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已经经历太多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了。再玩下去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想把那些坑货队友扔海里去。”
顿了顿,战辉眼神瞄向红秀,“要不我给你出些益智的小问题啊。”
红秀把整理好的文书和地契收拾妥当放好以后,对战辉一扬头,“你要是不想我说话直说就可以,用不着费心琢磨那些不着调的问题。”
战辉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这不是太没意思了吗,互相出个脑筋急转弯什么的解解闷。不然你说干什么,造娃你又不同意,欣赏海景你也看够了。”
红秀坐到床榻上,轻拍了几下战辉,“你可以琢磨着做些吃食啊。想一想战辉和姑姑成婚的时候你要准备什么礼物啊。还有到了京城以后去不去见你祖父啊,看不看你外公舅舅啊。”
战辉眨巴眨巴眼睛,“阿耶成婚我还要送礼?”
红秀美目斜了斜战辉,“你以为呢?虽说你们还没分家,名义上家产都是归战叔的。但是你觉得战叔会动用你扑腾出来的那些钱财吗?”
战辉听闻挠了挠头,“你说的还真是有些道理,阿耶那么好面子,肯定不会主动用的。那你说咱们送多少礼合适呢。”
红秀想了想开口道:“钱财给太多并不好,给战叔送个体面些的宅院吧。”
战辉再次走到舷窗旁,目光看向了广阔无垠的海面,其实阿耶这次成婚,就相当于分家了。
阿耶和长公主的年岁都不大,再生个一儿半女的绝对不是问题。
光给个宅院有些太少了,毕竟娶的是公主,需要花销的地方可不小。
等到了京城物色个好地段买两个铺子,弄些营生交给阿耶吧。
想到这,战辉又扭头看向红秀,“你对我外公那边有了解吗?以前我问过阿耶,阿耶只是说以后回京城会带我过去看望,其他的并没有多说。”
红秀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你外公名讳王成,是先帝时的礼部尚书。到了陛下继位的时候就辞官在家颐养天年了,战叔之所以没多提,是因为当初王家不同意将婶婶嫁给战叔。
尤其是离京的时候,你外公是不想让婶婶和战叔一起离开的。
可婶婶和战叔情深似海不愿意分开,没有听你外公的话。
结果在镇北苦没少吃,还没享受天伦之乐就因为一股急火撒手人寰。
战叔心中应该是觉得无法面对你外公,毕竟王家就你母亲这么一个嫡女。”
战辉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红秀一撇嘴,“你以为娶个公主是那么容易的?你的家世不查的吗?不过战辉和陛下还有父王毕竟是同窗,这些事情都知道。
皇祖母之前还特意叮嘱过我,将来和你一同回了京城,一定要去你外公那看看。
你外公因为某些原因早早退出了朝堂,嫡亲的舅舅因为受了些牵连又入不了朝堂。
而且身子也不大好,所以平日里日子过得并不太好,只能以教书养家。”
说到这,红秀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战辉。
战辉皱着眉头道:“当初站错队了?”
红秀点了点头。
战辉叹息了一声,外公是脑袋抽抽了吗,天宝皇帝那是嫡子,押宝不押天宝而押别人也真是没谁了。”
想到这,战辉开口道:“我给多送些钱财不碍事吧,毕竟当初人家没支持你大爷。会不会有人拿这个说事,用不用安排别人露面。”
红秀摇摇头,“皇祖母特意交待过的,谁会拿这个说事。先帝的时候,毕竟也是朝中重臣,能力和官声都是不错的。
皇祖母都为你外公可惜过,若不是受了蛊惑,到现在也是位列三公的名臣。”
第499章 惨烈的攻城战
天空中厚厚的云层将明亮的月亮遮挡的严严实实,使得空旷的原野上漆黑如墨。
安平镇外侧城墙半腰上烛火发出的光亮,在漆黑的深夜中格外耀眼。
距离安平镇城外一千多米的旷野上,密密麻麻的萨尔提人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二十多人一组艰难的漆黑的夜色中拖拽着身后沉重的抛石机。
如果月色不被遮挡的话,就会发现这些萨尔提人每一双眼睛里都透着阴鸷的光芒。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沉,萨尔提人沉重的脚步声终于被安平镇守城的军卒所听到。
被军卒叫醒的张定方矗立在成头上,虽然夜色漆黑根本看不到远处的情况,可依然眉头紧锁目光盯向远处的黑暗之中。
从城外传来的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让张定方心里有些发紧。
自冬季以来已经和蛮族打了大大小小数十仗,在攻城上吃过几次亏以后,蛮族改为了野外的袭扰。
阻止各大军镇中的百姓耕地,以及身入到军镇后方切断军镇的补给线,逼迫镇北军出城与之野战。
今晚趁着夜色围城,想必是蛮族想出去了什么破城之策,不然不会明知道占不到便宜还过来送死。
张定方扭头看向走过来的副将,“其他三面也是如今吗?”
副将对张定方点了点头,“看来蛮族是围城了,不知道又想了什么歪脑筋出来。找了一些目力好的军卒观察了一阵,可天上云太厚没有一点光亮根本看不远。
将军,咱们要不要把……”
副将的话还没说完,张定方突然挥了挥手,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耳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
听了一阵后,张定方皱着眉头看向副将,“你刚才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和人的惨叫声了吗?”
副将疑惑的摇了摇头。
张定方想了想开口道:“听声音蛮族贼军离城大概不到百步。听城外的脚步声和甲胄的摩擦声那么大,人绝对少不了。
下令炮手打一柱香的时间炮,实心弹和散弹齐上,管他天黑不黑,怎么也能打掉一些敌军。”
一盏茶的功夫后,安平镇的城墙上发出了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炮响。
随后顺着火炮的间歇,隐约能听到城外传来的惨叫声和木材的碎裂声。
蛮族左王塔勒没想到城上的大武守军这么快就会发动炮击。
不过因为火炮开炮冒出的火光,也暴露了火炮在城墙上的位置。
塔勒赶忙下令先组装好没被火炮打到的投石机向城墙上的火炮位置把装着黑火油的坛子抛射过去。
蛮族的抛石机与大武的不同,不同人力拉炮索,而是在梢的最端绑一块巨大的石块。
梢杆的底部被炮架上的铁钩钩住,放炮时只要把钩拉开,上端的石块立即下坠将炮梢压下。
梢杆尾部的坛子猛然就抛了出去,然后用底下的活钩把梢杆再次勾住拉下反复的进行抛射,所以一旦组装好效率非常高。
城墙上的张定方听到坛子的碎裂声,看都没看就知道装的是猛火油,立刻传令火炮停止炮击撤下城墙。
可命令还是下晚了,有些中炮和后配的重炮,哪是说撤就能马上撤的。
而且炮击一停,蛮族组装好的抛石机越来越多,安平镇的城墙上受到的轰击也越来越密集。
坛子里的猛火油撒的城墙上到处都是,落到点火炮用的明火上,猛火油立刻嘭的一声就着了起来,而且迅速的向两侧延伸出去,城墙上瞬间就多了一道长长的火龙。
城外的塔勒见状,立刻高兴的仰天长笑,这都不用派人过去放火箭了,城墙上的黑火油自己就着了。
城墙上的镇北守军退的慢得瞬间被火龙吞噬,发出声声的惨叫,可六米宽的城墙上全都是火海一片,根本没法施救。
而且黑火油遇水不灭只能土淹,可城墙上哪有那么多土,城墙上的军卒只能在烈火焚身的痛苦中死去。
张定方是被亲卫拖拽着下的城墙,看着眼前的惨景,双目赤红怒发须张。
喉咙里发出阵阵咕咕的声音,犹如一头暴怒得野兽。
可作为一城的主将,张定方愤怒了一阵,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迅速下令军卒先将各处城门用沙石封死,同时让撤下来的火炮驾到内墙继续向外炮击。
城外的塔勒见对面又打起了火炮,但是却见不到火炮的火光,知道外墙的大武守军应该是都站不住了,下令大军忍着炮击向前推进。
蛮族和大武交手这半年来,摸清了火炮的一些特点,所以一直在默默的准备着。
光是抛石机就准备了上千架,而且连灭火的沙袋也都准备了。
抛石机的角度比火炮要好些,所以拼着损失推进到城下以后继续向内城抛射黑火油。
攻城的军卒则是加上云梯以后,军卒们以接力的方式一个传一个的将沙袋抛到城墙上。
同时巨大的撞车开始悠起撞捶一下一下用力的撞在城门上。
张定方站在城内的好处观察了一阵心里有些发冷,蛮族这次是发狠了。
城墙上滚烫的时候这么拼命往上抛沙袋,烫死的不知道有没有,烫伤的绝对不在少数。
一旦破城这些蛮族绝对会屠城泄恨,摇了摇牙,张定方下令组成了两千人的灭火敢死队。
不惜代价的扛着沙市迅速在城墙上铺出一条路来,随后的守城将士再次登上城墙开始向城下的蛮族打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