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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木匠皇帝 (崛起的石头)


“袁崇焕,尔与虎谋皮,行卖国之举? 已是人尽皆知之事!事已至此,还在这里强辞分辨什么?”
崔呈秀走下来? 冲他冷笑连连:
“你可莫要想着帝师来救,帝师前日回京面圣? 昨天一早便就出关去了,没有人会救你? 死了这条心吧!”
袁崇焕心跳一滞? 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下意识道:
“与虎谋皮,这又是从何说来?”
崔呈秀却没有正面回答,转移了话锋,走回去问道:“本官问你,为何再三抗旨,说粮草未齐,不得出战?”
“本官派人去宁远城问过,那几日粮草明明充足!”
“你这名兵部尚书,只怕是丝毫不懂兵事吧?”袁崇焕讥讽说道:
“当时福余卫战事不明,兵民惧虏,谈虏即有溃败之势,战而不能,还要出去主动送死吗?”
崔呈秀的确不懂什么兵事,但大体情势看得还是比上一任的张鹤鸣要清楚,他早料到袁崇焕会以此为说辞,眼神一紧,喝道:
“边锋未至,朝廷三令五申此战必攻建虏以保全福余三卫,尔这罪臣,竟敢言战而不能,满口皆是畏战的托词!”
袁崇焕反唇相讥道:“公在朝堂,从未领兵,根本不识辽东局势。莫非我去领着宁远精兵力战而死,搏的个殉国的美名,便非畏战?”
崔呈秀怒而起身,挥退公堂。
这一次的审问,依然以袁崇焕的强辩而告终,似乎又是个不了了之的局面,可很多眼尖的人已经发现不同。
魏忠贤前日从宫中回来,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向下传达了一个意思,即从速解决袁崇焕。
阉党诸多成员听见他的这个意思,一下子全都着急起来,看来不能再拖了,是时候给袁崇焕定罪杀头了!
刑部大牢。
石缝中渗出的西洋余晖,照在被关押在此已久袁崇焕的脸上,正是这时,他的脸颊处滴落两滴泪水。
“陛下听信奸佞小人,不听忠臣谏言!”
袁崇焕正欲起身,却因连日遭受的冷淡对待而气力尽失,一下子跌倒在地,见他这副样子,过道的两名衙役视而不见,嗤笑连连。
袁崇焕跌倒在泥泞的牢里,手上全是淤泥,依旧呢喃道:
“此回胜虏只是侥幸,只能倾尽国力筑城,逐步恢复失地,熊廷弼这般大张旗鼓的冒进,只会重蹈覆辙!”
“辽沈必定失陷,多年来的民脂民膏,亦尽数资敌尔!”
一名被关押在大牢里的东林官员,见袁崇焕落魄至此,依旧心系辽事,自愧难当,为其大义所折服。
这名官员手扶栏杆,大声说道:
“袁公真不愧为帝师门生,下官拜服!我等现在齐心于陛下言说利弊,或许此事尚可转圈!”
袁崇焕看了一眼牢房门口的番子,苦笑道:
“若不将此回宁远内外,支持我抗旨的人一同定罪,朝中必还会有反对之声,魏阉又怎能安心?”
“想那熊廷弼,半分本事没有,空凭一腔热血,若在此时反攻,辽阳必定重蹈昔日王化贞广宁之祸!”
袁崇焕言罢,踉跄爬起,朝着牢内墙上唯一一处窗口极力望出。
这副模样,真是就连路过见到的行人都觉得可惜。
现在袁崇焕的身上,已不再有原先华丽的官服,在路人眼中,他不过是一名蓬头垢面,形如枯槁的人犯而已。
......
乾清宫,西暖阁。
“啪——!”
朱由校借来较事府的奏报,直接狠狠扔到地上,自语道:
“朕听信谗言,朕错信熊廷弼,他袁崇焕再三抗旨,险些误了大局,倒成了朕的过错?”
“打输了是朕的错,打赢了,也不准反攻复土,这个袁崇焕,好大的官威!”
身穿黑衣的较事脸上没有半分表情,依旧是半跪在地,等待皇帝的下一步指示。
朱由校喘了几口气,坐回到龙椅上,冷笑道:
“好,朕便依着这帮忠臣良将的意,一错再错,昏庸到底了!传旨,不必再审了,明日午时,押袁崇焕到棋牌街——斩首!”
“传首九边,叫那些有想法的人将念头都往回收一收,朕此后再容不得一次抗旨!”


第四百三十四章:苏州皇家商会(上)
天启二年,袁崇焕以孙承宗之帝师门生风光无限地进入朝廷中枢,担任宁远兵备。
那时朝廷中流传着一句话:“公至必能灭虏而固辽。”
想是在那个时候,朝廷内外都觉得袁崇焕的能耐定比熊廷弼要强。
可谁也没想到,笑到最后的是那个不得人心的熊廷弼,袁崇焕担任宁远兵备方才一年,便被下狱。
天启三年底,经过接近半年的拖延,中间又经过一场席卷半个朝廷的科举大案,袁崇焕的案子迎来了尾声。
不论袁崇焕如何的诡辩,自乾清宫发出的圣旨终究还是一锤定音。
第二天的午时三刻,刑部以“抗旨不遵,私通建虏”之名将袁崇焕判处斩刑,传首九边。
这是天启三年的十一月,袁崇焕死后半个月,辽东经略熊廷弼一份通篇千字,洋洋洒洒的捷报引爆了大明官场。
天启三年八月至十二月,后金在福余之战失败后,一路败退,势力范围退出整个辽东。
熊廷弼则直接改变了以往的打法,亲自领兵出战,指挥辽军一路高歌猛进,趁势收复了全辽数百里故土。
至此,朝中内外一片晏然,除了对收复辽东这份“武功”道贺以外,也没有人再说熊廷弼能力如何如何。
现在看来,当年朱由校从即位之初便乾纲独断以熊廷弼主辽,实则是极富有先见之明的举措。
这时,孙承宗又提出一份建议,即修筑辽沈防线。
所谓辽沈防线,便是以松锦为纵深,辽沈为枢纽,修复宁远城,自八里铺起至锦州,经辽阳直抵宽甸六堡,联络周边二百四十七堡的一个贯穿整个辽东的大型堡垒。
一时间,朝中大议,纷争不休。
......
在这个时候,江南这边却也在风风火火的做事。
上次签订通商条约以后? 回去的路上? 黄华堂顺便在京师还掺和了一脚科举大案,收获颇丰。
对他来说? 这次收货最多的不是金银? 而是皇帝的着眼重视,还有与许显纯的合作关系。
许显纯是谁? 那可是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
科考大案其时,黄华堂一介商人却参与大案? 并且在其中留下浓重一笔的消息? 很快在苏州传的妇孺皆知。
并且在科考案中,黄华堂清晰的表明了立场,虽然结了许多仇家,但却与锦衣卫和许多帝党官员都站到了一起。
有了这个关系? 黄华堂走路都带风!
黄华堂本打算乘船经运河直接下去? 可不只怎的,他上船后却又忽然决定步行回苏州。
倒也不是步行,黄华堂在畿辅某村花二十两银子的“重金”买了头驴,骑上往南慢悠悠的走。
一路下来,时快时慢? 一直从科考案结束走到十二月份,才算到了苏州的外围。
黄华堂是个极喜欢看路边风景的人。
这一路下来? 他有时会停留在某村某地一两日,为当地人解决一些小事? 并且出银子投资一些位置比较不错的店铺。
搁他的话来说,之所以这样? 一是有钱日子过惯了? 想知道普通百姓的日子怎样? 二就是能知道底层普通百姓的想法。
这第三嘛,就是黄华堂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建这个皇家商会,需要仔细的考虑一番。
对他来说,这几个月下来,也算是放空自己,回来开启新的人生了。
回到苏州,听见小商小贩的沿街叫卖,黄华堂心中感到十分亲切,走路也不自觉慢了几分,只为能多停留在路上一会儿。
听着周围的喧喧闹闹,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转眼间,来到一处高大的酒楼门外,黄华堂也没多想,骑着驴就往里进。
黑色的小驴自然不懂这一道门里外的两个世界,抬起蹄子迈过华丽的石阶,眼见就要进入大户子弟们的聚所。
蹄声得得,串铃叮当直响,搅得里头那些附庸风雅的名士和富家子弟直蹙眉头,吓得小厮赶紧给一把拽住了。
“你这人,怎么骑着驴就往富春楼里闯——!”小厮拉着小驴,嘴上不断喊出驱赶的话。
倒也不是小厮不认识这位苏州城的风云人物,只是黄华堂骑着驴,脸还被风帽挡住了,穿的也实在不怎么样。
这副熊样,很难让人联想到是皇帝钦定的皇商掌柜,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农村来赶集的糙老汉。
驴子背上的人推开风帽,露出一张笑眯眯的脸。
这张脸就是通行证!
根本不用多说,方才还在拽着驴的小厮转眼就变得笑眯眯了,好像是见到了亲爹,喜得一跳三尺高,也松开了小驴。
“啊呀,是黄爷!”
这声音一出,里头那帮小厮也赶紧收起方才看不起人的眼色,一个一个的向里头通报。
“老黄,你总算来了!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很快,楼上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穿着紫色绸袍的胖子,一看就是腰缠万贯的豪商。
这商人边走边喊,下楼以后转角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拍了拍黄华堂的身上,激起不少尘土。
他的神色微微一变,下意识远离半步,但紧接着又满脸堆笑地拉住黄华堂,大声朝楼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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