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都是大丈夫该有的作为,为父之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是长子,应该知道这些了,虽然我不认同你祖父的做法,但是我们的出处是改变不了的。”
战天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娘,都是因为我,让她成天担惊受怕的。”
“孩儿脑子摔伤以后,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娘那边娘家还有人吗?”
战天时听完,长叹一声,点点头,但是却没说话。
战辉是无比郁闷,看来这里边还有故事,这可真够热闹的了。
过了半晌战天时才开口道:“日后有机会,带你们回京城看看你祖父,还有你外公。无论怎么样血脉还是相连的。”
随着天色见亮,战天时起了身,对战辉一摆手说道:“带我去你娘的坟地看看。”
“先吃些饭食吧,然后也好准备些祭品。”
战天时点点头。
两人回屋的时候发现战天时带回来的这帮兄弟已经挤在炕上睡着了。
呼噜打的震天响,战辉看的直挠头,看来隔壁的二层别墅得加紧完工了。
这时候隔壁吴大叔和吴大婶从北屋出来拉着战天时进了北屋。
进了屋战辉让吴奎去给热饭,自己坐到红秀和林波波那边去了。
战天时和隔壁老吴夫妻两个都是唏嘘不已,边聊边打量北屋,发现战辉身旁坐了两个小娘子,有些错愕。
战辉见战天时目光瞟到了自己这边,赶紧拉着红秀和波波起身过来。
隔壁老吴夫妻见人家要说家里事了,就起身去了灶房,说帮吴奎去热饭。
这阵势给战天时弄懵了,大郎这是成亲了?
当战辉介绍完红秀的时候,战天时当场就是一个趔趄。
“你是刘二的闺女?”
红秀听了顿时傻了,战辉他爹疯了?这么称呼自己的父王?可都问出来了,这没法接口啊。
“爹,红秀可不知道您和王爷相熟。”
“是我孟浪了。”
然后转头看向林波波,“你是仙儿吧。”
林波波赶紧施礼,“战叔叔好,我是仙儿。”
战天时的目光在战辉,红秀和林波波三人之间来回扫视。
然后开口道:“你们这是住在这的?”
这时候三娃突然开口道:“爹,红秀姐和波波姐,都是大哥的好娘子。”
二郎赶忙一把捂住了三娃的嘴。
战辉一个趔趄,红秀和林波波则是羞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战天时听了也是目瞪口呆。
过了半晌把战辉拉到了屋外没人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着战辉。
战辉龇牙一笑。
“说吧,怎么回事。”
“这要说起来话可就长了,要不咱们吃完饭再说吧。”
“你觉得我还有心思吃饭吗?我可告诉你,我们战家可从不做那有辱门风之事。”
战辉无奈,深呼了一口气,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听的战天时脸色来回变换,张着的嘴就没闭上过。
过了半晌战天时才说道:“这段时间真是苦了你,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就是刘二和周老二这两人太下作了。”
战辉没法接茬只能是龇牙一笑。
战天时拍了拍战辉的肩膀,“在你们这小一辈中,我儿可以傲视群雄了,不愧是我战天时的种。”
战辉又一次被拍成了地鼠,这老爹怎么和镇北王一样,这么爱拍人肩膀呢,手劲还贼大。
看着战辉被拍的龇牙咧嘴,战天时就是眉头一皱,“你这身子骨有些弱,这可不行,过段时间我领着你操练操练。”
战辉欲哭无泪,想说家里已经有一个能打的女人了,自己不用操练了,可张了几次嘴,始终没说出来。
战辉做完了汇报,战天时又问了着问题,两人就回屋准备吃饭。
战辉边吃饭边冲吴大叔说道:“吴大叔今天还要麻烦你把那帮小子都喊回来继续开工,库房里的库存被镇北关拉走了不少,下次再来怕是库存都不够了。”
“成,开工侧重哪方面?”
“榨油和豆腐干吧。”
“那成,我现在就去通知。”
战辉看吴大叔出去了想了想又对二郎说道:“二郎你准备一份饭食,待会要带到娘的坟上。”
又赶忙扒拉了几口饭,战辉就放下了碗筷,进了北屋。
“红秀今天你写信和王爷要人,波波你的皮大衣也不能停,暂时先在你们这屋做吧,待会回来我和工匠说说,尽快把房子盖好好搬过去。”
“要不红秀姐和我去茶楼吧,现在这情况确实有些不方便。”林波波说道。
战辉一拍大腿道:“把茶楼给忘了,现在茶楼基本没生意了,你们回茶楼,让伯母和村里的村妇也过去。”
说完出了屋,对吴大郎说道:“一会红秀和波波回茶楼,你也过去吧,库房里硝好的皮子你多带些过去。”
全都安排好以后,让二郎和三娃前边领路,战辉拎了食盒与战天时跟在后边往坟地走去。
第97章 炼毒达人温老道
镇北王早起刚吃完早饭,管事就禀报说榷场的刘税官来了,在书房侯着呢。
镇北王当然知道刘税官的真实身份,不敢耽搁,赶紧大步进了书房。
刘税官见镇北王来了,赶紧起身行礼。
镇北王摆摆手,“出了什么急事吗?一大早就过来了。”
刘税官从怀中把战天时给的羊皮卷拿了出来,“启禀王爷,昨日战天时从关外回来了,这羊皮卷上是他这两年在极北蛮族的所见所闻,还附上了他自己的见解。”
“什么?昨天战天时回来了?”镇北王激动的一下站了起来。
“昨日傍晚进的关,把这个交给了属下,让属下呈上来,说离家太久甚是想念,过完年再回来述职,属下觉得这是人之常情,所以就没留下他。”
镇北王接过羊皮卷,“你说的也有道理,他娘子的事你说了吗?”
“属下张了几次嘴,可实在是说不出来。”
镇北王叹了口气,又看看外面的天色,“这会怕是已经到了靠山村了,老周是要遭些罪了。”
说完又扬了扬手中的羊皮卷接着说道:“这上面的你可看过了?”
“已经看过了。”
镇北关点点头,“看过了那就还是老规矩,你们自己制定下一步该怎么办。还有其他事情吗?”
“回禀王爷,没有其他事情了,属下告退。”
镇北王一个人在书房里,来回走了几遍,才打开手中的羊皮卷看了起来。
上面的记载让镇北王是喜忧参半,过了良久才起身出了书房,朝着于先生所住的院子走去。
战辉和两个弟弟把饭食在坟前摆好以后,每人跪下磕了三个头,战天时就一摆手让三人退的远些。
战辉远远的看到战天时坐到了地上,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时不时能听到压抑的哭泣声。
战辉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不过换了谁谁也受不了,满心欢喜的到家,发现自己的妻子已经故去,这种心情上的大起大落最是伤人。
哭出来发泄一下,比憋在心里完强的多,而旁边的三娃听到战天时的哭声就想跑出去安慰,被战辉一把给拉住了。
“让父亲哭一会吧,这样心里能好受些。”
三娃虽然不懂为何哭还会好受,可还是无条件的相信自己的大哥,所以就没有再跑过去。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战天时把心里的苦闷和愧疚倾诉完了,才起身整理一番,平复一下心情,向三个孩子走去。
“父亲您带的那些人有什么打算。”战辉问道。
“我之所以两年多没回来,是因为被极北蛮族抓了去。我答应过他们,只要同我一起拼命逃出来就给他们大武的户籍。
这些为父都已经做到了,户籍就落在了咱们靠山村,日后的日子怎么过,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而且里面草原人占了一半,这些人早晚还会到草原去找蛮族的麻烦。”
战辉听的眼睛发亮,然后把朵颜部落的事情和战天使讲述了一遍。
战天时听了战辉的讲述,心里无比震撼,自己这个儿子只凭借一些草原上的变动,就能有这样的精准判断,实在是有些妖孽了。
沉默了一会战天时开口道:“你想怎么做?”
“让这些人回草原上,联合被极北蛮族欺负过的草原人,不断的找蛮族的麻烦,也让蛮族生不出拉拢草原人的心思。”
战天时点点头,然后开口道:“按你这么说的办,还有现在这家业是你一手置办起来的,这家还是由你说了算,不用顾及为父。”
“可还剩下不少人呢,有可靠的吗?咱家现在啥都不缺就缺人。”
战天时看了看战辉,“剩下这些的大武人都接了靠山村的新户籍,那就说明和以前做了断。没什么可靠不可靠的,如果不可靠,我既然能领回来,就能再给送走。”
战辉浑身一个激灵,战天时说到能给送走的时候,眼中的寒光太吓人了。
看这意思这可不是简单的送走,这是直接送西天啊。
父子二人又聊了几句就到了家。
战辉进屋的时候就有些不淡定了,盯着自己做饭的那人,居然把炕席给掀了起来,看意思再晚回来一会,就要刨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