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们去吧,愿意干就干吧。”
又转身问红秀“晚上不会影响王爷王妃休息吧。”
“大小也是个王府,还能没有父王睡觉的地方吗,你别跟着操心了。”红秀回道。
战辉撇撇嘴,没吭声,估计小暴力是听徒弟们称为师娘有点不好意思了。
到了暖阁的时候镇北王已经等在暖阁门口了,见战辉和红秀等人来了,大步走了过来。
战辉等人连忙行礼。
“战辉你人来了就好,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啥。你让那帮工匠来给本王弄那个火炕就是给本王最好的礼物了。
你是不知道上次红秀她娘在你家坐了火炕,直到现在都念念不忘,没成想你想的这么周到,直接安排人过来了。”
战辉又体验了一把地鼠的感觉,说话就说话,总拍人肩膀这是什么毛病,还拍的那么使劲,大人物都喜欢这样吗?
“王爷,小子惭愧,郡主在小子家养病的时候,躺在火炕上泪水涟涟,对小子说王妃一直体寒所以冬日在镇北关熬的很是艰辛。
心中实在是不忍,所以让小子安排人一定要给王爷和王妃的卧房里盘上火炕。
小子心有惭愧,还是小子不够心细,所以不敢居功,这些都是郡主安排的。”
镇北王听了哈哈哈大笑。
“我儿真是长大了,这番孝心,让人欢喜的很,好了赶紧进暖阁吧。”
战辉让护卫老王安排人把车上的礼品搬进去,才随着镇北王进了暖阁。
进了暖阁发现里面已经围坐了几个人,上首的位置坐着一个五十多岁很有气质的长者。
其余的人年岁都在二十多左右。
红秀则是先行给长者行了礼。
镇北王则是给战辉介绍。
“战辉,这是我的老师,于先生,旁边的是老师的子侄,你们要多亲近亲近。”
“老师这就是我说的战辉。”
战辉赶忙行礼,王爷的老师看着挺有范啊,妥妥的高级知识分子。
“于先生好,几位哥哥们好。”
于先生微笑着点了点头,旁边的的年轻人也是起身回礼。
而老周行礼问好以后,几个年轻人却开口道:“周二哥,好久不见,您和嫂夫人可还安好。”
战辉是一脑袋问号,老周这人面很广啊,居然连镇北王的老师和这帮年轻人都认识。
“还好还好。”老周说完就退到一旁的角落去了。
这时候王妃笑吟吟的从里间走了出来。
战辉和老周又是连忙起身行礼,打完招呼王妃就拉着红秀进了里间。
战辉其实也想跟着进去,在这和谁都不太熟悉,有些无话可说,可王妃没喊自己也就只能在这坐着。
和几人尬聊了几句,红秀和小翠拿着糖葫芦从里间走了出来。
“于先生,这是战辉做的吃食,很是可口开胃,您和诸位尝尝,说不准您一会能多吃些饭食。”
于先生接过糖葫芦,看了看红秀又看了看战辉,笑呵呵的说道:“那可托了红秀的福了,这山里红看着就让人欢喜。”
红秀则是脸色一红,让小翠给众人分完糖葫芦就退做到了战辉的一旁。
红秀这番小媳妇般的做派,让于先生身旁的几个年轻人震惊无比,举个糖葫芦有些目瞪口呆。
只有于先生和镇北王吃糖葫芦的咔咔声。
最后还是于先生干咳了一声,几个年轻人才回过了神,发现红秀用不善的目光来回在几人身上扫视。
几人都是一缩脖,低头吃起糖葫芦,这女霸王何时变的这番模样了,这战姓年轻小子可真不怕死啊。
“你们几个真是痴长了这般年岁,大丈夫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宠辱不惊,这些全都忘记了吧。”于先生开口道。
然后又对王爷说道:“红秀这孩子和战辉是怎么个情况。”
战辉差点一个趔趄,这于先生还挺八卦,确实是宠辱不惊,这特么是直接来问。
镇北王吃完了糖葫芦,不急不缓的把战辉救了红秀的事情说了一遍,又美化的说两人生了情愫,定了口头婚约。
于先生听完连连点头。
“原来还有这等波折,两个孩子确实都是好孩子,可毕竟还没成婚,红秀这番作态有些不合理法,怕是有损皇家颜面。”
战辉一听就有点炸毛了,这两天怎么总碰上这样的人呢,昨天是老骆,今天又出来个老于,自己和红秀的事用你操心?
老周听老师这么说嘴里顿时发苦,只能干咳了几声,提醒战辉别多说话,不过估计效果不会太大。
果不其然就听见战辉开始放嘴炮了。
“于先生的话晚辈不敢苟同,古人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小子不和郡主接触,怎么能和郡主互生爱慕之情呢。
至于理法,小子不知道哪一条规定互有情愫之人在成婚前就不能见面了。
而且小子和郡主相处也是谨守本分,从不逾越,怕是于先生担心的有些多余了。
再有对郡主而言诸位都不是外人,只有我与诸位不熟,郡主也是怕小子多有尴尬,为了让小子心安才坐到了一旁。
郡主这般心思玲珑体贴,小子心感甚慰,能和郡主相遇相知真是夫复何求。
郡主这般心性,小子实在不知给皇家损了什么颜面,莫非先生是觉得小子出身卑微配不上郡主,觉得损了皇家颜面?
可小子平日安分守己,谨遵大武律法,只不过没有功名罢了,但凭借自己的本事也能让郡主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不知何事会让先生生出的这般想法。”
战辉这一通嘴炮放完,一众人全都被震的哑口无言,尤其是于先生身旁的几个年轻人。
目瞪口呆了一会,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脸庞黝黑的年轻人,还偷偷冲战辉伸了个大拇指。
战辉见状心里算舒服了些,这几人里还是有明白人的。
“哈哈哈,好一个口齿名利的年轻人,正如你所说这里没有外人老夫也是提醒一下罢了,你这性子但是急,不过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红秀是个什么性子,我们都知道,看你二人能够互相维护,老夫也是心中欢喜。”于先生哈哈大笑的说道。
红秀被说的脸色羞红。
战辉有些尴尬,自己这波有点莽了,不过这小老头明面上心胸让觉得确实不错,就是不知真正想法是不是这样了。
“老夫也听闻你所做之事了,是个赤胆忠心有担当的,年轻人该有的血性也是不小,不过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一些。”
镇北王赶忙开口道:“孩子是个好孩子,就是说话冲了些,不过这小子做吃食却是把好手,正好晚饭让这小子做了,让老师享享口福。”
对于先生说完又对看向战辉。
“怎么样小子,这饭食能不能做。”
“当然能。这都是小事情,小子现在就下去做饭。”
战辉说完和众人告了个罪,出去做饭了。
“红秀你也去,帮着战辉忙一忙。”镇北王开口道。
见红秀也出去了,镇北王又开口道:“周老二你怎么也跟来了。”
“哼你当我愿意来,便宜你镇北王了,战辉给红秀下了正式婚约,作为长辈我能不来吗?这回你得逞了。”老周说道。
“周二哥,这战辉是何方神圣,太让人钦佩了,真是太有勇气了。”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开口问道。
“于海龙,怎么个意思,你把话说清楚。”镇北王不愿意了。
“哈哈,没啥,没啥,王爷这个郡马可真是小一辈中的翘楚。”于海龙赶忙说道。
“有啥不能说的,红秀这个性子,也只有战辉能受得住,而且看这小子的样子,居然还特么挺享受。
还有红秀真的是聪慧绝顶的女子,和我家娘子是不逞多让,你们是没看到,啧啧,这婚约下的有多精彩。”
老周顿了顿又接着开口道:“京城中那些纨绔和红秀真的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以前红秀的所为估计是懒得动脑子整治那帮小子,不然我都替那帮纨绔担心。
这次是真的便宜刘二了,我脸皮厚点,早些把澜儿接来,就没他什么事了。”
镇北王听老周这么说,浑身上下都舒坦。
“周二哥,这战辉真如你说的那么好?可听王爷所说,他只是热衷商贾之道啊。”于海龙问道。
“这样不好吗?我们现在就是缺一个能搞钱的人,你知道这一串山里红他卖给草原人多少钱吗?二十五文一串,咱们谁能做到。”
听老周这么说,众人看了看手中吃完糖葫芦剩下的木签子,几个山里红裹上一层糖霜就卖二十五文?这小子真黑啊。
老周又接着说道:“这小子不但对于这个在行,对北边的判断也是准确的惊人,而且这小子的想法比咱们认为的更加悲观。”
“你们没和他说现在镇北关的形势吗?”于先生开口问道。
“还没,因为这小子崛起的太快了,这才半年,而且也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来时路上他见我在骆家有些受气,说是还有更赚钱的买卖,待会吃饭看情况给他透露一下吧。”老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