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明明都快炸膛了,此刻偏偏又尿不出来,哥不是有什么毛病吧?尴尬的气氛迅速蔓延,刘汉少和云大妞,谁也不敢吱声。就看见一个人跨在床边,摁着床,闭着眼;一个人屈身在前,拎着虎子,扶着“小汉少”,这究竟是香艳,还是诡异啊?
云大妞平时习练剑术,小手有些茧子,并非柔若无骨。刘汉少感觉到了,再想想杜娘的兔子,没准之前的“刘小辩”就是被它们闷着给送走的,才让自己有了可乘之机。
哦咧个去,怎么“小汉少”好像蠢蠢欲动啊?
大惊之下,生理现象终于战胜了心理因素,一股强劲水箭,激射而出。云大妞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不由得小手一抖。刘汉少更惊恐了,心里话说,你倒是扶稳当啊,尿外边了算你的,算我的?
好在水箭虽强,不持久矣。
末了,云大妞居然还知道扶着“小汉少”晃了晃,然后才帮刘汉少收拾停当,拎着虎子匆匆走了出去。刘汉少长出一口气,扑倒在床上,悲切地想着:没脸见人喽,居然被一个初中生捏住了把柄,往后让哥还怎么出这个门,怎么在人前混啊?
不一会儿,云大妞又匆匆走进来,边走边说:“我和卢师他们说,您脚伤未愈,有些疲累,让他们先散了。”
嗯,这事办的贴心,哥现在确实不想再见到他们……不想见任何人!
云大妞神色平淡了许多,却还是掩不住一丝羞意。
“汉少,我打些热水,给您擦擦身子吧。”
怎么着,得寸进尺,占便宜没够啊?
“好几天没清洗,都有味了,您肯定也不舒服。”
云大妞越说越自然,还调笑起了刘汉少。
那是哥自个儿愿意臭的吗?哥现在好歹也是伤残人士,你就没点同情心吗?
“放心,我多摆几个火盆,把屋里熏的热热的,肯定冻不着您。”
别跟哥提火盆!
内心戏再丰富,可是话不说出来,别人也知不道呀。刘汉少一直呆傻无语,云大妞还以为他默许了呢。向外一吩咐,二妞、三妞她们几个随即走了进来,有的端着火盆,有的拎着热水,还有的拿着给刘汉少换洗的衣物。
无量天尊,哦咧个去,你们还想组团卡油不成?
要不是脚伤未愈,刘汉少恐怕要再次落荒而逃了。所幸,云大妞体己,知道汉少面皮薄,准备好一切之后,便把二妞、三妞她们全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下自己亲自剥这只小肥羊。三下五除二,刘汉少便恢复出厂设置。浴桶离床边还有段距离,何况现在要汉少自己往浴桶里跳,也是不便。于是云大妞双臂一叫劲,直接把光溜溜的刘汉少抱了起来,转身走过去,放进了浴桶里。
好吧,哥承认你是练武的人,可你要不要表现的这么女汉子啊?
绝望已过,刘汉少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紧闭双眼,随云大妞乐意,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去吧。一双小手轻柔地穿过发根,搓洗着后背,还别说,热水这么一泡,就连肿胀的脚脖子似乎也舒服了许多。
要么怎么说“躺着容易立身难”,只这么一次,刘汉少便习惯了这样的腐化堕落,再也不肯和赵云、文聘他们一起光屁股下河沟。至此,云大妞成了刘汉少身边最“近”的人,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第048章 北邙山里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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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三年,公元186年。
北邙山里也已春暖花开,处处展示着勃勃生机,洛阳城下依旧萧瑟,只是能熬过冬天的穷苦人,不用再被冻的浑身发抖。
春二月的时候,江夏兵赵慈叛乱,杀死南阳太守秦颉。两年前,时任江夏都尉的秦颉,临危受命,继任南阳太守,为平定南阳黄巾,斩杀过渠帅张曼成、韩忠,立下赫赫战功。哪曾想,仅仅过去两年,自己便不幸身死。要说赵慈也是秦颉由江夏带去南阳的老人,究竟什么仇,什么怨,非要整死秦颉,已不得而知。也许,仅仅是大厦将倾的必然吧。
随后,刘宏又大赦了一回天下。
再随后,居然任命中常侍赵忠为车骑将军。
刘宏命赵忠评定讨伐黄巾的功劳,有人对赵忠说:“傅燮先前在讨伐东路黄巾时,一日擒三帅,却未被封侯,大伙都挺失望。如今将军您了亲自负责这码子事,应该给人家一个公道。”
赵忠还挺识说,派他的弟弟,城门校尉赵延,去向傅燮卖好。
赵延对傅燮说:“只要你肯承家兄的情,意思意思,封个万户侯跟玩一样。”
傅燮正色拒之,曰:“有功不论,命也。傅燮岂求私赏哉!”
赵延回去把傅燮的话一翻,赵忠听的咬牙切齿,可是顾忌着傅燮的名头,不好明着挖坑,便打发他去做汉阳太守,赶出了京城。
…………
纺纱机终于研制成功,纱锭果然是竖着放的。天才的天赋还真不是吹嘘,刘汉少帮马均捅破一层窗户纸,马均就能比刘汉少看的更远,更准。从双股线齐纺开始,到四股、八股成倍地增长,最后定型的是十二股齐纺,也是因为机械材料与动力所限。
可怜的……工匠农家的老婆、老妈们,遭遇到了第二次集体失业,唯一能安慰一下的就是她们还可以改行去织布。以前纺纱效率太低,几个人纺纱都供不上一个人织布,现在全反过来了,织布的效率明显缓慢。
马均似乎也对纺织机械玩上了瘾,这边刚刚得到刘汉少对纺纱机的肯定,立刻提出要改良织布机。历史上,原本也是马均改良的织绫机。织绫机属于织布机的一种,能够织斜纹、花纹。括弧,也就是说织绫机织出来的都是高级货。当时的织绫机,五十条经线有五十蹑,六十条经线六十蹑。再括弧,蹑就是操纵经线的脚踏板。马均便是将织绫机一律改为十二蹑,大大提高功效。
任由马均顺着这条道一直跑下去的话,也许将来的历史上会出现一个比黄道婆还大大有名的“马道婆”,但是刘汉少可不想马均只玩这些东西,都说勤能补拙,可是勤快补不了天才啊。
“均儿,给你的纺纱机起了名没?”
马均诧异地问:“纺纱机不就是纺纱机,还要什么名字?”
看看,一点品牌意识都没有,知识产权要保护啊!
“均儿,这种纺纱机是你研究发明的,能够利国利民,甚至载入史册。但是,此前有纺锤、纺车,往后可能还会有更精良的纺纱机。那么,如何让千百年以后的人知道,哪一种是你发明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给它起个名字。要不,就叫马均纺纱机?”
马均从来没想过,自己就是按照师傅的吩咐,研制了一下纺纱机,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功绩。脸上的表情真是变化万千,一下茫然;一下惊讶;一下狂喜;一下又突然红了,最后,居然否定了刘汉少的提议,试探着问:“师傅,要不……就叫齐齐纺纱机,如何?”
齐齐就齐齐,只要不叫珍妮,刘汉少都没意见。再者说,相比起手工纺纱,机器纺出的纱线的确是均匀整齐很多,“齐齐纺纱机”也算名符其实。
“好,好名字!咱们能够纺出最整齐均匀的纱线。机器是你发明的,就像你的孩子一样,自然以你起的名字为准,就叫齐齐纺纱机。”
刘汉少先对马均的意见加以肯定,忽然话锋一转,又说“均儿,以后纺织机械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交给你工作室里的其他人,你看谁负责接手,比较合适?”
刚说完好,就撤自己的职?
马均大睁双眼,瞪着刘汉少,还以为自己违拗师傅的意思,给纺纱机乱起名,惹恼了师傅呢。
刘汉少也看出马均是误会了自己,连忙解释说:“别紧张,师傅是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做。”
马均这才放下心来,仔细想了想,忽然脸又红了,期期艾艾地说:“师傅,苏……苏齐……可以接手。”
刘汉少还以为马均结巴的毛病又犯了呢,正想上去抽一嘴巴,忽然听到马均说出的名字。
这个名字刘汉少可是知道啊,还是自己给取的呢。
苏齐是个女娃,刚来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的,凭着大高个,混了个小队长。小队长当的也不突出,倒是个头慢慢窜上来,那俩大长腿,好像从肚脐眼开始,就分岔了似的。
所谓美女,最主要的还是初见之时,是否能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任红昌倒是三国第一美女,历史上四大美女之一,鼎鼎有名的“闭月”,可是整天和刘汉少呆在一块,刘汉少也早就习惯了,觉不出来美到了哪。苏齐算不算是美女,先不说小模样有多俊秀,单是这两条大长腿,就让人无法忽视。
可惜,这么一位妥妥的“第五美女”,文不成、武不就,琴棋书画没兴趣,偏偏喜欢上了鼓捣机械,是马均那个工作室招揽的第一个女娃。好好的一双嫩手,打小就又磨茧子又起泡的;好好的一副身段,整天不是一身油污,就是满身木屑。
让人将苏齐喊来,进门报告“校长好”,就这仨字,让人听着都跟喝了山泉水似的。可是敬礼的时候,正好摸到脑袋上有朵小刨花,顺手摘下来,有点尴尬地笑笑。另外,这天都回暖了,单衣校服也发下去了,她还穿着一身棉袄校服。即便如此,仍掩不住身段玲珑,胸前凸起,就算任红昌在此,也要避让三分。