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虫洞去明末 (天下无二汪)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天下无二汪
- 入库:04.13
这特么的四门小炮看起来不起眼,打起来比佛郎机也慢不了多少,岳托拿着奴才们捡回来十多斤重大铁蛋子,跳脚直骂:
“这特么叫小炮?都快赶上红衣大炮的弹丸重了!”
要说建奴就一条不错,挨打要立正,错了还真认。一个处于上升期的野蛮匪帮,对一切能提升自己实力,无论是装备还是战术,都如饥似渴的主动学习。
这不,三路人马像行注目礼一般,目送东北军三个团四五千人,不慌不忙,井然有序的撤离了战场,扬长而去。
就连一直在洒马吉堡城楼里,举着千里镜默默地观察,没有下过一道军令的黄台吉,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后,也是一阵恼羞成怒。
把前来参见的岳托和济尔哈朗都喷了一遍,呵斥他们无能透顶,伤了建州勇士的颜面,莽古尔泰在旁边听的也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这特么脸打的生疼。
一轮大棒过后,又是一波甜枣,黄台吉从沈阳城库存的火器,调拨大批的火器,尤其是以前大量缴获的明军制式小佛郎机火炮,装上实心弹,能打一百多步。
今天堡寨守军所创造的杀伤,都是靠着乌真超哈兵带过来的,几门小佛郎机炮突然火力奇袭,才打倒十几个人,其他两翼给东北军造成的杀伤都是个位数。
东北军果然盔硬铳远,四钱重的铅子,居然真的能打到百步,虽然对身披铁甲的建州大兵伤害不大,但是对这些汉军、棒军包衣们可就算是灭顶之灾。
原本就比其他贝勒更重视火器的黄台吉,被这次规模不大的战斗,触发了很多灵感,并准备用在这次征明之战上。
“众将听令!”
“喳!”
稀里哗啦,一片甲叶碰击的脆响,黄台吉面前跪倒一片领兵将领,神马甲胄在身,该跪就得跪,不想跪才会翻出这个理由。
“尔等听真,东北贼军甲硬铳远,小炮犀利,大军出征后,其必然前来骚扰,尔等紧守城寨,不得擅自寻衅,非无不可,不得野地浪战,多用火器,大弓远射,驱走即可,如其大举来袭,可逐步退之,辽东城寨如林,大寨大堡坚守不得少于十日,小寨不得少于五日,擅自脱逃者,无论官职,无论汉棒还是建州诸绅,皆斩!”
“喳!”
“待的大军回返,集举国之力,效雷霆万钧,彻底灭此贼军。”
“喳!”
交代完攻守之策,当着众将的面,黄台吉也效仿大明,将自己随身的百炼精钢腰刀赐给莽古尔泰,此刀长约三尺,刀身狭长,刀鞘外部包裹黑色鲨鱼皮,饰以鎏金镂空花卉纹,刀柄四道金质横箍,这也是辽东大匠精心打制而成,总共就三把,削金断玉极其锋利。
再赐下金令箭一枚,授予莽古尔泰全权,务必扼守住辽东的基业。莽古尔泰也是大拍胸脯,赌咒发誓,确保辽东无恙。
黄台吉这才领兵而回,剩下三人也是面面相觑,这仗真不好打,甲不如人,铳不如人,炮不如人,连特么短兵相接也打不过,这怎么打。
第361章 高高的兴安岭一片大森林(索伦资料贴,不喜可略)
莽古尔泰觉得老八说的很有道理,野战打不过,俺们就守城寨,幸好东北军精锐也就万人上下,和建州甲士差不多,但是俺们这边包衣多啊,都是用了不短时间的熟手,现在就看东北军,什么时候能消化完东江镇二十几万辽东难民。
如果全是现在这种悍卒,建州诸绅真要洗洗睡了,一想到那种十万辽民十万铳的恐怖场景,三个奴酋都是不寒而栗。
莽古尔泰和两人商量,反正守城战用不上骑兵,各自抽点精锐人手,带足粮草,去更东北的“萨哈连乌拉”野林子里抓些索伦族野人来,这些比建州大兵更加凶蛮的青壮,披上三重甲,拿上长刀利斧,绝对能把东北军的贼子打出翔来。
“索伦”原为达斡尔人对鄂温克人的称呼。明朝末年后,鄂伦春人“以骁勇闻天下”,然后周围的各族百姓皆以“索伦人”自居。
黑龙江流域本属于明朝版图,归属奴儿干都司管辖,当地各部族首领定期向大明朝贡,以保持政治上的隶属关系。
建州女真崛起后,野猪皮一直致力于将黑龙江、乌苏里江和东海诸部划入后金版图,遭到各族的激烈反抗。
据后世《盛京通志》记载,满语“萨哈连”是黑的意思,“乌拉”是江的意思,“萨哈连乌拉”指的是黑龙江。
最早关于“萨哈连乌拉”的文献记载出现在明万历四十四年,也就是后金天命元年(1616年)。
这年秋天,野猪皮命令大臣扈尔汉、安费扬古率兵两千出征黑龙江流域萨哈连部,到了八月份,大军渡过黑龙江中游,攻取了江北的萨哈连部十一个城寨。
当时黑龙江中游北岸有萨哈连部、卦尔察部、虎尔哈部、索伦部等很多部落,互相杂处错居。
这些更加原始的部落居住在精奇里江、瑷珲城和黑龙江北岸一带广大地区。
当时生活在黑龙江流域的达斡尔族、鄂温克族等民族都以山川命名自己的部落,比如虎尔哈部就是以虎尔哈河命名,萨哈连部则是以“萨哈连乌拉”,也就是黑龙江命名。
真实历史上,野猪皮临死前也只将势力延伸至黑龙江中游,黄台吉继位后,征明行动大获成功,整合完内部,又建立了蒙八旗、汉八旗,其深感本族人口匮乏,和他老子野猪皮一样,把心思动在这些原始部落身上。
这个时代,包括大明官方,都为了省事,把这些民族都统称为海西女真,更远的地方叫东海女真,而建奴是早就依附大明的熟女真,又叫建州女真。
(再说句题外话:“女真族”,别称女贞与女直,源自3000多年前的肃慎,汉至晋时期称挹娄,南北朝时期称勿吉,隋至唐时期称黑水靺鞨,辽朝时期称“女真”、“女直”(避辽兴宗耶律宗真讳)。
女真民族与满族是两个不同的民族,两个民族之间有联系,有区别。
“女真”这个族名,是契丹人对“肃慎”读音上的音转,并且被记载下来。
“肃慎”在汉语中被写为“鷞鸠”,就是猎鹰。“肃慎”这一词汇被女真语继承,即女真语zhul(东方之义)身(海青之义)的合成,读音为“珠里真”,即“东方之鹰(海东青)”的意思。
《三朝北盟汇编》中就记载,“女真……本名珠里真……”。
而满族,是融合建州八旗,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这些人组成了所谓的旗人,是一个多民族的融合体。
特此注明:写手本人从来没有宣传民族仇恨,辛亥革命,清廷覆亡,旗营解散,粮饷停发,八旗制度彻底垮台,大部分人都改名换姓加入了蒙、汉族,真正的满族都没剩多少人,大部分在黑吉辽的白山黑水生活。
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满族人民踊跃参加,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作出了自己的贡献,这是用无数的鲜血换来的尊敬,东北抗联很多将领和战士都是满族人,而现代的满族更是中华民族一份子,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和当年的建州已经毫无关系,本书也发生在异时空,和现代时空没有任何关联。)
真实的历史上,黄台吉很快就会将黑龙江上游,部族头目巴尔达齐招为额驸。
随后又通过三次大战,黄台吉终于在崇德八年,也就是公元1643年征服了黑龙江全境的索伦部。
而在史书上,对这些奋勇抗击建奴二十七年血腥征服的民族,都是寥寥几笔带过,将近两代人的拼死抗争,期间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也就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
更让人无语的是,去镇压反抗的建州大兵,基本上都是端着火铳,推着小炮车的汉军包衣。
而这个时代,这些民族必然不会再受这种折磨,汪鹏的血腥手段,只会对沾过汉人血的建州八旗使用。
而对于这些呼喊着永不为奴的口号,决死战斗的原始蛮族,只需要一个绝对管用的方法!
“包吃包住!”不行再给发个大脸盘子,或是压脉带的媳妇!
黄台吉回到沈阳后,就开始连续发布多道汗令,命各大城大寨的“额真”(统领)们,检查维护城寨上的火炮,命令大营的工匠们全力制造火药,铳弹。
压库底的铁炮全部拖出来,除锈翻新,尽快调拨到前线城寨。
所有熟练的炮手待遇翻倍,并严令这些人迅速训练一批合格的炮手。
这些措施一条条的被落实下去,新生的政权就这个好,算得上是令行禁止,从定策到执行,中间环节很少,执行的效率也很高。
黄台吉自己觉得有些尴尬,大明面对建州大兵时,也是据城坚守,不敢野战。
建州对上东北军也是一样,野战打不过,也只能据城坚守。
这特么的正好颠倒过来了不是。
好在还有大明这个泥足巨人,这次只要成功破关,哪怕就是在大明京城门前撒泡尿,也就彻底的把大明天朝的脸皮踩在脚底了,而随同入关的萌古鞑子们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只要再把蒙八旗建出来,再搞个汉八旗。对了,到那时就不能叫建州女真,得起个响亮的族名,俺黄台吉自己创造的民族,不逊于汉人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