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岛的第二日就食了言,而且还有些恬不知耻的再次把红秀征辟成了自己的秘书。
红秀再次翻看了一遍,写给各处的回函文书,见没有不妥的地方,才拿起战辉的官印盖上印章。
“小贼,你这有点太欺负人了吧,我刚到没几天你就这么使唤我,你良心过得去吗?”红秀不满的说道。
战辉放下单桶的千里镜,对红秀笑眯眯道:“咱俩这不是属于再次珠帘合璧嘛。在幽州的时候就这样,配合的相得益彰,没见我幕僚什么的都没另辟他人,专门给你留位置呢。”
“呸,真是不要脸,你这就是白使唤人,这次平叛下来,怎么没见陛下给我封赏呢。”红秀白了一眼战辉道。
战辉边伸腿逗弄大了几圈的小黑边开口道:“夫妻同体,咱俩是一家的赏谁不一样。当初在幽州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你要帮周王的嘛,现在的情况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就是头衔变了。”
红秀对小黑招招手,把小黑招过来以后,边撸小黑边开口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凭啥让我处理回复各种公函信件,你自己却总跑炮营那去闲逛。
你要是真心疼我,你多做些事把我的那份力出了不一样吗。”
战辉看了看红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话说的真没错,你现在斗嘴的水平进步的是飞快,已经成为了一名成熟合格的杠精了。”
红秀目光斜了斜战辉,“说说就没正经的了。”
战辉嘿嘿笑了两声,“炮营那边现在操练的都是刚刚上了改装海船的重炮,各处细节我都过去看看不然不放心。
另外重炮不比小炮,还是有炸膛的危险的,怎么可能让你过去。”
红秀听到有危险,顿时停止了撸猪,皱着眉头道:“有危险你就不要过去了,下边那么多人呢。”
战辉起身走到红秀身后,伸手给红秀按揉肩膀,“眼看离海商回来没多久了不盯着点不行。另外,争取在年前把南边捅个窟窿出来,年后就能回村过上幸福生活了,所以这时候咱们夫妻俩只能苦点累点了。”
红秀听了有些不解,扭头看向战辉,“你也没喝酒啊,说什么胡话呢。江南那么大一片疆土,能发挥出骑兵的优势的地方并不多,怎么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就给平定了。”
战辉停手叹了口气,“我只负责给南边捅个窟窿出来,可没说把江南全平定了。一,我未必有那个本事,二,我有些心累了,这一年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尤其是涉及到行军打仗,实在是费心费力,我又是个破车好揽栽的性子,没事总给自家挖坑。
就拿海商的事来说,知道海贸利润那么大,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出手。
可真要实施起来,要谋划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费脑子了,没个喘息的时候。”
红秀转身把战辉拉到椅子上坐下,一脸疼惜道:“要是累了歇歇也好,总不能事事都指着你,哪里难把你放哪里。”
战辉听了一拍案几,“还得是自家媳知道疼人,不像你大爷使劲使唤人不说还不信任人。”
红秀听的顿时满头黑线,“陛下都敇封你为镇南卫的大将军了还不信任你?这已经是最高的实权武职了,再高那就是虚职了,你就是害怕功高震主也不能说是陛下不信任你啊。
翻翻史书看看,你这个年纪能有这份殊荣的千百年来有没有第二个。”
战辉嘴一撇,起身把战天时的信翻找出来递给了红秀。
红秀接过翻看了几眼,眼神顿时一亮,一脸八卦的开口道:“陛下把姑姑和你阿耶撮合到一起了啊。”
战辉眼角抽动了几下,“刘红秀,你怎么也这么八卦,我让你看的是这个吗?”
红秀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战辉无奈道:“你大爷把我阿耶给调入京城了。”
红秀点点头,“我看到了,还被命为兵部侍郎了,这不是挺好的事吗。”
战辉看了看红秀,“这不是明摆着陛下不信任我,把我阿耶当了人质吗。”
红秀听了无奈道:“小孩子都知道的事你居然不知道。这本就是惯例,谁当了大将军都要这样的,不单单是你。
按正常你是要带着家眷一同到京城受封的,可你没成婚没子嗣,又因为处于战时所以便宜从事了。
而且战伯伯被认命的是兵部侍郎,而不是什么虚职,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
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认为陛下不信任你。”
战辉听的满头黑线,阿耶被调进京城,居然是因为自己没孩子的原因。
红秀见战辉有些发愣,继续开口道:“再说了,即便陛下真不信任也是正常的。你手里现在可是掌控十多万大军,东山道现在还归属你节制,换谁谁能放心呢。”
顿了顿,红秀又无奈的开口道:“这话你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了,太容易遭人诟病了。”
战辉叹了口气,“本想等着阿耶多立些功劳,然后风光的回京城。现在算怎么回事啊,练了四千战兵就回去了。”
红秀白了一眼战辉,“战伯伯即便没有战功也有资格进朝堂。我看你就是矫情,你想年后回村我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什么心累破车好揽载都是借口。”
战辉轻捏了几下红秀的脸颊,“你怎么叛变了,说好的夫妻一体呢,这还没怎么着呢你就临阵倒戈了。”
红秀拨开战辉的手,“大武正是内忧外患之际,你该肩负起你的责任。用你的话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不该当懦夫。”
战辉撇撇嘴,“某云说过,麾下撂蹶子只有两原因,一是钱没给到位,二是心受委屈了。
我就是心里稍稍觉得小委屈一下都不行吗?直接给我弄到懦夫上来。”
红秀嗤笑了一声,“大武的公主被你蹂躏欺凌着,周王被你押在你这当摆设。你居然还说你受委屈了,要些脸皮好不好。”
战辉听了忍不住乐了出来,周王还真相当于在自己当人质,而且从另外的角度看事物还挺有意思。
再次伸手捏了捏红秀的脸颊,“你说的倒是有道理,不过蹂躏和欺凌这两个词用的有些过份了吧。”
说完,战辉一把将红秀横抱了起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蹂躏蹂躏你,都对不起你。”
第465章 草原人的选择
深秋的草原本就有些荒凉,今年经历了大旱以后更是荒凉到了极致。
虽说补了秋膘的马匹牛羊变的再次肥硕健壮,但草原人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些是各部的牛羊已经十去七八后仅存的硕果,根本维持不了各部安稳过冬。
而且这些牲畜将草啃食的过于干净,明年的草场将不再丰美,至少需要二三年的光景才会恢复如初。
草原西部的一座大帐内,各部的族长再次聚集到了一起。
虽然大帐内坐满了人,可却没人开口说话,都是一脸麻木的呆坐在那,如一尊尊雕像一般。
就连平日桀骜不驯的阿古拉也变成了这个样子,眼光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巴音族长低头把玩了手中精美的割肉短刀良久,见没人吭声,放下短刀,目光在众族长身上扫视了一圈。
“没人说话那就我说说吧,现在已经到了草原人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如果继续想留在这里,只能依附于大武,如果想要过的自在,那就拼着族人死伤过半迁移到漠西漠北。”
阿古拉闻言看向巴音,“已经打了这么久了,大武会接受咱们?能像之前小部落那般安置我们?”
巴音摇摇头,“不知道,这要看怎么谈了。”
苏德突然开口道:“北边的蛮子能投奔吗?”
巴音翻了翻眼皮,“有什么不能投靠的,但是投靠哪边都是要替人家卖命的。你是愿意面对蛮族的投枪箭矢,还是愿意面对大武的炮子,自己选择。”
巴音的话音一落,大帐内的各族长纷纷相互交头接耳起来。
过了半晌,苏德目光看向巴音,“你乞颜部打算怎么办,是去漠北还是依附。”
巴音沉吟了片刻,“乞颜部的选择无关紧要,现在的态势由各部自己选择吧,只要能活下去去哪都无所谓。”
苏德和阿古拉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各自交好的族长使了使眼色,那些族长纷纷开口请巴音给大家出个主意,说巴音是大帐内最有智慧的族长。
苏德和阿古拉的小动作,巴音全都看在眼里,心中冷哼一声。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这时候的选择关乎部族的生死存亡。因我说的而影响了各位的选择,一旦选择错误怕是要被各位记恨咒骂的。”巴音对众族长摊手道。
一众族长纷纷摆手,只是让巴音族长给分析分析,最终的选择都是各自做的决定,怪不到巴音族长的头上。
巴音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那我就说说,权当个参考。自打夏季和大武开战以来,大大小小打了数十场,说好听些叫护有胜负,可实际上是我们吃了大亏。
起初的围城就折损了不少人手,随后虽说破掉的那些小军镇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