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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夺唐 (江谨言)


  于是武媚娘问道:“听得李叔猜测,这位李公子多半是淮南王之孙李文奖,莫不是阿爹曾于淮南王有故交,故而识得?”
  武士彟闻言,摸了摸武媚娘的头顶,扬着手中的画纸,对武媚娘笑道:“李文奖算什么,如何同他相比,就算是淮南王李神通也比不得他。”
  淮南王李神通,就连淮南王李神通都比不得,那李恪的身份又该是何等尊贵,武媚娘的心中不禁有了千百种猜测。
  武媚娘道:“阿爹可是要见李公子,我即刻遣人将他带来。”
  武士彟闻言,连忙摇头道:“若这位李公子当真是画中所绘之人,岂能是他来见我,自当是我前往拜见。”
  李恪乃皇子,是君,武士彟为将,是臣,从来都是臣拜君,哪有君见臣的道理,武士彟在官场之上混迹多年,这点道理岂会不明。
  武士彟说着,便也片刻等不得了,就要起身前往偏院。可就当武士彟刚刚走到偏厅门口的时候,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停住了。
  武士彟回过头来对武媚娘道:“我儿在此稍后,为父这一身穿的太过简便,不便见驾,待为父换上官服后便与你同去。”
  武士彟说完,便直往內院而去。
  武媚娘看着阿爹兴奋,却又谨慎的模样,一下子愣在了当场,李恪真的会只是李道彦之子李文奖?若真是如此,区区的一个李文奖如何值当武士彟如此大动干戈,要知道,如果抛开宗室身份,就算是胶东郡公李道彦到了武士彟的面前,也还只是后背而已。
  这位李公子的身份绝不会是一个寻常的宗室子弟这般简单,武媚娘回想才近来的事情,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这李公子莫不是……
  武媚娘想着,越发地觉着可能,否则以武士彟的身份,也不会如此慎重了。
  武士彟出自并州文水,文水武家本就是商户出身,非是官宦世家,故而武士彟也没有在府上着官服的习惯,在武媚娘的印象中,武士彟在府上着官服的次数绝对是屈指可数。
  当武媚娘陪同着武士彟来到武府的偏院时,武媚娘站在偏院的院门之外,看着眼前原本很是熟悉的院门,武媚娘却因为里面住着的人,她的心里竟突然有了一种因激动和紧张而带来的陌生感。
  武媚娘强作平淡地敲了敲门,而后推门而入。
  时值盛夏,晚间正是凉爽的时候,李恪正躺在院中的走廊之下乘凉,武媚娘方一推开门,便看到了走廊下的李恪。
  武媚娘看到了李恪,武士彟自然也看到了,武士彟盯着皎白色的月光下,那张清晰可见的脸庞,那少年郎不是李恪还能是谁。
  “臣荆州都督武士彟,拜见楚王殿下。”武士彟一瞬间如释重负,快步地走到了李恪的身前,俯身拜道。
  方才院门一开,李恪便已经看到了进门的武士彟和武媚娘,武媚娘来寻他自然正常,而武士彟也出现,李恪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武士彟乃有从龙之功,在朝中虽根基不深,但也算是要员,李恪怠慢不得,李恪见状,连忙起身上前,欲上前扶起武士彟,道:“应国公快快起身。”
  武士彟叹了口气,仍旧俯着身子,对李恪道:“臣治下不严,竟使荆州残留萧梁余孽,以致殿下遭此苦难,臣罪该万死。”
  劫持李恪的人是荆州的残梁余孽,此事武士彟自然难以摘地干净,少不得要被责罚,不过这责罚的力度如何却是不一的,究竟是降旨问罪,还是简单地口头叱咄几句,这中间可是大不相同。
  而此事之后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在很大程度上便取决于李恪的态度,故而武士彟欲借请罪之言,先来试探一下李恪的意思。
  武士彟的意思李恪也看的出来,不过武士彟既然身着官服,郑重其事地来见他,这也代表了武士彟的立场,至少武士彟没有想过要私下对付李恪,李恪也放心了不少,也不会再去为难武士彟。
  李恪对武士彟笑道:“若非武姑娘救我,恐怕本王早已身在洪湖鱼虾腹中了,应国公和武姑娘于本王有救命之恩,本王自当上表为应国公请功,应国公又何罪之有?”
  武士彟听了李恪的话,心中压着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有了李恪的这句话,他的处境便容易地多了。
  

第291章 饯别
  李恪身为楚王,扬州大都督,御赐节钺提调江淮事务,虽是位高权重,但身上的担子也同样不轻,秦怀道已带右骁卫精锐赶至荆州,李恪安全已然无虞,当务之急便是赶回淮南安定人心。
  次日清晨,天色已然大亮,江陵城外十里的一处凉亭中,武士彟带着荆州都督府上下官属,专程赶到此处,为李恪送行。
  凉亭之中的布置倒也简便,不过一方石桌,几张石凳,而在石桌之上则是整齐地拜访着几样精致的糕点,还有一壶酒。
  “殿下此来荆州,见得突然,走得更是匆忙,臣未能尽地主之谊,还望殿下勿怪。”凉亭正中,武士彟对李恪拱手道。
  李恪站在武士彟的身前,轻轻拍了拍武士彟的手臂,笑道:“应国公客气了,此次本王能安然东归,还多亏贵府上相助,本王又何怪只有,只盼武都督勿要以本王入府门而未见,觉得本王失礼于人才好。”
  李恪既到了江陵,又住进了武府,又为何故意隐藏身份,没有去见武士彟,其中的因由不必李恪多说半句,武士彟便清楚地很。
  眼下的大唐朝堂看似风平浪静,但随着太子李承乾,楚王李恪,魏王李泰、燕王李佑等几位稍长些的皇子懂事,平静的朝堂之下,早已暗流涌动。
  大唐储君之位虽是已定,但只要李世民一日尚在,李承乾一日未能得继帝位,下面的这些皇子们就绝不会安稳。
  李恪于国有大功在身,更得李世民疼爱,虽为庶子,但官爵一应俱不在嫡子之下,在京时与李恪不和的便大有人在,如今李恪突遭劫难,谨慎之下不肯自露身份,也是情理之中。
  武士彟笑道:“殿下肯在我府中驻跸数日,已是我武府之幸,只是此次事急,未能多与殿下请教,实为憾事,日后殿下若来荆州,千万早些告知于臣,臣也好一尽地主之谊,补上今日之憾。”
  李恪闻言,也笑道:“那是自然,到时本王自当前来叨扰。”
  自打此次,李恪在荆州为武士彟所救,安然送回淮南,从此以后,无论武士彟想或不想,在朝中那些李恪的对头的眼中,他都已经是结结实实的楚王党羽了,两人间自然就少了些顾忌。
  两人又闲聊了两句,武士彟抬头看了看日头,时间已经不早,于是拿起手边的酒壶,缓缓地斟满了两杯,对李恪道:“久闻殿下海量,少年时便可力压突厥,然今日殿下将欲远行,非是饮酒之机,臣便略备薄酒一杯,为殿下践行。”
  “应国公有心了。”李恪从武士彟的手边接过一杯酒,笑道。
  “殿下请。”武士彟举起手中的酒杯,对李恪道。
  “应国公请。”李恪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武士彟客气了一声,接着便仰头一饮而尽。
  杯中之酒入喉,一种淡淡的醇润之感自李恪的喉间入腹,这种感觉与蜀中剑南春相近,可比起剑南春,却又多了几分雅淡,这酒倒是李恪此前从未尝过的,李恪不禁低头看向了桌上的酒壶。
  武士彟看着李恪的反应,自知李恪的意思,于是为李恪解释道:“此就乃是山南名酒富水春,此酒酿法与常酒大有不同,殿下此前未曾涉足山南,想必也还是第一次饮此佳酿。”
  李恪点头道:“不错,本王久在宫中,自诩饮尽天下佳酿,这富水春倒还是初饮。”
  武士彟笑道:“难得殿下中意,臣稍后便命人备上两车富水春,一车送往淮南临江宫,一车送往长安楚王府。”
  “哈哈,如此便有劳了。”李恪应声笑道。
  李恪虽然善饮,但非是好酒之人,不过既是武士彟所赠,李恪便断然收了下来。
  区区两车酒,就算是运出千里,前后作价也总共不过百贯,无论是对李恪还是对武士彟,都算不得什么,但这却代表了武士彟对李恪的态度,而李恪愿收,也代表了李恪对武士彟的态度。
  今日还需赶路,李恪也不贪杯,一杯酒饮尽,李恪便起身告辞,带着秦怀道和右骁卫上下离去了。
  “这武士彟不过是商户出身,靠着资助太上皇,成为太上皇心腹,才一路有了今日,论才干着实寻常地紧,三郎何必同他这般客气。”秦怀道与李恪启辰不过片刻,看着身后的武士彟已经远去,不解地对李恪问道。
  秦叔宝的翼国公和武士彟的应国公,虽同为国公,但其中的分量却是全然不同。
  秦叔宝的国公爵位,乃是一刀一枪,在两军阵前杀出,是有自己的勇力和一身险些要了性命的伤换来的,普天之下,上到天潢贵胄,下到黎明百姓,哪怕是当初与大唐不和的各方势力,也绝不会对秦叔宝的国公爵位有半分质疑,这可是秦叔宝实打实用军功挣来的东西。
  而武士彟却不同,武士彟论文,论武俱是平平,他的官爵多是取巧而来,若非碰上了李渊起兵,武士彟也还是一介商贾,与秦叔宝这些军中宿将绝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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