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四人周围的袁绍士兵,见四人勇猛,个个准备闭目等死;
听到他们几人的话如同天籁之音一般,个个毫不犹豫的扔掉武器,跪地乞降。
随着有一个跪地,就有更多的人开始跪地求饶。
戏忠命令将士们不得大开杀戒,对于请降的士兵一律不得妄加伤害。
袁绍一路潜逃,和许攸二人头都不敢回;
也有见机不妙,跟着后面逃跑的士兵。
两人闷着头一口气逃出了百十里外,见并无追兵前来;
勒住马匹,派人小心翼翼的回头收拢残军,也顺便看看敌军有没有追来。
戏忠见没有再反抗的青州士兵;
开始命人打扫战场,统计战损。
这场战争下来,并州方面阵亡了近三千士卒;
青州袁绍一方阵亡了大将颜良,被擒了大将高览;
战死五千余人,被收降了近两万人马;
其余的几万人马几乎都逃了出去。
这也是戏忠杀心不重,未曾令几员大将追杀敌军。
众人押送着两万降军回转了冀州,一边救援伤员,一边命人向并州韦曜汇报战况。
袁绍等收拢了所有残军,还剩下不到两万人马;其余溃军不知逃到了何处?
袁绍回头看着两万惊慌失措的士兵,个个丢盔弃甲,惊魂未定;
袁绍仰天悲呼一声:“老天呐……为何如此待我?你不公……你不公啊……噗嗤……”
气愤欲绝的袁绍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向后倒去。
身旁的许攸眼疾手快,赶紧一把扶住了袁绍,大声叫道:“快快来人,将大人扶上马去。”
身后亲兵慌忙将袁绍扶上马,袁绍也悠悠转醒;放声哭道:“子远何苦救我?不如死了算了……”
许攸赶忙劝道:“主公莫要伤心,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我等还是速速返回青州,精励图志,到时候卷土重来一雪前耻。”
许攸安抚住了袁绍,又命人宰杀几匹受伤的马匹,众人匆匆忙忙的吃了点东西,继续向青州逃去。
这一战并不算惨烈,比当初和公孙瓒大战平和了许多;
那时候公孙瓒一战,几乎没有降卒,而且都是残肢断臂,血腥无比。
这也和戏忠的指挥有关,戏忠行事中正平和,中规中矩;
像普通作战一样,先斗将,然后大军搏杀;
唯一的一点小计谋,就算是把高览引了出来。
这两战也能看出几位军师的不同之处,贾诩善于攻心,郭嘉兵行诡异;戏忠中正平和。
中军大帐内,戏忠笑着向韩荣说道:“此战全凭韩老英雄引走了高览,成了决胜的关键;可谓是功不可没,戏某定当禀明大将军,给韩老英雄以重谢。”
韩荣赶紧摆手说道:“微末功劳,不足挂齿;军师若是想谢老夫,就把三个犬子留在军中吧,让他们做个马前卒,也能锻炼一下他们的能力。”
这韩荣是彻底的投靠了韦曜,可见此人行事果决。
不等戏忠说话,关胜笑着说道:“韩老英雄太客气了,此事无需烦劳军师大人,关某就做主留下三位兄弟了;让三位兄弟留在冀州,做某的一员部将,闲暇时间也能回去探望韩老英雄。”
韩荣赶紧向关胜道谢,并叫来三个儿子,重新向关胜见礼。
韩荣接着说道:“关将军斩颜良,诛文丑;过不了几日,定也和黄忠等几个将军一般,名扬天下了;老夫提前祝贺了。”说完一抱拳。
关胜连忙客气的摆手;表示不值一提。
正如韩荣所言,没过多久;关胜之名果然传遍天下。
以前并州有虎牢关单挑吕布的三雄,现在又多了一个斩颜良,诛文丑的关胜;
传言这四人个个都是天下无敌的绝世武将,不可正面为敌。
戏忠见此间事了,知道袁绍没个几年,定然不敢再进犯冀州。他也不想多事,主动带人进攻青州;
和关胜交代几句,留下五千降卒并入冀州军中,带着剩余一万五千多个降卒,和秦琼徐晃回并州去了。
刘备得知并州兵马陈列在公孙瓒兵败之处;
一脸悲痛的和众人说道:“并州兵马竟敢如此狂妄,陈兵在师兄被害之地;也罢,我等就在此地全歼并州兵马,以来祭奠师兄亡灵。”
刘备说完,又转头对张飞说道:“翼德,命你带五千人马,作为先锋军,先行抵达边界处,沿途要注意对方有没有埋伏。”
张飞向刘备抱拳说道:“小弟领命,定为大哥扫平障碍。”
说完,打马转身,点起五千兵马,向边界行去。
作为并州方面先锋军的太史慈,率领本部一万兵马,在距离大营十里外驻扎下来;
说是先锋军,其实也算是前军。
得知对方先锋军杀来的消息,太史慈命人在营帐外摆好拒马,挖好沟壕,免得被对方冲了阵脚。
张飞一路急行,早就忘了刘备让他沿途观察的嘱咐,直接奔行到太史慈大营前。
张飞见营帐外防护的水泄不通,自己拍马出列,举矛喝道:“并州鼠辈,燕人张翼德在此,快快出来受死……”
第261章 张飞骂阵 太史出战
听到营帐外的叫骂之声,太史慈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黑脸大汉,手提丈八蛇矛,骑在一匹如同黑炭般的高头大马之上,正在营外叫阵。
太史慈吩咐打开营帐,也带了五千人马杀了出来。
太史慈打马上前,手中短戟指着张飞喝道:“哪来的黑炭头?胆敢在某营帐前大喊大叫,莫非想死不成?”
张飞哼了一声,说道:“某乃是幽州先锋大将张飞,张翼德是也!对面贼将通名受死!”
太史慈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那无耻小人刘备的结义兄弟!哈哈哈……你大哥派你前来受死么?”
张飞大怒道:“狗贼,胆敢辱我大哥,给我死来!”说着手中长矛向太史慈划来。
太史慈往后一仰,举起手中短戟,向张飞的矛头磕去。
太史慈左手戟将矛头挑偏,右手戟打在矛头下方位置,使得张飞的丈八蛇矛更偏了一些。
张飞握矛的双手感觉到一股震力;开口叫道:“贼将有点力气,再来……”
再次挥矛向太史慈攻去。
太史慈冷哼一声:“怕你不成?杀……”
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
张飞的丈八蛇矛在三国所有兵器之中乃是最长的;
而太史慈的兵器在三国中却是最短的。
张飞武艺高强,太史慈也近不了他的身,只能全力抵挡,无法进攻。
两人一个攻的猛,一个守的牢;短短片刻就斗了六七十招。
张飞一时之间也取胜不了;急得哇哇直叫。
“你这贼将,使得兵器如同娘们一般,打的好不快活,怎地不使用一柄大点的武器?”张飞叫道。
“哼……就这般武器,你都攻不下来,还竟敢大言不惭!看招……”太史慈突然喝了一声,手里短戟抛了出去。
“哎呀……”张飞吃惊不小,赶紧回矛去挑抛来的短戟。
趁这会功夫,太史慈赶紧靠近张飞;
只要自己靠进了,张飞定然不是自己贴身短打的对手,他那丈八蛇矛在也挥舞不开了。
张飞挑落了抛来的短戟,再回头一看,太史慈已经杀到了近前。
此时太史慈空着的手,在箭壶内抽出了一支精钢狼牙箭;
左手戟,右手箭;
虽不对称,却也被太史慈舞的没有一点违和之感,仿佛这两个兵器本该就是一对似的。
随着太史慈靠近,张飞的丈八蛇矛再也不能如同刚刚那般灵活了;
在手里显得碍手碍脚,如何都施展不开。
“贼将真是无耻!竟然偷袭……快快退远些。”张飞再次大叫道。
“打就打,不打就滚!哪有那么多废话?”太史慈两手不停,逼的张飞手忙脚乱。
“呔……你张爷爷与你拼了。”张飞说着将那碍手碍脚的长矛向后一抛;长矛深深刺入地上。
随着长矛抛出,再随手抽出了自己的配剑;和太史慈斗在一起。
可惜长剑并不是张飞的趁手武器,他的剑术也不算高明。
勉强和再太史慈交手十几招;
被太史慈手中短戟勾住长剑,另一个手里的狼牙箭从张飞手臂上狠狠的划过。
也幸亏狼牙箭尖较小,只划的张飞皮开肉绽,并未伤到骨头;
对他这种皮糙肉厚之人来说,也就是皮外伤。
虽然如此,也把张飞吓了一跳;
勒马退了几步,吐了一口唾沫。
张口骂道:“你这贼将,打的真不痛快;等大哥大军到此,定当踏平你这贼营。”
张飞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拔起插在地上的长矛;
大喝一声:“全军后撤……”然后全神戒备的盯着太史慈,任由身后士兵缓缓后退。
太史慈见张飞长矛在手,而且和自己也拉开了距离;
知道再斗下去,吃亏的定然是自己。
他也不追击,就冷笑着和张飞对视;
张飞等身后士兵退出一段距离,才狠狠的瞪了一眼太史慈,转身向部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