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儿,你跟为娘说实话,他们究竟是谁?来找你干什么?”
李嵩的一番操作,由于相隔较远,又是一瞬间完成,宋菁等人根本看不清楚,因此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母亲您放心,啥事没有,他们找我问点事,我答复他们就完了!”李嵩轻轻松松回答。
对于自己儿子的回答,宋菁当然有怀疑,但是事实就是这么平静的过去了,没泛起一丝涟漪,只要平静就好,宋菁要的就是平静,因此她没有再多问。
其他人都和宋菁一样,绝对相信自己的少爷李嵩,继续嘻嘻哈哈,就像刚才的事情没发生一样。
中午,大家停下来吃午餐,分发干粮之际,尉迟灵珊笑嘻嘻问李嵩:“他们是谁?为何事而来?”
李嵩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他们是追兵?朝廷已经发现我们的行踪呢?”
李嵩不愿对尉迟灵珊说谎,轻轻的说道:“你放心,我保证任何人伤害不了你!伤害不了我们。”
尉迟灵珊顿时呆立当场……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而嵩哥一个人在扛,真希望我们能熬过这关。
这边厢,程韶悠袒露上衣,自己把自己五花大绑,跪在太极殿上,当着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魏征、李靖等朝廷“天团”成员,声泪俱下的向龙椅上的李世民报告他与李嵩之间的交手经过。
当然,他把李嵩要求他转述的最后那句话给隐去了,程韶悠是个老实人,不想李世民李嵩父子矛盾进一步激化。
简直胡说八道!如果真像程韶悠所说,李嵩根本就不是人,那是神!
是鬼!包括李世民在内,殿内所有人都不相信这一通鬼话。
“拖出去!交给大理寺问罪!砍了!”
李世民怒到极点,抓不到人就罢了,还当面欺君,妖言惑众!简直罪该万死!
程韶悠面对李世民的判决似乎早有心理准备,抬头看了看李世民一眼,跪拜谢恩,接着苦笑一声道:“末将失职,有负皇恩,罪该当诛,但末将句句属实,并未欺君。”说完转身往殿外走去。
“陛下请饶恕程将军这一次!”却是“军神”李靖上前求情。
李世民一愣,还没来得及搭话,李靖紧跟着又说道:“末将认为程韶悠没胆子敢当面欺君。”
李靖可是大唐的军神,但绝不是武夫一类,此话讲的极好,一方面为程韶悠辩护,一方面把话说的极为灵活。
李世民又是一愣!没胆子当面欺君……
照理说程韶悠确实没胆子当面欺君,而且他以往表现成熟谨慎,大小事情基本上可以处理的稳稳妥妥,怎么可能当面欺君?
但如果没有欺君,他嘴里讲的完全是神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把程韶悠押下候审,事后处理。”李世民缓缓说道,显然是听了李靖的劝谏。
他接着扫视了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一眼,摆摆手无奈的说道:“大家都发发言,到底怎么回事?”
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等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他们和李世民一样,心里迷惘的很。
“不如让末将去调查,我一定快马追上李嵩,问个明白!”又是李靖主动请缨。
李世民沉思一下,摇摇头说道:“卫国公你要盯着北方的突厥,不能让这逆子耽搁了你的精力。”
长孙无忌踏上一步,愤愤道:“那就让微臣去吧,我倒要看看老五到底有何手段!”
房玄龄连忙阻止他:“老孙你去不合适!”
“我去怎么就不合适?”
“你现在还没见着他,态度就如此强硬,到时候俩人面对面还不得打起来!那还调查个球啊?”
“这……我……”长孙无忌顿时哑言,房玄龄的话明显在理。
“不用争了,朕亲自去追这个逆子!朕要亲手将这个无君无父的混账五花大绑!”李世民咬牙切齿说道。
按照程韶悠的说法,李嵩第一次解决了五十多名甲士,还包括两名中郎将。
这次又轻松击退了金吾卫,看来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房玄龄连忙拱手道:“臣愿意与陛下同往,助陛下一臂之力!”
李世民白了房玄龄一眼,这老阴货狡猾的很,李靖和长孙无忌都主动请缨,他却稳如泰山,不就是想让朕亲自去,他在旁辅助。
李世民虽然讨厌这老阴货狡猾,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思维敏锐,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毕竟是父子间的矛盾,外人恐怕很难化解。
“就这么定了!朕和玄龄去追李嵩,辅机在家辅助太子打理朝政!”李世民最后拍板!
第12章 驾船出海
脱离了程韶悠的追兵后,李嵩带领全家继续东进,又过了三天,很快抵达了山东沿海,来到了大唐远征高句丽的水师大营,迎接他们的是沧海道行军大总管郧国公张亮。
张亮远在千里之外前线战场,再加上他率领大唐水师在海上作战,对李世民发布逮捕李嵩的通缉令全然不知。
见到李嵩后拱手鞠躬道:“末将张亮见过卫王爷,不知卫王爷和贵妃娘娘来到东海有何贵干?”
李嵩嘻嘻一笑,“在宫里呆腻了,特意来海边耍耍……”
张亮乃朝廷重臣,自然知道卫王李嵩是个什么货色,没想到这次玩的这么大,竟然带着全家来到海边玩,忒厉害啦。
李嵩知道自己在张亮心目中的形象,这样更好,可以放松他的警惕,因此更加装的嬉皮笑脸,大大咧咧说道:“郧国公,我和母后从没出过海,你给我一艘战船送我们到海上玩玩呗。”
张亮吓得一跳,这纨绔皇子可真会玩,在陆地上玩腻了,竟然想着漂到海上去玩。但是军纪赫然在目,水师战船岂是用来游玩的。
再加上现在正是和高句丽国交战之时,而且不单单是高句丽水师,百济国的水师也已经正式加入团战,还有隔海相望的倭国也蠢蠢欲动,很可能也会参战。
如此情势之下,万一这卫王和王妃一旦在海上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要负直接责任,大好前程岂不是要被这纨绔子弟浪费了。
“卫王请见谅,若是和平时期,末将必定亲自驾驶战船护卫王爷和贵妃娘娘畅游大海,现时贼寇水师遍布大海,时有危机,故此不能出海,还请王爷体谅。”张亮为了不得罪李嵩,解释一通后鞠躬到底。
李嵩狡黠一笑,随意招招手说道:“没关系,小王理解张将军,哈哈哈……”
以李嵩现在的功力,想要抢夺一艘战船出海并不是难事,只不过他不愿意这样做而已。
一来干戈一起,母亲一定会反对,即便不反对也会担心;
二是他虽然痛恨李世民的冷酷无情,但对大唐将士和大唐子民还是有感情,自己也不愿与母国水师起争执。
张亮眼见李嵩并不为难自己,顿时长吁一口气,心想着这纨绔皇子还懂些道理,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立即安排李嵩和宋菁住宿,仆人照料一应俱全,简直超过了平常的皇家待遇。
等到晚上,宋菁和尉迟灵珊特地来找李嵩,李嵩连忙扶着母亲坐下。
“嵩儿,你老实告诉为娘,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来到海边?”宋菁首先发问。
李嵩对着母亲莞尔一笑,安慰道:“李世民不是要发配我们到边疆吗?海边也是边疆啊!”
宋菁皱眉道:“我们是被发配来边疆,那些押送的士兵呢?怎么一路上都没见到啊?”
“我和他们打了招呼,就说我们自己到边疆,不用辛苦他们了。”
眼见母亲将信将疑,李嵩握着宋菁的手安慰道:“母亲你总之要相信我,儿子一定不会让你再受气、再吃苦,你以后就安安心心享清福吧。”
听到儿子的保证,宋菁欣慰的点点头。她天天和李嵩朝夕相处,一直相信自己儿子最能干,只不过因为个性太强不被人们理解罢了。
一直以来,无论李嵩做什么她都坚信不疑,而且不管干什么都好,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只要自己和儿子在一起,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次确实是自己想东想西了,以后嵩儿做出的决定自己不会太多过问,就像是灵珊说的那样,嵩儿已经长大了。
看着李嵩自信满满,宋菁反过来安慰尉迟灵珊:“珊儿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一切都会安好的……”
尉迟灵珊微笑着点点头,她自己本来就没害怕,笑着说道:“婶婶,我们别乱想了,尝尝我的手艺吧。”
不久就端回来一碗莲子银耳汤,“婶婶,这是我前几天向小柔妹妹学的莲子银耳汤,你尝尝。”
宋菁大喜,微笑着连忙接过汤,尝了一尝,忙不迭的点点头夸赞道:“不错!不错!和小柔做的汤基本一样。”
“灵珊姐姐好聪明,我一说她就会。现在是她向我学,以后我要向她学习做汤了……”
“哈哈哈……”小柔伶牙俐齿,一句话把大家全都逗乐了。
现实就是这样,尉迟灵珊在自己家时,虽然她是家里的大小姐,但只是父亲的政治工具而已,为了不得罪李承干,根本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将她送给给东宫当侧妃,自己何时有过独立的人格?完完全全成了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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