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辉舔了舔嘴唇,真是回味无穷,长叹一声,端起碗,咕嘟咕嘟,一口气把牛奶全都喝了。
穿好甲以后,战辉直接杵到了隔壁军营大门门口。
陆续出来的学子们见战辉站在了大门口,全都是一阵哀嚎。
哀嚎过后,全都纷纷讨论起战大魔头这是又挨谁拍了,一大早又过来虐菜来了。
战辉从身后拿出了和战天时差不多大小的一根木棒出来,来回在手里掂了掂。
“我听底下有人说……”
没等战辉说完,门口列队好的学习们齐声回道:“没人说。”
“啧啧啧,你们啊,真是不知道好歹,善者则以利,不善者则以危。换句话说,那就是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今日凡是跑在我身后的,看到我手里的戒尺了吗?怕是少不得挨那么几下惩戒了。”
说到这,战辉冲学子们晃了晃手里的木棒。
学子们全都是一脸悲愤,尼玛,那是戒尺?谁家先生准备小孩胳膊粗细圆形戒尺的。
这是又拿大伙来撒气了,学子们齐齐对着战辉发出了一阵嘘声,紧接着全都撒丫子跑了出去。
战辉也不急,就是吊在队尾,见学子们速度慢下来,就来个闪现,加快下速度,吓的前边的学子只能再次继续加速,不敢放慢速度。
在战辉的刺激下,今天的学子们全都超长发挥,没一个掉队的。
陆续跑回军营的时候,见没人被战辉追上,顿时全都欢呼起来。
战辉见状,撇了撇嘴,一群菜鸟,连自己放水都看不出来,真是够单纯的。
战辉跟在学子身后们,晃晃悠悠进了军营以后,对着刘玄德和大魔王努努嘴。
两人赶紧让手下的军卒,高喊列队集合。
学子们赶忙收起满脸笑容,快速的集结列成五十人一队的方阵。
战辉看的直砸吧嘴,这些学子可以啊,这才几天啊,这列队上有点意思了啊。
琢磨了一会忽悠,额,动员词,战辉才大声开口说道:“诸位今天的表现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你们用你们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你们完全可以成为一名大武的合格武人。
投军已经一月有余,终于有了一些优秀武人的样子。
看着你们的成长,想送给诸位同时也是送给自己一句话,让我们共同勉励。
今日我以镇北军为荣,他日镇北军必将以我为荣。”
说完,战辉扫了一圈面前的众学子,见一众学子都面露兴奋,稍微放下了心。
顿了顿,战辉继续开口道:“诸位都是国之栋梁,你们都是镇北军未来的精英,他日必将成为能够砸碎一切阻挡大武发展的铁拳。
但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想要成为大武的守护神,那就需要无所畏惧,勇武迎接任何困难,现在就有一件事需要我们迎难而上,你们告诉我,你们可以吗?”
众学子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扯着脖子使劲不断重复着可以两个字。
战辉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迎接咱们的第一场硬仗就是修一条从镇北关到幽州运河的路。诸位都是读书人,路的重要性想必大家都知道,所以我希望诸位能够发扬一怕苦二不怕累的精神,打好你们投军的第一仗,你们有没有信心。”
听着雷霆般的呼喊声,战辉彻底放下了心,开口道:“晚间分配任务,解散!”
看散去的学子们,战辉刚想擦擦汗,突然看见军营和老院子之间的墙上,正露着一颗大脑袋,仔细一看正是镇北王。
喵了个咪的,镇北王这货啥时候多了听墙根的毛病了,摇了摇头,迈步往回溜达。
刘玄德和大魔王两人彻底对战辉五体投地了,自家这个校尉,太能煽动人了,比龙将这货还吓人。
“小子,这些学子本王都没舍得用呢,你居然安排他们去修路?”
听着镇北王的质问,战辉撇撇嘴,“您老让我主持修路,又不给我派人手,我当然得自己想办法了。而且他们可是镇北军的未来,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将军必须得了解全军的各个兵种吧。
第一课就是如何成为合格的一名工程兵,我这老师做的也是煞费苦心了,您怎么就不理解呢。”
镇北王脸色跟便秘一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伸着胳膊不停的指着战辉。
战辉语重心长的接着开口说道:“一个人要成长,要发展,就意味着要经历种种磨难,不然怎么叫成长,那只能叫长成,是吧。”
镇北王缓了一会。开口道:“每人一天三十文!”
“您老太黑了吧,这每人一月就快一贯钱了,你这是抢钱啊。”
“这可都是学子,以后镇北军是他们为荣的,你想白使唤人,想什么美事呢。”
战辉心里发苦,镇北王这货啥时候反应这么快了。
“您要亲兄弟明算账,那我可就要掰扯掰扯了……”
镇北王冷哼一声,“你就说出花来,也是一文钱都不能少!”
战辉无奈了,“镇北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你我心知肚明,都是打算在十五文准备成交的……”
镇北王一挥手打断战辉开口道:“十六文!”
战辉眨巴眨巴眼睛,“外加您自己管饭。”
“不管!”
战辉嘻嘻一笑,“听您的,管一顿,成交。”
“成交!”
说完,镇北王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听我的管一顿饭,自己压根就没开口说过好吗?
镇北王看着嬉皮笑脸的战辉,恨的牙根直痒痒,又被这小子诓了。
第208章 你不是牙疼吗?
因为和镇北王这个外派公司的大头子达成了协议,愉快的战辉把石锁耍的呜呜挂风。
如果那些学子兵们看了,估计就欢乐不起来了,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肯定能看出来今天的跑步战辉是在放水了。
吃完了早饭,心有不甘的镇北王,又转悠了回来。
对着正在刷石锁的战辉开口道:“你小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计较了。”
战辉放下是石锁,拿起一块麻布,擦了擦汗。
“其实和镇北军方方面面都存在着不少烂账,以前有酒水,可以用酒水的税收把各方面的咕隆堵上。
但是酒水的得益不知道能维持到什么时候,所以必须要计较了。
养着这么多学子兵,还要盖武学院,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小子我又不准备造反,凭什么让我白掏钱啊。
现在办的各种事宜,我先掏钱可以,年底我缴的税钱要是抵不上花的,到时候您可得给我补平了。”
“你可真敢说,怪不得天时放心不下,张嘴闭嘴的就是造反,就是没这个心也不能总把造反挂在嘴边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跟吃饭一样那么轻松呢。”
战辉听了撇撇嘴,拿起一把一石五左右的弓,牟足了劲,腰部和右臂同时发力,结果还是拉不到满弓。
放下长弓,甩了甩膀子,战辉开口道:“您可别避重就轻,现在谈钱的事呢,您说造反干嘛。”
“镇北军难啊,我这个镇北王更难,你……”
战辉赶紧打断镇北王,“您可别诓小子了,火炕镇北关也学去了。豆子小子也给您免费加工了,况且您都不知道往我这拉了几个五万斤豆子了。
说这些可能有些遥远,天天往我这拉牛奶您应该没忘吧。
小子赚的钱也都是辛苦钱,耗费了无数脑力想出来的,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您不能总可着小子这一只羊薅羊毛啊。”
镇北王听了眼角一抽,这是邀功呢?
说给镇北关做豆制品和油不赚钱,这是睁眼睛说瞎话,不赚钱那些库房里的豆油哪来的,自己变出来的?
还有做的那个奶粉真当自己不知道已经定出去了那么多了?
不过这些也都是这小子想出来的法子,钱赚的多又不是强买强卖的得来的,还真没法开口反驳。
憋了半天,镇北王才说道:“谈钱多伤感情。”
“别谈感情,太伤钱了。”
镇北王被怼的脸色涨的通红,“你小子以前那一身赤胆忠心哪去了,你和我说说,你到底赚那么多钱干嘛?”
“原因早就告诉过了您了,给红秀攒彩礼呢,听老王说,红秀已经恢复了盛阳公主的封号了。
以前按照郡主准备的那些就不成了,太丢人配不上公主这个封号,您说是不是。”
镇北王感觉自己头上的青筋都要爆了,这个小王八蛋,还记着这茬呢。
自己这是多想不开啊,主动跑这来跟这小子掰扯来了。
盯着战辉看了一眼,“每人每天十六文,一文都不能少!”
说完,镇北王一甩袖子,气哼哼的回了四合院。
战辉撇撇嘴,自己这老丈人气性咋这么大。
操练了一上午,战辉出了一身汗,回屋刚冲洗了一番,见林波波端着铜火锅走了进来。
战辉看的眼角直抽,林波波这是故意的吧,这是想让自己火上加火啊。
“其他的已经准备好了,你把碳火引着就行了。”林波波把铜火锅放到了桌子上对战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