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捞钱 (我爱白斩鸡1955)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我爱白斩鸡1955
- 入库:04.13
刘宏阴沉着脸,也不说话,只是冷哼一声。
见刘宏脸上不悦,张让冲那管事太监怒骂道:“你是怎么回事,为何让这种东西流进来!”
那管事太监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哆嗦着数道;
“老奴,老奴也不知,想必是此前去采购物事时,宫人从外面带进来的。”
“哼!”
听说从外面带进来,刘宏的脸色越发阴沉,张让见此,大怒道;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要你何用,还不速速去让人收检一遍,把这东西都给收缴咯,莫要留下哪怕一张纸片!”
“是,是!”
瞅着那管事太监火急火燎地去办事,张让这才陪着笑脸朝刘宏说道;
“陛下莫怒,虽然臣不知此乃何物,不过想必一番搜查后,定不会再有此物在宫中流传。”
“哼!”
——刘宏将手中纸一把递给张让——
“你看看!”
张让恭敬地接过,只扫了一眼,顿时大惊失色道:“这……想必是无稽之谈吧。”
刘宏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等着;
不多久,那管事太监便捧着十数张纸回来。
张让一把夺过,看了几眼,脸上血色尽退。
见张让表情夸张,刘轰不耐烦了,冷哼一声。
张然连忙将手中所有纸张恭敬地双手递到刘宏面前。
刘宏一把抓过纸张,一张张读了起来,待他读到那句“代汉者,当涂高也”时,顿时大怒,而读到袁氏乃天下仲姓后,目光中却是多了几分沉思和忌惮。
旋即一言不发,扭头而走,也不去什么荷月池了。
回到御书房后,刘宏一言不发,只是满脸阴沉地在御案前.
良久后,刘宏才扭头朝一旁配侍的张让说道;
“今日有没有看见袁执金吾或者袁太傅上的奏书?”
“老奴没见着……”
张让佯装仔细思索后,摇头说道:“不过老奴方才已经令人去查找了,很快就有消息。”
“报!”
只听张让话音将落,就有小黄门从外面走来,朝刘宏跪地叩首;
刘宏见状,也不管对方已然跪倒在地,只是蹙眉问道:“怎样,有没有见到袁家的上奏……”
“回,回禀皇上……”
那小黄门颤抖着回答道。
“奴才检查了一遍,没看到袁家的奏疏,不过这里有几份与此事相关的,不知陛下是否要查阅。”
“呈上来!”
第251章 袁家药丸
“啪……”
刘宏看完手中的几份奏疏后,猛地一拍龙案;
“岂有此理,这些人一个个跳出来,想干嘛?”
见刘宏勃然大怒,在场所有的太监和宫女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纷纷跪倒在地上,不敢言语。
“陛下息怒……”
一旁的张让心中冷笑,却冲那送奏折的小太监怒骂道;
“瞧你这个狗才递上来的是什么东西,竟惹得陛下不高兴!”
——说罢朝刘宏躬身劝道——
“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见张让如此忠心,刘宏心头的怒火减去少许,将手中的奏疏推到张让跟前;
“你看看,这些人究竟猖狂到何种地步!真是岂有此理!”
“这个……”
张让却佯装犹豫道:“陛下,祖宗家法,我们这些下人不能随意看奏疏,这……”
“聒噪,朕要你看你便看!哪来那么多废话!”
——刘宏不耐烦说道——
“诺!”
被刘宏呵斥,张让表面诚惶诚恐,实则心中窃喜,却是装作小心翼翼地探头朝面前的一份奏书望去。
其实此前他都看了无数遍,几乎能背下来了,只是在刘宏面前装模作样一番罢了。
看了一小会后,张让满脸怒容道:“岂有此理,这些人简直是欺人太甚!袁执金吾和袁太傅都还没上奏折申辩,这些大臣就一个个跳出来要为袁家辩解。
“他们想干什么!是要彰显与袁家的关系吗!”
刘宏此刻的脸色早已沉了下去,当听到张让最后那句彰显与袁家的关系时,更添了几分寒意。
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在士族中的影响力之广,半天下,这个刘宏不可能不知道,但知道归知道,亲眼目睹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今袁家为两道谶言所困,理应要上书自辩清白。
可如今袁家都还没动作,这些大臣反倒一个个跳出来,纷纷上书主动为袁家辩解。
这叫什么,这叫结党!这叫逼宫!
这让本就是天性凉薄,自私自利的刘宏如何不怒。
只是刘宏不知道的是,袁逢和袁隗两兄弟其实早早就上书自证清白,只是到了北宫后,被张让给扣住罢了。
而那几个替袁家辩解的臣公里,有几人都是暗通宦官,是张、赵这些人的暗子,其余则是一心想着讨好袁家而被蛊惑的。
随着时间的发酵,这两道谶言广为流传,一时间朝中众人心思各异。
而随着宫里传来的小道消息,说有十几位臣子曾上书为袁家辩解后,袁家一系的官员便纷纷动了起来。
一时间各种为袁家辩解的奏书通过张让之手送到了刘宏的龙案上,气得刘宏破口大骂。
其实这里面不乏聪明人,免不了会对此事生出疑虑,毕竟此举极为不符合官场的规矩,乃至于有逼迫天子之意。
可毕竟袁逢、袁隗二人上书自证清白后,天子居然迟迟没有发应,这让不少人心存不满。
加上天子一向宠信宦官,又开党锢十数年,早已惹来天下士人的不满。
所以总的来说,这次与其说是为袁家上书,还不如说是士族阶层积怨已久的一次大爆发。
而另一方面,某些作为袁家一系的官员,见有人做了出头鸟,上前为袁家辩解却没有因言获罪,当然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毕竟别人能上疏卖好袁家,为啥我不行?
这种讨好卖乖自家举主的事,谁不做就是王八蛋!
所以说,从众的心理是很可怕的,随着时间发酵,哪怕与袁家没有太大关系的一些大臣,为了讨好袁家也纷纷上疏为袁家辩解。
乃至于在外地为官的那些袁家门生故吏,听闻京中传来的消息后,居然也纷纷派出手下拿着自己的奏书赶来洛阳,为的就是能赶上这趟末班车,以表示自己对袁家的支持。
至于袁逢和袁隗两兄弟,当然已经看出这里面的不对劲,可此时已经形成风潮,他们又能如何?
难道要一个个召见那些门生故吏,和众人分说明白吗?
这根本不可能!
更别提有些根本就不是袁家的门生故吏,只是单纯想卖个人情给袁家的。
所以此事从一开始就根本没办法压得住。
一时间,无数奏疏堆在了刘宏的龙案上。
“啪!”
冷芒闪过,一道奏疏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给劈开了两半,绳子断裂些,十几片竹片纷纷落地。
“这些人想干什么?反了!都反了!”
“袁家,该死!”
此时的刘宏气的双眼通红,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陛下息怒……”
一旁的张让连忙劝道。
“袁执金吾和袁太傅的奏书终于到了,陛下您看。”
“啪!”
刘宏抓起张让手上的两道奏疏,一把摔到了地上,又觉得不解气,快步上前狠狠地踩了几下,把竹片都给踩碎了。
“这时候上书有个什么用,袁家是想羞辱朕吗!”
“袁家该死,朕必杀之!”
“陛下息怒!”
张让见此,心中暗笑,却是一脸焦急地说道;
“老奴知道陛下不好受,可袁家势大,在朝中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陛下此时务必要隐忍以待将来。”
“呼!”
深呼吸了几口气后,刘宏这才冷静了下来,重新坐回到龙椅上叹道:“卿家所言甚是,要是天下都是你和赵忠这样的臣子,朕就省心了。”
“陛下谬赞了,老奴愧不敢当!”
张让听罢,连忙匍匐在地,恳切言道;
“老奴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魂,不侍奉陛下还能侍奉谁?”
“起来吧,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
刘宏抬了抬手,作虚扶状。
待张让起来后,刘宏已经陷入了沉思。
张让见此,知道对方是在思索如何对付袁家,心下窃喜,不动声色地退到一边去。
此时已经无需他再用力,袁家已经要完。
“传诏!”
刘宏思索良久后,这才说道;
“太尉之职不宜空置,拜袁周阳(袁逢字)为太尉!”
……
夜,洛阳、袁府,书房内。
此刻的书房端坐着五人,乃是袁逢、袁隗两位大人,袁基、袁绍、袁术三兄弟,却是无人出声,气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父亲!”
最后还是袁术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说道:“要不,我等自请外放为官?”
“啪……”
却不料迎面飞来一只木屐,将他砸翻在地。
袁隗死死地盯着自家这个三子,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怒斥道:“没出息的东西,这时候自请外放岂不是告诉天子,告诉天下人我袁家心里有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