各位,益州实力超乎我们所有人的想象,他们士兵实力强大,打到现在我们已经损失战士七万人,牧民与奴隶四万多人,而益州士兵损伤可能还不到一千。”大牂族长说完,底下所有人都议论不断,大牂族长没有再说话,他等着大家讨论,其他三大族长都是一脸忧愁。
“如果现在与益州方面和谈,有没有可能?”一名中等部落首领这个时候开口到。
“和谈?我怕会很难!”大牂族长想了下说道。
大家也都明白,说是和谈其实就是投降,可是这个时候要投降,益州必然是整个南羌草原都要的,如此和谈怎么谈,他们还不是死路一条。
他们如今都是益州锅中的羊肉,等肉熟了益州自然就会来吃,他们没有任何能与益州逃散的筹码,除非整个南羌全部归顺!
第六百二十八章 赵越
商议了良久,羌族各部落还是决定派人与益州方面接触一下,他们到如今对益州一切知道还都很少,或者在很多羌人眼中,所有汉人都是一模一样的。
黄权看到羌三堡外有汉人模样,商人打扮的人在县城外求见,他让人从城墙上放下绳子,把对方接了上来,这几天羌三堡处理城墙下尸体,就是这么把士兵放下去处理的。
“见过大人!”这羌人打扮的汉人开口说的是益州话,向黄权行礼道,看样子他也是世家子弟。
“你是汉人?是代表羌人来找我们的?”黄权先得确定来人身份。
“回大人,小人叫赵越,本是广汉郡白水县人士,家中以前也是大户。十五年前天水县贼匪攻破县城,我们家被难民攻破,我当时只有十三岁,跟着家人一起随乱军到了阴平县。后来需要羌族攻破羌道,抢杀武都郡后南下,我们被当俘虏抓到了羌族。
我的家人全都死了,就剩下我,我被卖了很多次最后到了大牂部落,如今大牂部落族长南羌所有人已经无路可走,便想要投降,因为我会汉语,他们便让我来。”年轻人看着黄权一点都不怯场,把自己的话说完。
“白水县那次我知道,贼匪都已经到达蜀郡中部,当时我为蜀郡长史。
看来你也是一个苦命的人,不过能活着就已经很不错。如今我益州已经非常强大,你可愿意再回益州?”黄权看着这个年轻也是很喜欢,他能在这种环境下从一个世家公子变成流民再变成奴隶,在草原为奴十多年,能活到现在已经说明了他的能力。
“自然是想,做梦都想,如果能再回白水看一眼,就是死我也愿意。
只不过这次羌族已经彻底走投无路,在下还想看着南羌各部落如何走向灭亡后再走!”年轻人冷静的说到。
“那你觉得应该让羌族灭亡才好?”黄权能够感觉到年轻人对羌族刻到骨子里的恨意,这恨意不知道在他心中压了多久,如今年轻人眼中尽是疯狂之色。
“我大汉在羌族建城,而且逼的南羌数百部落在城下无路可走,在下觉得南羌的命运无非这三种。
第一全部归顺我益州,我们把他们全部分散开来,派遣官员管理各部落,这样等候草原城市建立起来,让这些部落入城,只需要三五年时间,羌族失去战马自然真心归顺。
第二条路,把所有羌人带到益州,押他们去做苦力,如果能够坚持三年不死,这些羌人自然会忘了他们以前的身份。”年轻人说的很平淡,但是这些办法都是让南羌彻底毁灭的办法。
“还有呢?”黄叙听到赵越说话条理清晰,而且每一办法就是一条思路,这年轻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益州对羌族的态度早已确定,但是还是想听他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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