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众人的科普,战辉有些惊叹,这特么的就是最原始的消防车啊。
这年头木制房屋特别多,尤其是京城,人口密度大,寸土寸金的地方,除了正房以外,各家搭建的棚子都密密麻麻的挨到了一起。
这问题可就大了,除了不美观,一旦起火控制不好,那就是成片成片的,受灾的就不是一家两家那么简单了,而是几十家,几百家了。
所以这个年头对于防火非常看重,已经排到了盗贼的前边了,在京城每条街都有消防队,这个溅桶就是其中一种消防工具。
所谓的溅桶就是在车里放一个用皮子缝成的一个大大的水袋,然后再把一根去了节的长竹杆插进皮水袋。
有火情的时候,使劲撮竹杆冲外的一头,水就出来了,其实和压水井的原理一样,都是利用气压把水排出来。
战辉心中一阵感慨,还真是不能小瞧人,这个灭火方法还真不错,唯一就是储水量差一些,可成本低啊,数量上弥补一下,还真跟消防车一样了。
战辉听完科普,对于先生一伸大拇指,“还是于爷爷厉害,一语中的。”
于先生则是摆摆手,盯着战辉看了良久,心中感叹,每每遇到困难都能给人带来惊喜,真正做到了格物致知与知行合一。
越看战辉越是喜欢,大武要是多有几个这样的年轻人,何愁国家不兴呢。
想到这,于先生又摇了摇头,就战辉这么一个都是千年难遇的,自己还奢望几个,实在是太贪心了。
战辉看着眼前的于老爷子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也不说话,心里有点担心,别是一激动的犯了啥病吧,这咋看着有点像阿尔茨海默症呢。
“于爷爷?您还认识我不。”
说完,还伸出两根手指,“您看看这是几?”
战天时看着战辉的骚操作,顿时满头黑线,伸手对着战辉脖埂子就是一顿拍,“你小子犯癔症了吧,你又胡说八道啥呢,把老师当傻子了?”
没等战辉吭声呢,于先生一伸手对着战天时的脖子拍了过去,“战辉那话明显是担心老夫志喜而伤心脉,犯了心疾,你怎么不问原由就动手,真是气煞老夫。”
旁人见了,全都仰头望天,装作啥也没看到,心里都是无限感叹,老爷子偏心已经偏出天际了,以后离战辉这个货远点,不然容易挨拍。
战天时被拍的心里委屈极了,这孩子以后没法教育了,说那些不敬的话都不让管,这特么以后这小子不得上天啊。
“于爷爷,您息怒,阿耶也是觉得小子言语上冒犯了您,才出手的,不过见您无恙,小子被拍也值得了。”
“听听,听听,你们啊,哪个能这么关心老夫,不要觉得老夫偏心,你们要能做出这些有益天下苍生的物件,老夫给你们立个长生位都行。
这么好的孩子,你们怎么就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尤其是天时,以后再见你随身带着木棒,别怪老夫敲断你的腿。”
众人听了更无语了,这特么躺着都中枪,战天时则是满心悲愤,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于先生和颜悦色的对战辉开口道:“好孩子,你这回又是做了一件恩泽苍生的大好事,这是大功德啊。”
战辉龇牙腼腆一笑,没吭声。
众人都见识过了压水井,而且对水井的工作原理也有了少于的认知,接下来就是讨论打多少井的问题了。
压水井不单单是用着方便,而且也安全。
传统的水井,不管是自己掉井里的还是别人推下去的,光是每年掉井里的人就不在少数,要不怎么有二人不观井这一说呢。
众人又听说这口井从开挖到能压出水只用了将近两天的时间,更是欢喜的不得了。
田地里选了地方,弄一口这样的压水井,浇灌农田简直是太轻松了。
虽然压水时间久了也会累,但只要几个人轮流压,完全不是问题。
王启年趁着旁人聊的热火朝天之际,悄悄凑到了战辉身旁,伸手捅了捅战辉,小声说道:“贤侄,你又立了大功了。”
战辉看看王启年,立功这事还用这么小声说吗?
王启年见战辉没明白,挤了挤眼,“我都打问过了,水泥还有那个啥水捶子,还没报上去呢,现在又有了这压水井。
嘿嘿,贤侄,你这功立的大到没边了,你再求个旨意,是吧,我家茯苓不就能扶正了嘛,前边有个三夫人也无所谓,我不挑这个。”
战辉听的头上青筋暴跳,“王胖子,你这是亡我之心不死啊,不说别的,王婶子啥出身我都可都打听过了。
这特么就是红秀的前辈,像红秀这么大的时候,那也是打遍京城的高手。
你总盯着我不放干啥,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至于这么坑我吗?
还有茯苓妹妹,长的也是个天仙般的人物,你硬往我这塞啥,把我当牲口了?
家里两个女人我都要摆不平了,还想让茯苓给我当四夫人,我和你说,你以后再提这事我可和你急。”
“大侄子,此言差矣,这咋能叫坑你呢,我家茯苓这么漂亮个人儿,怎么就入不了你眼呢,大夫人的位置我们也不争,茯苓和你在一起,那就是美女配英雄啊,你再考虑……”
没等王启年说完,不知道啥时候转到两人身后的王茯苓突然嗷的一嗓子,“啊娘,阿耶和战辉商量着要我做四夫人呢。”
战辉听了先是吓了一跳,接着顿时大怒,伸手指着王启年,“王胖子,你太卑鄙了,你们这是父女俩和我玩仙人跳呢。”
王启年也是脸色一苦,“哪能呢,这不是和你商量呢嘛,啥跳不跳的啊。”
战辉见王胖子不像说谎,扭头又对王茯苓说道:“王茯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那智商是不是为零,偷听个话都听不明白?我是那么说的吗?”
王茯苓见状,也是双手掐腰,“你明明就说的让我给你当四夫人,好摆平你家里的两个女人。”
战辉好悬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个货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转头问王启年说道:“你和婶子是亲兄妹吗?”
王启年听了发愣,没明白啥意思。
王夫人在一旁也发怒了,“王启年,你成天都琢磨的什么。”
“还是婶婶明事理。”
王夫人狠狠剜了一眼战辉,没搭理战辉,心里恨的牙根直痒痒,战辉这小子说话太损了。
于先生也是无奈,这一波的小辈怎么这么不好带啊,叹了口气,开口道:“战辉能够多了一个正妻资格已经是陛下格外开恩了,再上奏那就是自取其辱,战辉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可你的家世,让茯苓这个嫡长女做妾室,你也要和你家玉娘商量啊。
你们两个要是都同意,那也得和天时商量是吧,你和战辉能谈出个什么结果。另外,这两孩子看着像是能走到一起的样子吗?”
战辉心中是郁闷无比,王启年这货怎么就盯上自己了呢,唉,人啊,真是不能太优秀,不然总是遭人惦记。
第196章 我想让你纳了茯苓
结束了一场闹剧以后,战天时并没有陪着一众人回四合院,而是暂时留在了老瓦房。
林波波估计是战天时有话和战辉说,给两人上了茶,就出了北屋归置东西去了。
战天时目光扫了扫屋内,开口道:“你和仙儿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过些天挑个好日子就下婚书了,这么迫不及待的搬到一起了?这也就是在靠山村,不然传扬出去要坏了名声的。”
战辉喝了口茶,开口说道:“阿耶,刚才您也看到了,王胖子太坑人了,要不是躲着四合院里的那几个坑货,我至于搬回来吗?
另外您也别过于担心了,如果真有事,也等不到现在了,波波父母早亡,现在又有了旨意,心情难免愉悦,黏着我也算正常,现在就是把我当成唯一的主心骨了。”
战天时闻言也是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你和红秀也好,和仙儿也好,还真是和常人不一样,满大武就没见过这样能定了婚的。”
说完,又酝酿了一下,“你王伯伯他是心存了死志的。”
战辉听这话,有点发懵,好端端的老爹说王胖子存死志这是什么意思,另外就王胖子那样也不像个想不开的啊。
“您说的我咋没明白呢,王胖子那货,能吃能喝的有啥想不开的。”
“今天他又提起茯苓的事,这是给家人找退路呢,我估计着是要走酷吏那条路。
极北蛮族犹如悬在大武头顶上的一把利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所以陛下也是想要尽快把大武内部处理好,陛下之所以要了酒方子,就是有些等不及了,虽然现在那些世家门阀退步了,可毕竟让步的有限。
肯定是要流血的,王启年这是要当陛下的爪牙,可过后为了安抚,难免会被推出来泄愤的。”
战辉琢磨了一下,这老王是要当张汤和来俊臣那样的人?平日还真没看出来。
战辉感觉有些浑身发凉,这朝堂果然是难混,自己不去就对了,心必须够狠才行。
话说回来老王至于这玩命吗,另外如果真按老爹说的,那狗皇帝是真狗啊,老王像条狗一样卖命帮着干脏活,用完以就把狗皮都给扒了,这有点过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