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只想安安静静地捞钱 (我爱白斩鸡1955)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我爱白斩鸡1955
- 入库:04.13
具体是前几年才十四岁的夏侯惇,因为有人骂了他老师几句,他便把那人给杀了。
结果夏侯军也是因此闻名州郡,只是因为年岁尚小,加上出身太低,所以才一时未得州郡举为孝廉罢了。
所以凡事在孝道面前,那都是放屁,即便是面对祖宗律法,甚至是面对皇权时也是如此。
“王大人,你看此事……”
崔县长显然也是存了息事宁人,不想沾惹麻烦上身的心思,便扭头看向王安,想着听听对方的意见。
——王安却是心里直骂娘——
这事显然与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要是随便给个意见,搞不好还会惹来一身骚。
面对这种破事,又没有切身利益,王安当然不想管。
可为了不崩人设,只好索性装出一副高人姿态,打算说一些是是而非的话。
恰好脑海里闪过前世他喜欢的一首诗,便顺口吟诵起来:“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崔县长听罢脸皮抽了抽,顿时会意了。
显然是王安大汉不打算参合此案,所以才整这么一首歪诗来消遣自己。
其实在这个大堂上,大多数人都是历经宦海多年,又如何能不懂王安的心思。
只是见其人身后那几个貌似心腹的大汉,竟一个个作沉思状,却又难免狐疑一番。
“我想到了!”
就在崔县长打算开口放人时,还是年岁最大,却新近入门的王仲一拍大腿,似有所悟。
待众人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时,只见王仲昂然出列,恭敬地向王安行了一礼后,这才说道;
“师傅想以竹的刚毅教导我等,只要我等认定了的事情,便要坚守自己的信念,不要管别人的议论,更不要随波逐流,放弃自己的信念!”
待众人幡然醒悟,而王安却目瞪口呆之际,王仲复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中异彩连连,正色说道;
“而诗里的立根原在破岩中,虽是说这竹子能在岩石的缝隙中扎根,取其坚韧不拔之意,却何尝不是暗喻此案?”
王安听罢,顿时慌了。
我去,你这逆徒居然敢当着我面胡说八道到这个份上!
真当我不存在啊!
我什么时候要暗喻此案呢?
你给我放下你的脑补!
可还没等王安开口呵斥,岂料一旁的崔县长竟一拍大腿,幡然醒悟;
“本官明白了,王大人一定是说此案内有蹊跷,吴立!”
“小人在!”
“你当初发现赵五时,你可曾一一详查附近的墓穴?”
“这个……下官只是大略看了一下,没发现有盗洞。”
“此事的蹊跷大略便在此中了,立根原在破岩中,破岩,懂?”
“小人懂了!”
王安:“……”
第129章 我意不能平
你们懂个锤子!
一个个的都在想什么呢?
王安此刻很想爆粗,只是寻不到对象。
毕竟这诗是你王安念的,这总没错吧!
既然你念得,那旁人就脑补不得?
这天下就没这个道理。
可这毕竟并非王安的本意,所以他憋屈啊!
憋屈就想着找人发泄。
——下意识看了看身后——
关云长?算了,武圣爷咱惹不起。
胡车儿?打不过……
张辽?咱不欺负未成年人。
吕布?大哥,告辞了。
王仲!好吧,你是技术工,你牛逼!
于是王安三步并作两步,从堂上下来,直接来到了赵五跟前,一脚将此人踹爬翻地,复又在其人身上连续踹了几脚,这才心头稍觉平复。
可此番举动,却把堂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王大人,你这是何意?”
崔县长见此,下意识开口阻挠,却被一旁的张辽出列,给拦住了。
“大人……”
只见张辽向崔县长拱手一拜后,昂然而立,肃容相对道。
“我家主公乃是慷慨激烈之人,平生最重孝道!想当初主公宦游归家时,听闻老太公病重,伤心过度下,竟吐血三升。
醒转后便要立刻弃官,并发誓要为老太公守墓十年,只是因为不能违背老太公遗愿,这才作罢。”
“后更是在老太公的丧礼上哭晕了过去,感动了宗正刘君郎大人,得天下孝子的美称,由是孝名日重。”
“如此至孝之人,乍闻有人居然行那盗墓之事,竟让祖先不得安生,又如何能不激愤?”
“所以还请大人体谅则个!”
崔县长听罢,捻须长叹,一脸感动的神情;
“没想到王大人竟是如此至孝之人,难得难得。”
而不止是崔县长,其余县中官员也纷纷对王安报以赞赏之色。
那这样看来,王大人暴打赵五的行径虽然略微粗鄙了些,却是瑕不遮瑜,那一颗拳拳的奉孝之心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一时间,公堂上也就没人出手阻挠了。
而这边王安显然也听到张辽的言语,脸皮子狂抽,下腿也就更狠了些,直把那赵五踹得惨叫连连,最后不得不跪地求饶;
“大人莫要再打,小人招,小人全招了!”
而随着赵五一五一十地把案情全部交代后,直把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此乃禽兽所为!”
崔县长盛怒下一巴掌拍在了案桌上,再也顾不得身份。
“来人,随我速速前往坟地!”
……
月明星稀下,坟地里却失去了往日的阴森恐怖,盖因多了数十人。
崔县长刚赶到案发现场,便一指跟前坟头上的一块石头。
“速速将此大石挪开!”
众人七手八脚下把大石挪开后,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个盗洞,而在盗洞里,竟然卷缩着一个老头。
待有人将这老头拖出后,只见老头正双目紧闭,却依然有呼吸,显然还没死。
一盆凉水朝老头身上泼去,老头下意识打了个激灵,这才缓缓醒转过来,却是犹如福至心灵般,第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了自家的孩儿,赵五。
“哎!老五,我不怪了。只是怪我自己,当初不该违反祖师爷定下的规矩,糊里糊涂听了你话,自己下了盗洞。”
赵五听父亲这么一说,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力气,竟然猛地挣脱了两旁的衙役,一下子扑到了父亲跟前,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
“父亲,是我混账,贪财起意,竟一时猪油蒙了心,想把你活埋在盗洞里。父亲,是我对不住你啊!”
赵父听罢,也不言语,只是摇头叹气不已。
也不知是赵五突然幡然醒悟,还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只见赵五见老父亲没理他,便爬到王安跟前,跪地求道;
“大人,小人盗墓,自知绝无幸理。可我母亲确实是病重。小人与父亲来盗墓,也是为了救母才被迫无奈,求大人救一救我母亲吧!”
王安却是一脚将其人踹开,肃容斥道;
“似你等不忠不孝之人,竟然还敢惺惺作态,说什么为母治病才去盗墓!”
“就你有母亲,别人难道就没有?”
“你何曾想过,那些躺在墓穴里的;被你等惊扰了安宁的;甚至是被你等毁坏了尸身的,难道她们就不是别人之母?”
被王安一通怒斥后,赵五羞惭得低下了头颅,再也不敢言语。
众人也纷纷若有所悟,频频点头,看向王安的目光中多了些意味难明之色。
崔县长见此情形,连忙招呼手下将此父子押走收监。
“云长……”
看着赵五离开时那犹如失去了灵魂的背影,王安轻声唤道;
“你去那赵五家,看看此人的母亲是否真的身患重病。如果实情如此……你就去告诉崔县长吧,想必他定会好生处理此事!”
“主公仁慈!”
关羽听罢,连忙俯首相拜,目光中满是敬意;
“主公仁慈!”
其余胡车儿、吕布、张辽、王仲也纷纷俯首相拜。
“哎!这哪是我仁慈,只是见多了世间的不平事,意不能平,又觉无力,只能勉力出手一二罢了。”
“王大人所言极是,本官为政多年,也见多了百姓穷苦,乡间豪强鱼肉百姓之事,却往往觉得无力,意不能平!”
也不知道那崔县长从哪里窜了出来,居然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叹道,听得王安脸皮直狂抽。
其实他王安又哪里是见百姓穷苦而意不能平?
分明是那可恶的赵五,被揭发后居然还敢张口闭口谈其母,让王安回忆起方才在大堂上,自己被众人一番脑补后,不得不冒着政治风险,揭穿此人的行径。
想我王安背景深厚,将来大有可为之人,却被你这区区刁民给架到了火上烤,还提心吊胆了这么久……
要是此番不能发现盗洞,揭发了此人的盗墓行径,我搞不好就要落个胡乱判案,惊扰仙人,阻人行孝的恶名。
到时候莫说要去益州做大官躲战乱了,就连在杨县继续当县长都是个奢望。
也只能告老还乡,躲在家里瑟瑟发抖,静待黄巾了。
想到这,王安方才心里后怕不已,所以怒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