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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谋无双 (结草成林)


  褚布冲着张良一抱拳:“公子厚爱,褚布愧不敢当,但不知公子为何器重褚布。”
  张良举杯,对褚布道:“褚兄,远道而来,先满饮此杯,听我慢慢道来。”
  褚布举起酒杯:“别说一杯,一斛又何妨,来,共饮。”
  说罢,三人碰杯。
  放下酒杯,张良说道:“褚兄,自阳武一别,我与仓海君历经魏、赵、燕、齐、楚地,走遍各国驿道,只为一件事。”
  褚布问:“走这么远的路,为着何事?”
  张良一板一眼地道:“刺秦。”
  褚布:“刺秦,这和驿道有什么关系?”
  张良道:“秦宫室守卫严密,外人难以接近,自荆轲之后,更是加紧了秦王身边的防护,像荆轲般刺秦,已难以实现。”
  “然这秦王嬴政,好大喜功,凡掠夺的城池或所灭之国,定去巡视一番。”
  “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在秦王出巡的路上,提前埋伏,待车驾经过,然后施以刺杀,方能成功。”
  褚布一拍大腿:“对啊,此计甚妙,沿途路程遥远,又不便处处警戒,正是可以下手的好机会。可是,怎么知晓秦王出巡的时间和路线。”
  张良道:“这是问题的关键,我已派人在咸阳城布下耳目眼线,随时了解秦王的出巡消息。”
  “一旦有消息,会通过我建立的网络,逐次传递。”
  褚布赞叹道:“公子为刺秦,可说是费尽心机,这一计划,可要极其周密才行。”
  张良点头道:“褚兄所言极是,除了咸阳主事之人,路途上传递信息的,只传递暗语,对所传内容,丝毫不知。为的就是严格保密,一旦事后追究起来,也无任何痕迹。”
  褚布一伸大拇指:“子房兄不愧是相国之后,果然不凡。”
  仓海君道:“子房兄自韩国灭后,散尽家财,广招义士,费尽心思训练和建立了这么一条信息情报网络,为的就是刺秦,复国报仇。”
  褚布赞道:“男子汉大丈夫,就当如此,有仇必报,有国必复,公子真仗义也。”
  张良举杯,三人共饮。
  张良说道:“情报网络虽已建成,但这秦王近期尚无动静,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何况,刺秦非比小可,还需周密计划。”
  “除了情报,刺秦的关键在于选择适当的时机,适当的地点,这样才能一击中的。”
  仓海君道:“所以,我和公子用一年时间,遍行了六国驿道,为的就是选择合适的地点。”
  褚布问:“选的怎样?”
  张良道:“看好了几处地点,都很有利,如果计划周密,此事易如反掌。”
  褚布道:“那还等什么,干就是了。”
  张良道:“此事虽计划周密,但现在苦于一个环节,没有办法实施。”
  褚布问:“什么环节?”
  张良道:“此次刺秦,我们应吸取荆轲的教训。”
  停顿了一下,算是短暂地为荆轲默哀后,张良接着说:“近刺的好处是可以近距离刺杀,命中率高,但风险也大,刺秦之人即使得手,也很难全身而退。”
  褚布慨然道:“只要刺秦成功,何惜一命乎,为六国除害,拯救黎民于苦难之中,死得其所。就是一命顶一命,也大赚特赚了。”
  见褚布态度坚决,张良与仓海君相视一笑。
  张良道:“褚兄的豪情狭义,良深感佩服。但,如果刺秦成功,又能全身而退,岂不是更好。”
  褚布点了点头:“计将安出?”
  张良道:“远攻。”
  褚布:“远攻?”
  张良道:“对,埋伏在秦王必经之路上,利用地形之利,事先准备好一个百斤重的大铁椎,居高临下,对秦王车驾实施远攻,势如泰山,一击中的,任他是钢铁之躯,恐怕也难逃一死。”
  “得手后,我们完全可以沿着事先看好的退路,从容撤退。而山下的秦兵,即使发现后,登山追寻,凭他们身上的盔甲,怎么跑得过我们空手之人,这样我们就可以全身而退。”
  褚布不禁击掌道:“好计策,太妙了。公子所谋,可谓万无一失。只是......”
  说到这儿,褚布停了下来,看着张良和仓海君,恍然大悟道:“噢,我明白了。”
  说着,褚布嚷道:“拿大酒斛来。”
  仓海君吩咐赶紧拿来三个酒斛,分别满上。
  褚布双手捧起酒斛,对着张良和仓海君道:“二位如果看得起褚布,当褚布是贴己的兄弟,就请满饮此斛。”
  张良和仓海君分别捧起酒斛来,褚布接着说道:
  “褚布无能无才,这身力气尚无所用之处,这满腔热血,尚无可洒之处,如公子不弃,我这副九尺身躯,就交给公子了。”
  张良见褚布如此,豪气顿起,对褚布道:“褚兄狭义,良佩服至深,为了刺秦大计,愿共同携手,虽死无憾。”
  “虽死无憾。”三人一起喊道。
  “干”,三个胸膛同时发出共同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第78章 铁椎的重量
  次日,褚布辞行,张良、仓海君挽留,少不得又排摆宴席,一番痛饮。
  盘桓三日后,褚布再次辞行,张良、仓海君坚持留他再逗留几日,褚布说道:
  “布离家已近一月,家中铁匠铺只有老父一人照看,实在是放心不下。这里的事体已经商定,布专在阳武等候消息,一伺需要,定当踊跃而出。”
  张良道:“若褚兄坚持要行,良亦不敢苦留,好在后会有期,若得机会,还将再会。”
  说罢,张良拿出二十镒黄金来,送与褚布。
  褚布推却道:“布自有盘缠,何劳公子破费。”
  张良道:“褚兄千里赴约,一路辛苦,奈何此为机密事,不敢书信相托,特邀褚兄亲自前来,路上用度颇费,良深感惭愧,些许心意,还望褚兄笑纳。”
  仓海君也在一旁道:“褚兄不必客气,你若推辞,倒显得见外了。”
  褚布笑道:“既如此,就受之不恭了。”
  褚布相谢了张良。
  三人虽心中不舍,难却褚布归期,仓海君只好再摆宴席,为褚布送行。
  宴饮毕,张良和仓海君送出庄外,离城走了五、七里,褚布拱手道:
  “二位,远了,自古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此别过。”
  张良见前面不远官道边有一小酒肆,就道:“再行几步,那边有个酒肆,权且再饮几杯作别。”
  三人来到酒肆里,张良上首坐了,褚布下席坐定,仓海君陪坐,便叫店小二打上酒来,铺陈些果品菜蔬之类,摆在桌上。
  三人饮了几杯,看看日已当头,张良举杯道:“既然褚兄坚持要行,我和仓海君即送行到此。良有一句话,还请褚兄记在心。”
  褚布:“子房兄,请讲。”
  张良道:“此去归乡,后会有期,所言之事,干系重大,万勿与外人道,当行之日,良必定亲自前往,共成大业。万望不要失期。”
  褚布慨然而起,拾起桌上筷著道:“子房兄请放心,褚布之心坚如磐石,虽死不改。如若食言,当如此筷。”
  说罢,用手一折,将筷著“咔嚓”齐齐折为两段。
  张良起身拜谢,仓海君也一同施礼。
  张良又拿出十两银子来,褚布坚辞,张良道:“此专为打造铁椎之用,还望勿辞。”
  褚布见说,只好受了,道:“只要百斤重吗?”
  张良点头道:“百斤足矣,太重了,不好出手,太轻了,不足以一击致命。”
  褚布不以为然道:“百斤之物,在我手上如同无物,干脆打个二百斤重的就是了。”
  张良笑道:“褚兄果然神力,不过这二百斤却也太重了,路上搬运也不便,如果你嫌太轻,加上二十斤便了。”
  仓海君笑道:“怎么听起来你们二人像是在做买卖的,你说轻,他说重的,要我说,就打个百二十斤的即可,到时,也是褚兄搬运和使用,只要他觉得顺手就好。免得人手太多,惹人耳目。”
  褚布道:“就依仓兄,打个百二十斤重的,打好了,我就藏在下处,随时可用。”
  三人商议已定,出了酒肆,依依不舍,洒泪相别。
  张良、仓海君见褚布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方向庄园折回。
  一路上,两人谈论着褚布的狭义,感叹他的神力,赞其也是专诸、聂政一流人物。
  不说褚布归乡,单表张良继续留在下邳仓海君庄园里,谋划刺秦大计。
  非止一日,转眼间,金风渐起,天气转凉,秋意渐浓。
  这一日,仓海君与庄客去外乡别院收租,张良闲来无事,步出庄园,沿城外闲走。
  一路上,落叶缤纷,秋风萧瑟,倒也别有一番风景。有诗赞道:
  秋日风景倍清明,城外荷锄粮满城;却忆故园今夜见,一声吹入五湖平。
  张良一路看着风景,一路想着心事,不觉转过城南门,前面一个酒肆,酒旗招飐,迎风飘扬。
  走到近前,见那匾额上写着“不二酒舍”,门的旁边挂着两面白粉牌,上书一副对联,上联是:酒盏新醅熟,下联是:茶瓯午饭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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