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虫洞去明末 (天下无二汪)

　　邓大牙身旁信号兵举着望远镜，一边念叨，一边在本子上记录，邓大牙不等他翻译，自己就着草稿，自己翻着字典念道：“敌船已至五六海里处，船速约四节，预计一个小时后，进入目视距离，大小敌船约……四十艘！”


第174章 海上霹雳 蛇吞象
　　邓大牙仔细再看一遍不是汉语拼音的四十或十四，是数字的40，也是心中一突，蚁多也能咬死象啊。让信号兵回复：“已经收到，请崖顶上兄弟注意安全。”
　　邓大牙命令升起自己的旗号，嗜血海鲨金牙旗！
　　只是师父特意给他制作的船旗。拔锚启航，两艘船按照预定计划，往深海先退，绕个圆弧，保持速度后在敌方通过水道时，开始炮击侧面。海上作战没有速度就等于死亡。
　　邓大牙已经做好，万一初战不利就往深海退去，敌船敢来追击，就打沉他。
　　毕竟是2对40，这比例有点夸张，但是没事，师父说过，红武军的海军精神，就是见敌即战！
　　图书馆里的几本净化版海战书籍，已经被他翻烂，从开始时不认识的字，要翻字典，到通读后再次疯狂阅读，邓海生舰长，非常清楚这一战对红武海军意味着什么，所以航海日志和作战记录，那是一丝不苟，时间精确到分，位置都用经纬度标记好。
　　大牙同志一想到今后学弟学妹们，对着自己的战绩，赞叹不已，佩服至极！
　　就觉得浑身充满力量，他在安排好航线后，亲自去妈祖像前，敬香祈祷，请妈祖娘娘见证红武海军崛起初战，海军全体官兵，必将妈祖娘娘慈善之光，照耀七海！烛光晃动间，妈祖娘娘的笑容更加欣慰！
　　下午三点一刻，两艘灰蓝色帆装，船体同色的战舰，像两个幽灵似的，沿着岸边向深海方向，轻盈的划了条弧线，占据了登州船队的T字头，四门长短巨炮，对准了浩荡的船队，战火一触即发！
　　这次海陆齐攻，杨国栋也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旗下全部武力倾巢而出，随船的六百名正兵，其中有三百是精锐骑兵，马匹娇贵，不能太挤，所以多带了些广船。
　　强征了八百壮丁，作为辅兵使用，号称两千兵马，讨贼作战，另一路是两千多人，号称三千，这不就五千兵马。
　　杨总兵多么精忠为国，说五千就是五千，谁敢诬陷杨大总兵吃空饷，喝兵血，必不善罢甘休！
　　登州水军，四十艘船从大到小、井然有序。
　　一艘千料的一号大福船，杨国栋杨大总兵的帅船，水手、炮手、亲卫队、厨师、小厮、丫鬟、伎乐等也有三百多人。
　　五艘二号福船，和定远、镇远同型号，身高大，吃水一丈，底尖上挑，首昂尾翘，三桅，舰首备千斤红夷炮一门、甲板上千斤佛郎机两门、碗口铳四门，水手十几人，炮手数十人，船上运兵百余人。
　　杨国栋的精锐都在这五艘船上，其中一艘是登州水师的参将杨国林的将船，他是杨国栋的二弟，也是草包一个。
　　五艘广船：头尖体长，上宽下窄，底尖，广船二号比二号福船略小，没有配武备，主要是当运输船用，几十个水手操船。
　　广船的船头是T字型，帆面积大于福船，很好辨认。甲板和第二层都相比福船更宽大，骑兵队的三百多匹战马，和数百马夫辅兵都在这里。
　　十六艘中型海沧船为主，吃水七八尺深，风小时机动，配合福船。
　　有千斤佛郎机两门，碗口铳三个，水手十几人，炮手十几人，船上运兵三四十人。大部分强征的壮丁都在这些船上；
　　十三艘小型苍山船，吃水五尺，装备千斤佛郎机一门，碗口铳三个，水手七八人，炮手十几人，装不下的壮丁，就都塞在这些小船上。
　　整体阵型以帅船为中心，五艘二号福船，前三后二，护卫帅船，帅船后面是五艘运马的广船，海沧船前后各八艘，四四排列，十三艘小型苍山船，前后左右分布护卫外围。
　　整体船队浩浩荡荡，顺风顺水，大小分列，也算整齐有序，不谈实战怎么样，卖相挺好，看起来也挺唬人的，毕竟常年运输粮草物资，船员水手还是经验丰富的。
　　这两天甘扬和杨国栋，对锦衣卫刘振、刘千户那是分外巴结。
　　开玩笑，这可是天子潜阺旧人，一句话抵上别人说半天的，三人都在最大的一艘福船上，这船是登州水寨最好的一艘千料大船，装饰华丽，布置的干净豪华。
　　这是杨总兵的帅船，必然与众不同，连船帆用的都包了锦缎，船上的一门千斤红夷大炮，和四门千斤佛郎机炮，都是擦的一点锈迹都没有，实话实说，这可是新炮，一次都没开过。
　　这艘船就是《武备志》里的一号大福船，吃水两丈、柁楼三重，底尖上阔，首尾高昂，能容数百人，杨大总兵亲卫队有一百人都在船上。
　　“吃水太深，起止迟重、高大如城，非人力可驱，全仗顺风顺潮，而回翔有所不便，又其吃水深，惟利空阔大洋，在里海则易胶浅，须跟哨船接济”。帅船航行时四平八稳，除了速度慢点，没毛病。
　　三人正在船楼上喝茶聊天，楼下女妓乐手们、卖力演奏着乐曲，
　　春日暖阳，海风习习，
　　一曲艳歌多婉转，
　　丝竹玉管戏春空。
　　对于没出过海的刘振刘千户来说，今日分外惬意，一改前几日不苟言笑做派，和两个刻意巴结的文武官员谈笑风生。
　　帅船刚穿过桑岛和大陆之间的海峡，三人还对这荒岛美景指指点点之时，这份愉快情绪，被“轰”的一声，如晴空霹雳般的巨响彻底打断。
　　众人尚未回过神来，又是“轰”的一声巨响！接连又是两声，傻子也听出这是炮！还是大炮！
　　前方船队一片嘈杂，有前冲的，有左右乱窜的，撞击声，咒骂声，落水声，求救声……
　　四声突兀的巨响，让毫无准备，久未水战，完全沦为运输队的登州水师瞬间大乱。
　　邓大牙指挥着两艘战舰，沿着既定的线路，降了主帆和尾帆，只凭船前副帆，以两节的船速，慢慢从船队前方两三百步，轻盈的掠过，主炮攻击海沧船，卡隆炮攻击近处的小苍山船，定远、镇远号舰上使用米尼弹狙击铳的红武学员兵，及黑风寨老兵们，都对着目标疯狂射击。


第175章 并不激烈，但惨烈的海战
　　登州水军最前方的小苍山船上，船长孔老大开始时还觉得这两艘船很奇怪，远远的看不清时，觉得还挺快，近处越来越慢，而且是奇怪的船色和帆装，不仔细看，和海水好像同色，也是啧啧称奇。
　　根本没想过这是来打劫的，看玩笑，四十艘大小船只在海上铺开，那是什么气势，撞也把你撞成碎片，水手们和的随船的壮丁们，也都挤在狭窄的甲板上看热闹，船头佛郎机炮上涂过桐油的防水炮衣都没解开，整个船队就没想过能在这里遇袭。
　　直到越来越近，看到对方船上那黑洞洞的硕大的炮口指向己方，孔老大想都没想，本能的一个翻身，跳下海去。
　　“轰……”
　　定远号大副唐翊亲自操作的 48磅卡隆炮在两百步外先开了火，标配的400发一两重铅弹，像一阵冰雹似的狠狠覆盖整个苍山船，因为距离较远，霰弹出膛后扩散极大，不远处的另一艘苍山船也被波及了不少，那一艘船上瞬间响起惨嚎和咒骂。
　　而被覆盖的这一艘，一点声息都没有，有的只是被打的千疮百孔的船帆，以及一甲板的大量残肢、铺满血浆。
　　除了船老大拉着另一侧船帮上的防撞护木和绳索，在春日里尚寒的海水里，吓得肝胆欲裂、瑟瑟发抖，凶残的卡隆炮一波就将这艘船甲板清空。
　　而定远号的24磅加农炮，也瞄准了三百多步外的一艘海沧船，等船身因为卡隆炮巨大的后坐力，左右横摇到最低点，当目标船身和炮管直线即将重合时，炮长点燃导火索，不能同时开炮，影响命中率。
　　“轰！”一发二十多斤，硕大的铁弹子，瞬间跨越不到400米的距离，狠狠的砸在船身后侧船楼下的木船帮上，“碰！碰！”
　　两声直接直接穿船而过，炮弹余势未尽，冲进海水后，激起的浪花洒了旁边船上水手一脸，也是惊叫连连。
　　“满帆！右舵十！贴边再打一轮，绕山！”
　　在后面镇远号也先后开火的时候，邓大牙大声的传令。他改变了原有打一轮就跑的计划，敌人的无防备状态，让他欣喜若狂，可以再打一轮，再绕山。
　　传令兵站在船尾哗哗的挥动令旗，传递舰长指令。
　　炮手们忙着给火炮清膛，擦干，装药、装弹，复位等，口令声里充满着喜悦。
　　帆手们刷刷的将主帆和尾帆全部拉到顶部，熟练的系好绳结，大声向舰长报告，“主帆满！”“尾帆满！”
　　船尾舵房的舵手，两人合作搬动巨大的木舵，大声回复口令“右舵十！”
　　虽然不是现代的有杠杆和传动设备的圆舵盘，只是原始的人工木舵，但是训练时就在舵房木地板上，画好了舵度，有突出地面的木条，让舵手在黑暗中，也能清楚现在舵的位置。精确的读数口令，避免误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